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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要继续这种无用的对峙,诸位。”他在平原前面对达弥斯提弗的城门,用平静沉稳的声音诉说过去——或者,兴许是某些书本上流传的缘起。

    “也许大牧首从东部而来,用那黑血扫平西方军队,歪曲历史时,我们今日站在这里的影像就已注定了。”她见他唇边有缕遥远而感慨的微笑,但绝无痛苦,而手始终指向天际:“如此奇诡的命运,便是那超乎人身的高大之物凌驾于我们的最好写照。为何她要如此——为何,她要扭曲我们的历史?她不曾预料到什么后果么?”他微笑,摇头:“谁又能说……”

    “要说倒也容易。”她转头,见苔德蒙灵策马上前,扫视那兄弟二人,背后盖着龙影,寒声道:“倘若不是你们男子一千年对女子多有压迫,何至如此?”

    她扬起马鞭,和戈斯满克对着同一片天:“按你的说法,看来事情的结束,从诞生的一天就注定了罢?”

    戈斯满克沉默片刻,最终微笑:“也不是不可以这么说。”苔德蒙灵冷哼:“同你对话,也是浪费时间。”

    她转头看她。

    “如何,将军——要不要将这两人,直接吞下肚,我们发兵上前,将这劳兹玟好容易凑出来的青壮年军队,也一并送入幽冥了?”

    “你倒是狂妄……”阿岚科骂道。她忽觉眩晕——先前陪王女候产,到如今也是一日一夜未合眼,未进食了,稍感无力,也多正常。但她自己清楚知道有何物,比起身体的疲惫更有损耗精力地在身体内处燃烧。她勉力支撑身体,抬头而不使头颅颓丧般垂落,正遇见顶上那巨龙的眼,而这对视像泼洒下的寒水撞在她身中的火上,反倒叫她醒了。龙的金瞳追着她,巨大,清澈而空洞,内无一物,如是转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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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前方并没有立着这么富有威胁的庞然大物,而是干净的,且面露怅然。吠陀先,她忽然在看见这情景时明白,这个温和神秘的龙子,早已死去了。她看见的是具比生命更鲜活的残骸。

    她低下头,双手握紧。蕴着灼烧气味的风传至她的鼻内,再吹开她的军袍。她深深呼吸,将那颓丧的精神逼出体内,再转头看向其余三人,此间似过许久。

    “不。”她低声对众人道,长袍扬起,手握铁剑,像将军队遮盖在身后:“拜托了,两位。今日不必再见血——请回吧。”

    不知怎么,她在出口时已感到结果已是确定——今日不会有战争,但那感觉空洞。许久,没有任何回应,眼睛和眼睛冷淡,微笑地彼此看着,没有交流,于是她便也感觉她的言语,遥遥传至天空,再落回了她的池水中,只是沾染了许多灰尘,终于污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