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干这么傻缺的事情,我也向父皇禀报过了的。朝廷那边确实也发下了一些抚恤银来,但是那点银子哪够养活一家老小?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手底下将士们的家眷饿死吧?他们有些人活着的时候跟着我没享上福,不能让他们死了还惦记着妻儿老小。
媳妇儿,我没用,你别怨我。”
刚才还兴冲冲想讨赏的人,这会儿跟被霜给打了的蔫茄子一样,自觉理亏的垂下了脑袋,叫江晚好笑的伸手揉他耳朵。
“没怨你,我夫君是个仁义的,知道体恤手底下人不容易,能想尽办法的安置战亡将士的家眷,这一点当真做的极好!
我只是在跟你商量,咱们应该想办法开源,光截流是肯定不成的。所以我琢磨着,咱们该干点什么才对。你说呢?”
李呈修悄悄的抬起头,确定媳妇儿说的是真心话之后,才苦逼的摇了摇脑袋。
“真没什么好办法,这破地方山林多田地少,种出来的粮食有限。又是边境,也没办法引客商过来。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朝廷并不许开贸市与别国交易,算是把所有的路子都给堵死了,我也真的是没招。”
“父皇为何不许开贸市?”
“不是父皇不许,是朝廷不许。好像是前朝曾经开过一段时间贸市,然后引起了几国大战,后来就被明令禁止的关闭了。
这都是听我哥说的,本来我也想把咱这边的木材卖到别国去换点钱粮回来。但是我哥写信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要是敢作死,就赶紧滚回京城去。
所以你看呀媳妇儿,除了出去收保护费,我是真没什么好买卖能干了。”
“不,有的。”
江晚挑唇笑了起来。
“东陵府虽然不富裕,但是我看城中也有几处还算热闹的地方。有两条街上的建筑,瞧着也很是不错。再说咱封地里还有不少的朝廷官员呢,有些也是世家出身过来走马上任的,怎么可能一点买卖都不能干?”
“咳咳咳,那什么,媳妇儿你听我跟你说个事哈…”
李呈修脸色有点尴尬。
“城里这几户还算体面的人家,估计他们不会想跟咱们齐王府打交道的。”
“你对人家干什么了?”
很了解这狗东西的性格,江晚立刻从他心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不对劲。
“没,也没干什么…”
“说实话!”
“那你别生气也别骂我。”
“行,说吧。”
“媳妇儿,我当时也实在是被逼的没招了,才会顺嘴胡扯的!”
高大的男人的眼神躲闪,知道迟早也绕不过这一圈,索性眼一闭心一横,把自己曾经干过的缺德事和盘托出。
“前几年冬天不是天特别冷么?南边夏天还发过洪水,弄的朝廷上财政一直挺紧张。所以这两年兵部那边的粮饷冬衣啥的迟迟也发不过来,实在憋的没招了,我就在城里办了几回宴席。
嗯,就,从城里的这几户人家手中借了点东西。好歹将就着叫我手底下这些人,安生的过完了寒冬。”
对于他这轻描淡写的说法,江晚有一点不太能相信。看着对方一脸心虚的样子,她语气笃定的问。
“你是不是从这些人家手里头要钱要粮了?”
“嗯。”
“说是借的,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还?”
“嗯。”
“不对吧李呈修,你手底下可有不少人呢!城里这些人家得出多少东西才能填住这个窟窿,人家怎么可能说借就借?是不是你动手抢的?”
“不是,真是我借的。”
“你面子这么广吗?!”
江晚声音加大了不少。
“我听我爹曾经说过,有的人带兵带的是痞子兵,在军中物资短缺的时候他们会就地取材,搜刮附近的百姓。你是不是也这么干了?”
“我没有!”
李呈修抬头给自己叫冤。
“我真的是借的,不过就是给他们画了个大饼。
说,他们几家的嫡长女看着都很有富贵相,以后也许能飞上枝头攀上一门好亲事…
唉哟你别动手啊,媳妇儿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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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苗头不对,这货熟练的撒丫子就跑。
“李呈修!”
江晚一撩袖子,再也找不到刚才的贤惠温柔。左手按着桌沿飞身一跃,一脚踹倒已经快跑到门边的那缺德玩意儿。身法极快的上前扑到李呈修身上,将人按在手底下,抬手便捶。
“媳妇儿别打脸,我还要出去见人呢!”
“你还有脸丢吗?干什么不好你干诈骗?你到底是骗他们,还是想骗我?
我告诉你李呈修,我可不是你嫂子,没有宋紫樱那么贤良淑德的大度。当初是你们皇家要聘我的,我早就告诉你这辈子不可能跟别人共事一夫。
你敢弄小妾回来给我戴绿帽子,我回头就给你换一身绿袍子。咱俩要不然一拍两散,要不然一锅端!”
一个拳头一句道理,每一句都叫李呈修记在心头。
“我真的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有背叛你的心思?当初是实在没办法话赶话的撵到那了,你听我
跟你解释呀!唉哟,媳妇儿你别生气……”
守在门外的红袖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把小丫鬟们全撵到院子外头干活儿去了。这姑娘自己把守在大门外面,一边焦虑的直往上房方向瞅,一边苦逼的碎碎念。
“主子主子,您可记得别打王爷的脸呀。关在屋里收拾就行了,千万别出来啊!”
临出京城的时候夫人千交代万交代,主子的彪悍绝对不能再传出去!要不然,以后这齐王妃的名声可怎么办呐?
红袖急得直跺脚。
江晚不知道大丫鬟在外头急成啥样了,她结结实实的把人按在手底下捶了一顿,然后才站起来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裙。
李呈修已躺平,有气无力的直哼哼。
“说好了不生气的,为什么还动手?”
“我只答应了不骂你,我答应不动手了吗?你这都准备给我找小姐妹了,我还不能发表点意见了?”
“我真的冤枉。”
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规规矩矩的到江晚身边坐好。反正已经挨过收拾了,他媳妇儿是个讲究人,一般不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