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黄巾军的大阵却异常的安静,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大阵的正前方。不知是什么时候,黄巾军的大阵正前方竟然摆上了一个香案,张角三兄弟开始点燃了香烛,三个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朝着香案虔诚地叩了三个响头。
那张角从地上爬了起来,正了正衣冠,然后抬起头来,缓步走上一个高台,站在了黄巾军大阵的最高处,所有的黄巾军士兵齐齐地看了过去,虔诚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张角。
“昂……”
张角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那宝剑出鞘的声音异常清脆,犹如龙吟在空中回响,刹那间,张角挥剑直指长天,一道寒光冲天而起。他摇了摇头,披散了满肩的长发,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呼噜噜……”
冲阵而过的周永回过头来,身后的战马呼噜声响成一片,来不及清点一下幽州骑兵的战况,正好看到这令人诡异的一幕。素来不信鬼神的周永不由得在心中暗笑,不管你怎么样装神弄鬼,什么妖魔鬼怪我也不信,不怕你们装腔作势,有胆量你就冲上来,咱们刀枪底下见真章。
“你也不怕把雷电引来了。”周永对着张角的方向嘲讽地笑了笑,一点也没有把张角放在眼里。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什么样的巫术、法术没有见识过,谅你张角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
“大人,张角这是在施法术,我们还是早想办法吧,听说他的法术很厉害的。”跟在周永身边的张半仙连忙小声说道,提醒周永不要大意。不管张半仙如何聪明,他也无法脱离这个时代的局限,对于鬼神还是相当敬畏的,见到张角施展法术,不由得有些紧张。
“天啊……”
张半仙刚刚说完,两军大阵一片惊呼,就见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那已经远去的厚云慢慢向这片大地飘来,顺着张角的长剑,可以看到云彩正在天空中缓缓地旋转。不知不觉之间,一阵阵寒风不期而至,发出的呼啸声犹如鬼呜。
“乖乖,莫非张角这个老东西还真的能呼风唤雨?”素来不信鬼神的周永也吓了一跳,莫非这世上还真有呼风唤雨的高人?然而,长期的无神论教育让他意志坚定,这坚信这不过是一种集体幻觉,或者是一种集体催眠,这张角肯定是个超级催眠大师。要是他真的
能呼风唤雨,今年的冀州这么干旱,为什么他没有唤来一滴雨?
不管周永信还是不信,天上的云层是越积越厚,底层的积云不断地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空中旋涡。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天空乌云密布,整个大地暗了下来,仿佛已经到了黄昏。
可现在明明还是上午,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眼间怎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时候,恐惧情绪开始朝廷官军的士兵中蔓延,一个个的眼神里布满了惊恐。要说这世上什么病传播的最快,那一定是恐惧症,人们对于莫名其妙的未知世界,怀有深深的恐惧,不管你如何理智,你的心理也无法承受恐惧的侵袭。
周永身后的幽州骑兵也很恐慌,虽然他们都骑在马上,可是也能看到他们的小腿子已经开始发抖,更有胆小的,甚至连自己手中的长刀都掉在了地上而浑然不觉。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非常迷信的,皇甫嵩也吓得有些腿软,不过作为主将,他强自镇定,没有露出一丝的紧张。他旁边的袁绍、袁术虽然害怕,但是他们也能控制自己,看到皇甫嵩不露声色,也暗自深深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士兵们却有点受不住了,虽然他们平时很勇猛,可那是对人,再凶猛的人也是人,可是面对未知的恐惧,他们的腿不由自主地哆嗦,以至于他们的方阵开始抖动起来。
“镇静,镇静,这是吓唬人的小技俩,你们怕什么怕?任何乌云也遮不住太阳。”看到自己的士兵们如此恐惧,周永大声喝到,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发虚了。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见他们都还算镇定,不由得放下心来。不管他们怕不怕,至少他们没有表现出来,这才是一个大将应有的气度。
可是更恐怖的还在后面,那张角不住嘴的念着咒语,天上的乌云旋转的更快了,以至于带动了空气的旋转,紧接着狂风大作,地上的残枝败叶随着大风在空中飞舞,而且越转越快,直向朝廷大军的战阵中飞来。
这时天色更加暗了,满天的尘土飞扬,随后张角向空中撤出一把豆子,只见那些豆子在落地时竟然变成了一大批天兵天将,那张角用长剑一指,那些天兵天将就朝朝廷官军的大阵杀来。
“放箭……”
“放箭……”
“放箭……”
皇甫嵩不
愧为是朝廷大将,面对那成群的天兵天将,也不知是因为恐怕,还是他格外勇敢,只见他手舞着长剑,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一声接一声地催促着官兵的弓箭手射击。
可是朝廷大军的阵中,将士们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看到一大批天兵天将杀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拉开弓箭射击。有几个胆大的士兵,手拉着弓箭,可是双手抖动着,怎么也拉不开弓。
“鬼呀……”
正在阵中的袁术大叫一声,他的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无名的
恐惧死死揪住。他想转身撒丫子就跑,决不再瞧那边一眼。可是他不敢跑,他知道作为一个将领,临阵脱逃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比死亡还有难受的惩罚,与其受那种惩罚,还不如死了。
他只好闭着眼,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但不知为什么,越是闭眼,越觉得那不可形容的怪物,己经大步跑来,挥舞双臂,一把拖住了似的。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颤抖,在亲兵们的帮助下,这才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袁术一喊,他手下的士兵更害怕了,整个军队就象是集体打摆子,全部哆嗦起来,阵脚就也开始乱了,那些天兵天将似乎专门找胆小者欺负,直接就朝袁术的方向杀去。
这时的袁术,八魂丢了七魂,紧闭着双眼,什么也不管了,其实他也知道,真要是天兵天将,你又能往哪里跑?他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什么也没有想,只是闭着眼,等待着死亡。
皇甫嵩也是恐惧到了极点,他自己都感到身体几乎凉了,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何尝不想跑?可是他从小受到的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让他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尽管双腿也在打颤,双手连长剑都拿不住,但是他还有理智,强自镇定地收在自己的位置上。
“该死的张角!”
长期的无神论教育,在关健的时刻挽救了周永。看到张角装神弄鬼,周永异常的恼火,不过这一来反而挽救了他,真正能够克服恐惧的,恰恰就是愤怒,越是愤怒,恐惧消失得越快。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冲天狂吼一声。
“杀啊……”
这一声狂吼,声音尖利、悠长,几乎用尽了他全身在力量,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象晴天的霹雳,响彻云霄,震憾环宇,
站在周永身边的将士们一时之间几乎失聪了。
“杀啊……”
紧跟在他身边的兄弟们,将士们,紧随着周永齐声高呼,嘹亮雄浑地嘶吼声划破了天地间的喧嚣,也施放出他们心中的恐惧。一时之间,他们只觉得心清气爽,眼前豁然开朗。
“杀啊……”
周永把心一横,不管你是天兵天将,还是地狱里的魔鬼,就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一闯。他立即命令攻击,长刀朝天一举,率先冲了出去,目标正是施法的张角。
幽州骑兵再次纵马从西方杀回,犹如滚滚洪流扑面而来,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幽州骑兵顷刻间神色大振,就像被人在心脏上狠狠地扎了一针兴奋剂,霎时间爆发出璀璨夺目地生命力。
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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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骑兵这一冲锋,竟然搅动了天上的乌云,那些聚在一起的云层竟然慢慢地四散开来,刹那间,那狂风骤然停了,在空中飞舞的枝叶纷纷往地下飘落,那满天的飞沙走石也缓缓地落了下来。
这时候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太阳也识趣地跑了出来,把光线重新撒向大地,那些天兵天将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残草杂叶在空中飞舞,慢慢地向远处飞去。渐渐的,一切归于平静。
“射箭……”
“射箭……”
“射箭……”
这下轮到张宝、张梁急眼了,一连声地狂吼着,命令黄巾军士兵向着幽州骑兵射击。黄巾军士兵可没有害怕,他们抬起弓箭就射,一阵阵箭雨冲天而起,冲在前面的幽州骑兵立即有人摔下马来。
“撤退!”
周永用力勒住战马缰绳,那战马昂首长嘶一声,扬起两蹄在空中猛踢两蹄,才停了下来。周永立在两军阵前,三万骑兵紧紧相随,手中的长枪还在空中,两眼直直地盯着黄巾军的大阵。
站在高台上的张角,腊黄的脸色更加腊黄了,他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然而他好象没有发觉,黑白相间的头发随风漂起,两只三角眼紧紧地盯着周永,他想不明白,这面色白净的年青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力,竟然在顷刻之间让他的法术随风漂散。
张角缓缓举起右手,空中的一切就停了下来,就连黄巾军的大阵之中,也是一片寂静。他仰头朝天默默地祈祷了几句,朝天拜了三拜,然后回过头来,两眼紧紧地盯着周永。
“年青人,不知你从哪里学得这等法术,竟然不惧我的天兵天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永仰天长笑,差一点把泪水都笑了出来。哪里学得法术?从二千年后学来的,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他终于止住了笑声,也打马从阵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大阵的最前面。这时,无论是黄巾军,还是幽州官军,还有朝廷军队,都能看到他们两个人。
“张角,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略懂几个小技俩,就来危害天下,祸及百姓,罪不容诛。张角,你的末日到了,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
这下轮到张角仰天大笑了,他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了,以至于浑身发拌也没有停下。半响,他才止住了笑声,回过头来,脸上已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看着周永,淡淡地说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此乃天道也。尔等逆天而行,护得了刘家天下一时,也护不得一世,汉室终将灭亡。我命由天不由人,取我性命者,必是替我之人。”
周永听他说
完,不由得呆住了。张角说得没错,汉室天下已经走到了尽头,灭亡是必然的,他也只不过是顺应潮流而已。他抬起头,两眼望着苍穹,不由得在心里纳闷,我究竟该不该杀他?
然而,此时的秋天的天空依然是黄色的,连那些云彩也是黄色的。还有一群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朝南飞去,大雁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它们在说些什么。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对面铺天盖地的黄头巾,他立即就狠下心来。
“张角,你若不死,天下不宁,为了天下百姓,我必须杀你。”
说完不再犹豫,猛地一拉弓箭,用眼角一扫,就射了出去。两人相距不到三百步,一般人都能射这么远的,而且速度极快,他也没有时间躲避,而如果周永在两军阵前失手,幽州骑兵士气就会大挫。
“嗖……”
因此张角并没有在意周永会用箭射他,当他看到周永拉开弓弦时,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嘲笑。可是他哪里知道,那周永动作快如闪电,那箭矢在划破空气的同时,也划破了他的胸膛,以至于他没有看到那支箭矢,更没有听到那箭矢的声音。还没有等他的笑容结束,那支箭矢已经穿透了他的身躯,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