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七岁的玉清风被白慕容单手抱在了怀里,白慕容看了看正睁着两只滴溜圆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干儿子,提剑飞身一跃,跳上了崖间的一棵千年老松树上。
这个月魔教里有一件大事要庆祝,教主白慕容的宝贝前辈要过大寿,至于是多少岁的大寿却无人知晓,也没人敢去问。
话说这位神功盖世的人物被江湖上的人称“邪魔琴主”,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轩辕老祖的大徒弟,想当年与他的师妹,也就是魔教前任教主“鬼魅妖女”叶清韵,二人一同创立了魔教。
后来也不知怎么突然俩人又分道扬镳了,叶清韵从此独自执掌了魔教,而那位邪魔琴主则莫名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数年。
再之后,等那位邪魔琴主重出江湖,已经成了魔教现任教主白慕容心尖上的人物,如今长居于魔教之中,而前任教主叶清韵却又突然从魔教之中消失,这其中曲折故事被江湖上传出不少版本,至于真相估计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晓了。
再说这祝寿的事,祝寿自然免不了要大摆筵席,那筵席上的菜哪儿来呢?自然是众魔教教徒合力献上!
这会儿,白慕容就是为此才带着玉清风来迷林巡视查看一番,看看这做菜的材料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白慕容站在老松树的一根粗树干上,忽地,七岁的玉清风被他高高地抛上了半空,跟着自腰间抽出一条细长银鞭,向那笑开了嘴的娃娃挥了过去。
银鞭神蟒随即缠绕上玉清风小小的身躯,跟着白慕容握着手内的银鞭又往上一跳,等他再稳稳地落回那一根粗树干上时,只见他头顶上方七岁的玉清风正牢牢地被绑在另一根粗树干子上,而那脸上依旧笑得很欢快的样子。
看来像这样被他这个干爹绑在树上的事,过去也没少发生过,早已习惯。
于是就这样,一大一小,一个站着一个被绑着,看着那下方层层茂林,雾绕其中的迷林。
此时,一根细长的银线,犹如断了风筝的细线,茫茫然地缓缓飘过一大一小的二人眼前。
下一瞬,只见银线银光一闪,化成了一根削铁如泥的银丝,穿过茂密的林木直直往下方一只金褐色的庞然巨兽而去。
那巨兽生得豹身,雕头,头顶一根独角形似鹿角,张着血盆大口,足有一丈多高,正一路急奔,沿途撞倒了不少树灌枝杈。
它的身后紧跟着一只马身虎纹,鸟头鸟翼的走兽,虽身形只有那前方巨兽的一半,但那张尖利的鸟喙似是轻易便能穿透前方巨兽的皮毛。
再定睛一看,那马身虎纹鸟头的走兽身上,站着一位一身粗布衣衫,鹤发童颜的白胡子老翁。
老翁碧眼方瞳,灼灼有光,站在那走兽身上好一派威风凛然。
再见那银丝转瞬之间缠上那巨兽独角末端,跟着那根独角便被整个削了下来。
那巨兽不知是顾不上自己巨角被削,还是怕那身后的走兽,尽是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没头没脑地一个劲往前冲,直直冲到了林间深处,没了踪影。
再去看那身后的走兽,就在那只“鹿角”被削下的一刻便停了下来。
赵紫儿收回银丝飞身跃下崖去,这下落的短短一瞬之间,与站在崖间老松树上的白慕容对视一笑,便俯冲向那白胡子老翁。
“哇!”被白慕容绑在树上的七岁玉清风,直看得两眼发光,“干爹!那只英招好生厉害!”英招,便是那只马身虎纹,鸟头鸟翼走兽的名字。
“蛊雕的角可是这世间难得的调味佳品,一两便抵过千金。”白慕容眉间浅笑,抬头对七岁的玉清风道,“天玄老人和他的孙女可送了我们一份大礼啊!”
白慕容正感叹间,就见头顶黑影压过,一只巨鸟一身通体雪白,三根细长的尾羽如三根银丝一般划过天际。
再看那鸟身之上赫然站立着一人,素衣道袍,广袖轻扬,正是与天玄老人同为魔教四圣之一的广陵散人。
鹓鶵绕着白慕容和玉清风在空中展翅盘旋,忽地,一只香囊自广陵散人的袖袍中抛出。
白慕容抬手一接,打开香囊,一股淡淡的清香幽幽飘出,原来是香囊中几颗似冰玉雕琢的珠子发出的奇香。
“此乃迷林寒潭深处所产之物,名为‘玉寒珠’,此珠可避千虫百蛊,中毒中蛊者若吃上一颗,不消半刻便可恢复如初。”广陵散人道,“虽对弘前辈无用,不过弘前辈一向喜欢美物,就当是给弘前辈偶尔赏玩之用。”
“多谢广陵散人厚赠!”白慕容将香囊收入怀中。
广陵散人微一点头,淡淡一笑,那鹓鶵突又巨翅一展,飞入云端。
正在此时,一阵刺耳的笛音穿过林间冲入云霄。
白慕容飞身一跃用双手捂上玉清风的耳朵,眉宇间因这突然而至的笛音而微微皱起。
就见一只全身通体金光的三足金鸟展着一对金翅飞上云间,与那头顶高悬的烈阳交相呼应,刺得人睁不开眼。
笛音再是一转,那金鸟的头一歪,直直俯冲了下来。
来人青蓝色的衣袍随风飘飘,手中持着一把玉笛,若不是刚才那笛音太过刺耳,倒真有点似那九天上吹奏仙乐的仙人下落凡间。
“水护法好兴致,一早便来这林中吹笛赏景。”白慕容站在高处凝目,用内力传音。
下方,水白青抬起头,瞧向白慕容,不紧不慢地将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举了起来,却见他手中提着的正是刚刚那只被笛音震晕过去的金鸟。
“金乌煮了给弘前辈和教主当下酒菜。”水白青嘴角含笑,只用口型道。
白慕容嘴角一歪,眼前的谪仙瞬间便没了踪影。
金乌乃是被民间供奉为掌管日升日落的神鸟,在他们魔教迷林也视为珍禽,如今却要将它端上桌来,好像有点……
“多谢水护法的美意,近日我家前辈喜吃清淡,瞧这鸟儿也是可爱,不如正好给我家前辈逗着玩玩,解解闷。”白慕容面上惯常一笑。
水护法看了一眼手中金乌,点头道:“也好。”
正待白慕容暗自松下一口气,水护法那边得意地晃着他手内的金乌之时,天边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接着又是一团邪火夹着一道疾风而来,顿时两股黑烟自林子的两处冉冉升起,就见雷护法雷云峰扛着一条巨蟒自西北方向走了过来,另一边火护法南天雄也扛着一条巨蟒自东南方跃到近处。
只见这两条巨蟒,蛇头青色,蛇身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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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色混杂,张口便可将人吞下。
“教主!这两条巴蛇乃是我二人献给弘前辈和教主泡酒喝的!”雷护法破声道,“壮阳!”
“什么是壮阳?”玉清风虽被白慕容绑在树上,好在两只手还可以自由活动,边说边向底下树林子里的两个人挥手,虽不能像白慕容一样施展内力传音,但还是成功地让人注意到了他。
“小少主也来了,怎么又被教主绑在了树上?”说话的人轻飘飘地落下,又轻飘飘地踏上被自己抛掷下的剑,再飞身一跃、收剑,一气呵成,与白慕容并肩而立。
“我懒得抱他。”白慕容看着下方皆已有收获的几人,悠哉悠哉地道,“风护法这是也来打野味吗?”
“我向来不喜杀生,若是都像他们一个个动静闹这么大,这好好的迷林山要不了多久就成了寸草不生的光山。”风护法君迁子负手而立,悠悠然道。
“那不知风护法准备了什么?”白慕容本就随口一问,即便这位向来自命清高的风护法什么也不准备,自家宝贝前辈寿宴上所用的吃食也是足够了。
却不想,这边风护法君迁子将手深入衣襟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自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这是……”白慕容凑过来看,被他绑在树上的玉清风也睁着一双大眼睛等着。
君迁子慢慢将手摊开,就见一枚光滑如玉的蛋静静地躺在那手心里。
“这是喜饮琼浆玉液的重明鸟……”白慕容目中透着惊奇,猜测道。
“这正是重明鸟的蛋。”君迁子闻言,满意地点头道,“教主果然博学广识。”
白慕容心道,这风护法看不惯别人抓其爹娘,自己到把人家孩子抓来了,这重明鸟乃是珍禽中的珍禽,极为稀有,还好也就摸了人家一颗蛋,要知道这母鸟一生只与一只公鸟相配,也才产三颗蛋,他们这儿的迷林山虽遍地珍禽异兽,可就这重明鸟也就仅仅只有三对在此栖身。
“这蛋乃是我教秘药‘冰肌’的原材之一,弘前辈定会喜欢。”君迁子将蛋重新收入怀中,又道,“我可是在那鸟巢边蹲守了一月有余!才得了这么一颗!”
“冰肌”乃是魔教的圣药,服此药者能在短短数日之内提升内力,但此药烈性极强,服用者必定要经历一番彻骨煎熬,非一般练武之人可以承受。
此外,据说服用者要是在服下此药之后,能有人在一旁与其一同双修,那便更是事半功倍,因此此药也被传为这世间最厉害的催情之药。
白慕容额头上冒着汗,心道,我家宝贝前辈可真真是有面子!
“我要吃蛋蛋!”玉清风一根手指含入嘴中,淌着口水道。
“小孩子吃了会长不大。”白慕容随口哄骗玉清风道。
“哼!干爹又来诓我!”看来平日里白慕容没少诓这娃,所以这娃今次也不打算相信他这个教主爹的鬼话连篇。
“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义父!”白慕容轻飘飘一句,便让七岁的玉清风立马闭了嘴。
小玉清风知道,他那个整天爱把一把古琴抱在怀里的义父,肯定会一边瞥他一眼,再反问他一句:“你干爹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不由在心内哀叹一声:“算了!还是等我长大了!再吃这蛋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