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永身后的张半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干脆一次射杀二个,这样岂不是更省事?本来准备了洪恩、洪林二个神射手,有一个是作为预备的,谁知今天正好黄巾军的将领们都在,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哟。
“将军大人,你看要不要一次射杀二个?”
周永的心里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黄巾军的将领们都在城墙上,真是机会难得啊。可是原来商量好的只杀张曼成,再杀掉一个有没有必要?还没等周永开口,辛评在旁边接过了话头。
“大人,我认为没有必要。那六个黄巾军将领也是武功高强,有勇有谋,大人一向爱才,如果招降过来,大人又可多得几员大将,何必要无故杀掉呢?如果过几天他们确实影响了将军大人的计划,再杀也不迟。”
周永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能少杀人的尽量少杀人,那几个将领确实也是不可多得的大将,杀了实在是可惜。或许多留下几个将领,他们内斗的更加激烈一些,更有助于秦武、秦勇成功。
“还是只杀张曼成吧。各位兄弟,你们站到前面来,挡住后面的洪恩、洪林,让他们有机会瞄准射击。”
骑兵队伍立即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几个将领连忙围到周永身边,他们那高大的身躯象一堵城墙挡在前面,形成了一道屏障,洪恩、洪林悄悄的取下了放在马鞍上的神臂强弩。
……
骑兵队伍的骚乱立即引起了张曼成的注意,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只到这时,他才感到这些骑兵有些古怪,他们为什么不去巡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站在那里晒太阳?
“你们说,这些骑兵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张曼成往后退了两步,那些将领们也跟着往后退去,离开了城墙边。不过他们也猜不出那些骑兵究竟想干什么,他们天天能见到那些骑兵,已经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一个个茫然地摇摇头。
可是张曼成却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在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却是最致命的。他看了看身边的将领,朝他们摆了摆手。
“我们走吧,再到别处看看。”
……
张曼成一离开城墙,周永就感到错失了机会,眼看张曼成要走,周永更是着了急,他
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洪恩、洪林,只见洪恩、洪林都朝他摇了摇头。这么远的距离,张曼成又戴着头盔、穿着盔甲,把握不大,打草惊蛇反而更坏。洪恩望了望城墙上的张曼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将军大人,射击侧面不会成功。”
……
今天指挥攻城的正是曹操,远远地看到周永带着一股骑兵跑来,还以为周永是来为他帮忙的。可是看到周永他们停在八百步开外,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曹操不由得在心中生气:这些家伙,吃饱了没事干,不去巡逻,跑来看热闹!
不过细心的曹操很快发现那些骑兵并不是来看热闹的,他们站的位置离城墙八百多步,周永和几个将领对着城墙上的黄巾军将领指指点点,而周永和几个高大将领的身后,好象有二个将领拿着个象是弓弩的东西,躲在将领们的阴影中,正悄悄地瞄着城墙上的黄巾军将领。
“暗杀敌将?!”
曹操的心里猛地冒出一个疑问,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有多远啊,一般的弓箭能射到三百步就不错了,这可有八百多步啊。就算强弩射程远一些,也不会有这么恐怖吧。
看到张曼成要走,曹操心里一惊,立即感到不能让张曼成走开。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啊,射杀了张曼成,自己趁乱攻下城墙,岂不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自己就此名扬天下了。不管能不能成功杀掉张曼成,总要试一试。
“擂鼓,攻城。”
曹操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那些朝廷大军的军官们却还在纳闷,这骑都尉大人是怎么啦,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吗?而那些鼓手总是先听到预备进攻的号角声,再擂鼓进攻的,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情急之下的曹操翻身跳下马来,跑到一架战鼓旁边,拿起鼓锤,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地擂起鼓来。
“咚、咚、咚……”
激烈的战鼓敲了起来,鼓声在荒野里回荡,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一起震动。那些朝廷官军莫名其妙,待看到骑都尉大人亲自擂鼓,连忙发声喊,扛起云梯,也不管什么队形不队形,吆喝着朝城墙冲去。
“杀啊……”
……
城墙上的张曼成已经骑上了马,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城外战鼓齐鸣,杀声震天,也有点犹豫了。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走了,岂不是有点临阵脱逃的嫌疑?来不及
细想的张曼成又下了马,来到城墙边上,为了显示与将士们同仇敌忾的决心,张曼成拍了拍站在身旁的张大顺、王二牛的望膀,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
“噗”
几乎就在张曼成挺身的一刹那,他身旁的几个将领突然看到一支箭矢破空而来,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相信。以至于张曼成倒下去的时候,睁着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那眼神满是惊恐、无奈,还有对这世界些许的
留恋。
城墙上一片寂静,那些随同的将领们一片惊谔,一个也没有回过神来,谁也没有伸出手扶张张曼一把,任由张曼成向后仰倒,他那高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城墙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呯……”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张大顺和王二牛,张曼成的身子就从他们的身边倒了下来,连晃动都没有晃动一下,那倒下去的姿式也颇具领袖气质。两个人稍稍楞了一下,立即扑了下上去,想要抱住张曼成。
“大帅……”
紧接着,将领们、亲兵们都反应过来,纷纷扑了上来,抱起了张曼成,大声地呼喊着。可是此时的张曼成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天上的太阳,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大帅……”
将领们这时才发现,那一支箭矢正中张曼成的眉心,竟然穿脑而过,更可怕的是那箭矢是支三棱箭,鲜血汨汨而出。顷刻之间,张曼成脸上的血色正在消失,生命的气息快速地从身上溜走,他最后看了一眼太阳,才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
看到城墙上的黄巾军一片混乱,曹操就知道周永得逞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兴奋得他更加卖力的狠敲战鼓,一声比一声急促。官兵们也看到了机会,仿佛战功就在前面,鼓燥着往城墙上冲去。
“咚咚咚……”
曹操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当年许劭评价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时,也是这般的兴奋,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建功立业、飞黄腾达的机会。现在这份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要是不珍惜,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了。
“杀啊……”
官军们似乎都感染了曹操的兴奋,高声呼喊着就往上冲。那急促的鼓点催促着他们的脚步,犹如穿上红舞鞋的舞女,只要那鼓声不停下来
,他们的脚步就会一直跑下去,真到他们要么爬上城墙,要么倒在城墙之下。
“将军大人,官军上来了。”
此时的王二牛和张大顺,早就被将领们挤到了旁边,看到将领们乱成一团,两个人没来由的哭了起来,好象那张曼成的死,有他们多大的责任似的。在他们的心目中,张曼成就是神上使,现在这座神象在他们的面前倒了下去,怎么不叫他们伤心欲绝!正当他们哭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却猛然听到城外鼓声激烈,连忙高声叫喊。
“准备战斗……”
混乱的黄巾军将领们很快回过神来,特别是赵弘,这里是他的地段,容不得他半点的疏忽。眼看张曼成已死,他也仿佛看到了机会,最后看了张曼成一眼,扭头就走,拨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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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吼叫着指挥士兵们反击官兵的进攻。
“杀啊……”
官兵们象是打了兴奋剂,曹操的鼓声更是激发了士兵们的斗志,他们大声叫喊着,抬着云梯就跟着冲了上去。官兵们把一千多架云梯搭上城墙,大家呼喊着就往上面爬。
“去死。”
张大顺平端着长枪,奋力地刺进搭在城墙上的云梯里,猛地怒吼一声,使出了平身的力气,狠狠地朝城墙外推去。那云梯带着五、六个官兵在空中晃悠了几晃,朝着墙外倒了下去,随即传来一阵阵哀嚎。
“砸死你们。”
黄巾军士兵们都在拼命,他们也知道宛城失守就意味着他们的末日到了,搬起放在城墙上的石头就往下面砸。黄巾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千多架云梯不一会就被他们推开了,爬在半道的官兵就从半空中被摔了下来,城墙根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站起来,再次进攻。”
随着军官们的怒吼,紧接着第二批官兵把云梯搭上了城墙,开始往城墙上爬。这些朝廷官军不魁为大汉的中央军,他们口叼着大刀,头顶着箭矢和石头,勇往直前地往城墙上爬着。
而那些黄巾军士兵再次站起来往下砸石头,把云梯往外推。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防线,生与死就在这一线之间。如果城墙被官军攻破,他们的末日也就来临了,除了被屠杀,他们没有第二条路。
“张曼成死了,快冲啊……”
曹操在后面大声高喊着,这可是鼓舞士气的好办法。他虽然看到了城墙上的混乱,却并不知道张曼成
是否已死。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他造谣的。
也许是曹操的叫喊鼓舞了官军,攻城的官兵还真是悍不惧死,一批批的倒下去,一批批的又往上冲,接过同伴手中的云梯,踩着他们的血迹,义无反顾地往城墙上爬。
“杀……”
终于,官兵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后,第一批官军冲上了城墙。最先是一个大汉冲了上来,接着就有几个、几十个士兵跃上了城墙,然后就有一百多人,翻过墙跺,与城墙上的黄巾军撕杀在一起。
这是几个月来,朝廷大军第一次攻上宛城城墙。
连绵不绝的惨嚎霎时响彻城头,惨烈的杀伐之声冲天而起,炎炎的烈日之下,刀枪飞舞,寒光闪闪。王二牛就象疯了一般,两眼布满了血丝,两手挥舞着大刀,没有任何章法,也没有任何花巧,完全是以命搏命,不顾一切地向前砍杀着,不惜以命相拼,只
求一刀杀敌。
“杀啊……”
张大顺的长枪刺进了一个官军的身体,却没有时间拨出来了,面对蜂拥而上的官兵,张大顺犹如疯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抱起那个被他刺中的官兵的双腿,凭空抡了起来,顷刻间撞翻了几个扑上来的官兵,随后朝着城外扔了出去,那官兵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砸在几十步开外的荒野里。
“杀啊……”
就在黄巾军士兵们的士气快要崩溃的时候,秦武、秦勇高喊起来,各自挥舞着双刀加入了战团,紧随在他们身后的,就是来自秦家山寨的三千多个土匪。这些家伙全部都是大砍刀,加上刚刚装备的盔甲,可谓是黄巾军中的精锐,更是一伙妄命之徒,只见他们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就连挡道的黄巾军士兵,也没能幸免。
“杀啊,把官兵杀光……”
秦武、秦勇同声高喊,充血的双眼透出冰寒的杀气,狂怒的面目异常狰狞,粗壮的双臂轮起沉重的钢刀,片片刀光过处,颗颗人头飞下城墙,飞溅的残血在空中洒泼,在刺眼的阳光下泛出片片的红光。
举刀、砍杀,再举刀,再砍杀,两只手臂犹如车轮,轮换着砍下,没有刀法,也没有阵形,只有血淋淋的杀戮。一切都那么简单,就象是一项固定的程序,不断地重复,周而复始。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