255. 抵达庄家被下药
    众人从官道回到先前落脚的客店,店中一片狼藉,见老板盯着官兵的尸体,脸色惨白,吓得瘫软坐在地上。

    蔚安安心生不忍,派人送了银子给老板,赔偿店中一切损失,嘱咐他不要乱说,就能应付官府巡查,充其量只是罚些银子,不会有什么重罪责罚。

    两名奴仆牵过马车,让病汉、老夫妇乘坐。

    两名仆妇跳上马车,随即那两名男仆跳上马车,齐齐站在尾部,驾车前行。

    蔚安安、曾柔、双儿和天地会群雄等均有马匹,一齐上马,朝庄家大屋的方向行去。

    马车在前,蔚安安等人骑马在后,马车内那病汉不住的咳嗽,听那老妇不断的安抚,还有老翁沉声的叹气。

    蔚安安勒了下缰绳,马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离着马车有一段距离,和双儿并肩骑行,凑近低声道“双儿,一会我会让你先去打探,你到了庄家大屋,看看少顷他们到了没有,若是到了,先让少奶奶放他们进屋。你告知少奶奶咱们的情况,看看她有没有办法对付....”说着朝前方马车一扬头,意思不明而喻。

    双儿颔首答应,虽说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希望三少奶奶能有办法。

    行了一阵,蔚安安便对双儿大声叫道“双儿,你骑马快去,瞧前面是市镇还是村庄,找上一两件大屋借宿,银两不是问题,先赶紧先烧上热水,归家少爷还要暖参汤喝。大伙儿赶了一天的路,需要烫烫脚,再喝酒吃饭。”

    她说一句,双儿便答应一声。那病汉好奇撩开车帘,朝外瞧着,那老妇听到蔚安安吩咐煮热水、暖参汤,心中大为欢喜,一直倨傲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双儿答应后,纵马疾驰,朝庄家大屋赶去。

    那病汉笑道“小娃娃,这次咱们比试捉迷藏不分胜负,咱们到时候再来一次啊。”

    蔚安安笑道“归家少爷武功精深,身子强健,我是万万也逃不脱了。”

    那老妇听得他说儿子身体健康,脸上笑意乐开了花,将之前的冲突抛之脑后。

    那病汉却全然不理老妇,扭过了头去。

    又行出数里,双儿驰马奔回,说道“相公,前面不是市镇,也不是村庄,而是家大屋。屋里的人说他家男人都出门去了,不方便出面接待客人。但是借宿可以,不能惊扰他们。我给了银子,他们也不要。”

    蔚安安说道“好,既然主人家不方便,那一切我们自己来便是,咱们只管前去。”

    双儿应声道“是。”随即策马回到蔚安安身旁。

    那老妇不乐意说道“哼,好大的架子,咱们只是借宿一晚,他们还怕咱们图谋甚么不成?”

    蔚安安心想道:若是遇到你们这样的一家三口,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

    双儿凑近蔚安安说道“相公,少顷公子他们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我去了之后,三少奶奶才将他们和吴之荣放进大屋,我已将咱们情况跟三少奶奶说明,她说不用相公担心。”

    蔚安安眼前一亮,喜上眉梢说道“既然三少奶奶这般说,也定是有办法了。希望少顷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双儿说道“少顷公子说了一切看相公指示,待相公去后,便装作不认识,听候相公吩咐。”

    “双儿,太好了,爱死你了。”蔚安安顿时轻松许多,凑过去轻吻了下她脸颊。

    登时,双儿粉白的脸颊变得通红,低垂眼眸,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曾柔瞧在眼里,心中一酸,挪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天地会群雄心中腹议:这都甚么时候了,香主还要如此风流,真是不妥。

    又莫约行了两三里路,一行人来到庄家。

    一名男仆上去敲门,敲了许久,才有一个老年仆妇出来开门,她耳朵半聋,口齿不清,翻来覆去,只是说家里没有男人,需等男人回来再做定夺。

    那病汉笑道“你家没男子,这不是有许多的男子来了么?”随即一闪身,跨进门去,将老仆妇挤在一边。

    众人也跟着进去,在大厅上坐定。

    那老妇说道“孙妈、张妈,你们去烧水做饭,主人家不喜欢客人叨扰,一切咱们自行动手。”

    跟随的两名仆妇答应了,径行去找厨房。

    徐天川之前跟着蔚安安来过庄家大屋,心下明白,原来是魏香主花言巧语,将这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大高手骗来这里,想必是有法子对付他们。

    他心中大为欢喜,当下和众兄弟们坐在阶下,离那一家三口和蔚安安远远地,以免露出马脚。

    蔚安安打量了下大厅,想要寻找魏少顷他们,双儿微微侧身,朝内院一指,她便微微颔首,终是舒了口气。

    那老翁坐在椅上,问蔚安安“魏兄弟的武功,是哪位师傅教的?”

    蔚安安一愣,她曾答应过九难师父,不能告知别人,于是说道“在下师父有好几位,只不过学艺不精,丢了师父的脸面。”

    那老翁先是一皱眉,心道:你武功学的好不好,我又不知道。但看他身形步伐所使之炉火纯青,能躲避开钟儿的捉拿,想必教他之人的极其用心,绝对是神行百变的上乘轻功无疑,又继续问道“你跟谁学的轻功?”

    这老翁这么看重师父的来历,不是有仇便是故人,如此更是不能告知了。蔚安安当即说道“他老人家是高人,没有告知姓名,只要在下好好学此轻功,其他的在下也不敢多问。”

    那老翁、老妇听罢神色微变,互相看了一眼,那老妇问道“老头子,是不是他...来中原了?”

    那老翁不敢确定,想要继续追问,靠在椅子上的病汉忽然咳嗽起来。

    那老妇急忙抚着病汉后背,给他不断的顺气,那病汉气稍微顺了些,便半醒半睡的靠在椅子上,实在是萎靡之极。

    二人心中不由得难过,长叹一口气,又转头问双儿“小姑娘,你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二人都凝视着她,似乎是她师承的来历是件要紧的大事,也好印证心中的猜测。

    双儿给二人瞧的有些心慌,说道“我....我....”她不善说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

    蔚安安说道“说不定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恐怕二位前辈都没听说过。”

    老翁、老妇一齐摇头,齐声道“决计不是。”脸上神色十分郑重,这女娃娃所使武功一招一式皆是华山派的招式,难道他真的重新踏入中原?

    那老妇冲曾柔问道“小女娃,你说你说设的阵法,是你师父司徒伯雷教你?他是怎么得知这般厉害的阵法?”

    曾柔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有本阵法秘籍,上面记载了各种机关陷阱和阵法,见我好学,这才倾囊传授。”

    那老翁眼前一亮,说道“那秘籍何在?可否借我们一看?”他语气有些起伏,对曾柔的态度较为缓和,与其他人不同。

    曾柔皱眉说道“师父说此秘籍不能外传,我全部学会之后,他老人家便将这秘籍焚毁掉了。”

    “甚么?焚毁了?”那老翁和老妇大失所望,想要继续追问,那病汉忽然大声咳嗽,而且越咳越厉害,苍白的脸上有些胀红。

    老妇急忙过去在他背上轻拍,老翁也转头瞧向儿子。两名仆妇端着木盘,托着参汤和热茶从厨房出来,站在病汉身前,端起参汤在他鼻尖晃了几晃,待他吸入参汤的热气,咳嗽这才缓缓停了。

    趁此间隙,蔚安安看见双儿快步走入后堂,微微一乐,三少奶奶应该要行动了。

    两名仆妇服侍那病汉喝下了参汤,又将茶碗分给众人、天地会群雄也都有一碗。

    那老翁、老妇喝了茶,还欲再问,忽然之间老翁站起,问孙妈说道“冲茶的热水哪里来的?”

    蔚安安一怔,望着手中的茶碗,立即明白过来,当即扶额叫道“我有点晕,徐大哥...”说着站起身,腿脚晃了几步,茶碗摔在地上。

    孙妈见状说道“是我和张妈一起烧的。”

    老翁忙问“用的什么水?”

    孙妈说道“就是厨房缸里的。”张妈跟着说道“我们仔细看过了,很干净...”还未说哇,“噗通”的两声,两名男仆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蔚安安也顺势倒在地上,顺势拉着曾柔一起,天地会群雄见状,各使了眼色,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口中哎哟、哎哟的叫着,假装晕倒躺在地上。

    那老妇神色诧异,跳了起来,晃了一晃,伸手按头,叫道“茶里有毒!”

    只听得张妈和孙妈一言一语的说道“谁是我们烧的,厨房里也没有来过别人。”她二人没有喝茶,这突生的齐变,吓得慌了神。

    那老妇晃了晃脑袋说道“缸里的水下了药。孩儿,你觉得怎么样?”

    那病汉说道“还好....好...”接着头一侧,也晕了过去。

    孙妈急道“不对啊,参汤里没加水,参汤也是我们熬了带过来的,途中没有任何人接触过。”

    那老翁强运内息,压制住腹内药力不使散发,说道“隔水加温,水汽渗入进去。好厉害的药,只是进了水汽....都能....”一时间他眼前一花,效力渐渐上头。

    那老妇说道“孩儿身子虚弱,这....”她脚步蹒跚,伸手去抚摸那病汉的额头,手掌已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老翁急道“快去提两桶冷水来。”

    孙妈、张妈也耽误不得,急忙奔入内堂,二人“啊”的一声惊叫,只听得又是“噗通”两声,摔倒在地上,失了知觉。

    那老妇说道“这屋子有古怪。”她身上不带兵刃,眼下情况危急,便附身去一名男仆腰间拔刀,可谁知一低头,药力随着血液涌入脑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指碰到刀柄,却也无力捏住,钢刀滚落在地上。

    “二娘....”那老翁轻叫一声,靠在椅中,闭目喘息,身子微微摇晃,似是支撑不住。

    蔚安安躺在地上,微抬眼皮,只见双儿从内堂引了一群女子出来,刚想站起道谢。

    谁知原本闭眼的老翁突然挥掌劈出,将一名白衣女子拍出几米之远,撞碎了一张椅子,吓了她一跳。

    那老翁终是坚持不住,摇摇晃晃,晕倒在地。

    徐天川等大声呼喝,直直跃起身来,飞奔道老翁身前,见他昏厥,风际中出手点了他周身大穴,又点了那老妇和病汉的穴道,恨恨的啐了一口。

    蔚安安拉着曾柔站起身来,长舒了口气,哈哈大笑道“老怪物,还不是着了道了!”

    随即向一个白衣女子躬身行礼说道“庄三少奶奶,许久未见,这里有礼了。”

    那女子正是庄家三少奶奶,她急忙还礼说道“魏少爷,你擒得我们的大仇人到来,真是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如今老天有眼,让我们大仇得报。”

    蔚安安忙说道“三少奶奶不必多礼,今日若不是你相助,我们恐怕还脱不了身,这份恩情,魏安紧记心中。”

    “臭小子,没心没肺....谢人都谢错了,好伤姐姐的心呐....”娇媚柔美的声音从内堂缓缓飘了出来,夹杂着又糯又脆的云南语调,甚是嗲声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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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让人听着十分悦耳。

    “何铁手?”蔚安安有些惊愕,没想到她也在庄家。

    庄三少奶奶微笑道“正是贵人出手,这才能解魏少爷的困境,否则以我们的武功,是万万对抗不了的。”

    “臭小子,还不进来谢恩,莫不是要做忘恩负义之人?”那柔美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她人虽在内堂,可声音却如同在大厅众人的耳边一般,可见武功高深莫测。

    天地会群雄走近,徐天川戒备说道“香主,此人武功我瞧着与那一家三口不相上下,小心来者不善。”

    蔚安安笑道“她是友非敌,不必担忧。人家救了咱们,说什么也得去感谢。诸位大哥,你们看好这一家三口。”

    天地会群雄连连称是。

    蔚安安冲三少奶奶说道“劳烦三少奶奶,给双儿和柔儿拿些吃的,她们劳累一天....”

    庄三少奶奶微笑道“请魏少爷放心。”

    蔚安安问道“请问三少奶....押送吴之荣...”

    庄三少奶奶见她欲言又止,知道她是顾忌天地会群雄,当即说道“还请魏少爷放心,他们自然安好,待见过贵人之后,便会邀他们出来。”

    “多谢三少奶奶。”蔚安安转身冲二人说道“我一会就出来。”

    双儿和曾柔一齐点点头,说道“我们等你。”

    一白衣女子轻声道“魏少爷,这边请。”她走在前边带路,蔚安安跟了上去。

    来到内堂的一间屋外,那白衣女子说道“请魏少爷进去罢。”

    “好,多谢带路。”蔚安安拱手行礼,那白衣女子微微屈身,便飘然而去。

    蔚安安敲了敲房门,说道“我进来了?”

    “没想到小家伙这般有礼数,进来罢。”娇滴滴的声音从屋中响起,如同少女一般,叫人听着骨头酥麻。

    推开房门,一阵香风袭来,幽幽异香浓郁却不刺鼻,幽韵撩人。

    走进屋中,烛光冉冉,一个曼妙的身影落在椅中,赤着双足,一摇一摆,双足如雪,那晶润如玉的脚趾,嫩得如春笋的笋尖,方方正正的指甲上涂着粉红的凤仙花汁。

    “臭小子,果然不怀好心,一见面,便盯着女子的脚看个不停。”那曼妙的身影起身添茶,足踝和手臂上的两枚黄金圆环,随着走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蔚安安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没出息,朝她走去,笑道“没办法,谁让你是个大美人呢?”

    只见何铁手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星眼流波,举手投足间皆是媚到骨子里,比起上次见面更是艳若桃李,言笑之间更加动人心魄。

    蔚安安心想:她丝毫不见老,果真是越老越妖。

    何铁手听罢,笑得身子乱颤,笑道“你这小鬼,还真是油腔滑调,果真讨喜的很。难怪连我归师伯都能着了你的道。”她美艳非凡,如婉转柔美的罂--粟--花。

    蔚安安惊讶说道“啊?他是你师伯?你们是同门?”

    何铁手盈盈走近,唇间朱樱一点,嫣然巧笑,伸指点了点蔚安安的鼻尖,笑道“怎么不是,我跟他老人家有四十年不见了,起初还真认不出来,直到看见他老人家出手,那一掌雪横秦岭如此威猛,中原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使得出,才知是他。”

    蔚安安“哦”了一声,挑眉说道“不过你们门派也不是甚么正大光明的门派。你师伯一家三口跟吴三桂是一党,不是好人。”

    何铁手眼中浮现戏谑,问道“我归师伯怎么跟吴三桂是一党?你们又是怎么干起架来?”

    蔚安安将在客店中如何与他们一家三口相遇的情形说了,省略了天地会群雄被他们戏耍,丢了面子的事情,只说他们武功太高,大家都不是他们敌手。

    何铁手笑吟吟道“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名号,自然不是白叫的。那归家小师弟的性命,还是我师父救的。他从小就生病,到现在身子还是好不了,他可是归师伯夫妇的命根子,你可别伤了他们。否则我师父会跟我拼命的。”

    听她言语,似乎是对她师父着实怕的厉害。蔚安安说道“你师父又不知道你给他们下药,你怕什么?再说了谁帮了吴三桂,那就该杀。说不定你师父知道这件事后,还会称赞你为民除害呢。”

    何铁手眼中皆是玩闹的神色,笑道“是么?”

    蔚安安点头道“自然。不过,今日多亏了你相助,要不是你下药,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何铁手伸手指了指她的脑门,笑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下药了?他们一个是病痨鬼,两个是八十多岁的老公公、老婆婆,忽然之间自己晕倒了,有什么稀奇的?”

    蔚安安心中对她说不出的亲近,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人啊上了岁数,身子骨都不大好,有时候突然晕倒也属于正常。”

    何铁手说道“不过你也不怎么样么?丢下那么一大帮人,倒是带着两个姑娘先跑,说出去也不怕丢人么?”

    蔚安安托着下巴,哼道“我都快命悬一线了,还怕什么丢人?当然是先保命要紧,说别的那都是虚的。”

    何铁手笑出了声,身子前仰后合,如花枝乱颤,心想在域外海岛之上,甚是无聊,师父又是老古板,哪有如何对自己胃口之人?

    蔚安安嘿的一笑“你哪里还有没有这么厉害的药?能不能给我点?”

    归辛树这一家三口,武功如此高深,都能让何铁手放倒,可见她是个用药高手,从她这薅点厉害的药物,日后若是在遇到甚么险况,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狼狈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