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洲“砰”的一下跳下最后一级台阶，言笑晏晏，“祝学妹好啊。”
这才回答刚才顾窈的话：“小窈窈，我们来找辅导员有点事。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沈砚的名字，怎么？有事情要找我们家沈砚帮忙啊？”
“于在洲。”沈砚的声音毫无波动与起伏，警告他别乱说话。
于在洲摸摸鼻子，看看沈砚又看看祝声声，摊摊手，嬉笑道：“好吧好吧，不是我家的，是祝学妹家的，窈窈才是我家的。”
沈砚瞥他一眼，没说话。
似是默认了于在洲的话。
顾窈偷偷地看了于在洲一眼，发现，对于说出她是他家的这句话时，他没有丝毫的害羞与难为情，反倒是习以为常，看来是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
忽略开心中的难过，感受到祝声声和沈砚之间的低气压，她拉住了于在洲，“于在洲，刚好我有事情要问你，跟我来！”
“声声我们先走了，老刘跟你说的那事你想好了就说出来！”她给祝声声递了个眼神，牵起于在洲的手跑远了。
“顾窈！”祝声声没来得及拉住顾窈，那个女人就像兔子一样，逃得飞快。
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她看不出来你打的小算盘吗？
哼，叛徒！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跟沈砚说了，免得尴尬。
沈砚就这么看着眼前女孩的小动作，一会咬咬唇嘟嘟嘴，一会抓抓头发，拍拍额头，模样很可爱。
但他没有忘记刚才她喊他“沈学长”这事，那神情和语气俨然是在和陌生人打招呼。
沈砚微微收起下颌，声音低沉，“刚才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要喊学长？”
祝声声捏捏手心，据理力争，“可是你本来就是我的学长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见到学长就是要打招呼，不然显得她多没有礼貌。
沈砚低低地笑了，不是因为她的强词夺理，而是她话里的“我的”二字。是的，他是她的，是她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沈砚正色，问她：“那个老刘找你什么事？跟我有关？”
祝声声在心里打骂了顾窈八千次，这个大嘴巴！
“没什么大事，和你没关系啊。”
沈砚看着地上飘落的香樟树叶，老神在在，“是吗？我怎么听到了我姑姑的名字？”
这人的听力怎么这么好？不去学英语可惜了！
她玩着裙子上的纽扣，眨巴着弯弯的杏眼，模样可怜兮兮的，没说话。
沈砚也不逼她，就这么看着她，一声不吭，丝毫没有察觉眼中的温柔和深情快要溢出来了。
祝声声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里面像是揣了一只小鹿，在心口处乱撞。
在这无声的交流中，祝声声晃了神，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缴械投降，“好吧，我告诉你。”说着，就将刘默找她们这些事说与他听了。
看着女孩一张一合的小嘴，沈砚精神恍惚，神色里有淡淡的怀念。面前的女孩不知道，他这一招是跟她学的。
——
“沈砚，物理竞赛的事情我都听他们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放学回家的路上，少女满脸写着不开心，逼问同行的少年。
行人纷纷看过来，带着好奇与测探。
少年开口，声音嘶哑，“没多大的事，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你这几天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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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本来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不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女孩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沈砚，你告诉我好不好？”
少年一声不吭，只默默地抚着少女的青丝。
少女亦是无言，满脸泪痕，红肿的双眼与他对视。
良久，少年叹了口气，怕女孩担心，克制自己用平稳的声线来说出实情，“有人换了我的物理答题卡，导致我在竞赛中得了个倒数第一。那个人是蒋中，你知道的，教导主任的儿子，有私权，所以才能偷偷进办公室换掉答题卡，就是为了抹黑我的名声。”
少女眼前一黑，泪眼婆娑，她冲进少年的怀里，抱着他，“他，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坏。沈砚，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他们抹黑你，是因为他们嫉妒你，嫉妒你聪明，嫉妒你比他们优秀。”
“他们不懂你，我懂你。沈砚，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你不开心的话，我心疼。”
少年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安慰她，“没关系，他们抹黑我我不在意，只是这样的话，中考之前就没办法带你去七海古镇玩了。”
一听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原因，少女哭的更凶了，“我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
少年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头，声音中带着隐忍和怜惜，“声声，对不起……”
——
祝声声花了五分钟将事情的大致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发现沈砚却盯着她失神了，她晃晃手，“沈砚？”
沈砚敛起眸子，没有从刚才的回忆中抽回来，情绪低落，“我知道了，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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