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被连夜送进了医院,不过在被他送到医院之前,还发生了一些小意外。
比如原本被迪诺以训练为名引走的云雀回来了,因为学校被破坏而完全无视“守护者场外私斗的话就会失去比赛资格”的规则,大闹了一场。还好被山本及时拦住了,之后r又以“之后还有更好的对手”为由将云雀劝了下来,否则大概会变得很糟。
——虽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但纲吉还是被吓到了。
而且岚之战居然已经结束了……结果呢?难道是十年后的他出手了吗???狱寺君的情况怎么样了?!
纲吉有些焦急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捡起地面上的一块窗户玻璃碎片,调整好角度,透过玻璃碎片来看外面的情况。
然后——
他就被云雀瞥了一眼。
纲吉瞬间浑身一僵,冷汗直流。
等、等一下,他发现了?没道理啊,这边的窗户都被炸碎了,他在镜子里捡起玻璃碎片往外看,外面的玻璃碎片应该是不受影响的……难道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也、也是,毕竟云雀学长现在应该也受到了影响,在外面那个“沢田纲吉”就站在那里的情况下,云雀学长不太可能还会记得他。
——话说,云雀学长应该是受到了影响了吧?
所以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或者是对他的气息很熟悉所以才看了这边一眼,但云雀学长不一定记得他的存在。因为那是云雀学长,所以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总觉得云雀学长身上的气息变得更恐怖了……迪诺先生到底给他进行了什么样的训练??!
纲吉没敢久留,将自己的气息隐匿得更深,之后就跟着去了医院,不敢再继续留在学校了。
*
狱寺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的。
然后他就听说了自己的战斗结果。
在知道了战斗结果之后,狱寺懊恼得如果不是沢田纲吉及时拦住了他、他都要对着沢田纲吉疯狂磕头道歉了。
——他现在满身是伤,本来就不能乱动。
“非常抱歉!十代目!居然只拿到了平局!要是最后我没有昏迷过去的话……”狱寺握紧了拳头,内心深处的懊恼和后悔完全真实地反映到了脸上。
看来昨天岚之战开始之前感觉到的狱寺的异常是错觉,狱寺依旧还在他的控制之下……昨天应该只是因为太紧张了。
沢田纲吉暗中观察着狱寺的表现,很快就得到了这个让他满意的结论。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狱寺君最后能平安回来就好,如果只是为了拿到岚之指环,狱寺君就这么死在那里,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沢田纲吉说道。
这并不只是对狱寺隼人的安慰,这场战斗虽然最后有一点偏差,但从整体来看,如果没有最后那一点偏差的话,这场战斗大概会和“原本”一样,以狱寺隼人的指环被反夺走而结束。
现在只是平局,的确已经很好了。
不过其实他还是有些遗憾,毕竟“原本”那种剧情发展只是为了让所谓的羁绊更加牢固,也是为了让狱寺隼人更加忠诚,但这一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不需要说出那些漂亮话,狱寺隼人也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那一幕”对他来说是多余的。如果岚之战注定无法胜利的话,那能拿到平局当然比“原本”更好。
不过他还有一些事想确认一下。
“十代目……”狱寺有些感动地看着沢田纲吉,“昨天晚上是十代目救了我吗?”
“唔?”沢田纲吉的眼神一动,有些关切地看着狱寺,“不,我没来得及出手……你不记得了吗?狱寺君,你是自己走出来的。”
语气没有异常,完全是担心的语气,而话语里藏着的试探只有他自己知道。
“诶?我自己……唔!”狱寺头疼了一瞬,捂住了额头,还真的想起了一些画面,“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是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感觉身体擅自就动了起来,但好像又是我自己走出去的……唔、不太记得了。”
“啊,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狱寺君先好好休息吧。”沢田纲吉赶紧说道,按下了狱寺。
“是……”狱寺的眼神恍惚,听话地慢慢放松了下来,双眼有些失神。
果然。
沢田纲吉心里彻底放松了下来。
刚刚医生也说狱寺的内脏没有受损,只是表面的烧伤看起来严重。
这一切就对上了。
昨天晚上,确实是库洛姆出手了。
不,也有可能是借用了库洛姆的身体出现的六道骸,毕竟能操控狱寺隼人的身体,也只有曾经附身过狱寺隼人的六道骸了。
看来六道骸确实也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否则六道骸应该不会去救狱寺,甚至还帮狱寺伪造烧伤——虽然以骸的实力,的确是能将狱寺完好无损地送出来,但如果狱寺的身上一点爆炸所造成的伤都没有的话,的确很让人怀疑。
所以昨天晚上库洛姆果然来了,而且召来了六道骸,出手帮了他们。
虽然他现在还没见到库洛姆,但有六道骸这一层关系,他应该也能很顺利地拿下库洛姆,所以这边他不需要再担心。
接下来的战斗也能稍微安心一点了,即使再出现像昨天晚上那样的偏差,有库洛姆和六道骸在,他就不用担心会有意外伤亡。
明天晚上的雨之指环争夺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也会非常危险,现在倒是可以放心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要骗过对面的玛蒙,不过其实也不用太紧张。
毕竟,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和瓦利亚直接接触的机会,所以影响的速度会比较慢,但等到了指环争夺战的最后,应该也差不多了。
瓦利亚是一把好用的刀,无论是对之后的“剧情”、还是对他成为彭格列十代目之后的未来,都非常有用,而这把刀他要是用不好的话就会是他的阻碍,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