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多人失踪(尾声)
    第106章多人失踪(尾声)

    赵云归完全没有料到郑平之所以这样做,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理由,他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郑平了。

    当年可以为了报答胡兰的养育之恩替郑泽君顶罪,现如今,又为了林星灿的父母而直接杀了郑泽君报仇。

    他的心理其实是有问题的。

    或许和他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有关,是胡兰的谩骂和无视,让郑平成长成了这样复杂又别扭的性子。

    “我答应你,言晰看着郑平那双已然完全平静下来的眼睛,“我还可以帮忙联系有资历的医生,尽快帮林星灿的父亲做心脏手术。

    郑平忽然笑了。

    这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几分凄凉,还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惆怅。

    “警官,谢谢你,你是个好人,郑平依旧用他那副沙哑至极的嗓音说着话,“我认罪,郑泽君就是我杀的。

    审讯告一段落,赵云归并没有直接把郑平再次带回看守所里,而是询问言晰,“我感觉郑平的心理是有很大的问题的,你能给他做一个心理疏导吗?

    “当然可以。言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毕竟他大学四年学的就是心理学专业,还开了一个心理咨询室,这是她的本职工作。

    郑平被带进了言晰在警局的独立办公室里,办公室靠近解剖室,一走过来就有一股冷气不断的往身上钻,凉飕飕的,郑平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很冷吗?言晰走到柜子里面拿了一根毛毯出来,指着办公室正中央的一把躺椅对郑平开口,“躺上去吧。

    郑平乖乖听话,随后言晰将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遮住了他手上的手铐。

    言晰信手点了一支香,浅白色的烟雾飘飞缭绕,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郑平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心好像都变得舒畅了起来,他下意识的询问出声,“这是什么香啊?

    “安神香,言晰回答道,“放轻松,来,跟着我深呼吸。

    “一……二……对,放松……

    郑平闭着眼睛,脑海当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了,好似这几十年人生当中的所有恩怨都一并消散,眼前白茫茫一片,耳边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言晰清浅的声音徐徐传来。

    但这声音并没有让他感到烦躁,反而极其的舒畅。

    慢慢的,慢慢的,他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郑平目光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睛,扭

    头扫了一圈才终于意识到此时自己究竟在哪里。

    自从他杀了郑泽君以后就几乎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次一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色让他无数次的从梦中惊醒。

    可这回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半点噩梦都没有做。

    “睡得好吗?”言晰递了一杯温茶过来正好郑平也有些渴了他端起茶杯直接一口闷了嗓音也闷闷的“还不错谢谢。”

    “那我们来聊一聊吧”言晰将他喝完的杯子再次添满拖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就聊聊你的过去怎么样?”

    郑平并没有很抗拒他低着头思索了一瞬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两个人从郑平的幼年时期聊到后来林星灿被奸/杀的案子又聊了郑平那15年的牢狱生活以及出狱以后这五年一个人的孤独往事。

    言晰一直注视着郑平的微表情每都能够说出他最为需要的话语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几乎已经把言晰看作自己的毕生知己了。

    他这辈子活了36年

    郑平控制不住的有些情绪激动。

    就在此时言晰极其温柔的一句话却让郑平愣在了当场“你告诉赵队的杀人动机并没有说全吧?”

    郑平满眼都是愕然他猛然间抬起头来就发现言晰微微歪头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面带着清浅的笑。

    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又似乎是格外的笃定。

    他的那双眼睛利的很最是会察言观色分辨虚实真假郑平感觉言晰的视线好像能够穿透他的皮肤和肌肉一直望到他的心底深处看清楚他所有的伪装和隐瞒。

    郑平的嘴角颤了颤“是我没有说实话。”

    其实从他出狱以后并没有选择和自己的母亲和哥哥相认而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就可以看得出来那15年的牢狱之灾早已经磨平了郑平所有的情感。

    仅仅是为了林星灿的父亲做手术的费用的话郑平完全可以直接向法院申诉没有必要再杀一个人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他之所以要杀了郑泽君一定是另有隐情的。

    “言警官”郑平双手掩面无声的抽泣着泪水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里面淌下来“我可以把真实的原因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心里面真的很痛苦他迫切的需要有一个人能够来安慰一下他分担一下他的这份苦难。

    他又不想将

    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全部摊在外人的面前。

    言晰点头“当然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保护患者的隐私是我的天职。”

    “事情是这样的”郑平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凄凉极了

    那时两个老人家互相搀扶着从医院走出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绝望。

    郑平那时已经三十多岁了五年捡垃圾的生活让他变得又黑又瘦整个人看起来也苍老不已和16岁的时候大为不同他一眼就认出了林星灿的父母但对方却并没有认出来他。

    所以郑平主动的接近了对方询问他们为什么会来医院甚至还找了一个十分粗略的借口“我爸妈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大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我爸妈只可惜他们都已经离开我了。”

    林母听到这话情绪一下子就有些崩溃了“如果我们家灿灿还活着是不是也有你这么大了?”

    “也应该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吧她那么孝顺肯定会来医院陪我们的……”

    “不好意思说到你们的伤心事了。”郑平听到林母提起林星灿一颗星几乎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对方把他给认出来但幸好他现在的变化有些大。

    在聊天的过程当中郑平知道了林父林母这些年来的生活。

    当初林星灿死了以后他们为了避免睹物思人伤心难过就选择离开了元山镇去了林母的娘家生活。

    林星灿死的时候夫妻两人都40多岁了自然也不可能再要一个孩子就一直相依相伴着。

    但老两口年轻的时候吃过挺多苦也没有上过学没啥学问只能做一些苦力活来养活自己现如今林父的心脏出了问题必须要做手术才能够救命可手术费用要50万。

    夫妻二人攒了一辈子也没攒到这么多钱面对高昂的手术费用只能望而却步。

    现如今还在医院里头也只能是得过且过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郑平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将自己攒的几万块钱给了林父和林母可终究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他开始更加卖力的收垃圾几乎江城成大大小小的每个角落都转遍了。

    相处久了以后郑平也和林父林母处出了感情就认了他们做干爸干妈。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林母和林父又提及了林星灿林母抹着眼泪说“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是郑平害死了我家灿灿。”

    郑平有些好奇就随便问了一句

    “可是法院不是都已经判了吗?”

    “我相信我们家灿灿她说郑平不是坏孩子

    郑平接过日记本上面娟秀的字体让他一下子又回忆起了少女那灿烂的笑容。

    他和林星灿相识是一个意外。

    那年他15岁母亲不疼哥哥不管他就在街上和一大群小混混们成天混日子一次傍晚放学的时候他碰上了另外一波混混在骚扰林星灿虽然当时对方有好几个人他只有一个人但他还是选择了出手帮忙。

    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吓走了那些小混混也保护了林星灿原本以为林星灿会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看不上他即使他救下了林星灿。

    可林星灿并没有那样做反而跑到附近的药店里面买来了碘酒和棉签仔细的将他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清理了一遍还又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掏出了一叠带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将出血的地方给贴了起来。

    笑意盈盈的少女逆光站在风里高高扎起的马尾在清风的吹拂下一荡一荡她伸出那只握笔的白皙的右手眼睛笑成了月牙“我叫林星灿谢谢你帮了我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可以吗?”

    郑平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毕竟一个长得漂亮学习又好那样温柔优秀的女孩怎么可能和他这个被强/奸后生下来的孽种做朋友呢?

    可直到他看到了林星灿写在本子上面的少女心事。

    【郑平今天救了我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小混混让我离他远一点可是他害羞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一个坏人是肯定不会那样保护我的。】

    【郑泽君真的好讨厌高高在上拿着鼻孔看人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觉得我喜欢他啊?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兄弟两个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今天放学又看到郑平了我想向他打招呼可他一看见我就跑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是说我长得很吓人?】

    ……

    “吧嗒……”

    一滴眼泪掉落下来晕开在泛黄的纸张上那娟秀的字体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这一辈子无论是父母亲人还是任何那所谓的兄弟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坚定的在郑泽君和他郑平时间选择他!

    从来没有!!!

    可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从始至终都是某个少女

    的第一选择那样的坚定那样的不曾改变。

    一瞬间无数的戾气在郑平的胸腔里面翻涌他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他强绷着所有的情绪将日记本还给了林母和林父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去筹手术费离开了林家。

    随后他通过老家的村民要到了郑泽君联系方式

    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让郑泽君变得慌乱无比“你要多少钱?”

    “一百万。”郑平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怎么不去抢?!”郑泽君怒骂出声“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

    郑平不依不饶“我已经查到了你现在不仅是江省电视台的主持人还是江城市市/委/书/记的女婿如果你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卑劣的强/奸犯我劝你最好还是给我钱。”

    “我们先谈一谈”郑泽君担心在外面谈话被外人给听了去给了郑平自己公寓的地址“你来这里来找我。”

    在去郑泽君公寓的路上郑平上网查了一下像他这种判错的案子申诉的话其实是可以得到一定的赔偿的。

    他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从郑泽君那里要到钱他所说的要钱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见郑泽君一面罢了。

    到了公寓郑泽君打开门将郑平带了进去就在他转身去关门的时候郑平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刀对着郑泽君就是一顿乱捅。

    鲜血溅了他一身腥臭的味道极其刺鼻可他心里面却只有畅快“你当初捅林星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相信我站在我这边的人从来都没有选择过我除了她!”

    “我原本的人生是不应该如此的都是你们毁了!”

    郑平一边愤怒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一边不停的捅着刀。

    他原本可以忍受这世上所有的黑暗可却偏偏让他遇到了那一缕光明。

    所以他不愿意忍了他要杀了郑泽君给林星灿报仇。

    言晰的神情有些复杂但他也能够理解郑平不顾一切的心情他起身给郑平将空了的水杯斟满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他。

    “谢谢你听我发泄这些情绪。”杀了郑泽君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郑平都是惶恐不安的他倒不是不安于自己杀了人而是担心林星灿对自己感到失望。

    毕竟在林星灿的笔记本里记录着的他那是那样的善良勇敢。

    “不会,言晰很认真的看着郑平,“她不会失望。

    郑平苦涩的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

    郑平的案子证据确凿,也有了他的口供,很快就被提交上去了,因为死者郑泽君的身份特殊,案子审判的很快。

    言晰帮他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刑辩律师,就是之前山省郑成功被烧死的那个案子的律师蒋硕,在他的巧言善辩下,凶手张卫国被判了缓刑。

    蒋硕的专业能力没话说,有他的帮忙,再加上胡兰也出具了谅解声明,郑平我被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

    而郑平之前的那场奸杀案的申/诉结果也出来了,虽然当时判案时的确取证不足,司法没有调查清楚,但郑平有做伪证的嫌疑,并没有如普通的冤假错案一般计算赔偿了他188万。

    只不过,88万的赔偿费,也足够林父做手术了。

    胡兰因为作伪证,窝藏凶器等罪行,被判了六个月。

    言晰因为在这个案子当中帮了大忙,还得到了局长的嘉奖。

    因为他是特聘入警局的,平常没有案子的时候就不用去上班,只负责管着他的那件心理咨询室就可以。

    ——

    时间匆匆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这天傍晚,言晰刚看诊完一个病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京都的杨尧诚打过来的电话。

    “你不是让我时刻关注着京都的失踪人口吗?最近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失踪的,可就在前几天,警方接到了十几起失踪的报案,而且失踪的全部都是20岁左右的青年。

    言晰听闻此言,面容忽然严肃了起来,一下子失踪这么多人,且都是青年人,他十分怀疑是邪祟干的。

    他大二的时候消灭了影暝的一个分/身,影暝生性谨慎胆小,这几年一直躲藏起来不肯现身,现在出来的话,肯定是之前所受的伤已经恢复了。

    必须要趁着他彻底恢复之前将他灭掉,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究竟要害多少人呢。

    “我现在就买机票过去。

    言晰刚说完,杨尧诚担忧的嗓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可能真的是邪祟作祟,我在那些人的失踪现场闻到了邪祟身上的臭味。

    “好,我知道了,我即刻起程,言晰匆匆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对王铎说了一句,“我有事要去趟京都,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铎还从来没见过言晰这般严肃的样子,一时之间都有些愣住,他怔怔的点了点头,“行,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

    两

    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杨澜面容肃然的等在出站口,看到言晰后他举起手臂,挥了挥,“师伯,这边。”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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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车里,杨澜开始解释自己的父亲没有来到现场的原因,“我爸正在安抚那些失踪人员的家属,所以只能让我来接你了。”

    “没事,”言晰对此是无所谓的,他摆了摆手,提起正事来,“有算出来那些失踪的人现在都在哪里吗?”

    “也是我爸向师伯你求救的原因,”杨澜咽了咽口水,平日里一直游刃有余的他,此时也不由得面露难色,“十几个失踪人员,即使是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可却始终追踪不到他们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尧诚才会确定这些人都是被邪祟给撸走了,否则的话,就算是被拐卖到了国外去,也能够测算的出来的。

    言晰听了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有点危险了。”

    杨澜脚下用了用力,几乎将油门踩到了最大,车子几乎是压着限速的线在开,“是,都把我爷爷请出山了,还是算不出来。”

    京都杨家是已经绵延了上千年的玄学世家,在国家那里也是报过案的,这么大规模的失踪案出现后,杨家就已经和警方联手了。

    此时,杨家的宅院里,不仅有受害者的家属,有好几名警方的工作人员,他们全部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杨滢努力的安抚着家属的情绪,“你们放心,我师伯很厉害的,只要他到了,肯定能够找到你们的亲人。”

    被称之为师伯的存在,想必术法应该很是高深,一时之间家属们虽然还是很着急,好歹有个希望,却也不似之前那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当言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一群家属们确实出奇的愤怒了。

    “我们就找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

    “如果不行的话,把你们家老爷子请出来,让他再算一算好不好?”

    “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不是儿戏,你们怎么能找一个学生来装腔作势呢?!”

    一群家属们吵吵嚷嚷的,都几乎快要将房顶给掀开了。

    杨老爷子已经快90岁了,再让他出力,岂不是要要了他半条命?

    何况他之前已经测算过,也追踪不到那些失踪者的痕迹,继续测算,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杨尧诚帮着解释了一下,可家属们却更加的愤怒了,“你们要是做不到就不要揽这个活啊!我们再去找别的大师就行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们杨家,没有拿一个毛头小子来糊弄我们的道理!”

    有几个情绪激动的家属骂骂咧咧的留下几句话转头就要离开。

    但这一边言晰已经让杨家的佣人拿了几个小碗过来对着一名尚且还算冷静的家属开口“生辰八字测算不出他们的地址就只能用追踪术了需要你放些血到这个碗里面。”

    那名家属愣愣的点了点头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挤进了碗里。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那就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杨滢的脑门上全然都是问号“师伯你这个术法又是从哪里学的?”

    “天衍宗”言晰抛出一张黄符用毛笔沾着那名家属的血在上面画了一个旁人看不懂的符号顺带着回答杨滢的话“怎么这个术法也失传了吗?”

    杨滢顿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一千多年了啊!

    传承不知道断绝了多少次他们杨家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师伯这怎么轻描淡写的问出这样的话的?

    杨尧诚对这个追踪术很感兴趣“师伯事情结束了以后能把追踪术教给我们吗?”

    “可以。”言晰点了点头将画好的黄符折成了一个纸鹤的模样放在手心里手指掐诀“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

    刹那之间纸鹤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挥动着翅膀停在了半空当中纸鹤的脑袋间指着西南的方向。

    “这这这……”

    那名放了血的家属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言晰点头“只要跟着纸鹤的指引就能够找到你儿子的所在地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那名家属“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啊!”

    之前吵嚷着要离开这里换个道士帮忙的家属们瞬间也着急了起来纷纷涌到了言晰的周围争先恐后的要放血。

    “放我的先放我的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女儿在哪啊!”

    “我先来我先来我儿子这马上就要毕业了可不能出事。”

    ……

    一群人争先恐后吵吵嚷嚷推推搡搡吵的人头都要大了。

    “一个一个来!”杨尧诚拔高了音量“谁再吵闹就最后一个!”

    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这下子众人瞬间变得极其的安静一个个的缩着脑袋仿佛是鹌鹑一般。

    言晰颇有些无语。

    其实没有必要让所有的

    人都放血的,两三只纸鹤确定一下具体的方位就可以了,只不过,如果不给每个人都测一下的话,恐怕他们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好,言晰点了点头,对杨尧诚说道,“麻烦再去拿一些空碗过来吧。

    因为以前天衍宗的时候,有普通人失踪找不到所在,只要是被邪祟抓走的话,就只能运用追踪术。

    言晰用的多了,也已经熟能生巧,黄符的也够。

    实际上,在灭了影暝的分/身之时,言晰一直在做着要和对方不死不休的打算了,这几年,他陆陆续续的让杨家收集好了所有的材料。

    只要影暝敢出现,就断然不会再让他活着。

    家属们一一放了血,一下子院子里面出现了十几只纸鹤,且所有的纸鹤脑袋尖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杨尧诚攥了攥拳头,目光凝重,“看来,是邪祟没得跑了。

    “走走走,跟着纸鹤走就能够找到我儿子了。一名家属站在一只纸鹤下面,眼睛死死的盯着。

    “不可以,言晰拒绝,“你们必须留在这里。

    普通人跟着去,只会添乱,万一一个照看不住,再被邪祟抓走,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那名家属立马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凭什么不让我去?!那是我儿子!

    “我必须要亲眼看到我儿子安全才行。

    “可以,言晰点了点头,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出右手,手掌指向前方,“你请便。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名家属冲到言晰面前,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你不带路,我怎么找我儿子?

    言晰面色如常,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缓缓吐露出一句,“你不是要找你儿子吗?你想去就去呗,反正我是不打算去了。

    “他妈有病吧?!那家属瞬间爆了粗口,冲上来就要打人,杨尧诚瞬间瞳孔震颤,可他还来不及阻止,言晰就已然一把掐住了那名家属的脖子。

    他盯着那名家属的眼睛,“去了,只会碍事,若是听不懂人话,你儿子也没必要救了。

    那名家属顿时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好似下降了好几度,他感觉如果自己继续一意孤行的话,他儿子可能真的会死。

    他咽了咽口水,连连认错,“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拜托你。

    “这才对,言晰歪头冲他微微一笑,松开那名家属,随即目光又转向了周围的人,“你们还有谁想要跟着一块去的吗?

    明明他是面带笑意的说着话,可众人却只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