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笑了,眉眼却没什么笑意。
“英子同志,我家子豪的命还攥在你的手里,哪里轮得到我来喊打喊杀。”
她已经嫁入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上辈子因蔡英子一己之私,害惨了陆子豪,让他走了不少弯路,也淌过无数坎坷。
而这些都会跟江婉息息相关。
所以这一回,她由不得蔡英子肆意妄为!
蔡英子眼神躲闪,恨恨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一个女孩子多不容易!”
江婉再次笑开了,眼神冷淡如水。
“这世上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不见得你就是最不容易的那一个。退一步讲,哪怕你再不容易,也不该把你的欲|望和追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各人有各自的烦恼,各家有各自的难念经。
倘若每个觉得自己不容易的人都能肆意妄为,胡乱攀扯诬陷,陷人于不义,毁他人家庭和前程——那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蔡英子被噎得死死的,毫无反驳的理由。
她恼羞成怒,支支吾吾继续辩解。
“那个……真正要害陆家的人是朱贵才,又不是我!而且,陆家也不见得都是好东西!”
江婉缓缓摇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绝对的坏人。陆家先祖跟朱家有什么过节或恩怨,一报还一报,应该没有谁会是最终赢家。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不能成为你为虎作伥的理由。”
蔡英子咬了咬下唇,气恼质问:“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江婉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陆子豪是我的谁——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每天都挺忙的,哪有闲工夫教训你。不过,你既能做初一,就怨不得别人做得了十五。”
她不是一直躲着吗?
可她偏偏要让她躲不下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要她蔡英子一天不还陆子豪清白,她就会想法子折磨她一天!
蔡英子不算很聪明,但也不蠢,自然听得懂江婉话语中的威胁。
短短几日,她的名声彻底臭了!
不仅她被指指点点,还连累养父和亲妈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
今天早上,养父和她妈又吵了起来,起因仍是她。
再这样下去,她的家迟早得散,阳城也不会有她的立锥之地。
蔡英子深吸一口气,粗声:“你别以为你做的事就合理合法?!咱两顶多半斤八两!我
可以报警抓你!
“嗯。江婉淡定点点头:“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有证据,有人证物证,当然可以抓人判罪。
蔡英子暗自磨牙。
哪里来的物证?
那些屎啊尿啊,早就被她清洗掉了。不洗的话,家里臭烘烘的,连饭都吃不下!
至于人证?
除了养父隐约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人影外,其他人都说没瞧见。她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见过!
可恶!
这女人——真够厉害的!
蔡英子最后的挣扎以失败告终,无奈只能咬牙妥协。
“江婉,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条件!
江婉丝毫不意外,微微一笑。
“说。
朱贵才答应给她一份工作,她便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恶狠狠将陆子豪踹下泥潭。
这样唯利是图的女子,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恶作剧就轻易妥协!
蔡英子扬起下巴,道:“让叶云川娶我。
什么?!!
江婉挑了挑眉。
蔡英子盯着她看,嘲笑:“怎么?作不了主吧?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如果真见不得陆子豪受罪,那你就去求叶云川呀!只要他娶了我,我就去改口供,把他的好兄弟放出来。
江婉没有答应,也没拒绝。
“不急,你的条件我可以帮你转达给云川。不过,那晚的事云川都不记得……
“我记得就行!蔡英子激动道:“你告诉他说,我跟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必须对我负责!他如果还是个男人,他就敢作敢当!
江婉蹙眉问:“云川和子豪是好兄弟。你既想要嫁给云川,为何还要陷害子豪?
蔡英子吞吞吐吐:“是朱贵才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能诬蔑子豪……就让我回厂里继续上班。
江婉嗤笑:“云川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他知道你陷害他的好兄弟,又怎么可能会娶你?
叶云川对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态度。
昨天大姑姐打电话过去关心他的病情,听说他在医院扎了好些针,直到现在还没法出院。
害他差点儿丢了命,还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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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入狱。以云川的性子,早就对她恨得牙痒痒。
等他出院缓过来,绝不会放过蔡英子,更别提什么娶不娶!
“我不管!蔡英子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反正事已至此,你们没得选择!公安局那边的人已经把这案子给立了,我的
话也已经说出去,还签了字。想要我撤案,叶云川就必须娶我!”
江婉沉着脸,并没有答应。
蔡英子盯着她看,傲娇冷哼:“不然,你的丈夫——陆子豪就等着坐牢!”
语罢,她趾高气扬离去,跟早些时候的服软模样截然不同。
江婉并不意外。
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
外表娇小玲珑,模样俏丽可人,可她的心却又贪婪又狠。
她要的是叶家的顶级富贵,一份小工作根本满足不了她。
所以,她放弃跟朱贵才的龌蹉交易,以陆子豪的未来和前程威胁陆家人,逼她们为她的野心买单。
这时,陆子欣从大门内侧走出来,眸光冷沉看着蔡英子的远去背影。
“婉儿,你猜得没错,这女人压根还没死心!”
本以为吃一堑后,蔡英子会断了赖上叶云川的念头。
谁知她不仅没死心,甚至还想踩着陆子豪的背攀上叶云川!
江婉低笑:“贪心嘛!人之常情!”
陆子欣压住心头怒火,道:“别跟云川说起,他至今仍在医院躺着,别去恶心他。说到底,这事至始至终都跟云川无关。是子豪太任性,不听劝,最终留了祸害在身边,才让贼人有机可趁。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也不该再去连累云川。”
“姐,难道你忍心子豪坐冤狱?”江婉皱眉问:“你忍心他背着屈辱的名声过下半辈子?”
陆子欣愣了片刻,无奈叹气。
“……当然不忍心。但这是两家人的深仇宿怨,不是一时半会儿断得了的。子豪他作为陆家子弟,享受祖辈们的富贵荣华,自然也得承担家族的责难。”
江婉听完,再度钦佩大姑姐的卓越见解和宽阔胸襟。
她笑了,道:“姐,既然不忍心,那咱们还是捞他出来吧!”
语罢,她蹲下去,把地上的报纸扯开,露出一台硕大黑漆漆的机器。
陆子欣疑惑:“这是??”
“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