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水无月缓缓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关上房门,扭头对着走廊尽头夺命狂奔。
抬脚的一瞬间,身后的木质房门乃至墙壁因为巨大的咒力冲击纷纷炸裂,她闪避不及,禅院直哉恼羞成怒的攻击反而为她提供了前进的推力 ,水无月狼狈的从破损的围墙扑出,在地上翻滚一周迅速爬起朝外跑去。
水无月一边跑,一边不受控制的不停在脑海里回放刚刚的场景,裤子被扒了一半躺在地上的洋丰,□□的禅院直哉,禅院直哉伸出去扒洋丰衣服的手......
不不不,水无月,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该想想自己今后怎么办啊,该死的洋丰,该死的禅院,如果早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自己死也不会跟他们一起参加交流赛啊!整天嘴上说着卑贱啊卑贱,下等啊下等,粗鲁啊粗鲁,结果自己居然做出这种事!怎么能仗着四下无人就直接坦诚相见了呢......
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回忆的水无月猛地在树林间停下脚步,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赛场内,现在依然清醒保有意识的只剩下禅院直哉一人。他嘴角抽搐着猛然扒下洋丰的最后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面色阴沉的走出破损的墙壁,在踏入阳光之前,禅院尤嫌不解气般回头又踹了洋丰一脚。
又被打晕又被扒衣服又被殴打还要被误解与老大禅院有不正当关系的狗腿子洋丰,凄惨地倒在地上,无人在意。
直到在教学楼左等右等不见学生回来的教师找过来,看见洋丰面朝下,光着/屁/股,呼吸轻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京都校老师面目扭曲,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2.
对藤井的审讯我们是不被允许掺和的,尽管五条悟对比非常不满,甚至扬言要半夜把审讯室炸开偷走藤井,后续赶来的咒术界高层依然坚持要我们离开。
在夜蛾老师的脸色变黑前,夏油杰捂住五条悟口出狂言的嘴巴把他拖走,硝子开始检索附近二十分钟内可以到达的餐厅。
听到要去吃饭,五条悟安静下来,摸摸裤兜丢给我一包东西。
我双手接住,定睛一看,是我的超级无敌痒痒粉!
我想起来我忘记什么了,禅院直哉哪里去了?
没人看见过他,自从比赛开始我们进入赛场,就没有人再见过京都校的两个男生,那位水无月同学倒好像是出来了,不过据说脸上顶着个巴掌印,出了赛场就回宿舍了。
不会是那小黄毛打她了吧?
我想想觉得很有可能,怀抱着不能给禅院直哉体验痒痒粉的巨大遗憾跟上同学们的脚步。
从赛场出来折腾了一下午,天色已经逐渐昏黄。我们面朝着晚霞,晚霞背对着我们,像是一滩融化在深空中的燃料,也像是在潭水中燃烧着的扭曲的火焰。
夏油杰没有放出飞行咒灵,我们一步一步的往校门口的方向走,有一瞬间,我几乎是把整个世界抛之脑后,只剩下伙伴们的脚步声和我的心跳。
但也只有一瞬间,因为下一个瞬间五条悟扔了个东西到我头上。
我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摸,摸到一手毛茸茸软乎乎又微凉的物体,拽下来一看,一截狗尾巴草。
我按着他的脖子把狗尾巴草往他衣领子里塞。
五条悟放开手脚挣扎,胳膊肘怼在硝子的肩膀上,硝子憋着一口气趁我给五条悟锁喉的时候疯狂往他身上招呼。
夏油杰没有参与我们的吵闹,他思考了一会儿,问到:“今天早上我们来的时候的爆炸,跟这个藤井,会是同一伙人吗?”
五条悟整理衣服:“哈?不会吧,能用咒具的话干嘛还要来用普通炸弹,对我们又没有用处。”
硝子抓抓头发:“有的吧,让你们觉得普通人的手段对你们没用不就是用处吗?”
我开动脑筋:“或者说,也许那次爆炸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伤害我们,而是确保我们一定要来京都高专呢?”
同学们看向我。
我继续讲:“反正按照你们两个平时的态度,不愿意做的事半路跑了也不是没可能,但如果表现出阻止你们的意图,你们反而不会轻易放弃了吧。”
夏油杰对我突如其来的智慧表示震惊,并且着重称赞了我今天的思考很有逻辑。
我满意的收下他的称赞。
“再说,我总觉得按照藤井表现出来的,那个什么反派大人的宏图大业,居然在咒术师眼皮子底下塞进来一个藤井这样几拳就能打废的废物很奇怪吧。不应该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者在赛场里大杀四方,把禅院和禅院狗腿子打的落花流水,然后我和硝子堂堂登场九死一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击败结果发现……”
“好了好了,停止你的幻想。”硝子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别做白日梦,真的有那么强的人我会跑的比你抢食堂还要快的。别想着让奶妈角色去顶前排啊。”
总之,很奇怪,藤井很奇怪,爆炸也很奇怪。
想不通啊想不通,我和夏油杰同步叹了口气。
五条悟突然贱贱的插嘴:“叹什么气,两个笨蛋就不要学着别人思考啊,徒增烦恼啦徒增烦恼。”
我和夏油杰同时捏紧拳头。
五条悟把双手向上伸开拉伸几下,又背到身后:“反正不管是谁跑到我们面前,干翻不就行了?毕竟我们是最强嘛。”
他蓝色的眼睛里,火红的夕阳映照成紫色:“两个最强咒术师,最强的非人类,还有最强的反转术式使用者,对吧?”
硝子难得的有点臭屁:“不是最强的反转术式使用者,是唯一的反转术式家入硝子。”
夏油杰学习她的句式:“不是最强的咒术师,是唯一的咒灵操术夏油杰。”
五条悟故意掏掏耳朵:“干嘛?杰终于承认自己不是最强咒术师了吗,终于承认自己全方位的比不上完美的五条悟少爷了吗?”
这次夏油杰捏紧的拳头终于锤在五条悟背上。
我插嘴:“行了,最强哥,最强姐,我们到底去吃啥,我好饿啊,我在赛场里扛着藤井那么大一坨走了好半天呢。”
硝子突然就感觉有点难为情了,对着我后腰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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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追着她念:“最强姐?反转术式姐?唯一的家入硝子姐?”
臭屁高中男生是不会因为被叫做最强哥而感到羞耻的,于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也凭借着身高优势开始对硝子三百六十度环绕声音污染。
努力把耳朵捂住向前跑的硝子:可恶,刚才装的时候不是一起装的吗,为什么现在觉得丢脸的只有我啊,这三个人到底哪里练出来的厚脸皮!
3.
虽然今天的团体赛中止了,但是好像第二天的个人赛依然要进行,只是不知道赛制是什么。
晚上我们要留宿到京都高专,五条悟试图撺掇我们出去住,但我发现我们住的宿舍里有一台可以插碟片播放的电视机,硝子在电视柜抽屉里找出了一大摞子哆啦A梦,蜡笔小新,奥特曼的碟片。
所以最后变成我们四个挤在沙发里看了一晚上子供向动画片。
其实熬穿了的只有我和五条悟,后半夜夏油和硝子坚持不住都睡着了,只剩下我和五条悟因为下一个播放蜡笔小新还是奥特曼而用气音吵架。
晨光大亮,刚刚眯了一会儿的我和五条悟被硝子和夏油杰拎去餐厅。
因为今天上午要举办交流赛的个人赛,所以餐厅里面吃饭的人还挺多。
我们几个找到位置坐下,一晚上没睡,我昏昏沉沉的拿着筷子把食物拼命塞进嘴里,突然听到有人一声惊呼。
“什么?洋丰居然被诅咒师给……?”
对于八卦的敏感度让我瞬间清醒耳朵直立,硝子和夏油杰没有什么神色,但我察觉到他们俩微微朝着讲话的人的方向侧了侧身。
有人眉飞色舞:“千真万确,听说昨天老师找到他的时候,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有人添油加醋:“何止啊!我听那个老师的室友的朋友的同事的保姆的表弟的兄弟媳妇说,他还……!”
有人煽风点火:“还有呢!听说昨天禅院少爷回去的时候,也是衣冠不整,穿的根本不是他平时会穿的衣服,听说他……”
吃瓜群众奔走相告,我们四人大惊失色。
有些时候我恨不得自己听不懂日语,尤其是我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自己的时候。
怀抱着诡异的心情吃完晚饭,我们前往集合场地。
巧合的是,站在我正对面的,又是禅院直哉和他的狗腿子洋丰。
洋丰微微佝偻着身子,早已经没了那副盛气凌人的神色,禅院直哉看我的眼神更是简直都要淬出毒来。
我简直无法控制的想要流露出笑容,于是我抬头盯着天上的一朵云,努力想要放空大脑。
然后我发现站在我旁边的三个同期也在以同样的角度望向天空,看起来像是在憋笑。
一个人憋笑不可怕,可怕的是憋笑的时候突然和你的朋友对视。
于是我们这个角落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喷笑声。
正准备宣读个人赛规则的夜蛾老师沉默了,洋丰原本就佝偻的脊梁更弯了,禅院快要咬碎的牙根咬的更紧了。
快乐的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