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术”二字,姜沐白与秦风皆是脸色一变。
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手术,可听到林书说要把肚子划开,就觉得很荒谬。
脸上也跟着爬上抵触和恐惧。
就在两人拿捏不定之际,秦子轩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大夫,这……这手术可有风险?”
秦风本就觉得荒谬,此刻听见秦子轩竟然开口询问。
当即急了眼,“主子,不可。”
别说他家爷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就是他们这种学武之人,听了也为之害怕。
林书却满脸淡然的看着秦子轩,“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你让我百分百的保证,我也不敢。”
“但我会尽我所能,确保手术的成功。”
“并且,现在手术是唯一能解你病症的办法,若不然你会被活活疼死。”
林书的话,不止让秦风紧张起来,就连姜沐白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这肚子上开刀的事,简直闻所未闻。
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秦子轩,痛苦的脸上带着一抹坦然。
“那就做吧,”找不到她,对他来说,生和死没什么区别。
林书点了点头,看了姜沐白一眼。
姜沐白识趣的转身离开房间,倒是一旁的孙大夫,他满脸渴望的看向姜沐白,那一脸的求知欲让姜沐白无法忽略。
姜沐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林书,“林大夫,姜某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
“随便,不怕就留下,”林书无所谓的说。
得到林书的许可后,姜沐白微微一笑,转身对孙大夫说,“孙大夫,你若是有兴趣,便一同留下观摩吧。”
“但请记得,今日所见所闻,需保密且谨慎对待,以免误导他人。”
孙大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点头答应,“东家放心,孙某定当守口如瓶。”
伴随着秦风最后的离开,孙大夫主动帮忙关门。
林书借着从竹箩里拿东西的动作,从空间里拿出药箱。
打开药箱,里面全是胃穿孔手术所需要的东西。
她从里面拿出药,直接给秦子轩用上,等到秦子轩陷入昏迷,林书才开始脱掉他的衣服。
将秦子轩腹部全部暴露后,她用碘伏仔细为他消毒,这才拿起手术刀。
孙大夫站在一旁,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林书手中手术刀轻轻划开皮肤,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林书的手法却异常精准,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就像她眼睛带着透视一般。
每一刀都精准避开血管和神经,有效地清除了病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孙大夫也看得心惊肉跳,双腿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他此生何曾有幸,竟然能亲眼目睹如此逆天的治病方法。
或许他穷其一生,都无法到达这样的高度。
林书给秦子轩将穿孔的地方缝合好后,便开始关腹。
为了防止感染,林书在修补穿孔的地方时用了灵泉。
终于,随着最后一针的缝合结束,林书轻吐一口气,动了动酸痛的肩膀。
“林大夫,这是结束了吗?”孙大夫看着她缝合好的皮肤,问道。
林书用纱布覆盖住秦子轩的伤口,确保切口不暴露,“嗯,结束了。”
孙大夫得到林书的回答,也跟着伸手帮忙为秦子轩穿上衣服。
一直守在门外的秦风和姜沐白,两人心急如焚的在门外来回打转。
就连陆君恒也是,垂落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成拳头,满脸严肃。
直到紧闭的门重新传来一声响动,两人神情一震,纷纷朝着门口跑去。
见林书满脸疲惫的拉开门走出来。
秦风紧张的朝里面探了探,姜沐白开口问道,“林大夫,怎么样?”
“幸不辱命,接下来需要密切观察病情的恢复情况,具体的我已经告知了孙大夫。”
“等会儿我会留下一些药,按时服药即可,如果有什么不能处理的紧急情况,可到七家村找我。”
林书简短而有力的话,如同定海神针,让两人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秦风听了,满脸紧张的看着林书,“那我可以进去看看。”
“可以,”林书说完,起身朝陆君恒走去。
见到陆君恒满脸紧绷的神情,她宠溺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抱歉,让你担忧了。”
陆君恒眼神坚定的看着她,“我知道娘一定会成功的。”
“那我们走吧,”林书话刚说完,就看到秦风神情着急的从里面走出来。
“林大夫,我家主子为何至今未醒。”
“世子的麻醉没醒,所以才暂时陷入昏睡中,”孙大夫在林书未开口前,率先替林书回了话。
“原来如此,”秦风这才再次松了口气,随后双手抱拳,郑重其事的朝着林书躬了躬腰,“多谢。”
姜沐白见事情处理完,看了眼已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主动开口说,“现在天色已晚,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至于诊金我之后会亲自给你送去。”
“谢谢,”林书没有拒绝。
等林书三人回到七家村,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林书刚带着陆君恒跳下马车,就看到里正带着村民举着火把,护送几个身着官服的官差朝他们方向走来。
见到官差,陆君恒的神经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难道是那群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林书感受到陆君恒的紧绷,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别紧张,先看看再说。”
陆君恒看着林书。
林书也不过比他大五六岁而已,但她的从容镇定确让他望尘莫及。
两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官差与村民们逐渐远去,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等到送完官差回来的里正,林书才拦住里正问道,“里正叔,可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里正看了眼他们孤儿寡母的,担忧的叹了口气。
“陆家媳妇儿,最近你们出门可要小心啊,村里逃进来杀人犯。”
“昨儿个钱里风在村尾那边破庙发现了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那不是她醒来时杀的那两个人吗。
“是啊,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发现的时候尸身都开始烂了,”别说亲眼看到,就连说起里正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林书顾不上他的不舒服,追问道,“那官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