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像秦上杭说的那样,被临近易感期的alpha标记之后就甩不掉的话,也太可怕了。
怕不是要去别的星球找alpha帮忙才行。
黎宝被吓得一抖,又觉得秦上杭没有理由会骗自己的。
他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嘴巴一瘪,“那怎么办呐……”
秦上杭的身体不好,帮不了他,小猫又是beta,标记不了自己,难道和亚尔林上将绑定就是他往后的宿命了吗?
好可怕,好可怕。
黎宝差点哇一声哭出来,但是当着秦上杭的面,他又忍不住了,“那我、我先回去了。”
黎宝不想待在这儿了,他想回家自己一个人静静,“你要好好休息,还有不舒服的话,就去找医生,知道了吗?”
秦上杭说他身体不舒服,黎宝再不敢跟对方提出什么标记不标记的事情,与其两人凑在一起烦恼,还不如暂时先分开呢。
黎宝一步三回头地走到电梯口,下降的时候,还能看见秦上杭站在原地的背影没有动。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肯定也很苦恼吧。
下楼时,丹已经离开,黎宝也没心情管别人,怀着忐忑的心回到自己和小猫住的地方,客厅里却是黑的。
小猫今晚不在家,信息墙上留了一则话,说他还在诊所忙让自己不用担心。
毕竟是看病的地方,他们也不是每天都能到点就下班的,有时候来了个情急的病人处理久点也是有的。
黎宝在客厅给小猫打了电话,问要不要过去帮忙,小猫说不用了,一会儿就回来。
黎宝才应下来,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现在确实也没有别的心情去做别的事,洗漱完毕就躺回了床上,脑子又乱又空的。
黎宝翻了个身,正好床头的通讯器传来收到信息的声音,还以为是小猫突然又有什么事,黎宝点开界面,才发现是齐鸣发来的。
自从打完钱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了,黎宝看见备注的时候还疑惑了一下。
不过对方顶着段滨妆造的头像跟他说话,而且看起来像没发表过的自拍,都这样了,黎宝是没有理由不理会的。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这两天给医生你添麻烦了。】
黎宝点了他的头像图片保存了下来,躲在被子里嘻嘻一笑,刚才的烦恼立刻少了些,才回道:【没关系.jpg】
。:【我马上就要拍下一部戏了,等这段时间的事情结束,我再亲自当面给医生你赔礼道歉。】
黎宝想说不用那么客气,他们本来也就是医患关系,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免得下次还被拍,但是齐鸣说,他可以出段滨的妆来找他玩儿。
到时候还能请他和小猫去别的星球玩儿,那里不会有人偷拍。
看着这些文字,线上的黎宝矜持地说再考虑考虑,现实里的黎宝已经高兴地在床上蹦了好几分钟。
和段滨一日游,和小猫一起去别的星球旅游!这是他退休以后才敢想的生活,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幻想上了。
黎宝在床上蹦了好一会儿,头不疼了,脑不乱了。
正开心着,他的通讯器又发出了声音,黎宝高高兴兴地去看齐鸣又给自己回了什么,才瞄了一眼,刚才的快乐便全都消失了。
黎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界面上显示的文字,明明眼神瞟过了很多遍,可就是进不了脑子。
他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不得已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才能一字一句地把中心给他发来的通知看清楚,看明白。
“【蓝云帝国ABO信息素档案管理及匹配调度中心】温馨提醒:黎先生,您与亚尔林·秦的婚约将于9月25日如期进行,请您提前备好材料,于9月25日当天来中心办理结婚事项。如有疑义,请在8月15日前,备好材料清单,到中心申请复议说明。”
八月十五号。
黎宝赶紧翻了翻日历,顿时脸色苍白。
现在已经八月六号了,黎宝一直以为是25号以前申请就好,现在发来的这个通知,按他的心理预期整整提前了十天,黎宝一下就慌了。
只剩九天,他到哪里找一个不在易感期附近,后续又不会跟自己牵扯上关系的身体健康的alpha呢?
难道现在就出发,去别的星球找吗?一来一回还得找人,时间上好像也不允许。
一种临近死线的紧迫感,让黎宝激动得浑身血液倒流,在床上咸鱼躺了好一会儿,他又冷静下来什么都不想干了。
上将那边肯定也已经收到了消息吧。
不知道他是怎么决定的。
黎宝闷头流了一会儿泪,自暴自弃地想,也许上将是个好人,跟他结婚也不错。
哭了一会儿,把脑袋从被子里拿出来,他又想,自己的下半辈子可不能赌在一头狼身上,还是不想跟没见过面的狼结婚。
拿起通讯录,他翻了翻,自己的通讯簿上只有三个联系人,小猫、小狗、还有最近才添加的齐鸣。
看着惨淡的联系人,黎宝哭得更大声了,他根本不认识别人。
“呜呜……”
小猫诊所里,小猫终于送走了最后一名病人,刚收拾完诊台,给黎宝的宝贝小草浇了点水,就听见哪里传来的哭泣声。
他是听过不少都市传闻,说是医疗地点因为磁场不对容易引发怪力乱神,但是真让他遇见还是头一次。
他倒是不怕这些,呵斥道,“别给我装神弄鬼,滚出来!”
小猫的目光巡视着周围,直扫到玻璃门,看到门外头趴着埋头痛哭的黎宝,反而这时才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小猫赶紧跑过去,把人弄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是看他太伤心了,小猫难得抱着他安慰了好一会儿,“没事,有什么那么大不了的事,嗯?告诉我我来解决。”
被小猫抱着的黎宝哼哼唧唧地抹着泪,把短信塞给小猫看,“呜,15号就得去申请了,呜,来不及了。”
小猫仔细看了一遍信息上的提醒,确认是真的,便皱着眉,露出凝重的表情来,“这不是还有时间吗?先别着急。”
他拿了张餐巾纸扔给黎宝,“先给我把鼻涕擦了,脏死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前几天那个新闻你看了没有?”
“咦?”
小猫见他看着自己了,才高深莫测地说,“人都说齐鸣的那个‘素人伴侣’,一定是个优雅知性的大美人,他们要是知道那个人是你这种哭起来嗓门能当大鼓用的货色,肯定连嫉妒都不想嫉妒的~”
黎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小猫是在编排自己呢,也不哭了,气呼呼地追着他捶了好几拳,“你坏你坏!”
两个人玩了好一会儿,沉闷的气氛一挥而散,黎宝哭饿了,事已至此,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
两人又在外头吃了夜宵,临近十二点,小猫才载着黎宝,慢慢悠悠地开着车回去。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好不容易释放了,吃饱的兔子靠在车座上睡得很香。
小猫时不时看他一眼,夏日的夜风从窗外飘进来,吹红了兔子的眼尾。
小猫叹了口气,“兔子就是麻烦。”
黎宝睡了很沉的一觉,昨晚哭太久,睡醒的时候眼皮就像一床十斤重还吸满水的棉被,怎么掀都掀不开。
好不容易挣扎地从窝里爬出来,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他想打电话给小猫,又听见了屋外的动静。
一开门,小猫正在厨房里做香香的饭,桌上还放着诊所边上那家烙得最好吃的牡蛎饼。
“喵喵,”黎宝一把从身后抱住小猫,感动得痛哭流涕,“要不你跟我结婚吧。”
“去去去,”小猫用手肘顶了顶他,“一边儿去。”
今天诊所歇业,黎宝有点疑惑但是没敢问为什么,他把盛的第二碗饭吃光光,准备再吃一碗的时候,小猫突然啧了一声。
“你今天就去找你那个狗朋友,把标记的事情解决,你最后再去问他一次,不行回来找我,我带麻药和绳子过去。”
“啊?”黎宝狂咽了一口唾沫。
*
黎宝坐上了去找秦上杭的车。
还有九天,迫在眉睫。
黎宝不愿意逼迫好朋友做不想做的事情,但车到山前已无路,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凭他小时候救过小狗一命,就要个标记,应该不过分吧。
小狗是萎了,不是变bet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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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宝这样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的良心能好受些。
等会儿一见到人,他立马滑跪求标记,结束以后就去医院打鉴定报告,之后再去中心递交申请。
黎宝对自己的计划感到很满意。
可能是想得太好让心情也变好了,来到别墅门口,他还有心情跟院子里小花小草打招呼,见到秦上杭,更是黏着人家不放,秦上杭走哪儿,他都屁颠颠地跟着。
“嗯?”秦上杭瞧他,眼神里也有笑意,“我去洗澡,你也要一起吗?”
黎宝想起些什么,面色一黄,连忙摆手,“太客气了,我不看我不看……不是!我不一起我不一起。”
“那你等我一会儿。”
黎宝站在门框之间,闻言,往书房里后退了一步两步,才回到自己常坐的那张软椅上。
书房不知为何换了一张新的桌子,比之前那张大了很多,简单的白色,桌腿却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很是漂亮。
黎宝欣赏了一会儿,瞄到桌上有自己之前没看完的那本插画书,他又高高兴兴地翻看起来。
在秦上杭回来之前,他尽量不让自己去多想些什么,想着那些要做的事情,实在太让人紧张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回来,一开门,就飘进来一股好闻的说不清的味道。
黎宝深吸了两口,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变态了,遮掩似的清了清嗓,引得秦上杭的目光也随着香味飘到了他的身上。
黎宝对着他笑了笑,假装自己在看书。
随后,唠唠给他送了白色药片,黎宝看他吃完了,立刻见缝插针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嗯。”
“上次你说的……易感期的那个事情,我还有点不太了解,我就是想问问、真的会那么严重吗?”
秦上杭的目光不知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些时候,倒是从通讯器里调出大屏幕来,就在两人中间播放了中心主办的ABO性教育频道。
中心主任说的话,明明白白,通俗易懂,和秦上杭讲的分毫不差甚至更严重。
黎宝越听越害怕,这里面的知识完全触及到他的盲区了,他读书的时候还没分化,学校里教的基础的omega生理课他都没认真听,对这些知识更是一窍不通。
只是黎宝以前不知道有这个频道。
问了秦上杭,说这是最近才加上的。
“还有问题吗?”
视频播放完毕,秦上杭的目光就移到他自己面前的显示屏上,看起来像是要工作了。
黎宝怕他等会儿忙起来顾不上自己,忙从软椅上爬起来,紧张得忘记了自己身下是一张半会摇动的椅子,总是不平衡的,起了一半就要往后倒。
黎宝呀呀叫唤了一声,手脚在空中游了会儿泳,才被男人按住了前后晃动的扶手,“急什么?”
“那你……”黎宝顾不上心跳加速的频率,和男人语气里的斥责,仰躺在软椅上,撅着下巴看他,“那你的易感期应该还没来吧?”
黎宝的睫毛颤了颤,睁着那双水润的圆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不找别人了。”
原本想着硬气跪求标记,真到这会儿,黎宝又软绵绵地委屈起来,“求求你了。”
他伸手,胡乱攥住了秦上杭的衣袖。
还有救命恩人的杀手锏没拿出来,黎宝还想再说,男人却已然伏下身来,阴影铺在他的身上,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不反悔?”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答应,黎宝傻了两秒,坚定地点头,“嗯嗯。”
秦上杭笑了一声,“要洗澡吗?”
他笑得好听,尾音扬起,像在逗弄人。
黎宝本来觉得这只是朋友间的帮助,是一件十分正经的事,又不多干别的什么。
但闻言,他忽然脸颊涨红,莫名其妙的,连着耳朵都烧得厉害。
黎宝局促地抬眸,男人却好像一直在注视着他,背着光的眼眸深邃漆黑,看不出什么来。
黎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他越发地往软椅里缩了缩,和男人对视间,他眸光闪烁着,小声地如实回答自己的早有准备,“我洗过,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