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长得帅,被很多人喜欢,江帆迟觉得陆秋弦说的没错,这不就是他吗。
见他发呆,江帆迟抬手,戳了下陆秋弦的脑门:“我走了。”
陆秋弦轻眨了下眼:“啊?哦,再见。”
等江帆迟走后,苏木这才回过神,抓着陆秋弦的胳膊:“我靠,弦弦,他是谁啊?!介莫帅!”
“我室友。”
“你室友?你室友?”苏木瞪大眼睛,“这条件,这腰,这腿,这脸!!天菜!!你居然能忍住不跟他发生点什么?!”
“发生什么?”陆秋弦惊慌失措地捂他嘴,“不行不行,他是我朋友。”
“朋友?!”苏木掰开他的手,“你们同吃同住,天天睡在一起,你不来个猴子捞月我都看不起你!”
“猴子捞月?”
“呸,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行,”陆秋弦义正言辞,“你别乱说,被他听到,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人很好,我想跟他做朋友。”
苏木:“好啦好啦,你放心吧,我不乱说。”
两人又去别的地方逛了会儿,最后分别,陆秋弦回学校。
陆秋弦推开寝室门,李金物在看书,两人打过招呼后,陆秋弦收拾衣服去洗澡,没多久听到江帆迟和顾骁余回来。
顾骁余进门就喊:“快来快来吃夜宵,迟哥心情好,请我们吃小龙虾!蒜蓉五香麻辣三种口味随便选!”
陆秋弦擦干头发走出去,看见顾骁余把寝室里的一张公用小方桌搬到中间,上面三盒红油油的小龙虾,一打开盒子,寝室里充斥着咸香的味道,馋的人直流口水。
李金物书也不看了,搬了凳子就过来:“迟哥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因为……对啊,迟哥你什么事这么高兴啊?”顾骁余转头问江帆迟。
好奇怪啊,迟哥今天晚饭时候开心得可乐都多喝了一瓶。
江帆迟:“……”
他一手提着凳子过来,在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凑来时,竟有些得意忘形:“你们不懂。”
陆秋弦茫然坐下,看见江帆迟利落地拆开筷子,嘴角还挂着淡笑,心里不免也好奇:江同学遇到什么好事了?
一声开吃令下,寝室就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食堂,陆秋弦细细地剥龙虾,掀开虾头保留虾黄,去壳去虾线,饱满又完整的龙虾肉在手上弹动,塞进嘴里,鲜嫩的虾肉和浓郁的料汁相得益彰。
顾骁余肚子里有数不清的笑话,让寝室里的气氛都热闹不少。
陆秋弦刚喝一口雪碧,面前就突然放了一碗剥好的龙虾肉。
这场面太过眼熟,昨天也是这样的,陆秋弦抬头望去,江帆迟不徐不慢地收回手:“照你这样的速度,别人都吃完好几盘了,你连半盘都没吃到。”
顾骁余:“迟哥你过分了啊,在你嘴里这么一说,好像我和李金物都是饭桶似的。”
江帆迟:“呵。”
陆秋弦低头,把那碗龙虾端过来:“谢谢。”
江帆迟继续剥龙虾:“不用客气,奥利奥的味道还不错。”
陆秋弦反应过来江帆迟说的是昨天他送出去的雪媚娘,一盒三种口味,江帆迟喜欢奥利奥的。
“那我下次再给你买!”陆秋弦仰头,眼睛弯起来,跟猫儿似的娇憨。
江帆迟又想到了邻居家的那只小奶猫,陆秋弦跟它一样,脑袋圆溜溜的,看的人忍不住伸手想摸。
打住,江帆迟回过神,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被陆秋弦迷惑了。
几个人继续吃小龙虾,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江帆迟把手机放到桌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陆秋弦那里推了两毫米,接着屈指点了点屏幕:“那个……”
要不加个微信,江帆迟想说。
但他还没说出口,外面就传来寝室阿姨的声音:“寝室检查!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在寝室里用电水壶!!”
这声出来,顾骁余和李金物东西也不吃了:“快快快我的热水壶!”
“快藏起来快藏起来!”
江帆迟把自己的热水壶踢进桌底下,回头看到陆秋弦抱着自己的不知道往哪里塞,他正要去卫生间时,江帆迟叫住他:“放我这。”
陆秋弦哦了一声,把电水壶给他。
李金物把电水壶埋进衣服堆里,刚关上衣柜门寝室阿姨就开门进来了:“你们寝室,把柜子都给我打开!”
顾骁余上前:“阿姨,我们寝室可是非常遵守规定的,绝对没有任何违背您指令的事情!”
宿管阿姨目光投向桌子,李金物:“这些是外卖,我们吃夜宵呢!”
四个人各自让开一条道,顾晓余狗腿道:“阿姨您要不要来一点?”
宿管阿姨在寝室里环视一圈:“不用了,你们没有小电器就行。”
宿管阿姨临走前说:“对了,最近女生宿舍出现了偷内衣的贼,现在还没抓到,我给你们男寝说声,也提醒一下。”
“嗯,谢谢阿姨。”
宿管阿姨走了,陆秋弦走过去把门关上。
“呼——吓死我了。”顾骁余坐下。
李金物也喘口气,提到刚才宿管阿姨说的:“学校里溜进变态了啊,居然偷内衣。”
顾骁余:“我昨天确实听说一楼的男寝丢了几条内.裤。”
李金物:“靠!男寝的也偷,这死变态怎么还没被抓到!”
陆秋弦走到桌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江帆迟:“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记得宿管阿姨来之前江帆迟好像有话要对他说。
“……”江帆迟把手机塞回兜里,“没什么。”
陆秋弦:“哦。”
吃完饭一群人收拾好,就准备睡觉了。
陆秋弦打了个哈欠,爬到床上,钻进床帘里躺好,可以听到床帘外三个人走动的声音,顾骁余似乎想大声说话,被江帆迟拍了一掌,然后就彻底安静。
说实话,陆秋弦的寝室生活从没那么开心过,在以前的寝室,室友之间好好说话都是奢侈,更别说出去聚餐,或者在寝室里团建了。
心里像有片云朵漂浮着,陆秋弦侧了个身,嘴角挂上浅笑睡去。
-
翌日清晨,因为昨天睡得早,所以陆秋弦醒了,他悄悄拉开床帘,寝室里没开灯幽黑幽黑的,其余三个人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陆秋弦慢慢下床,动作放得很轻,一步步下楼梯,然后摸到阳台外面打算收衣服。
五点多,宿舍区一片安静,食堂还没开门,但是可以在阳台眺望到操场,已经不少学生在晨跑了。
陆秋弦心里思索着等会儿去食堂要点什么东西,拿下架在墙上的晾衣杆抬头。
因为天气热,所以全身的衣服每天换,顾骁余和李金物昨天还洗了存了两礼拜的袜子,导致阳台晾衣架上很多衣服。
经过一个夏夜暖风的晚上,衣服早就全部烘干了,陆秋弦把晾衣杆往上撑,顺利摘下了自己的上衣裤子,但是他收内裤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他的内.裤和另一条黑色内.裤紧挨着,手一抖,两条内.裤都落在自己手上。
“?”陆秋弦有点慌张,他提起那条黑色内裤,尺寸比他大好多,不行,得赶紧晾回去。
就在他手忙脚乱的时候,阳台的米色窗帘猝不及防被人拉开。
手里攥着内裤的陆秋弦就正好和门内的江帆迟对上眼睛。
江帆迟醒来本想去阳台透透气,结果一拉开窗帘就让他看见这番情景。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陆秋弦的手里,自己的黑色四角内裤上。
江帆迟:“……”
陆秋弦:“!!!”
“我不是……”陆秋弦急着开口。
哗啦一声,江帆迟把窗帘闭合上,那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没发过。
——不是内.裤贼,这一声卡在了嗓子眼里,陆秋弦面颊爆红,头发都快炸开。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江帆迟会不会以为他是偷内.裤的贼,然后要把他抓起来?!
……
陆秋弦坐在教室里,回想起早上的情景,恨不得把头埋进抽屉里。
他从阳台进屋后,就看见江帆迟敏捷地翻身上床,床帘一拉,遮得严严实实。
陆秋弦羞耻地不敢待在寝室里了,换好衣服就早早地冲了出去。
早上的专业课枯燥且无聊,但因为老师会时不时提问,答对了可以加平时分,所以陆秋弦还是卯足了劲让自己专注。
两节课下课,陆秋弦趴倒在桌上。
不行,得早点和江同学解释,陆秋弦思索着,从桌肚里掏出手机,猛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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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江帆迟的微信。
“……”陆秋弦难过地趴回去。
与此同时,身边有人说了句:“今天江帆迟在五楼上课。”
“真的吗?我现在去看看!”
陆秋弦闻言转头,看见一群人簇拥着往门口走了,自己也想跟上去,但是看这么多人,就放弃了念头,认为自己肯定挤不进去的。
还是等晚上回去再和江同学解释吧。
江帆迟刚下课就听到门口的嘈杂声,转头发现一堆人挤在那盯着他看,江帆迟心中烦躁不已,也不出去,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连脸都不肯给他们露。
他内心五味杂陈,脑子里时不时想起早上的情景。
江帆迟怎么也没想到,陆秋弦对他竟然已经变态到了这种程度!连他的内.裤都要摘下来看看!
原本还因为陆秋弦昨天夸他,而对陆秋弦的印象稍微好点,经过早上这一遭,又降至零点。
这时手机震了震,江帆迟接通电话:“姑妈。”
江茉莉:“小迟,今天我和你姑父休息,你来我们家吃饭呗,把小陆老师也叫来。”
听到这个名字,江帆迟默了默:“……为什么要叫他。”
“你们不是室友吗?叫一下多方便,顺便的事。”
“可是我没有……”他微信,江帆迟说,“你自己打电话叫他不就行了。”
“我刚才打了呀,他好像没有听到,电话没人接,你就帮姑妈叫一声。”
“……行吧。”江帆迟挂掉电话思绪纷乱,待在座位上不动。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陆秋弦,毕竟发生了早上的那件事,要让他去找对方还要装作没事人,这是不可能的。
江帆迟拧眉,修长的指间关节夹着碳素黑笔,笔杆焦躁地转着。
他视线落在机械腕表的表盘上,盯着分针指向,离上课时间还剩十分钟,前几天在宿舍偶然瞟到陆秋弦贴在墙上的课表,今天他正好在同一栋楼二楼上课。
这一来一回,实在是有些费时间……算了,还是不去了。
……
陆秋弦趴在桌上假寐,耳边吵吵闹闹,他听到自己的两个前室友从他位置身边经过,周五:“看到江帆迟了,可是他心情貌似不太好啊。”
周六接话:“你想想他每天在寝室都要见到谁?心情能好吗?”
“你说的对,要我是江帆迟,恨不得每天都离某些人远远的,一想到自己被这种人天天盯着,就浑身发麻!”周五路过,看了陆秋弦一眼。
陆秋弦:“……”他把脸往交叠的胳膊肘里埋了埋。
突然有人喊:“江帆迟在我们教室门口!”
教室里一下就沸腾了,陆秋弦抬眼,旁边周五周六兄弟俩早就冲了出去。
“江帆迟!”周五在门口急刹车,脸色通红地望着对方,羞涩地扭了扭身体,“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呀?”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周六抱着胳膊走来,一副防止老娘被抢男人的架势,“他明明就是来找我的。”
周五冷笑:“拜托,江帆迟认识你吗?他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吧。”
“谁说的,我上次告诉他我叫周六了。周六翻了个白眼,转头立马变了个人,夹着嗓子问江帆迟,“江同学,你是来找我的吧?”
周五:“胡说,明明就是来找我的!”
周六:“是我!”
周五:“我!!Me!!”
江帆迟突然抓住周五的肩,周五激动到颤抖:“他抱我……”
“麻烦让让。”江帆迟把他往旁边推。
周五:“?”
陆秋弦看着教室门口发生的一切,然后看到江帆迟穿过层层人群朝他走过来。
朝他走来,朝他走……朝他??
头顶光线被人遮住,陆秋弦一路往上看,直至目光对上江帆迟深邃的眸子,他肩宽背薄,衣服下摆一半塞进裤子,露出半边修长的腰身,另半边松散地垂在外。
“晚上吃饭。”江帆迟言简意赅。
陆秋弦脑袋瓜嗡嗡:“啊?”
不远处跟来的周五周六俩兄弟听到这话,愣几秒,随后大惊失色:“吃饭?!”
围观众人:“吃饭??!”
江帆迟他他他他居然叫陆秋弦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