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两山之间的冲积平原,一条溪流从两山中间穿过,溪流的两边是大片的农田,种植着耐旱的粟谷,也有人叫着谷子,实际上就是小米。这可是时下农田的主要种植作物之一,无论是做饭,还是酿酒,粟谷都是主要的原料。
由于今年干旱的时间太长,溪流两边的农田也旱的不轻,粟叶过早的黄了,粟谷趿拉着脑袋,籽粒也不饱满,今年粟米的产量显然不高,可这是山民们一年的收成,大家都指望着粟米填饱肚子。
刘辟、龚都站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那片粟谷,两个人相视一笑。一个多月来,刘辟、龚都带着手下的土匪们在盘石岭隐藏着,孤独地添着自己的伤口。经过与陈家山庄的家丁们一战,幸存下来的土匪只剩下三百多人。
这是一个多月来他们的第一次行动,目标就是那片粟谷。然而,土匪们并不清楚刘辟、龚都的打算,他们在盘石岭的时候,好象有人给他们送粮,他们并不缺少粮食,不知道为什么,刘辟、龚都要来抢割许家山庄的庄稼。
“兄弟们,今年的收成不好,很可能没有粮食过冬,所以我们必需准备足够的粮食熬过冬天。从今天起,我们开始抢割庄稼,谁抢得多,谁有饭吃,谁抢不到,该他饿肚子。”
刘辟回过头来,朝着众土匪喊道。似乎都了这个时候,那些土匪们才相信他们是真的来抢割庄稼的,脸色随即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似乎在说,象他们这样职业的土匪,来干这种初入道的土匪们的行当,确实有失他们的身份。
“注意,我们只要粟谷的穗子,别把桔杆砍来了,我们可没有大车来拉桔杆。”
“哈哈哈……”
土匪们放肆地大笑起来,这些土匪也都是农夫出身,当然都干过农活,可是收割庄稼只要谷穗却还是头一遭,毕竟,那些桔杆可都是上好的燃料,农夫们是舍不得让它们烂在田里的。
“下山,动手!”
随着刘辟一声号令,三百多个土匪朝着山下冲去。他们手拿着镰刀,跑到田里就开始收割庄稼。他们把粟穗用镰刀割下,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口袋里,而不是象山民们一样连粟谷的桔杆一起割下。很显然,他们这是在偷割庄稼。
抢割庄稼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些土匪们
大概长期没有干这种农活了,再加上又是只要谷穗,土匪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三百多个土匪一字排开,在粟谷田里缓缓地向前推进。
许家山庄边境的农田中,这一片粟谷长势算是比较好的,还差几天就要熟了,山民们当然不会大意。几乎就在刘辟、龚尔们冲下农田的时候,放哨的山民们就发现了土匪,立即跑回村子去报信。
“呜……”
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迅速山间响起,在茫茫的大山里无尽的蔓延,在寂静的群山间就象夜幕下的鬼鸣。就边那些熟悉这种牛角号声的山民,听到这牛角号声,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该死的土匪,老子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
许褚听到牛角号声,就知道这是土匪们又来抢割他的庄稼了,不由得气得大声咒骂。这些日子以来,许褚可是非常郁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土匪似乎成心跟他作对,专门抢割他的庄稼。
在这一带的大山里,似乎没有人不知道许褚三兄弟的悍勇,平常一般的小股土匪都不敢招惹许家山庄。可是今年的秋收开始后,那些土匪偏偏喜欢找他,根本不把他们许家三兄弟放在眼里。
“全体集合,赶快去追土匪。”
许仁、许定吆喝一声,许家山庄新招的二千乡勇纷纷跳上马,跟着许仁、许定朝着牛角号声响起的地方冲去。这些乡勇几乎都是猎人,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听到这号声就辨别出号声的位置。
与此同时,许家山庄的各个村子里的青壮都抄起了猎刀、弓箭,跳上马就朝牛角号声响起的地方跑去。这些山民几乎和那些土匪一样的悍勇,对于猎人而言,杀人犹如射杀猎物。
许褚也是下了狠心,命令许家山庄的所有农夫,只要是骑得动马的,听到牛角号声而不出来打土匪的,将以通匪论处。而抓到或杀死一个土匪的农夫,可得一千钱的奖赏。
“打土匪去啊……”
农夫们一边跑,一边互相吆喝,很快就汇集成一支庞大的队伍。有父子一起来的,也有兄弟同来的,好在这大山里人人都有猎刀、弓箭,那些农夫们转眼之间就成了一支军队。
“快撤!”
刘辟、龚都当然也听到了那难听的牛角号声,两个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刘辟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
正在农田里抢割庄稼的土匪们大声喊了起来。刘辟、龚都可知道许褚三兄弟的厉害,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好。
“走啊……”
那些土匪本来对抢割庄稼并不感兴趣,听得刘辟一声撤退的命令,几百个土匪迅速从农田里跑了出来,把装有粟谷的口袋绑在马背上,跳上马就跑。粟谷虽然好,可是保命更重要。
等到许仁、许定带着乡勇们赶到土匪偷割庄稼的地方时,土匪们早已经跑光了,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桔杆。而据看到那些土匪的乡亲们说,那些偷割庄稼的土匪就是老疙瘩山的刘辟、龚都。
“追!快追!该死的刘辟、龚都,非宰了你们不可。”
许褚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对这些土匪恨之入骨,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他猛地一挥手,三兄弟带着新招募的乡勇和那些临时赶来的农夫,就朝大山里赶去。
然而,刘辟、龚都是不会与他们正面交锋的,根本不会给许褚发泄仇恨的机会。三百多个土匪快马加鞭,头也不回的朝着鹰子嘴方向跑去。一路上扬起阵阵灰尘,丝毫也没有掩盖他们逃跑的方向。
“吁……”
猛然间,刘辟、龚都停了下来,他们扬起了手中的马鞭,所有的土匪拉起了马缰绳,整个土匪队伍渐渐地放慢了脚步。抬眼望去,只见前面出现了大批的人马,长刀已经出鞘,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之上。
“林虎的人马!”
龚都原来就认识林虎,一眼就在人群中看了他,连忙回头对刘辟说道。刘辟眼望着对面的土匪,默默地点了点头。在这鹰子嘴一带,能有这么大股土匪的,不是林虎,还能有谁?
这里离鹰子嘴只有几十里的路程,正在向前赶路的刘辟、龚都迎面碰到了林虎率领的大批鹰子嘴的土匪。或者说,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林虎领着大队人马等到了刘辟、龚都的到来。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三千多土匪静静地骑在马上,拦住了刘辟、龚尔们的去路,只有那战马的鼻息声响成一片,三千多把长刀已经出鞘,闪闪地寒光使得山谷更加的阴冷。
林虎扬起手,双方的队伍停了下来,在离一箭远的地方,林虎带着几个人打马来到阵前,快到中心地带时,林虎停了下来。刘辟、龚都一看,知道林虎这是要找自
己说话,两个人也打马来到阵中。
“原来是林大当家的,这是我兄弟刘辟。”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刘辟、龚都!你们不在老疙瘩山好好呆着,怎么无缘无故地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该不是来踩我们的地盘的吧?”
在小洪山的土匪中,刘辟、龚都的名声还是十分响亮的,就连作为大股土匪匪首的林虎也不敢渺视。对于刘辟、龚都突然闯入他的地盘,他还是非常紧张的,立即带着大队人马迎了上来。
“林大当家的说笑了,我想林大当家的已经听说了,老疙瘩山已经树倒猢狲散,我们兄弟已经成了没娘的孩子,连吃饭也成了问题。这不,我们刚刚在许家山庄抢割了些粟谷,却不料被许家三兄弟追到这里来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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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人马还在后面跟着呢。”
“你们这不是害我吗?那许家三兄弟武功可是了得,你们把他们引到这里,想让他们与我们拼命?”
“大当家的说哪里话,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想投奔林大当家的,所以跑得这里来了。如果林大当家的收留我们,我们这就听命林大当家的。如果林大当家的觉得不妥,我们立即就往回走,不给林大当家的找麻烦。”
龚都望着林虎,似乎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林虎看在眼里,心中猛然一动,这刘辟、龚都的悍勇可是闻名于小洪山,要是有了他们加入进来,还真是两员猛将。
“不是听说你们投周家山庄去了啊?”
“不瞒大当家的,原来我们是准备去投奔周家山庄的,可是半路上遭到陈家山庄的袭击,结果我们血洗了陈家山庄,犯下如此大案,想那周公子已经保不住我们,只好躲藏起来。听说林大当家的声势正旺,我等兄弟特来投奔。”
“哦,原来是这样。”
所有这些,林虎已经知道的很清楚,那刘辟、龚都火并张魁、李旺,血洗陈家山庄,早已经传遍了小洪山的每一个角落。作为一方匪首,林虎当然比谁都清楚。
“我可听说老疙瘩山大当家的张魁对你们兄弟仁义的很,你们怎么还翻脸了呢?”
“唉,一言难尽。我们本来已经跟大当家的告辞要走,大当家的也已经同意了。都是二当家的从中挑唆,大当
家的竟然动了杀心,我们兄弟岂能束手被杀?火并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虎望着刘辟、龚都,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他看到的是一脸的真诚,刘辟、龚兜得是实话,要不是二当家的从中挑唆,火并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鹰子嘴的土匪虽然悍勇,可是并没有象刘辟、龚都这样的骁勇的将领,这对于林虎来说,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而刘辟、龚都和他们手下的土匪都是深山里的人,很多他们都认识,将他们纳入自己的手下,林虎还是很动心的。
“你们既然要投靠于我,可有什么见面礼?”
“我们的财物都叫杨家山庄的家丁们抢跑了,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如果大当家的信得过我们兄弟,我们以后抢到什么宝贝一定献给大当家的。”
“我不要你们的什么宝贝,我只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周永!”
“啊……”
刘辟、龚都可是吓了一大跳,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苦笑。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林虎的眼睛,他看到刘辟、龚都那难为情的样子,冷冷地问道。
“怎么?你们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我们兄弟俩人联手都不是那周永的对手,如何杀得了他?”
林虎也听说过刘辟、龚都曾与周永大战,而且不敌周永,反而被周永所伤,他当然不会派刘辟、龚都去送死。望着刘辟、龚都忠诚的样子,林虎淡淡地笑了笑,幽幽地说道。
“那周永四处联络,鼓动各个山庄招募乡勇与我们作对,甚至还通令所有的山民围剿我们,着实该杀。我也知道,明着杀他肯定找不到任何机会,可是我们可以来暗的,只要找个机会,就可以干掉他。”
“大当家的,那周永现在正在招募乡勇,身边常常有不少的家丁、家将,我们怎么会有机会呢?”
刘辟看了看林虎,不解地问道。他本想问得更清楚些,可是又担心林虎怀疑,便不再做声。可是林虎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瞄了刘辟、龚都一眼,冷冷地说道。
“目前正在风头上,周永肯定防范的紧。但是时间长了,他总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你们再动手。记住,你们欠我这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