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那几个骑马的行人袭来。偶尔还会有些小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就像跳舞一样。漫天的雪花各式各样:有的像银针,有的像落叶,还有的像碎纸片。
茫茫的雪原之中,有一座较大的村子,村子里有一处很大的庄园,这就是阳平老爷的田庄。姓阳的虽然比较少见,但是在辽东却很有影响,辽东就曾经出过姓阳的太守。
那几个骑马的行人来到了村里,似乎是这家庄园的常客,没有用得着通报,一行人径直走进了那个庄园。把呼啸的寒风关到了庄园之外。那几个骑马的人跳下马来,其中一个公子模样的年青人连忙朝着庄园的大厅走去。
“吴公子,里面请,阳老爷正在大厅里。”一个仆人跑步迎上前来,朝那个年青公子拱了拱手,然后作了个虚迎的手势,引着他转身离去。那个被称为吴公子的年青人连垮几步跳上了大厅前的台阶,推开门走了进去。
“吴立见过大舅爷,大舅爷的气势很好啊。”那个年青公子走进大厅,朝着坐在上首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深深地拜了下去。
“起来吧,自己打个位置坐下。”坐在上首的中年人摆摆手,朝着那个叫着吴立的年青人点了点头,打趣着说道。“吴立,这么大老爷的跑来,不说来专门来恭维大舅爷的吧?”
“呵呵,不瞒大舅爷,这不要过年了吗?一来看看大舅爷,二来和大舅爷商量点事。”吴立也笑了起来,自己在大厅的左侧找了个位子,然后坐了下来,接着向那中年人说道:“大舅爷,我们平郭县的乡绅、士族都接到了太守大人的邀请,腊月二十三请大家到太守府团年。太守大人请乡绅们团年,这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特地来请教大舅爷。”
听那年青人说完,那中年男子慢慢地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一会,他站起来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步,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那年青公子一眼,慢腾腾地说道。
“不瞒你说,我们也接到了太守大人的邀请,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听说这太守大人家
境甚好,在谯郡有三家山庄,而且他北上买马,灭掉了一个鲜卑部落,光鲜卑良马就有五十万匹之多,牛羊更是不计其数,想来他不会缺钱。再说,他刚来辽东,就把贪财的沓氏县令下了狱,还杀了一百多人,因此他不会是个贪财的人。可是他请我们乡绅团年,空手去总是不象话,所以多少得送信礼物。”
“大舅爷说得是,我就是因为这个该送多少拿不定主意。送少了吧,拿不出手,送多了吧,又怕太守大人怀疑我们别有用心。”年青的公子吴立也站了起来,脸上有些无奈。
“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天一起去辽东城,在城里住两天,顺便也买些年货,等别人来了,先看看别人怎么样,我们再做定夺。”中年男子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舅爷,其实我还有些别的想法,不能跟别人一样。”吴立不好意思地笑,望着中年男子疑惑的表情,他小声说道:“大舅爷,太守大人将沓氏县令下了狱,目前沓氏县令正好空缺。我想借这个机会结识太守大人,看能不能顶沓氏县令这个空缺。”
“嗯,你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郡里举荐你已经好几年了,一直也没有得个实缺。如果太守大人肯举荐,补上沓氏县令这个空缺没问题。”中年男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在大厅里走了几步,停在年青人的面前说道:“我刚才说过,那太守大人不是贪财之有,如果直接送大礼,此事肯定不成。不过我们可以想个办法,从他的家人或者亲信着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
“大舅爷高见,我们立即到辽东城去吧,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吴立的眼睛突然一亮,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那个中年男子。“听人说,太守大人的家人主要是他家的老夫人和小夫人们,能与太守大人说得上话的,也大概只有这些夫人们。”
“那就好办了啊。”那个中年男子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自信:“不管怎么说,太守大人收钱也不合适。可是他的这些夫人们就不一样了,要是把钱送给她们,不显山不露水的,只要她们收了,事情就好办了。”
“对对对,大舅爷到底
有经验。”吴立连连点头,站起来就想走。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抬头望着那个中年男子:“大舅爷,要想接触太守大人的夫人们,你还得带个能说会道的女眷。”
……
李琼和杨娟母女俩住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内,那是她们自己要求的院子,就要太守府小花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座墙璧剥落的老房子,露出里面的土色,门窗也是旧的,一种岁月的回忆充溢在老房子周围。
这房子大概就是李琼内心的写照,力求简朴,不饰奢华,不希望别人注意到自己,愿意在这角落里守候着自己的孤独,自己则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世界,淡淡地看着人世间的过眼烟云。
也许是受了她母亲的影响,杨娟也非常喜欢这个花园角落的小院子。与她母亲不同的是,她更愿意把这个小院子装扮的漂亮一些,哪怕是在那古老的门窗上贴几张自己剪的窗花,也显得有些喜庆。
周永把杨娟紧
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偎依着,让他们的真气在两个人之间循环。
她拉过周永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腹部,嘴唇贴在周永的耳边,轻轻地咬着周永的耳际:“公子,我们的宝贝又长大了。”
“呵呵,呵呵。”周永亲了亲杨娟,呵呵笑了起来。虽然已经四个多月了,可是她们一个也不显怀,要不是周永亲手摸着,别人还真看不出她们已经怀孕了。“你是想生个儿子,还是想生个女儿?”
“我想生个儿子,不过女儿我也喜欢。”杨娟笑了笑,回亲了周永一下:“生个儿子跟着你去闯天下,生个女儿就陪我在家过日子。”
虽然与杨娟说笑着,可是周永的心里还想着李琼的事,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告诉杨娟。如果现在不说,等李琼的肚子显了怀,再说就迟了。眼见得两个人说到了孩子,周永觉得时机来了。
“杨娟,跟你说个事。”为了不引起杨娟的反感,周永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看周永严肃起来,杨娟也连忙正色道,两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周永。
周永一时语塞,想了好久的话,临时却说不出来了
,看着杨娟紧盯着自己,周永一咬牙,决定直接明说了:“杨娟,你娘怀孕了。”
杨娟的大眼睛突然涌出了泪水,她默默地调过头去,眼泪无声地滑过美丽的脸庞,一滴滴洒落在枕巾上。扔给周永一个瘦弱的肩膀,随着她的抽泣不断地颤动。
周永轻轻地搂过杨娟,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哭泣。杨娟很听话地回过头来,躺在周永的怀里。看到杨娟乖顺的样子,周永知道杨娟的心里肯定是早已经明白,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
腊月里的辽东城不是一般地寒冷,对于从谯郡来的张宁和陈惠母女俩来说,确实有些难以忍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没有下雪的日子,母女俩商量着到街上买些衣服、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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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在过年的时候增添些喜气。
对于周家大院的夫人们,珏夫人采取的是一视同人的办法,每个月按时发给月钱,逢年过节还有例钱。各位夫人们的首饰、衣物等等都是自己去挑选,免得各人的喜好不同而有意见。
张宁和陈惠母女俩走上街来,还是感到有些冷。虽然没有下雪,可是寒风呼嚎,大地封冻,屋檐下、树枝上挂着长长的冰钩子,地上也结了厚厚的冰,人走在地面上,稍不小心就要摔个大跟头。
虽然是天寒地冻,可是此时的辽东城大街上,行人还是比较多,有的挑着担子,有的背着背篓,还有的挽着包裹,一看都是进城来买年货的。只不过大家都是紧紧地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衣袖里,匆匆地走过。
辽东城是幽州东北几个郡当中较大的城镇,不论是经济规模,还是城镇规模,都是幽州较大和较繁华的城镇。其人口仅次于涿郡、渔阳郡,而居第三位。手工业比较发达,海上贸易的商人也大多在此中转,是一个重要的工商业基地。
大概是因为要过年的缘故,虽然今天北风很大,辽东城里的人也从自己家里的热坑头上走了出来。很多人走出家门,在街上找些生意。所有的商铺大声吆喝着,街上显得热热闹闹。
“娘,快看,前面有家卖首饰的。”
虽然到辽东好几个月了,然而周家大院的夫人们很少上街,平
日里要买些首饰、胭脂之类的,也是打发丫头们上街。由于今天没有带着丫头,当看到一家首饰店的时候,陈惠惊喜得叫了起来。
顺着陈惠的手势,张宁、陈惠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家较大的首饰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首饰店、衣料店那就是她们最向往的地方,两个人二话没说,径直走进了首饰店。
街上行人很多,首饰店里也很热闹,叽叽喳喳地全是女子,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要么就是夫人太太,她们精心地挑选着每一件首饰,其细心的程度犹如考古学家在研究古董。
张宁、陈惠一走进小店,正在挑选首饰的夫人、小姐们纷纷回过头来,刹那间就被惊人的美貌和高贵的气质所震憾。她们忘了正在挑选的首饰,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对丽人。
对于人们的震惊已经习以这常的张宁、陈惠并没有在意人们的目光,她们自顾自地寻找着想要的首饰。对于女人而言,挑选首饰那是精益求精,百看不厌,甚至到了忘我的程度。
她们没有发现,就在她们挑选首饰的时候,有一个年青的女子走进了柜台,拉过老板低声说了些什么。那老板连连点头,笑逐颜开,那年青女子这才走出柜台,也开始挑选首饰。
也不知道挑选了多少时间,张宁、陈惠母女俩终于选好了各自的首饰。等她们到柜台前去付钱的时候,那掌柜的突然走了过来,拦住了店里的伙计,亲自来为她们母女俩算帐。
“两位夫人,一共是五千钱。”
“啊……”
母女俩几乎是惊呆了,同时张大了嘴巴。就她们母女挑选的这些首饰,以她们自己估价,绝对不会低于五万钱,而店老板只要五千钱,母女俩一时不知所措。
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相当诚实的,绝对没有水货、假货之类的事情,所
以她们母女俩才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爱便宜是人类的天性,无论她们多么有钱,谁又愿意多给别人钱呢?
母女俩高兴地付了钱,手拉手走出了首饰店。虽然天上没有太阳,可是母女俩却觉得特别暖和,仿佛天空也明亮了,寒风也温柔了,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抑止不住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