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让他确认了一件事情,他其实是个Alpha。
当一个Alpha遭遇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时,身体会出现本能的排斥反应。
何宴礼的额头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他能感受到贴在后颈腺体上的阻隔贴在隐隐发烫,还有身体里的信息素,因为无法出去就像是千万条虫子在疯狂地撕咬着四肢百骸。
在多重因素的作用下,何宴礼无法思考,意识渐渐陷入模糊。
过了好久,那个Alpha提上裤子拉链一脸得意地出了卧室。许璨对于他来说相当于一顿免费的餐食,虽然档次低了些,但不吃白不吃。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感觉某个刚松弛下来的部位瞬间又胀了起来。这才是美味珍馐,只是看着就垂涎欲滴。
Alpha先是打了个电话叫两个人过来好把何宴礼弄走,而后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时想找个地方坐坐,却发现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又咒骂了两句。
许璨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来,由于身体不好的原因,他的脸上常年浮着一抹恹恹的白,被这样毫无人性地折磨后,现在就像张死人脸。眉毛没精打采地垂着,咬破嘴唇的颜色宛若落了一地又被践踏过的残红。
Alpha看到他这副模样,没有心疼,只有轻蔑。勾搭人时还挺会,原以为床上会很放得开,结果就这样。现在对着这张脸只觉晦气,真是个叫人只能随随便便用一次的东西。
许璨没心思也没法儿去计较这种仿佛剜他心的目光,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情,“说好的钱呢?”
许璨朝Alpha伸出手,他的神色带着股冷然,就像那种即使被咬的遍体鳞伤却也还能伸出利爪挠人的柴犬。他其实很怕Alpha出尔反尔,那样他就跟他拼了。
Alpha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目光讥诮地从许璨手上沿着手臂到脸上转了一圈,接着发出一声冷嗤,“放心,不会少你一分。”
他没打算坑许璨,他还指望着许璨这个心黑手辣谁都敢害的人以后能再给他送些好货色呢。
看着手机上转过来的十万块钱,许璨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纹。这可是他以后能不能翻身的资本。
他可不想永远呆在这里,他要过好日子,要让那些看扁他的人都羡慕他。
那么首先得有钱,买漂亮衣服的钱,出入酒吧、会所和高档餐厅的钱。他要甩掉这层穷酸气,把自己完全改头换面似的包装起来,这样才有机会接触到那些有身份地位的Alpha。
而何宴礼给他的钱根本就不够用,他还没怎么花呢就没了。
许璨忽然想起来何宴礼今天说跟个朋友干个什么活儿的,他走到何宴礼跟前,往何宴礼裤子口袋里掏了掏。先掏出的是个破损严重的手机,不知道用了多久了,还不是智能的。
许璨嫌弃得把手机扔到一边,再掏喜出望外地找到了两百多块钱。眼神狡黠闪烁间,他又想到了何宴礼的工资卡。
何宴礼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千多点,刨除固定给他的一千五的看病钱还有他哄出来的零花钱,以何宴礼那种拮据的穷酸样儿,应该还会剩一点。
一个月虽说不多,但月月加起来也得有一些。而许璨知道工资卡放在哪儿,也知道密码。何宴礼放卡取钱的时候没有背着他。
不过才刚绽放的笑容又毫无预兆地消失了。许璨死死盯着何宴礼那张脸,不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扭曲变形。
何宴礼生得实在太好看了,就像是一株长在这又脏又乱的地方却惊艳了世俗的白玉兰花,让他很是自惭形秽。
何宴礼现在穿的是单位统一发的蓝色工服,粗糙的布料,宽松的样式,毫无美感可言,而且都脏兮兮的了,却并没影响那张脸多少。
十九岁的年纪,尚且稚嫩却昳丽的五官,眉目清秀,鼻梁挺拔,唇红齿白,好似是上天偏宠特赐的,哪儿哪儿都无可挑剔。
尤其是皮肤,白净光滑,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而提起这个许璨就嫉妒,明明都不用任何护肤品,还经常风吹日晒雨淋的,却为什么皮肤还这么好。
许璨其实整天面对何宴礼非常痛苦,因为他总忍不住想如果是他拥有这张脸,他早就吸引了很多Alpha,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机。
关于祸害何宴礼这件事儿,他没有一丝的愧疚,毕竟那是对于有良心的人来说的,而他的良心早没了。
要怪的话就怪何宴礼自己蠢。
许璨在计划把何宴礼卖掉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想好了。像何宴礼这种无亲无故的人就算失踪了也没人会关心,如果他再跟邻居说一声他和何宴礼外出打工去了,这件事儿就更天衣无缝了。
*
昏昏沉沉中,何宴礼只觉口干舌燥,于是当有水滑进喉咙时,他迫不及待地吞咽起来。
意识随之清醒,下颌上传来被擒制的疼痛,入口的水流一点都不温柔,呛得他难受。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说黑哥你这下手太狠了吧,也不怕把这么标志的美人打死了。”
另一个人说:“这小Beta有点本事,一个人能揍两个流氓,我怕给他跑了不下狠手不行。”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是那个有着臭咸鱼味信息素的Alpha。何宴礼听得明白看来许璨为了把原主成功卖掉还给这个Alpha提供了信息。
他被呛得想咳嗽,可钳制住他下巴的手不让他动。这时何宴礼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一道赤裸裸的淫邪目光,把他吓了一跳。
一个染着黄毛的Alpha刚刚给何宴礼喂了些水,现在好像是饥饿的狼盯着猎物一样,恨不得把他一口给吞下去。
“他可是给那些有钱人准备的上等货。”臭咸鱼味信息素的Alpha绰号“黑皮”,大家都叫他黑哥,他懒洋洋地站在一旁,提醒黄毛。
黄毛Alpha撇了撇嘴,在松开何宴礼时忍不住顺势掐了一把何宴礼的脸。真嫩,手感真好,只是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他。
“你可一定要把人给我看好了,还有那边那个特等货,他们两个都是咱们的摇钱树,咱们可就指望他们发大财了。”黑皮说着话时扔给黄毛一串钥匙。
“放心吧,黑哥。”黄毛嘿嘿一笑,动作利落地给铁笼上了锁。
这时候何宴礼已经看清他的处境,他被关在一个很大很牢固的铁质笼子里,粗重铁链绕在门上三圈,落了一把大锁。
被囚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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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像是地下室,空间很大,没有窗户,由于通风不好有股很重的霉味。
“小Beta。”黑皮这时走上前半蹲下身子,他看着何宴礼的眼睛,慢条斯理用种还算温和的口气说道:“我明明白白跟你说,我们这个地方全看你怎么想,你如果乖乖听话,这里就能送你上天堂,以后跟着那些有权有势的富豪住别墅吃大餐,享受荣华富贵。”
“可是……”话锋陡然一转,眼神跟着变得凌厉凶狠,“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就送你下地狱。”
气氛在这时候凝滞了半分钟,黑皮见何宴礼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他伸出手穿过铁笼子来摸何宴礼的头,嘴上假意关心着,“头还疼么,我下手确实是重了点。”
其实这话更是在警告何宴礼。当初黑皮完全可以毫发无损地把何宴礼带回来,譬如给何宴礼下迷药,这是他们常用的伎俩,只是对于一个野性难驯的人,不如一开始就让他知道厉害。
何宴礼往后瑟缩了一下,没让黑皮碰到。黑皮见恐吓目的已经达成,便适可而止地收回手。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何宴礼会害怕完全是惧怕他的臭咸鱼味。
之后,黄毛给何宴礼塞了一个盒装饭和两瓶水,两人又去了另一个笼子。
“这个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黑皮拿眼神示意黄毛,黄毛便同样往笼子里放了饭和水。
脚步声逐渐远去,大门被推开又很快严丝合缝,窸窸窣窣锁门的动静证明这里被看管的非常严。
等周遭完全安静下来,何宴礼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那里起了一个很大的鼓包,一碰就疼,好在没有出血,看来黑皮打原主时掌握着分寸,没用什么尖锐的东西。
何宴礼想着他们提到“上等货”和“特等货”,心头跳了跳,这个“特等货”该不会是……
却又有些不可思议,他扶着铁笼子站起来。在距离差不多四米远的地方有个一模一样的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人,穿着普普通通的运动衫,由于角度问题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想要知道答案也得等人醒过来,何宴礼盘膝坐下打开了盒饭,他早已饿得前心贴后心 。吃饱后又靠着笼子眯了会儿,不过想休息好是不可能的,铁笼子太硌,于是当安静的室内响起微微沙哑的男声时,他立马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地方?”
在泛着黄晕的灯光下,何宴礼一眼判断出这是个Omega,因为他具有Omega的特征,体态娇小,柔美纤细。不过长得又过分精致,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清清冷冷的水润眼眸,此刻鸦羽般的长睫轻轻眨着,充满困惑。
何宴礼没着急问出心里的问题,而是回答道:“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我们被关在这儿了。”
闻言,Omega有一瞬间的惶然,而后又抿起嘴唇,似在咬牙切齿。
他的表现竟然十分的冷静。何宴礼便接着说道:“我叫何宴礼,你叫什么名字?”
“黎安。”Omega神情倨傲,语气冷冰冰的,他的气质就像冬天里傲然盛开的寒梅,冷艳脱俗。
何宴礼却如晴天霹雳。
还真的是主角受!
可是何宴礼记得在书里原主跟主角受没有过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