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9
    大殿内只剩明无疑和临阳城大将军打斗。

    “徐良策!你最好交出本王的阿兄!否则!”明无疑银色面具泛着冷光,双目猩红,扬起手中银白长鞭向对方挥去。

    殿中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打斗。

    原来他叫徐良策,谢梧望着那张脸,问了问身边的人,“明王怎么找他要人。”

    公孙冽趁着空隙带着谢梧攀上殿中石柱,跃上宫殿屋顶。

    脚下片片琉璃瓦,月色朦胧,寒风冷冽中,两人爬上墙头遥看满城灯火时,公孙冽开口解答:

    “徐良策与明无夜曾是同窗好友,此次入临阳城参加荆棘大会,明无夜也一同而来,却在中途失了行踪,明王定是觉得他阿兄来找大将军了吧。”

    “失踪?难道明无夜不能半途回了南岳?”

    “别忘了随珠可以与他们兄弟血脉感应,所以夜王定在临阳,错不了。”

    谢梧还是不明白,“好好的,夜王怎么会失踪?”

    夜色寒凉,少年脸上蒙上一层冰霜,冷笑一声,“还能是为什么呢?想必俩兄弟相处不愉快!”

    无端的,谢梧突然就想到入殿时那些碎言碎语,看来兄弟不睦的不止明王兄弟俩,身旁的少年大抵也是。

    只是,少年很早就来到中原这里,又是什么时候与兄长交恶的?

    想来只能是年幼时。

    入目,能看见灯火辉煌的都城大街,人影卓卓,一片繁华热闹。

    这让谢梧想到第一站时空内,身为王储的他,也是这般爬上宫墙城头,看尽人间烟火。

    还记得那是个风里带有花香的夜晚,谢梧一个人坐在琉璃瓦上,沈恒出现在他身边时,谢梧着实吃惊,很难想象像他这般循规蹈矩的人偷爬城墙的模样。

    义结金兰的五人中,二哥沈恒身为太傅之子,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偶尔生气也只是微皱了眉眼,从没见过他有严词厉色的时候。

    与话痨三哥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那时的月色下,温润少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我、你…”

    谢梧瞪大双眼,歪着脑袋,“二哥有话直说就是,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开口吗?”

    沈恒犹豫片刻,转而异常肯定地对谢梧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谢梧:“嗯?”

    他正打算问明白什么意思,沈恒却坚决不肯再多言什么,似乎就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登高而来,最后还是在谢梧的帮助下才回到地面。

    后来才知,那晚是沈恒入祭司台的最后一面。

    谁能想到这般温柔敦厚的人会被选中,成为继承大祭司衣钵的人。

    而在三哥被祭祀河神时,深受大祭司信任的他竟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谢梧叹气,想不通人的变化之大。

    冷风拂面,带走那些久远的记忆,此刻王城内的动静更大了些,人群纷纷向外退出,不断有人跌落花池内,惊叫一声接着一声。

    好好的宫廷赏宴乱做一团,徐擎天更是在护卫下撤离,整个御花园乱糟糟的。

    谢梧望着一切,疑惑道:“怎么回事?”

    公孙冽:“应该是明无疑操控了毒物,不然他无法脱身。”

    谢梧偷觑了一眼身边的人,他是猜到会这样,所以才提前带他离场的?

    夜幕下,银色面具的男子飞奔而出,伴随一阵骨哨声,带来的数十名药人也渐渐苏醒,趁乱一同离开。

    谢梧与公孙冽紧随其后,直至临阳城内使团驿馆。

    驿站内一树繁花伸出墙外,两人趴在墙头,谢梧问道:“你打算怎么偷?”

    公孙冽歪过脸,“等!”

    谢梧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底却莫名信任,他说等,必然等等就会有好消息。

    只听得使团中手忙脚乱的声音,进进出出不少人,公孙冽指着其中身着暗红外袍,头发灰白的老媪,道:“明王受伤了,那是他们的巫医。”

    殿中,明无疑脸色煞白,肩头有血丝不断渗出,染红雪白里衣。

    榻前,眉清目秀的玉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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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正小心翼翼清理伤口,巫医候在一侧,“都是皮肉伤,无碍。”

    “那还不滚出去!”明无疑愠怒,逮着呈上的药汤向门外摔去。

    满殿随侍跪地,巫医一脸习以为常,道:“王上再生气也莫要拿自身开玩笑,夜王若心中挂念,自会回来。”

    明无疑更恼了,几乎咆哮道:“你懂什么!阿兄最是心疼本王!本王就要病着!一直病着!要让阿兄知道,本王离不开他!决计不会让他离开!”

    猩红的眼仿若要吃人,最后冷冷一声:“滚!”

    顿时,满屋的人匆匆退出,巫医转身的同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息着摇了摇头。

    就在众人退去,伺候身侧的小生也欲告退,却被明无疑一把拉住,直接摁在榻上,一双手掏入内衣,顿时一阵呜咽夹着求饶声传出。

    屋内动静不小,连躲在墙头的二人都听得清楚。

    谢梧:“……”

    又一阵嘤嘤声隐隐落进耳,谢梧面颊发热,甚觉尴尬,反观身边的少年,一脸镇定自若。

    谢梧又暗中鄙视自己一番,想他活了这么些年岁,不就是鸳鸯濯水,整得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怎么说也不能在此刻失了气势。

    谢梧不知道的是,身边的人克制了又克制,手心早已汗渍淋漓,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不敢看谢梧。

    他确信,只需一眼,心中好不容易建起的那面高墙便会瞬间分崩离析。

    房中啜泣声嘎然而止,灯火明亮映照出彼时天人大战的身影,可以看到手执长鞭的人影将身下的人吊起,被吊着的身影挣扎几下,露出一种极怪异的姿势……

    只听见细微的呜呜声后,鞭子落了下来,传来一阵嗜血疯狂声:“你叫啊!给本王叫!本王最喜阿兄的叫声了!”

    趴在墙头偷听的二人组:“……”

    替身阿兄?

    天杀的!这般会玩!

    色欲上头的大□□!

    公孙冽在心中问候了明无疑不下数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