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西城门外,那些从南门进不去的黄巾军士兵蜂涌而至,不一会就聚焦了一万多人。他们拼命喊叫着,使劲地拍打着城门,更有不少的黄巾军士兵指着城墙上的守军破口大骂。
陈喜和陈贵站在城墙边上,身子探出城墙之外,望着黑压压的黄巾军士兵,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就在刚才,凌松已经传来命令,不准一个黄巾军士兵进城,一时之间,陈喜也没了主意。
“官军来了!”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士兵发出一声声的惊呼,纷纷叫喊起来,陈喜抬头一看,只见三千多官军骑兵已经尾随而来,那隆隆的马蹄声震得城墙颤抖,明晃晃的马刀照亮了黄昏的长空。
“打开城门,放兄弟们进来!”
陈喜果断地命令道,时机已经到了,他再也不能等待了。他清楚地知道,只要是走出了这一步,他这一生将与周永绑在一起。他这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
“不行啊,将军大人可有命令。”陈贵连忙说道。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陈喜是心软了,要放那些黄巾军士兵进城。
“什么不行?那些人可是我们的兄弟,难道我们要让他们就这样被官军的马刀砍死吗?要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兄弟,谁还会为我们卖命?”陈喜知道陈贵肯定会用凌松的命令来拒绝打开城门,早就准备了一大堆的道理。
“这……”陈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一边是将军大人的命令,一边是兄弟们的生命,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什么这呀那的,你们几个快去传令,打开城门,放兄弟们进城。”陈喜指了指他的那些随从,厉声喝道,再也不理陈贵。
那些随从早就等着命令,听到陈喜发话,拔腿就往城墙下面跑去。其实守城门的士兵也很犹豫,外面毕竟是他们的袍泽兄弟,陈喜的命令刚刚下达,西城的城门就打开了。
黄巾军士兵们象潮水一样的涌了进来,争先恐后谁也不相让。鞋子、头巾到处都是,有的甚至把兵器也丢在了城外,更有的被挤倒在地,其他人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踩死者不计其数。
就在他们挤着进城的时候,官军的骑兵也挤了进来,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些黄巾军士兵大概害怕
被马踩着,竟然纷纷躲避,让开了一条通道,大家相安无事地挤进了广阳城。
“坏了,官军进城了!”
陈贵大叫一声,手指开始发抖。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那些骑兵进城后既没有攻打城墙,也没有往城里冲杀,而是在城门口迅速集结,一批又一批的官军骑兵从城外不断地涌入。
“放下兵器,投降免死!”
那些官军高叫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而那些好不容易挤进城来的黄巾军士兵,在城外跑了半天没有投降,早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看到官军的马刀,再也跑不动了,扔下兵器就倒在地上。
“陈贵,我们兄弟如何?”陈喜看了看陈贵,淡淡地说道。他们虽然都姓陈,却并不是亲戚,仅仅只是乡亲而已。现在到了关健时刻,如果陈贵不识抬举,那只能对不起了。
“大哥这话什么意思?兄弟们誓死跟着大哥,决不退缩!”看到官军进了城,陈贵的心都凉了,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到陈喜这么问,他以为陈喜要带着兄弟们逃命,便信誓旦旦地说道。
“黄巾军完了,我们投降吧,给乡亲们一条活路。”陈喜望了望城墙上的士兵,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悲哀,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为乡亲们找了条活路。
“唉……也只好如此了。”陈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反而平静下来。轰轰烈烈地闹腾了一个月,到头来又归于平静,如同一场恶梦,现地是梦醒的时候了。
“那好,陈贵,你下去告诉官军,就说我们投降了,让他们派人上来接管城墙。”陈喜也松了一口气,大人的使命终于完成了,他回头看了看城外,只见大批大批的官军正在朝西城门开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苦笑。
……
北城墙上,周通一动不动地望着城外,夜幕刚刚降临在茫茫荒野之中,北城门外,一支骑兵虎视眈眈地在附近游弋,而在远处,一阵阵烟尘冲天而起,也不知埋伏了多少千军万马。
“将军大人,官军扬起了这么大的灰尘,该有多少骑兵?”周通的副将喃喃地说道,望着城外那茫茫原野上的漫天烟尘,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双手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怎么可能!就是全幽州,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调集这么多战马啊。”周通实
在是不明白,如果前些天有这么多骑兵,广阳城甚至被黄巾军攻破吗?那么多战马和骑兵难道是从天而降?
“将军大人,有一个可能,这些骑兵是朝廷征召来的胡人骑兵?”那副将突然想了起来,象这样大规模的骑兵,也只有胡人可以随时调集起来。
“哎呀,你说得太对了。你看他们的那些马,那可是正宗的鲜卑良马。该死的官狗,竟然征调鲜卑人来帮忙。”周通恨得牙痒痒,不由得骂了起来。
“不好了,将军大人,官军进城了。”就在这时,在城内也传来了隆隆的马蹄
声,有些士兵在城下大声喊叫起来。
周通回头一看,心头猛地一凉,明白广阳城完了,一切都完了。原来城内大街上冲来了大批骑兵,他们高扬着马刀一路狂奔,直朝北城门而来。
“兄弟们,跟着我杀出城去!”周通来不及多想,抽出大刀吼叫一声,立即带着亲兵从城墙上跑了下来。亲兵们拉过战马,周通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催马就象城门跑去。
可是他刚刚转过弯来,却看见那三十多个马贼拦住了去路,周通还以为他们是来助阵的,嘴里还下着命令:“你们快迎上去,拦住官军。”
“将军大人,你还是投降吧,我们大人可是爱惜将才。现在城里城外都是我们的官军,你跑不了了。”黄国冷笑一声,手中的大刀已经横在胸前。
“该死的马贼,原是官军奸细!想要我投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周通向来就是自持武功高强,哪把几个马贼放在眼里,他猛地一夹马腹,挥着大刀就冲了上来。
黄国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奋蹄向前冲来。周通表情木然,直直的盯着黄国,随着两人越来越近,那劲急的马蹄犹如叩击在他的心脏之上,那明亮的马刀冰寒如雪。
“杀!”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暴喝,冰冷地钢刀劈空斩过,迸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膜疼痛难忍。两人调过马头,手臂都在发麻,手中沉重的大刀似有千钧之重。
周通暗暗吃惊,没想到这马贼竟然有如此强悍的臂力,脸部抽搐了一下,一对乌黑地眸子霎时幽红,狂乱地神情如潮水般喷涌而起。他紧了紧手中的大刀,再次朝着黄国冲杀而来。
黄国杀得性
起,仰天长啸一声,眼神亦自变得灼热起来,猛地一夹马腹,催马疾进向前,手中的大刀流露出地狂热战意,狂乱地嚣叫声中,大刀狠狠地朝着周通砍来。
“铛……”
激越地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强劲的反震力潮水般倒卷而回,那全身的麻痛竟然直抵心肺。周通的眼神木讷、表情冷冽,他使劲地摇了摇脖子,才从那麻痛中解脱出来。
就在这时,官军的大队骑兵已经赶到,不过他们并没有展开冲杀,只见一个魁梧的大汉将手中的长矛朝天一指,厉声喝道:“大人有令,降者免死,拒降者杀无赦!”
“杀!”
眼看得这马贼还没拿下,又赶来一个大汉,周通徒然间豪气冲天,仰天大吼一声,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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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疾驰向前眼中杀机四溢,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向着张飞劈空斩落,如泰山压顶般直劈张飞头顶。
“找死!”
张飞哪里会把周通放在眼里,夷然不惧那周通的大刀,战马奔驰向前,他将那手中长矛一横,狠狠砸向周通的大刀,几乎就在刀、矛相搏的瞬间,张飞回矛横扫,那周通便从马上飞了起来。
……
凌松猛然回过身来,只见一队骑兵从城里的大街上朝着南门冲来,他大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城墙破了,刹那间浑身冰凉。他已经没有心思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城门被攻破,只是下意识地拨出刀来。
“跟着我,杀出去!”
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往城墙下面跑,可是城墙狭窄,一时之间挤得水泄不通,有些蛮力的黄巾军士兵横冲直撞,更是加重了城墙的混乱,甚至有些黄巾军士兵竟然被挤到了城墙之下。
凌松的亲兵们吼叫着,终于挤开了一条通道,来到城墙下面。可是他们刚刚骑上马,甚至还来不及跑动,那对官军骑兵已经冲到了南城门下,挡住了凌松他们的去路。
“降者免死,拒降者杀无赦!”
两个高大的骑兵将领几乎同时大叫着,洪亮的吼声犹如霹雳,手中的大刀已经高高地扬起,明晃晃的锋刃映亮了黄昏的天空,战马的鼻息声此起彼伏。
更让凌松惊谔的,陈喜、陈贵竟然就在官军阵中。突然之间,凌松似乎明白了,原来是这两个家伙把官军放进了城,他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朝着
陈喜、陈贵恶狠狠地骂了起来。“陈喜、陈贵,你们两个狗日的,竟然勾结官军,出卖兄弟,你们还叫人吗?”
“将军大人,难道把兄弟们关在城外就对得起兄弟们吗?”陈喜并没有服气,反而出口反问。他和陈贵以及那些士兵们可都是乡亲,以后他们还要相处,他可不想让陈贵和士兵们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
“将军大人,这真不怪我们,我们总不能把兄弟们关在城外不管吧!将军大人,广阳完了,黄巾军完了,你还是降了吧。官军已经保证,只要放下兵器,不杀一个黄巾军士兵。”果然,陈贵已经站在了陈喜一边,毕竟兄弟们的性命才是大事。
“你们两个狗日的,还有什么面目见我?大丈夫死则死矣,绝不投降。”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豪气,凌松把手中的大刀一横,横眉冷对,目光凛然,眸子里闪出幽幽的寒芒。
“呵呵,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有种的你单个跟我较量一番,千万别搭上了你的那些兄弟们。”霍浪突然瘵手中大刀朝前一指,言语中透着无尽的冰寒:“我要是在十合内不把你打下马,放你出城,你敢不敢试试?”
凌松直觉得一股热血涌上了头颅,气得浑身发抖。自从他出道以来,武功也是不凡,打败过多少好汉,什么时候他受过这种羞辱,他两眼紧紧地盯着霍浪,几乎是一字一顿说道:“来吧,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刀法。”
“来啦。”
霍浪大叫一声,催马就往上冲,沉重地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弧线,劈开冰冷地空气,向着凌松斜斩而来。凌松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夷然不惧霍浪的大刀,奋力一刀挥出,硬磕霍浪劈空斩来地大刀,灼热的恨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
“铛……”
剧烈地金铁交鸣声顷刻间震碎了凌松的耳膜,他只觉得耳畔一片嗡嗡乱响,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强悍无比地力量透过钢刀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他双臂酸软、浑身麻木,仿佛有一座千钧大山顷刻间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力不能支、难以呼吸。
“啊……”
就在凌松发蒙的瞬间,他座下的战马再也无法支撑如此狂猛地压力,踉跄几步,双腿一屈跪倒尘埃,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那凌松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冲马背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