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看完了吗?待会的试镜有没有问题?”青姐拔下车钥匙,扭头看向花杏。
“完全没有问题。”花杏斩钉截铁。
如果这边啃不下来,她就得跟柳杨曦去客串,她一点都不想去!
昨太晚上也不知道柳杨曦抽了什么风,在现实里做兄妹不够,在剧里还要和她演兄妹。
虽然她很喜欢和家人待在一起,但不代表她工作的时候也要和家人绑定。
特别是现在的她和两个哥哥地位相差太远,别人提起她只会说是柳杨曦/柳沐曌的妹妹,而不是花杏。
幸好昨晚青姐给她发了一个剧本,让她连夜看完,今天过来试镜,花杏当即应下。
今天没等柳杨曦起床,她提前跑出来和青姐汇合,免得柳杨曦哔哔赖赖。
“试镜的房门号我已经发到你微信上,你先上去,我去办点事情再上来。”青姐叮嘱她,“这次是冯导求到我这请你去救场,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好的。”花杏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下去。
试镜和普通人想象中其实不太一样,除了背靠大公司的剧组,一般来说普通剧组导演没有办公室,只能在某个宾馆或酒店租个套房,把套房客厅当做试镜的办公室使用。
花杏根据微信上的信息,按亮电梯楼层,随着叮的一声提升音,电梯门开了。
静谧的走廊铺了厚重的地毯,狭窄的空间自电梯门口向两端蔓延。
她走出去,数着门牌号一间一间找过去。
门牌号对应的房间房门紧闭,花杏疑惑,却还是伸出手敲。
按照常理,为了避嫌落人口实,一般不会关上门试镜,这冯导怎么有点怪怪的?
当她的手触碰到门,门却像没锁,自己往内推开。
看来不是有心关门啊?可能是不小心被带上的吧。
花杏使上些许劲,往房间里面探头:“您好,我是来试……”
猝不及防的,她和屋内的人对上视线。
昏暗的房间内,宽大的床上躺了一个人。
他双手被绑起来固定在床头上,衬衣被人粗暴扯开,凌乱的散在两侧。
暖黄色的光打在他胸前肌肉上,照出大片阴影,阴影连着腹肌蜿蜒而下,陡然没入山脉之下。
他紧紧盯着花杏,墨色的眼露出花杏看不懂的复杂,他面色酡红,张着嘴大口呼吸。
真秀色可餐啊。
花杏没忍住吹了声口哨。
屋内的暧昧瞬间被驱散,花杏回神,暗道不好。
原本她安安静静退出去,假装自己没有来过多好,现在不说点什么,反倒怪怪的。
她恢复正经模样,大声道歉:“对不起打扰了,我好像走错门了。”
她握住门把手作势要退出去,床上那个人却喊住她:“别走,救我。”
“啊?”花杏愣神。
此时此景,她很容易联想到看过的无脑言情小说,什么初遇的男女主一方中不可描述的药,为了解救另一方,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就锵锵又酿酿,各种滚床单啊。
当现实照进小说,她不觉得这很有趣,她只想有多远跑多远好吗!
谁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献身!哪怕对方是个帅哥也不行好吗!
鬼知道他是什么人,有没有携带什么病菌。
万一中招,真就艾哟梅逝的。
打定了不会靠过去,花杏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见死不救,他青筋爆起:“花杏,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神耶越来越迷离。
这看起来就是危险的信号,傻逼才会去接近他好吗!
“大哥你我素不相识,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别仗着认识我你就想赖我啊!”花杏拼命拒绝。
“就算看在方涵雅的面子上,你也不救我?”男人咬牙切齿。
嗯?
花杏停下后退的脚步:“全网都知道我和小雅关系……”
“我是他小叔,方承薄。”他眯了眯眼,努力让视线更清晰。
“嘶。”花杏缩回后退的脚,重新推开门。
小说后期是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感不高,但方涵雅要钱要资源的时候,总是有个人以方涵雅小叔管家的名义出现,给她送这送那。
这一位大BOSS怎么会一这种姿态被人困在这?
刹那间花杏的脑子里闪过《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霸道总裁的金丝雀》等等。
原来方承薄不是不想出现,他其实也是某个大佬囚禁的金丝雀?
他委身与他人,在后期得了神秘大佬的宠爱之后给侄女送温暖。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叔侄情,花杏都要被感动哭了。
她再看方承薄的眼神变得柔和,仿佛他是什么一碰就要碎掉的人:“叔叔您看这事儿闹的,您想要我怎么帮您?”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跟您比我还是个孩子,可不兴干少儿不宜的事。”
方承薄被她怄得气血翻腾,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也没那么随便。”
他示意她帮忙解开禁锢他手腕的绳子:“待会儿扶我去顶楼,把我送上去之后,你就可以离开。”
“哦。”花杏目不斜视,听他的指令帮他解绳子。
她忽然俯身靠近,方承薄能看到她细腻的皮肤上隐约有细小的绒毛。
她全神贯注,无意识抿紧唇线,薄唇成了嫣红的一条线。
他莫名想分开那条线。
方承薄闭上双眼,阻断视野。
他能控制自己不看,却控制不了一抹幽香钻入他的鼻腔。
香味淡淡的,不是其他女明星身上勾人的浓香,他情不自禁深吸一口,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屏住呼吸,禁止自己趁着心火旺盛,偷偷摸摸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好了吗。”他催促。
“马上。”花杏嘴角向下弯。
方承薄恰好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他有所感。
小姑娘生气了。
他绞尽脑汁,想再开口说两句,手上的禁锢忽然松开,他得救了。
下一秒他背对花杏,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失态。
“稍等,我马上就好。”他说。
花杏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小说总归是看过几本。
“这么快你就能缓过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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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算不算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承薄也被她气笑:“你哥没有教过你,和男人独处的时候,不可以说这种容易引火上身的话?”
他望着窗帘:“小姑娘心好没错,但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应该关门就跑,别管屋里人的死活。万一你救的是个禽兽,他反过来恩将仇报,你又该怎么办?”
“那我不救你?”花杏反问。
方承薄:“论辈分我算你叔,我和别人不一样。”
起码他不会做伤害无辜人的事。
“行了,你好了没?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花杏走到床边,“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困在这儿,但你被关在这儿这么久,关你的人难道不会折回来找你?”
方承薄深呼吸,艰难的掀开被子,拉拢衬衣扣所剩无几的几颗纽扣。
花杏看到他双手抖得厉害,分明是没多少力气,叹了口气,走过去三下五除二给他扣上。
“走吧叔,今天遇到我算你运气好。”花杏抓起一旁的浴袍披到他身上。
她架起他,慢慢往外面走,两个人刚走到逃生通道的门口,电梯到了提示音响起,花杏想也不想,带着他躲进去。
方承薄:“?”
花杏压低声音:“怎么说我都是一个艺人,要是被人撞见我和一个男人在酒店搂搂抱抱,我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方承薄被她说得愧疚:“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花杏不否认。
这时,走廊传来一个女人急躁的声音:“人跑掉了!快去找!”
眼看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杏咬咬牙:“是找你的人啊。”
她抱住方承薄靠上墙,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不甘心的说:“便宜你了。”
方承薄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被花杏一把按住头,贴上她白皙的脖子。
“站着干什么?亲啊!难道你不会?”花杏抬腿勾住他的腿。
白皙的脖子绷成一条线,暴露在空气里,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脚步声已然到达逃生通道的门外,方承薄颤抖的扶住她,小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滚烫的唇贴上她的下颌,所及之处,细腻如布丁。
束缚理智的枷锁骤然崩塌,他遵循本能。
花杏回搂住他的脖子,恰好挡住他的脸。
她被迫承受亲吻,不受控低/吟出声,刚踏进逃生通道的人被吓一跳,急急忙忙退出去。
“艹,怎么有人在宾馆里还打野战?吓死个人。”
“会不会是……”
“不可能,那男人猴急得像没碰过女人一样,那位性子冷惯了,不可能跟人在这种地方打野战,还是快去找人吧。”
脚步声越来越远,方承薄停下动作,头靠着花杏的肩膀平复不算翻涌的热浪。
他恢复些许力气,往后退去,正好看到白皙的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红重峦叠嶂。
他的大脑轰鸣,热意灼烧他的耳廓。
“抱、抱歉……”
想了想,他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合适,他又改口:“我会对你负责的。”
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