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土坡上,辽东骑兵的将领们静静地注视着前面的战斗。只见那明亮的月光下,马刀的锋刃闪耀着寒光,哀嚎声响彻荒野。然而,令大家没有料到的是,孙观的黄巾军并没有崩溃,反而开始反击。
“大人,关羽、张飞两位兄弟快要被孙观围住了,我们是不是上去冲杀一阵?”
潘凤一看孙观不退反进,立即替关羽、张飞担心起来。在这明亮的月光之下,要是让孙观的三万多步卒把关羽、张飞围了起来,那还真是凶多吉少。骑兵再快,也经不住那么多的弓箭手的箭矢。
周永也觉得不能再等,可不能让关羽、张飞出事,他立即大声命令道:“潘凤、俞涉,你们带刘辟、龚都骑兵屯下去冲杀一阵。注意,杀散敌人就成。”
“遵命!”
潘凤、俞涉高声应到,各自举起手中的开山大斧和狼牙大棍,朝着他们身后的骑兵狂吼一声,刘辟、龚都立即带着三千多骑兵立即飞奔而出,三千多片马刀倒映着月色,照亮了半边长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立即在荒野里响起。
“杀啊……”
张飞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冰冷地掠过月色下的荒野,扫视了一眼冲上来的黄巾军,手中的长矛朝前一指,眉宇间立即透出一股狂暴的杀气,冷冰冰的语气更似这月夜般的寒冷。
关羽则冷静的多,他看到潘凤、俞涉带人杀了上来,立即打马追上张飞,大声喊道:“张飞兄弟,孙观这小子倒还真有几份能耐。我们的援兵来了,杀回去,这次要给孙观点厉害瞧瞧。”
“杀啊……”
二千多个怒吼同时暴发,就象月夜里突然响起了惊雷。二千多柄马刀直指明月,刺碎的月色在明亮的刀刃上闪烁。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一千多骑兵纵马狂奔,犹如一阵旋风,朝着冲上来的黄巾军席卷而去。
“杀啊……”
孙观将手中的大刀朝前一挥,狂怒着喊叫起来。他手下的黄巾军士兵倒是非常的悍勇,眼见得又杀出一彪骑兵,毫不没有退缩,三万多人平端着长枪,紧跟着他们的头领,吼叫着冲了上来。
“找死!”
俞涉的狼牙大棍重重地横扫在一个黄巾军将领的腰上,那黄巾军将领连哼都没有来及哼一声,他只听到耳畔嗡地一声,整个人就在空中飞了起来,顷刻间如坠云里雾里,耳朵再
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亦是一片茫然。
……
不远处的荒野里,颜良、文丑正心急地等待着进攻的信号,他微闭着双眼,无心欣赏这明亮的月色,任由月光撒落在他的盔甲上。高大的身影倒印在荒凉的大地上,手中的大刀在明亮的月光下闪耀着寒光。
由于大人有令,今天晚上少开杀戒,颜良、文丑只能以吓唬黄巾军为主了。也许是受到周永的影响,黄巾军士兵在兄弟们的眼中,已经成了开荒种田的劳力,而不再是被杀戮的对象。眼看着黄巾军从面前走过,颜良、文丑不由得睁开眼,再一次遥望着前方。
“杀啊……”
终于,焦急的颜良、文丑看到关羽、张飞在前面动手了,脸色微微一紧,立即扬起手中的大刀,平指着前面不远的黄巾军大队,朝着兄弟们大喊一声,一催坐下战马,如疾风般地冲了出去。
颜良、文丑身后的骑兵一起催动战马,如影随形般地紧紧跟随在颜良、文丑的身后,二千多把大刀划过月色,明亮的反光映透了半边天际。月光之中,二千多骑兵犹如从黑暗中冒出来的鬼魅,向着前方的黄巾军漫卷而来。
“闪开!”
急奔中的颜良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挟带着雷霆般的威势,恶狠狠地朝着一个黄巾军将领横扫过去。看到突如其来的骑兵,黄巾军士兵们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唯独这个将领挥舞着大刀,不顾死活地竟然迎了上来。
“砰……”
面对颜良横扫的长枪,那个黄巾军将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抬刀来挡,然而令他没有想到,他的大刀不仅没有挡住对手的大刀,随着一声闷响,自己反而连人带刀一起被砸得飞了起来。
“杀!”
文丑大吼一声,纵马疾进,手中的大刀在空中飞舞,带着强大地惯性,恶狠狠地在黄巾军阵中左砸右扫,两名试图阻挡地步卒顷刻间被扫飞,文丑手中的大刀亦冰冷地砍向一名来不及闪避地黄巾军士兵的颈项,激血飞溅,尸身抛飞。
“鬼啊,快跑啊……”
没有了孙观的后队黄巾军,根本经不住颜良的冲杀,那些黄巾军士兵早就被那鬼一般的面具吓得魂不附体,调头就往回跑,仓皇之中,连兵器也丢了一地,有的黄巾军甚至连鞋子也跑掉了。
“撤……”
孙观终于顶不住了,不
得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眼看着黄巾军士兵们已经四外逃散,孙观一拉马缰绳,带着身边的三万多士兵朝着临菑奔去。在他的身后,大批溃败的黄巾军如蝗虫般尾随而来。
……
孙观领着大队人马去偷袭幽州骑兵,留下吴敦负责守卫临菑城。不知为什么,吴敦眼皮一直在跳,虽然他没有去参加偷袭骑兵,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好象要出什么大事。烦闷异常的吴敦从孙
观走后就一直在城墙上转悠,两眼不停的打量着北方。可是茫茫荒野里,他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他越来越烦躁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急促而零杂的脚步声。明亮的月光之下,从远处的荒野里冒出几个黑影,紧接着越来越多,最后无数个黑影连成了一片,就象是一群受惊的兔子,没命地朝着临菑城狂奔而来。
“小心敌袭!”
猛然间,一个念头在吴敦的心中闪过,几乎想都没想,他突然喊出了“小心敌袭”的命令,这要是官兵趁乱混进临菑城来,然后来个里应外合,那他们恐怕又要被官军追着都处赶了。
城墙头上的黄巾军还在莫名其妙,他们都看到那跑来的正是他们的兄弟,可是将军大人怎么喊出了“小心敌袭”?但是谁也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立即强打起精神,摆出战斗的架式来。
“打开城门,赶快打开城门!”
“你们在城里享福,老子们出去打仗,回来连门都不给老子们打开,小心将军大人剥了你们的皮。”
“快开门!再迟官军就追来了。”
不一会,那些狂奔的黄巾军就跑到了城下,连口气都没有喘均匀,便对着城墙高喊进来。一边喊,还一边猛敲着城门。也许是嫌守城的黄巾军开城慢了,城下的黄巾军有的已经开口叫骂起来。这些敲城门的黄巾军可都是孙观的手下,昌稀有手下已经绕城而过,跑到城西大营去了。
“混帐,都给我住嘴,叫你们将领出来说话。”
吴敦在城上大喝一声,声音中透出的威严之势,让城下的叫骂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有哪个小将领敢出来回话呢?然而城下的黄巾军越聚越多,叫喊声越来越响,吴敦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你们谁看见将军大人了?”没有人回话,吴敦只得再次大声问道。他这次也不要将领回话了,
朝着黑压压的黄巾军士兵们就喊叫。
“没有,没有看到。”
“看到与官军大战。”
“好象在后面。”
城墙下面七嘴八舌的回答,让吴敦心里更加没底,将军大人不会出事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吴敦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群,犹豫着是不是该打开城门。他抬头看了看远处,还有不断的黄巾军往这边跑来。
城下的黄巾军中,有两个人混在人群里,由于他们的身形实在是太过魁伟,很容易就会暴露,使得他们不得不坐在地上,围在他们身边的就是从青州官兵中挑选出来的三千多个精锐。
“许褚兄弟,这守城的家伙挺精明的,不放我们进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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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望了望城墙上的吴敦,心里有些着急了,要是今晚进不了城,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让他们进城了。
“等一会他肯定会放我们进城,我就不信他敢把孙观挡在城外。”许褚则沉着的多,他看到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士兵,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人越多,就越混乱,他们就越有机会。
就在典韦、许褚小声说话的时候,大批的黄巾军终于回来了,孙观在亲兵们的保护下,来到了城墙边上,此时的他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黑压压的黄巾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将军大人,我这就打开城门让你们进来。不过你要小心了,千万别人官兵混了进来。”吴敦一看孙观回来了,立即喜出望外,当即就亲自朝城墙下面跑去,要为孙观打开城门。
吴敦的一句话提醒了孙观,他迅速扫视了一遍黑压压的人群,虽然月色很亮,可是他也只见到一排排的人头在晃动,还真不好分辩。黄巾军起事才不过一个多月,彼此都还不怎么熟悉,谁能知道谁是奸细?
“都给我听着,按照各万人队、千人队站好了,由千伕长带着排队进城。”
孙观的反应还不是一般的快,马上就想到了办法。虽然士兵太多他不认识,但是近百个千伕长他还是认识的。而千伕长肯定认识自己手下的百伕长,谅你也混不进几个人来。
典韦可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孙观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如此一来,他们马上就会被识破:“不好了,要是让他们排队进城,我们非暴露不可,不如待他城门打开,直接攻打他们,夺取城门。”
就是沉
着的许褚也着急起来,他不停地看着北边的荒野,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怎么他们还不到呢?如果城门打开了他们还不到,我们就直接攻城了。”
就在典韦、许褚想着办法的时候,黄巾军的队伍已经开始集合了。他们身边的官军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稍微犹豫了片刻,就有一个万伕长边喊边朝他们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道:“过来,你们是哪个队的?”
“马上就过来,马上就过来。”典韦和许褚一声懵了,他们不是本地人,只要一开口说话,准得暴露。千钧一发之机,总算有一个机灵的青州官兵应答了一句,那个万伕长才停下了脚步,算是暂时消除了威协。
不过那个万伕长还是非常负责的,在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把他们狠狠地训斥几句。“赶快过来集合,待会官兵来了,你们可就进不去城了。”
“好的,我们马上就过来。”再也不能拖延下去
了,否则就会被黄巾军发现。典韦朝许褚努了努嘴,两人站了起来。悄悄地把大刀抄在手里,眼睛搜寻着孙观的方向,准备一击必杀。就算是进不了临菑城,也要把孙观干掉。
“排好队,过来,快点过来。”就在典韦、许褚往前走的时候,那个将领又喊叫起来,催促他们快点过去,他大概把他们当成了他的手下。
“骑兵来了……”
“骑兵来了……”
就在典韦、许褚准备动手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猛然间开始震动起来,那战马奔腾的马蹄声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此时听到更是倍感亲切。刹那间,黄巾军士兵们惊恐地喊叫起来,正准备排队的士兵们急忙朝城门涌去,拼命的擂起城门。
“别慌,别慌!长枪兵赶快布阵迎敌,弓箭手赶快列队。”
孙观明白,此时要是惊慌失措,这几万人都不是骑兵的对手,但要是布好长枪阵,那些骑兵休想讨到什么好处。可是就在这时,城门打开了。原来城墙上的吴敦见到骑兵追来,更担心孙观的安全,连忙命令士兵打开了城门。
这一开城门不要紧,士兵们再也没有战斗之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长枪阵,拨腿就往城里跑,还有些来不及的士兵,干脆连长枪也甩了,弓箭也不要了,空着两只手往前挤,还是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