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久违的太阳慢慢地从东方升了起来,微笑地看着古老的幽州。然而太阳的光线似乎并没有多少热量,一阵阵寒风吹过,茫茫的大地还是那么寒冷。
周永飞身跳上自己的战马,扫视了一遍他的队伍。经过三天准备,他的队伍基本上可以称之为军队了。至少每人有一把大刀、一副弓箭、一套盔甲。当然,盔甲是安平郡太守王然送的,周永让他们带在马背上,不到打仗的时候,是没有必要穿盔甲的。
“出发。”
周永挥了挥手,打头阵的刘辟、龚都带着三千多鹰子嘴的土匪率先出发。从谯郡出发后,他们一直在跑上收购粮食,到达涿郡后粮食让周虎、周豹运走了,他们就在涿郡等周永他们,成为这次大漠之行的主力。
紧接着是郭彤、霍浪带领的二千多盘岭山贼,高搏负责押送粮食和财物到辽东郡,盘岭山贼的队伍就交给了郭彤、霍浪,这也是周永的有意安排,高搏毕竟老了,而郭彤、霍浪才会跟随自己征战四方。
第三出发的是费鸿、梁鸣带领的二千多云峰山贼,余德主动提出交出队伍,想与王风过安稳日子,周永便让费鸿、梁鸣接管了队伍。不过,这一次余德仍然跟着周永来到了大漠,而他的老婆王风跟着粮食和财物车队到辽东郡去了。
最后出发的是许仁、许定带领的二千多许家山庄的乡勇,许褚已经明白了周永的意图,也接受了周永的安排,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兄弟们在一起,豪爽的许褚也很开心,高高兴兴地跟随周永向大漠出发。
在周永的身边,是张飞、典韦、许褚、潘凤、俞涉、赵云、藏霸、吴懿、吴班、余德等将领,还有樊阿、吴普、李当、蒋恩四位华佗的徒弟,他们都是鹰子嘴、许家山庄、杨家山庄的随队医生,集中到了周永的身边。
三天里,张飞在涿郡城里买齐了所有的大刀、弓箭、绊马索、绊马桩、铁夹、铁钉等装备,其实大刀、弓箭本来就很多,只是添置了大量的铁钉。而张世平也购置了必需的绢帛,而苏双则购买了必要的生活用品。
负责运送绢帛的马匹、民工、向导、通译、护卫都是张世平、苏双准备的,也有二千多人,用苏双的话说,这是他们贩马以来最强大的一
次商队,足可以发动一次对乌桓人的战争。
“太守大人。”
突然之间,张世平策马跑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年青人,他们都身背着长长的弓箭,似乎比一般的弓箭长了许多。就是他们箭囊里的箭矢,也要比一般的箭矢要长。
“太守大人,这是我的两个小兄弟,叫着洪恩、洪林,箭术高超。他们想参加大人的郡兵,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呵呵,欢迎欢迎。”
“叩见太守大人。”
那两个年青人跳下马来,跪在地上向周永行叩首大礼。周永也跳下马来,拉起了两个年青人。只见这两兄弟身高八尺,面色文静,长得非常相像,特别是他们那大大的眼睛都是一样的炯炯有神。只是身体有些单薄,年纪轻轻的却显得满脸沧桑。
“那好,跟着我吧。”
……
贩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大漠开去,一路上引得路人不停的回头,大家都在心里嘀咕,朝廷官军又要与胡人开战了?一时之间,沿途的百姓都在议论,更有些胆小的百姓准备跑路了。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往大漠开进的时候,张世平却是一脸的忧郁,郁郁寡欢,整天也难得说一句话。就连苏双也看出了不对,几番三次地问他,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只是笑笑,再三说没有什么事。
可是他越说没有事,周永越是不放心,虽然周永也知道,张世平是个好人,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好人也有办错事的时候,是不是张世平采购的绢帛有问题?要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到时候胡人要是说绢帛不好,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
出了涿郡,就是幽州的上谷郡。上谷郡方圆一千多里,却只有五万多人,真正的人烟稀少,大片的土地闲置,就是再移来五百万人,也无法把上谷郡的土地全部开垦出来。
走出上谷郡,就是幽州北部的大漠,此时还是乌桓人的天下。乌桓人原为东胡部落中的一支,原与鲜卑同为东胡部落之一,渐渐地分成了鲜卑、乌桓、夫余等部族。各部族又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他们主要是以游牧为主,马、牛、羊甚多,多与汉人交易。
进入大漠,视野顿感开阔,才感到天地之大。万里大漠,万里雪原。天空中飘着雪花,
在北风中飞舞,整个世界全是白的,白茫茫一片,连棵树也没有,无边无际。一直连到天边,远处的天地竟然粘联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就象到了世界末日。
“哟呵呵……”
来自鹰子嘴、杨家山庄、许家山庄、盘岭山、云峰山的土匪、山贼、乡勇们可是开心得不得了,他们长这么大,出门就是大山,视野从来没有这么开阔过,兴奋得他们纵马在雪原上狂奔,大声吆喝着,互相打闹,雪团扔得满天飞。
“天啊,这就是大漠啊,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开阔的地方!”
“这真
是好地方啊,我们将来就在这里住吗?岂不是想种多少田就可以,我们自己就可以当庄主了,呵呵。”
“这里的土地没有人要吗?为什么没有人来种田呢?大漠上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就在大家开心地大叫的时候,樊阿、吴普、李当、蒋恩骑马赶了上来,他们对这大漠雪景,却没有土匪、山贼、乡勇们那般开心,看到这白茫茫的世界,似乎有一种茫然的感觉,樊阿苦笑着说道。
“太守大人,这是到天边了么?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我们到哪里去找乌桓人?”
“呵呵,这可不是天边,这世界也没有天边。”
周永笑了笑,也没有跟他们多讲,现在可不是跟他们上地理课的时候,就是说了他们也不懂。他想了想,说起了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茫茫大漠,无尽的宝藏。对于你们医生来说,大漠草原可有无数的药材,是个名符其实的药材宝库。”
“哦,这白花花地一片,冰天雪地的,上哪去找药材,搞不好找不到药材还要找人。”
周永虽然没有学过医学,但是他也知道很多动物、植物是可以入药的,草原上也不例外,只是一时想不起草原上究竟有哪些药材,不过有名的几种他还是听说过的。
“你知道冬虫夏草吗?就是夏天的时候是草,冬天的时候是虫。曾有人诗云:‘冬虫夏草名符实,变化生成一气通。一物竟能兼动植,世间物理信难穷’。那可是上好的药材,就生长在草原上。”
“听师傅说过是有这么一种药材,挺贵重的。要是能找到一些,也不冤枉来草原一趟。”
樊阿知道,在师傅的眼中,几乎没有什么动物、植物不
能入药的。他当然知道草原上药材不少,如果能找到几种,说不定还能丰富师傅的药书。只是这遍地是雪,到哪里去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别说寻找药材,就是寻找乌桓人的部落也费了大力。那乌桓人四处漂泊,也没个固定住址,茫茫雪原,哪里有人烟?整个雪原,别说是贩马,就连个马蹄印也没有看到,周永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两位大哥,我们都走了好几天了,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对于这种情况,苏双见得多了,他并没有着急。望着茫茫的雪原,苏双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对周永说道。
“乌桓人也不可能老呆在一个地方,不过他们总在一定的范围活动,慢慢找,会找到他们的。”
张世平静静地听着周永和苏双说话,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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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他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似的,突然对周永说道。
“太守大人,我们从青松岭往北走吧。”
周永倒没什么,苏双却是吃了一惊,张世平是他的老搭档,应该知道青松岭的危险,他怎么能提议走青松岭呢?他回头来,盯着张世平看了好一会,脸上充满了疑惑。
“世平兄弟,你怎么想起从走青松岭走呢?”
话已经说出口了,张世平的脸上倒是异常平静,为了他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也顾不了许多,他看了苏双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都说青松岭是险要之地,一般人不敢走,可是从青松岭走路更近,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周永也不知道青松岭是个什么地方,听苏双和张世平争论,还以为青松岭就是个比较险要的通道,自己这么多人,难道还怕谁不成?
“就从青松岭走吧,近一点更好。”
见周永也答应了,苏双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看了看周永和张世平,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们就走青松岭。”
……
连走了五天,风雪越来越大,贩马的队伍在一个避风的土坡后面扎下营来,决定休整一天再走。一路跋涉的队伍人困马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大早,周永就走出帐篷,来到一个高坡上,练习他的精元心法。
“太守大人。”
周永一遍功法练完,站在远处观看的余德扬手笑了笑,朝着周永
走了过来。他已经看了很久了,周永那矫健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他。
“太守大人,我见你练的这套功法境界甚高,不知太守大人师从何人?”
“左慈。我的师傅是左慈。”
“哦……”
余德长长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左慈是谁。然而,周永的师傅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永这个人是个绝佳的练武材料,他似乎觉得,这才是他轻功的最佳传人。
“太守大人,我看你的身体条件甚好,有没有兴趣练习轻功?”
“哦,我能练轻功?”
“完全能练。从年龄上来说,确实有点迟,但是你的身体条件很好,而且你的功底很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轻功的传人,我遵从师傅遗言,寻找一个长相普通的,找了费鸿、梁鸣、陈仓、刘枝,但现在看来,他们的轻功确实不错,可是他们的硬功太差,根本不足于上阵拼杀。而太守大人你刚柔相济,正适合轻功与硬功的统一。不知太守大人有意吗?”
余德说得眉飞色舞,他似乎为找到了一个理想的传人而兴奋。周永笑
了笑。对于多练一门功夫,他倒是不十分介意。
“那就谢谢了。”
“这是我的轻功心法,你先烂熟于心,然后再慢慢练习。轻功注重的是精元气的运行与轻功心法的统一,而你的精元气的运行已经炉火纯青,配上轻功心法,必有大成。”
“谢师傅。”
余德非常郑重地把一本绢书递给周永,周永双手接过,再次谢过余德。余德微笑着摆摆手,独自一个人走了,周永的精元气的运行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境界,只要悟透轻功心法,轻功将大大提高。
周永站在雪地里,认真地把轻功心法铭记于心。整部轻功心法并不是很多,周永轻轻翻过,犹如一阵阵春风在周永的心里吹过,那浑身的精元气不知不觉地运行起来。
周永不由得抬头望向天空,却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看穿这天穹后面究竟是什么,可是除了这慢天飞舞的雪花,就是那厚厚的云层,连太阳到了什么地方,也无法看到。
周永闭上双眼,任凭雪花飘落在脸上,再慢慢地化着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忘记了风在吹,雪在飘,静静地伫立在高高的黄土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