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早餐的问题勉强算是解决了。
纲吉松了一口气,皱着眉揉着肚子走在赤着脚走在空无一人的城堡里,有点撑到了,正好消消食=w=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回去了啊......
纲吉停下脚步,看向了窗外,下面是庭院,外面是巨大的森林,想想就知道了,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离开这里回到日本的。
而且森林看起来很大,他也不知道方向,
现在该怎么办呢?
纲吉微微叹了口气,微微抬头,透过巨大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天空,棕色眼眸里有些惆怅,
虽然说是想过要去找那位迪诺先生帮忙,但说实话如果有其他办法的话他并不是很想去打扰人家,而且还是从镜子里跑出去,
怎么想都很吓人吧?!
也不知道云雀学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一大早没见到他该不会以为他彻夜未归吧,天地可鉴他昨天晚上才被云雀学长揍了一顿了!
还有狱寺和山本那边......京子那边也是,等等,仔细想想他是有前科在身的人啊!
“京子该不会以为我又不打一身招呼就走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和京子谴责的眼神,纲吉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蹲下抱头,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啊啊啊!
还有武也是......总觉得会变得很糟糕啊orz
事实上,现在并盛那边的情况,
的确也很糟糕。
一大早就打着哈欠拎着拐子进到镜子里打算提供日常叫醒服务的云雀第一眼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床铺,低气压瞬间弥漫开来,凌厉的眼神扫过整个房间,
床铺上没有人,也没有被子和枕头,旁边的鞋子还在,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离开的,
以他对这只小动物的了解,要不是他盯着,平时这只懒惰的小动物根本就不会把床铺收起来,因为这只小动物以前没什么事做,一犯懒就会窝在被子里看漫画,
会把床铺收好放到一边,然后好好打扫房间是在他能进入镜子以后的事了,而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如果真的好好收拾的话,这只小动物只会把一切都收拾好,不会像现在一样,床铺上空荡荡的,人却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只小动物在他的眼皮底下失踪了,这是事实。
云雀的唇边泛起冷笑,走出镜子,相当果断地下令搜查一哈整间学校。
小动物的存在不能告诉其他人。
云雀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告诉草壁他们要找什么,只是让他们加强了对学校的巡逻,如果小动物在哪里看到的话,很快就会被逼出来。
但他并不喜欢等待,尤其是这种火气比较大的时候。
云雀披上校服外套,黑色袖扣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径直地走向一年级的教室,
他知道那里还有一个和小动物长得很像的草食动物,也知道那里有三个知道小动物存在的人,
他们最好祈祷那只贪玩的小动物能快点回来,否则......
云雀冷哼一声,踹开了教室的门,
“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京子,跟我出来。”完全无视了被吓了一跳的老教师,带着凉意的视线不经意般扫过那位学生会长,
他对这种乖学生不感兴趣,虽然看起来似乎很强,如果是没遇到小动物之前他倒是有兴趣陪他玩玩,
但现在没这个心情。
“你干什么?!”狱寺隼人直接拍桌站起瞪着那个满身杀意来找茬的家伙,他还没找这个老占着十代目的家伙算账呢!
“嘛嘛,”山本的眼睛微闪,看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站起走到狱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皱着眉的沢田纲吉安抚地笑了笑,“可能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先出去看看。”
“京子......”黑川花小声地询问京子,脸上有些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的,花,”京子小声地安抚,离开脚步却有些急促,她似乎猜到了什么,“我先出去看看。”
京子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跟上叫完人之后转身就走的云雀和先一步跟上去的狱寺、山本,
“是和阿纲有关吗?”京子小声问着两人,她能想到的和他们三个人都有关的就只有阿纲的事了。
“还不知道。”山本低声回应,脸上笑意消失,褐色眼眸里蕴含着不明显的担忧和凌厉。
“这家伙最后不要跟我说十代目出了什么意外!”狱寺有些暴躁地啧了一声,眉宇间全是烦躁和不安。
或许是他们闹得动静太大,一路走过来路过的教室里的学生都探头看向他们,要是平时早就被云雀盯上了,然而走在前面的云雀却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真的出事了?
很快来到接待室,也是风纪委员长的办公室,走在最后的京子把门关上,
“那只小动物没有找你们。”一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的云雀只觉得自己浪费时间了,语气里甚至有些不满。
“什么?”山本一愣,皱着眉,“你说阿纲?”
“喂!你这家伙说清楚!”狱寺烦躁地皱眉,“十代目发生什么事了?!”
京子同样也有些不安。
“他失踪了。”云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后,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言喻地危险。
“你说什么?!”
窗外。
从一开始就盯着的reborn半蹲在树上,
失踪?
一丝古怪从心里闪过,
并不只是单纯的倒影吗?
和镜子有关,和沢田纲吉长得一模一样,能得到这几个并不容易糊弄的家伙的认可,
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越来越有趣了。
“看来你们也不知道。”云雀并没有在意狱寺他们的着急,也并不打算继续和他们浪费时间了,“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
“如果那只小动物还没有回来的话,我会去找你们想要隐瞒的那只草食动物。”
“那个学生会长?”狱寺隼人有些疑惑地皱着眉,他的确很烦躁,可关系到十代目,必须得谨慎,“你的意思是说十代目的失踪和他有关吗?”
“哦?”云雀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吗?你们还不知道。”
“什么意思?”山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宇间有些凌冽。
“你们想隐瞒的那个草食动物,现在还在班级里的沢田纲吉的身体,”云雀似乎认为他们已经没用了,半点时间都不想在这些无知的家伙身上浪费,“原本就是属于小动物的。”
那个草食动物,抢走了属于沢田纲吉的身体。
径直抛下重磅炸弹之后,云雀完全不管三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惊愕,越过他们就往门外走去,
“......等等!”狱寺一惊,回过神来,赶紧叫住云雀,“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并不是怀疑,
狱寺转身瞪着云雀的背影,
他很清楚这家伙没必要用这种事骗他们,
只是为什么他会知道这种事,十代目连旁边那个棒球笨蛋都没说过,为什么这个和十代目真正认识并不久的家伙会知道这种事?!
“哼。”云雀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就离开了接待室。
跟这些家伙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那只小动物不想说又怎么样,天真又意志不坚的小动物,意识不清地时候自己就全说出来了。
此时,
某只天真又意志不坚远在意大利的小动物打了个喷嚏,
“发、啊惕!发生什么事了......”纲吉揉了揉鼻尖,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想见到的事。
纲吉已经完全忘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某天晚上,
例行的锻炼结束之后,累得快接近神志不清的纲吉和握着白酒杯轻抿着清酒一脸神清气爽甚至还想再来一次的云雀形成了鲜明对比,
“唔哈......”纲吉艰难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瘫在了沙发上,“云雀学长你在喝什么?”
是果汁吗?可以分他一点吗?他快渴死了想喝水但是现在完全动不了了啊qwq
“嗯?”云雀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听到纲吉的询问之后看向趴在沙发上勉强抬头看着他的纲吉,“你也要吗?”
“嗯!”那时候还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巨坑的纲吉点了点头,什么都可以他只想解渴。
“仅此一次。”看在这只小动物也算是陪了他一晚上的份上,云雀拿出了另一个白酒杯......
三分钟后,
“嗝~”脸上瞬间红了起来的纲吉软软地趴在沙发上,伸出的手搭在外面,本就软糯的声音带了几分颤音,“这是什么果汁......好呛......”
“这是酒,”并不打算喝多的云雀自己也还没成年,相当自律地喝了一点就放下了酒杯,朝着纲吉走了过去,“快点休息,明天继续训练。”
似乎是那个继续训练的词刺激到了原本软成了一滩烂泥的纲吉,看似无力的手唰地一下握上了云雀的手腕,
“嗯?”云雀停下脚步,对于这只小动物已经是相当纵容,“什么事?”
“@#%%&*##……”闷在手臂里的声音有些模糊,手上的力度让云雀弯了弯腰打算听听他在说什么。
彭!
等云雀反应过来的时候,同时已经被喝完酒之后完全不会控制力道的纲吉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速度给摁在了沙发上,
“你也欺负我......”纲吉一个翻身就将云雀压住,死死扣住云雀的手腕,埋在云雀的肩膀的脸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喷到皮肤上,让不习惯和人亲近的云雀有些不悦的皱眉,
“你是想让我生气?”云雀的语气微冷,难得的好心情也快被破坏了。
“你们都欺负我......”纲吉的声音低沉,几乎逼近他另一个状态时的声线,然而却和平时的冷静沉稳完全不同,染上了几分哭腔,“那个家伙抢走了我的身体,云雀学长也要揍我......”
“......起来。”因为纲吉的话一愣的云雀眼神一闪,然而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我不!”纲吉死死压住想反抗的云雀,似乎是因为对方动作太大了有些不舒服,他干脆抬起头来只是那双逐渐染上怒意的丹凤眸,微微皱眉,似乎在看不听话的孩子,“不要乱动。”
“......”云雀似乎被气笑了,逐渐冷静下来,唇角勾起声音低沉,手腕一个用力终于挣脱了因为喝酒而力气不稳的纲吉,泛着冷光的浮萍拐朝着脆弱的脖颈滑去,“给我下去,沢田纲吉。”
“......”纲吉微微往后一仰避开了攻击,一伸手就抓住了浮萍拐,用力向下一压,挺直身板双手撑在两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越发火大的云雀,眨了眨眼,唇角缓缓勾起调皮的弧度,“我~才~不~要!”
“我才不要,”撑在云雀身上的纲吉微微压下身体,凑近了云雀的脸,近到那双过于清澈的棕色眼眸倒映着开始染上冷笑的丹凤眸,“再被你们欺负......”
所以,
就要先反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