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噩耗
    隔天一大早郝秀眉就起来打拳。

    她怕吵醒江婉一家子躲在阳台打了两段不自觉想起仍生死不明的母亲红着眼眶停下打拳。

    江婉起身后

    找了一通发现她躲在阳台角落抹眼泪。

    江婉知晓她是坚强的小姑娘只是担心病重的妈妈才会如此。

    她怕小姑娘尴尬害羞躲了开去转身洗漱去了。

    接着她叫醒陆子豪去刷牙洗脸。

    陆子豪火速洗漱转身下楼买早饭。

    三人匆匆吃过早餐便拎起行李下楼。

    小欧仍呼呼大睡只能由江婉抱着。

    吉普车启动发动机突突突作响很快车头调转离开一路往南。

    那天傍晚三人找了一个环境不错的旅馆住下。

    隔天午后吉普车极顺利到了省城。

    郝秀眉激动答谢:“婉姐姐夫太谢谢你们了!你们找个地儿将我放下我自个去寻我哥他们就行!”

    “不。”江婉拦下她道:“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将你丢在路边。”

    陆子豪绕着方向盘反问:“大老远都能让你搭便车回来难不成还差这么一小段路?坐好我直接送你到医院门口。”

    郝秀眉颇不好意思心里感激万分。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子豪不认得省第一人民医院中途停车问了路人才总算开到医院大门口。

    此时小欧在摇摇晃晃中睡着了。

    江婉知晓午睡时间到了退开一些位置将他放平躺着。

    “子豪你守着小欧我陪着秀眉进去找她的家人。”

    陆子豪答好。

    郝秀眉本想婉拒但想着前天哥哥飞鸽传书的内容心里头踌躇忐忑得很。

    此时贴心的江婉要陪着她让她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多了一份安稳感。

    江婉帮她拿了两个小行李袋陪着她去咨询台问路。

    工作人员带着严重的外地口音指着楼梯口方向。

    “外科室的?往那儿上去!三楼就是!外科住院手术的都在三楼!”

    两人答谢快步上楼。

    走廊人来人往白大褂和护士小姐一个个神色匆匆各个病房的门口或站或躺着家属。

    郝秀眉走了一圈后仍有些茫然。

    “……都不是。姐咱会不会走错了?”

    江婉问:“确定是外科室吗?”

    郝秀眉点点头,特意拿出那卷小小的纸条。

    “喏!你看看!我哥说了,得上省城第一医院动手术!”

    江婉让她稍安勿躁,带她去护士站询问打听。

    正忙着写病历的护士长疑惑抬眸,问:“谁?什么名字?”

    郝秀眉连忙答:“她叫郝秋花。秋天的秋,花朵的花——郝秋花。”

    护士长狐疑盯着郝秀眉看,问:“你——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郝秀眉拍了拍胸口,答:“她是我妈!”

    护士长听完,神色凝重搁下笔。

    “……郝秋花同志已经病逝了。你来迟了,她的家人昨天已经带着她的遗体回老家去了。”

    什么?!

    病逝?!!

    江婉吓了一大跳!

    郝秀眉则愣在当场,好半晌也没动弹,仿若定格在原处。

    江婉赶忙丢下行李袋,搀扶住她的胳膊。

    “……秀眉,你——你可千万要稳住啊!”

    郝秀眉摇摇晃晃,泪水哗啦往下掉,可她浑然不觉,一把拍向护士长手中的病历。

    “你——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我妈只是肚子痛!她只是肚子痛而已!”

    护士长似乎早就司空见惯,并没有意外她的无礼,只是用颇无奈的语气解释起来。

    “秋花女同志并不是简单的肚子痛,而是胃穿孔。她身体颇强壮,可她长期有胃痛的毛病,却只是吃能镇痛的草药草草了事,以为只要不痛了,就没事了。”

    “……是。”郝秀眉茫然低喃:“她肚子痛好多年……是老|毛病。”

    护士长耐心解释:“她还带了几把晒干的草药过来,说以前吃了有效,现在吃完仍是痛。其实,那草药只能镇痛用,并不能治她的胃病。她来到这边的时候,胃穿孔情况已经非常严重。”

    “那她……你们怎么不救治她!”郝秀眉哽咽:“我哥说只要送她来大医院做手术,应该就会没事的!县城的医生明明说了,能挨到省城的医院,就可能有救。”

    护士长无奈叹气,解释:“你家里人送她来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天前的晚上,正好是我值班,还是我教他们办理住院安顿下来。”

    “……是突然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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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江婉皱眉问:“抢救不过来吗?”

    护士长再次摇头:“隔天早上,医生就安排她检查身体,再三叮嘱她不要吃任何东西,准备隔天为她动手术。谁知那天晚上,她的老丈夫将从

    山神庙求来的什么符水倒给她喝……直到值班人员发现,她已经痛得浑身冒冷汗,意识模糊。”

    郝秀眉:“……”!!!

    护士长叹气:“值班医生极力抢救,可惜——人还是没了。山里人信奉山神符水,一口气又喝了那么多。殊不知就是那些所谓的神仙符水成了她的催命符!”

    郝秀眉脚下一软,噗通跪坐在地上!

    江婉红着眼睛,赶忙蹲下去搀住她。

    护士长焦急站起身,探头关切张望。

    “闺女,别哭了,打起精神快回家去吧。你老父亲和哥哥们都哭得不行……你现在赶回去,指定还能赶上葬礼。”

    语罢,她收拾好桌上的病历,转身忙开去了。

    郝秀眉歪倒在江婉的怀里,呜呜呜伤心哭着。

    江婉知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紧紧抱着她,让她先哭出来,然后再劝她冷静,再带着她往回走。

    十几分钟后,江婉狼狈背着行李,肩上挂着大包裹,手上还拎着两个小行李包,匆匆走出医院大门。

    陆子豪惊讶瞪眼,赶忙推开车门去帮忙。

    “媳妇,你——你怎么都往回拿?秀眉呢?她在哪儿?”

    江婉喘着粗气,将东西一概塞回副驾驶座位,低低将郝家的事说给他听。

    陆子豪听得目瞪口呆!

    “天啊!都说愚昧无知会害死人!这就是典型的赤果果惨例啊!”

    江婉皱眉叹气:“山里普及文化教育难度大,老一辈多数都是文盲。世世代代信奉封建迷信那一套,哪怕来到大医院也变不了。唉!人都没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子豪张望来去,问:“秀眉妹子呢?她在哪儿?”

    江婉低声:“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楼下有洗手间,我让她进去洗把脸再出来。”

    陆子豪闻言,问:“那——那她跟我们一块儿回?还是得送她回去?”

    “先送她到山下。”江婉道:“都捎这么远了,不差跑多一个小时。咱们送送她,然后再回阳城。”

    陆子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