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仙子手指一挑,揭开骰盅,三粒骰子稳稳地落在六点、五点、三点,总数十四。
这个点数不大,汪恒更加自信了。他缓缓揭开了一角,露出两颗骰子。
那两枚骰子稳稳地落在“一”上。
周围有人惊呼:“哎哟,这把稳了!又是豹子,不愧是汪老板的拿手好戏!”
倘若第三颗也是一,那便是“豹子”,按规则算三十点,远远超过白兰仙子的十四点。
汪恒听到众人喝彩,脸上装出谦逊的样子,心底已经在准备迎接全场的震惊了。于是他一把揭开骰盅。
瞬间,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第三枚骰子并非“一”,而是一个醒目的“二”。
“一一二。”
全场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几声唏嘘。
汪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错,手指在桌面上攥紧又松开,忍不住喃喃道:“怎么会……这明明应该是三个一!”
白兰仙子在对面轻轻一笑,她也不谦虚,语气里透出一丝讽刺:“汪公子,看来今天运气稍逊了些。”
“再来!”汪恒嘴硬,额头上却开始冒汗了。
汪恒三两下将身上所有银票和铜板都押了上去,结果只几个回合就输得一干二净。
“操!”他骂了一句,在一片哄笑中滚了下去。
江问月伸长脖子,跟着围观的人群看了许久,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急着去赌那坛千金难求的老酒,可惜台子前挤满了人,根本无法靠近。
她心一横,心想丢脸就丢脸吧。
于是,江问月脚尖点地,突然跃到空中。在一堆惊诧的目光中,踩着一群人的脑袋,跳上了赌桌。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江问月站定,不敢看那些被她踩了脑袋的人,朝着白兰仙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位仙子,我也能比大小吗?”
白兰仙子不知为何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她。
江问月登场效果拉满,赌坊老板在楼上很满意:“当然可以!这位客官要押多少钱?”
江问月裤兜里当然一分钱也没有,于是她像来砸场子的一样:“我想赌人。”
赌坊老板闻言,连连摆手:“我遵纪守法,若真是切块了人来卖,恐怕只有府衙能接得了。”
江问月笑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明日便在街头替你拉五十个客人。”
老板沉思片刻:“倒是个法子。然而,五十个客人,最多值五十个铜板,这坛酒可是千金难买。”
江问月:“没关系,我不贪心,让我闻一下就行。”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群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高声调侃:“老板,这姑娘怕是个酒蒙子吧!”
赌坊老板办这活动就是为了吸引人,江问月这赌法,明儿保准要在大街小巷传遍,他开心还来不及。于是他拍了拍桌子:“好!今日便陪你玩这一场!”
于是江问月看向白兰仙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仙子先来吧。”
白兰仙子神色谨慎,将骰盅轻轻地摇了三圈,然后稳稳扣在桌上,缓缓掀开盖子。
骰盅下的三个骰子赫然显示出六、六、五。
台下又叫嚷上了。
除非江问月摇出豹子,否则这一局白兰仙子稳赢。
江问月取过骰盅,掂量了一下。随即,她把骰盅放在桌上,手腕轻轻一转,骰子在里面开始翻滚。
“啪——”
骰盅猛然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了过来。
江问月刚想揭开骰盅,却发现这玩意儿似乎黏在桌子上一样,怎么也掀不开。
白兰仙子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里藏着点贱兮兮的笑意。江问月瞥了她一眼,靠近了些,小声道:“你这样玩,没意思了啊。”
白兰仙子微微一滞,声音在嗓子里挤出一句:“我可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还不开呢?”
江问月冷笑一声,附耳低语:“什么都没干?你御风控骰那一套玩得挺熟练啊。这凉州城里一个修士都没有,老板手里到底握着什么把柄,能把你挖到这里当庄家?”
白兰仙子的手轻微抖了一下,差点叫起来:“不是你让我查这赌坊的吗?我费了这么大劲才卧底进来的!”
江问月瞬间僵住。下一秒,她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捏——
“啪!”
骰盅应声而碎,裂开的骰盅中,三个骰子滚了出来,滴溜溜落到地上稳稳叠成一座小塔,六、六、六。
四周鸦雀无声。
白兰仙子感觉她在暗示自己的结局就是这骰盅,背后一凉,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好……好骰技……”
赌坊老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死死盯着地上的三个骰子,从座位上猛地站起,声音拔高了一倍:“你!你出老千!”
江问月耸耸肩:“这我能怎么出老千?”
这不是她出老千的事儿了,这个赌局从头到尾就是个老千啊。
江问月悄悄向白兰仙子瞥了一眼,恰巧对方也在偷瞄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仿佛被人戳穿了心思一般。
不过这可能是白兰单方面的感受。
江问月实际在琢磨,原主究竟在查什么,是那酒坛子吗?怪不得会去矿场。
她感觉自己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想到谢霖的前车之鉴,江问月有点害怕。这些人若是发现原主换了芯,会不会直接动手灭口?
赌坊老板吹胡子瞪眼地从二楼走下来,要亲自检查江问月的骰盅。
围观的赌客们哄笑起来,嘲讽声此起彼伏:
“老板,你这可真是输不起!骰子都当着大家的面摇出来了,哪里来的老千?”
“是啊,不过就是一坛百年老酒,搞得好像谁稀罕似的!”
话音未落,台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他娘的!你摸我屁股!”
紧接着,那人又高声叫喊:“不对!你偷我钱!抓小偷!”
江问月闻声低头一看,只见汪恒像只壁虎一样正顺着赌坊的梁柱噌噌地往二楼爬,手里还抓着好几个鼓囊囊的钱袋。
原来徐氏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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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去赌坊是这么赚钱的!
汪恒窜上二楼,熟练地撬开一扇窗户,正准备跳出去。谁知他的眼角一瞥,瞧见了桌上那坛千金难求的老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鬼迷心窍地折回去,一把抱起酒坛子,揣在怀里就从二楼跳了出去。
赌坊瞬间乱成一锅粥。老板一声惊叫:“哎呀!”随即气得直跺脚,冲着楼上的伙计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
他又转头对楼下的人群喊道:“谁能把那小子抓回来,重重有赏!赏十文!”
赌坊里的人一听不但有戏看,还有钱赚,纷纷站起身准备追。江问月身形一动,足尖轻点桌面,飞身跃上二楼,紧紧跟着汪恒追了出去。
汪恒还算有点脑子,抱着酒坛子没有往西口巷跑,而是朝东面窜去。他仗着自己年纪小,身高不高,像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江问月追在最前面,却听见身后风声呼啸,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迅速接近。她微微回头一看,是白兰仙子。
这位白兰仙子为了贴合角色,特意穿了一身飘逸的长裙,看着仙气十足,但跑起来却完全不是这回事。那裙摆似乎挺碍事,已经被她撕成好几条,残布在风中飘扬,活像一只没什么毛的鸵鸟。
可即便如此,她的速度依旧快得惊人,瞬间窜到江问月身边。
“你怎么从矿场回来了?查到结果了?这么快?”白兰仙子一边跑一边问。
江问月头也不回,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冷声道:“先把前面那小子按住!他手里的酒坛子就是结果,其他的后面再说!”
话音未落,白兰仙子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最前面,离汪恒只有几步之遥。
就在这时,一块板砖从两人身后飞了出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板砖精准地砸在汪恒身上,那小子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趴在了地上。酒坛子脱手飞出,也在空中划出一条优雅的抛物线,落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了。
坛子里的酒四散洒开,在阳光下划出一圈圈晶莹的水花,洒得满地都是。
这两百多年的酒,尘归尘,土归土,没有便宜到任何一个人。
赌坊老板拍了拍手,气喘吁吁但一脸自豪地停在了原地,他身边是一堆建筑垃圾。
江问月身后的一大群人立马赶了上来,把汪恒围在中间一顿暴打。
她趁这间隙,把滚远的酒坛捡了起来,拎在手中看了一眼。这确实是矿场的产物,但是好像并没有附着强大的物境。
上一次汪恒醒不过来,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赌坊老板哼哧哼哧地走了过来,对江问月千恩万谢。江问月随手把空空如也的坛底展示给他看:“你的镇馆之宝,去哺育大地了。”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道:“没事,反正我在里面灌的是清水。”
空手套白狼的奸商。
“不对啊。”白兰仙子蹲在一旁,突然对赌坊老板喊道。
她手里拿着一张生火符,正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贴。
瞬间,火苗顺着水渍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