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乔挽月说话,梦珂却是终于忍不住要插嘴了,她阴阳怪气道:“真是多谢陆大人了,迎娶新人也不忘了给我家小姐一个侍妾的身份,只是您的好意我们小姐怕是受不住,什么劳什子侍妾,谁爱当谁当去,咱们小姐领着地契房契,外带一大笔花不完的银子,又有将军府独女的身份,到哪里走不开?还要困在你这一亩三寸地给新娘子伏低做小?”
她从一开始陆老夫人说话便想反驳,这一番下来可谓夹枪带棒,几乎是明晃晃指着陆裴元的鼻子骂人了,陆裴元自认也是多次忍让,顾及梦珂是乔挽月的贴身丫鬟,给足了她面子,没想到自己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个贱丫头跟她主子一样看不清局势,眼下竟然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若是再放过这贱丫头,他这陆府当家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陆裴元拍了桌子,怒道:“放肆!来人!把这不分尊卑的丫头按在地上,打二十个嘴巴子!”
门外的家仆听到吩咐便要上前,梦珂脊背挺得笔直,一点错都不肯认的样子,脸上依旧是一副讥诮的表情。
陆老夫人看着一阵窝火,手里菩提串子猛地掷在地上,散落一地,两边侍女头也不敢抬,惊慌失措地跪下来。
陆老夫人道:“看你这贱婢不知悔改,家法第十条,仆从无礼,冲撞主人,且态度恶劣者,杖毙!”
冲上来的家仆一听老夫人这话,便七手八脚地要控制住梦珂的双臂,梦珂正打算运功推开几人,乔挽月也一拍桌子,高声道:“谁敢!”
那几个家仆毕竟是听乔挽月命令听习惯了的,此时突然听到女主人发令,一时间也不由自主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陆双妍气恼道:“几个愣头青!呆站着干什么!抓人啊!”
陆老夫人见了这场面,一股气直直冲上天灵盖,她没想到乔挽月短短半年对陆府人心的控制竟达到了如此程度,竟然连自己说话都不管用,一时也顾不得体面,只想着将这个丫头打死,好好出一口恶气。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跟前那目中无人的丫鬟,怒声道:“我看谁敢不听我吩咐!不听我吩咐的,全都跟这小贱婢一道杖毙!”
家仆们一个激灵,脚下迅速动起来,团团围住了梦珂。
乔挽月却始终没露出惊慌的神色,她低沉着嗓音开口说话,话是冲着家仆们说的,但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陆裴元。
“我看你们几个是不想要这条烂命了,连你们主子到底是谁都分不清。 ”
梦珂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叠卖身契,上头赫然便是那些家仆的名字。
陆老夫人双眼瞪大,浑浊的眼球中满是震惊。“你,你什么时候……”
乔挽月端坐在太师椅上,脑袋微微向门口偏了偏,果不其然看到匆匆跑进来的丹颜,丹颜正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一张娇艳的脸儿两颊都染上绯红,她刚要开口,冷不丁撞上乔挽月的眼神,乔挽月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便吓得丹颜不敢说话。
乔挽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打黄纸,在陆老夫人面前晃了晃:“老夫人在找这个?”
陆双妍离得也近,一打眼便看清了这是什么。她惊怒交加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乔挽月说:“这上面签的全是我的名字,不在我这里难道在老夫人那里?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防患于未然罢了。”
陆老夫人方才使眼色让丹颜去拿的便是这打地契房契,这是田产店铺的凭证,陆府当初在官府那边登记这些资产的时候,只登记在了陆家的名头下,没有具体到某个人,分家的时候拿着这些地契才能改到个人名下,若是找不到这地契房契,要再掰扯田产铺子是谁的,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乔家当家的乔广不在,六部那边不好找人说话,而陆裴元本来便在六部任职,上下打点一番说不定真能颠倒黑白。
但是乔挽月不知什么时候把这压箱底的地契拿了回去,若是她真有办法和离,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将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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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底搬空吗?
陆双妍方才在母亲哥哥和乔挽月争论时不发一言,一半是心里有鬼,另一半也是不知道该插什么话,眼前乔挽月做出的一切都超越了她的认知,没想到乔挽月不声不响竟然把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她好不容易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这才过了多久,难道就要被乔挽月这个贱人破坏了吗?
陆双妍咬着嘴唇,心里满是不甘,这半年仗着哥哥新晋状元郎的身份才刚刚得以跻身官宦世家的上流社会中,跟那群贵族小姐太太才刚刚混了个眼熟,还没钓到个金龟婿呢,要是真就这么让乔挽月把大半陆家家底都掏空了带走,以后自己这日子要怎么过?她平日里吃穿用度可是处处都要用银子呢!
陆双妍想着自己今后的日子,眼眶不禁一红,她不禁埋怨起哥哥,当初为什么就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若是换了其余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不管自己再怎么闹腾,哪有哪个女人大胆到敢提分家的!
陆双妍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乔挽月手上那一打地契房契,如果自己拿到了这东西,还管她乔挽月分家不分家?她要走最好,自己也省得一天到晚受她的气!也不知道乔挽月一个女人家家的拿这么些银子有什么用,难道是养她门
外那个姘头?
陆双妍从来没亲眼见过一直和乔挽月待在一块儿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全都是从彩云那边听说的,但就凭乔挽月能找到什么好男人,左不过是穷酸书生或者浪荡公子。乔挽月能在眼下干脆利落地提出和离,恐怕是已经找到了下家,不会要被一台花轿抬进角门里做妾吧?
陆双妍满是讥讽地这么想着,却听见哥哥此时也正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陆裴元怀疑道:“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要跟我分家,难道是迫不及待想给自己再嫁多攒点嫁妆?”
陆老夫人脸色一变:“什么再嫁?”
陆裴元却没回答她母亲的问话,只是面含愠色地看着乔挽月:“你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