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抹着眼泪,面色惊慌。
“王爷,王妃对自己下手极狠,剪刀是对着心头捅的,府医正在帮忙止血,可说,说没救了……”
肃王浑身冰冷,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大步朝着羿王府走去。
龙司绝和月轻尘见他去而复返,冷冷地拧了起来。
“大哥怎么又回来了?是面子掉在我们这里了吗?”
月轻尘勾唇轻笑,讥讽地问。
肃王脸色铁青,也顾不得跟她斗嘴。
“三弟妹,你大嫂她要自尽,伤了自己,大哥想请你不计前嫌,过去为她诊治。”
肃王声音虽冷,却比刚才客气不少。
月轻尘眉头拧了拧,看着肃王,“伤到了哪里?现在情况如何?”
肃王紧紧地握住拳头,声音有些嘶哑。
“被剪刀所伤,在心口处。”
月轻尘龙眸微微勾起,黑白分明眼睛里闪着寒意:“诊金五千两。”
肃王惊怒,沉声道:“月轻尘,你这是趁火打劫!”
月轻尘冷哼:“大哥不顾颜面求到了我这里,心中也必然清楚,这等危急情况只有我能救,若是你舍不得这五千两,那就算了。”
顿了顿,月轻尘似笑非笑地看着肃王。
“不过大嫂自尽,必然是因你而起吧?肃王妃自尽当晚,肃王带人闯羿王府,想要救月仙儿,不知此事传出去之后会如何?”
肃王紧紧地握住拳头,俊脸狰狞,眼底满是阴鸷。
“好,本王答应你!”
他深吸了口气,咬着后槽牙应下:“不过月轻尘,她绝对不能死!”
“只要我赶到的时候她还活着,就绝对死不了。”
月轻尘自信一笑,立刻让人准备马车,带上了之前准备好的药箱。
肃王快步跟上,冷冷地对同行的龙司绝道:“老三,你我本是兄弟,如今这情谊,眼看着要被这不知进退的女人毁了!”
龙司绝深邃的黑瞳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疏离。
“大哥若是少说些轻尘的坏话,兴许这剩下的情分还能多一些。”
肃王脸色微变,翻身上马,直奔肃王府去。
所幸肃王府和羿王府距离并不远,很快就赶到了。
月轻尘是第一次来肃王府,却无暇打量。
她问了管家,让管家带着自己直奔后院。
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丫鬟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小姐,小姐您不能死啊……”
月轻尘进门,看见地上那一滩血,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府医正用白毛巾拼命捂着肃王妃的伤口, 不住地叹气 。
“都让开!”
月轻尘大步上前,放下了药箱,纤细的手指搭上了肃王妃的脉搏。
她脉搏细弱至极,可好在,还在跳动。
如意正急的手足无措,见月轻尘来了,绝望之中顿时生出一丝希望。
她扑通一声给月轻尘跪下,不住地磕头。
“羿王妃,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月轻尘之前见过如意,对她有些印象。
她一边检查肃王妃的伤势,一边吩咐。
“你起来,擦干眼泪,我需要你帮忙。”
听着月轻尘冰冷沉着的声音,如意顿时有了主心骨。
她抹掉眼泪,立刻跟在月轻尘身边,帮着剪开了肃王妃的血衣。
月轻尘趁人不备,手心的芥子空间掠过肃王妃的伤口,很快检测出了她的血型。
肃王妃失血过多,必须尽快输血。
月轻尘从空间里紧急调出血浆,眼神触及肃王妃那红肿的脸。
月轻尘眼底闪过冷光,冷声问如意。
“她不是肃王妃吗?为何你一直称呼她小姐?”
即便如意是陪嫁丫鬟,可天行国规矩众多。
嫁人之后,当着外面的人,是不能在称呼小姐的。
肃王妃挨了打,又被称呼为“小姐”,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要对付皇后和肃王,肃王妃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一句话,又让如意湿了眼睛。
她紧紧地咬了咬牙,哽咽道:“羿王妃有所不知,肃王一直闹着要跟我家小姐和离,今晚他出去找那妖女的时候,逼着我家小姐签下了和离书,小姐也是因为这个才要自尽……”
“龙承肃这个渣男……”
月轻尘龙眸里闪过冷光,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怪不得他不敢让大嫂死!”
若是钟燕离死在今晚,那肃王一辈子都要背负天下人的骂名!
所以,他才不顾脸面地回来求她诊治。
如意眼泪肆虐,低着头站在原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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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轻尘脸色难看,给钟燕离清理伤口,止血,缝合。
她身上的伤口很深,是剪刀的形状,从里往外,伤口越来越大。
且危险至极,距离心脏只有三厘米。
若是再歪一点,钟燕离估计当场死亡。
虽然府医已经尽力为她止血,却依然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映着雪白的肌肤,触目惊心。
月轻尘给钟燕离打了麻醉针,又教如意使用止血钳止血。
月轻尘
给钟燕离缝合的时候,本来昏迷不醒的她还是疼的醒了过来。
看见是月轻尘在救她,钟燕离眼泪倏然而下。
“三弟妹,你让我死吧,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月轻尘曾为她说过话,帮她教训过月仙儿。
钟燕离对她很有好感。
可在生死之际,看见月轻尘之后,心底也格外委屈。
为何,她嫁了肃王那种混蛋,月轻尘却能捡到羿王那样的好男人……
月轻尘冷冷地盯着她,“死不过一个字,简单至极,可活着才难。”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觉得自己生无可恋,可你想想,你死了之后,肃王依然会娶月仙儿,让她做王妃,住你住过的地方,享受你留下来一切,你甘心吗?!”
钟燕离脸色煞白,眼底满是恨和绝望。
“我不甘心,可我又能如何?”
月轻尘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冷冷地道:“活下去,强大起来,报仇!”
月轻尘的话字字铿锵,如同沉重的钟声,重重地敲在钟燕离心上。
她从未如此想过。
可想到月轻尘在羿王府清寒院,艰难地带着孩子,活了这么几年。
如今终于苦尽甘来。
钟燕离眼底神色从不可置信,变成了坚定和勇敢。
“你说的对,我应该活下去,我不能被这对狗男女逼死!”
她声音虽虚弱,可却满满的都是求生意志!
月轻尘终于放心。
消毒,缝合,包扎,输液,输血。
一道道的流程下来,等钟燕离脱离了危险,天也亮了许久。
月轻尘疲惫不堪地从屋子里出来,龙司绝深邃的眼底闪过心疼。
肃王喉结动了动,大步走到了月轻尘面前。
“如何?可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