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不断学习的未来生活已经被敲定下来。
对于林清和来说这是一场成功的家访,不仅将家长为孩子转学的想法打消,还为书院拉来了一个提供实习岗位的机会。
没错,林清和画大饼画到最后还说出了书院将为学子提供一些岗位进行做官技能的模拟测试。就比如,作为一个县令如何让百姓不流失到其他繁华的县,那当然是为百姓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百姓有田地耕作,农闲时还可以到县里寻找散工,多挣几枚银钱过一个好年。
那如何为县里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商的重要性就出来了,只有县里商铺生意旺盛,自然会引来大量的人流,商铺就会找牙行招人,如此循环,县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蒸蒸日上。县里的税收就会增多,作为县令,升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因此,做官不得不知道要怎么做生意,还要知道经商上的困难,为商户求得公平的市场环境。
左夫人当即决定为儿子旬休回来开如何经商的小灶,作为一个世代经商的人家怎么能比别人差了去,还对林清和许下诺言,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清和顺势说出,若左夫人能让青山书院学子参观左府名下的产业如何经营以及为学子模拟测试时提供一些符合的工作岗位就再好不过了。
左夫人稳住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答应了林清和的请求,还亲自送林清和出府,足见左夫人对左丘栾未来的重视。
林清和被左夫人亲自送出府的一幕被不少居住在附近的百姓看见,都在纳闷着左夫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年轻的书生这么热情。
有人看出这是青山书院的林清和,又听闻林院长最近卧病在床,青山书院的先生和学子都跑了不少,林清和此次前来如无例外应该是挽留左府的独生子左丘栾继续在青山书院进学。
看来青山书院真的没落了,居然还为了挽留学子登门拜访,有辱斯文,连带着拉低了其他书院教书先生的底线。
但是为什么左夫人会这么热情的送林清和这就非常让他们不解了,商人往往无利不起早,能和左府一起做邻居的往往都是生意人,他们一细品,莫不是左府要开始涉足书铺的生意了?可,左府主要经营的业务是船运和书肆格格不入。
也有人猜测林清和想将无法挽救的书院卖给左府。
见林清和路过,这些生意人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面上还是见人就带着三分笑意,热情的打了声招呼:“林举人好,今天怎么来西市了,要买什么可以报我的名字,有优惠。”当然,若是生意成了,本人还能在其他商户那里获得一份佣金。
谁说古人经商手段不够多,优惠都出来了,林清和笑笑道:“今天来左府进行家访,和左夫人聊聊她儿子,方便书院对左学子因材施教。这位老爷有兴趣到青山书院来参观一下吗?最近书院在进行改革,有很多很有意思的新鲜科目。”
既然碰上了生意人当然要好好宣传一番,万一有机会能多出一个行业的实习供应地呢?
“家访?”这位老爷中等身材,面容憨厚,矮胖矮胖的,姓张,是这里买卖金饰品的。
“是的,家访。这位老爷有兴趣,家中可是有进学的学生?老爷了解自家孩子在书院是什么情况吗,有没有隔三岔五接到先生反馈学子的课业进度呢?”
张老板被林清和的一连串问题问住了,这,这还真没有收到过准确的回答,基本上都是每月的考问得出一个成绩,至于如何学,怎么学,先生反馈学子学业进度啥都没有。不止是没有,他还要隔三岔五带着礼品上门拜访先生,才能得到一点消息。
这么一想一对比,他简直血亏啊!这江缘书院对学生的上心程度好像远远比不上亲自登门拜访向学子长辈的青山书院。
“这……我有空去青山书院看看,到时候林举人可不要嫌弃我烦人就是了。”张老板先是迟疑了一下再是朝林清和作了一揖。
一个举人的热情当街邀请还是让他很有面的,这可是举人啊,平常举人哪里是能轻易见到的,根本没有举人会来西市。西市来往的只有各家的下人,穷苦百姓和来此做生意的胡人,不乏有一些纨绔子弟,也仅仅这些人了,自诩清高的世家和官员从不踏入卑贱的西市。
“不会不会,也可以多带几人一块参观,青山书院热烈欢迎。”林清和扶起张老板的手臂,“不必多礼,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了。”
送别林清和,张老板心中感叹,林举人性情平易近人,就是时运不济了些,没考上贡士,此番回来才遭了祸。
周边的生意人看见林清和走远了,三三两两过去将张老板围起来八卦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青山书院先生登门拜访,因材施教,即将改革的消息从定江县内各处传开,颠覆了长久以来先生只能由学子和学子长辈一同登门拜访的原则,还别说,书院先生能和学子双亲坐下来仔细谈论学子的成长发展计划。
书院的教书先生一般同时教导好几个班,除非说那位教书先生要收某位学生入他门下,经过拜师礼,先生才会为他单独讲学,登门拜访等行为。可以说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学生拜师后一样要为师父养老送终。
林清和手上还有四位学生,他也不着急,打算按计划进行,现在么,先回家吃饭,看看装病的老头子,然后回一下小师弟的信。
他回到家的时候,林槐夏还没有回来,府上已经准备好午饭就等着开饭了。
饭桌上的人只有木竹秋和林清和两个人,林启春还躺在床上装病。
林家并没有饭桌上不能说话的规矩,林清和说起今天出门时遇上衙役强收一个老汉的占地税,但占地税这个税目根本不存在,老汉的手还被那衙役头子踩伤,也不知情况怎么样,手指有没有折断。
言谈之间对老汉的遭遇多有怜惜。
“若你通过科举为官,这样的事情就会减少发生,大四月。”木竹秋柔声提出劝慰。
林清和含笑摇摇头,“娘亲,这种事情并不是多我一个就能改变。”一个人得力量怎么比得过一个时代的力量。
木竹秋哑然,这孩子半分不肯让,有时候看得太清楚也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又谈起白琅月孤身一人身处光都,来信的内容都是值得高兴的事,也没说遇到社么难事,不免让木竹秋忧愁。
林清和一阵心虚,小师弟的信已经到了好几天了,他还没有时间拆开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只能嘴上安慰,小师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情能自己独立处理解决的,小师弟比他靠谱多了。
用完了午膳,林清和跟着木竹秋一块去往林启春的房间,准备和他说说书院最新的发展情况,只是不知道林启春能不能接受。
“爹,这几日身体好些没?书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看着,好的很,都没有人离开。”林清和进门坐下就是骑脸开大。
躺在床在的林启春捏紧了在被子底下的拳头,孽子,一来就说点不中听的话,:“咳咳,好些了,听你娘说最近你在搞什么家访活动,书院先生怎么能上学子的家门,你也不怕青山书院又多一个臭名声。”
“老头子你这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养病吧,过两日我再请李大夫给你号个脉,看看是不是真的好转了,毕竟你是有前科的人,带病讲学结果让自己在讲学的时候晕倒在地,吓坏一帮学子。”林清和毫不客气掀起了林启春的旧账。
林启春气急,一双凤眸蓦地睁圆,一想到自己是装病吐血才把儿子骗到书院教书的,不能漏出破绽,不能反驳,只能恨恨说道:“滚一边去,不把书院名声恢复过来你就不要过来见我了。”
“得嘞,大四月我就告退了老爹。”林清和得意地挂着一抹贱贱的笑容告别双亲,神清气爽地走向他自己的书房。
让你老头子装病,嘻嘻,有苦说不出了吧。
一边打开白琅月的来信,一边走到窗边斜斜倚靠。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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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一切可好,自从光都码头一别,已有数日未曾听闻小师兄的消息,今于茫茫夜色之下展信落笔。我已顺利通过殿试,得中状元,不日便可回定江县……谨遣数行,希还一字,琅月敬上。
日光平铺纸面,字字灼人眼球,林清和一行行掠过,白琅月在夜色下提笔落下的字字句句,饱含思念的情绪,光都中有趣的见闻,皇宫里殿试时面见新帝时的紧张,描绘路过皇宫别廷里不为人知的景色,琼林宴上的曲水流觞,觥筹交错,心中却在想念林府的一草一木,还惦念着小师兄这次回去的禁闭结束了没,家中一切可好?
满满的思念溢出纸张,可怜纸短未能一一道来。
林清和暗叹,头一回小师弟一个人独自在外那么久,孩子想家是正常的,放在现代小师弟也只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社会阅历基本等于没有。
只可惜他们家的小师弟,小小年纪就要勇闯官场,和一群老狐狸勾心斗角,好好的孩子也不知道回来变成什么样子。
林清和将信封合上,踱步到书案前面坐下给小师弟回信,他写信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写什么。
写了回来后青山书院名声因他一落千丈,为了让他接手书院,老头子还装病在家,他接手书院,让学子做调查问卷,去学子们府上家访,想来家访后,书院的名声也能有好转。他也把常年宅家不出门的小四月拉来做副院长,小姑娘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今天出门做家访去了。
信的末尾林清和详细写下了他对青山书院改革的计划,让白琅月看看如何,他还在信纸上画了个想念的表情包给白琅月,并随信附上了多余的调查问卷,让小师弟也做上一份。
不得不说,林清和还是很坏心眼的,就算自家小师弟远在光都也避免不了一张调查问卷,林清和只能说师兄都做了,师弟肯定不能落下。
林清和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信写完,待墨迹干透,装好信,林清和就揣兜了出门寄信去了。
寄完信后,林清和没有耽搁,快步走回青山书院,去了解下先生们的家访进度和结果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困难,毕竟现在是书院改革初期,他还是得把握大局,多思考才能不走弯路。
青山书院的学子今天一整天无论做什么事都心神不宁,尤其是在中午的时候看到了张贴出来的公告,每个学子都带着点焦躁不安。
还有些学子试图从洒扫仆从那里得知先生们都去了哪个学子的府上,担心是真的担心,这都开始病急乱投医,问到洒扫身上了,最终只获得的是一个个茫然的眼神和不知道的答案。
胡宋明胡先生是最快回来的,他的速度还很快一早上就去了两家,还被其中一家热情邀约留下来用午膳,这才拖慢了回来的时间,他还是想着下午他有课才赶着回来,不然就直接出定江县去最近的镇子上拜访下一位学子的长辈了。
林清和恰巧在书院门口碰上白相,两人一路同行,讨论着去家访时的情形。路途中间不断遇上前来问好的学子。
白相有些奇怪,平常也没见书院前院有这么多的学子在这里温书啊。还是林清和一语道破,“这是想打听我们去哪个学子府上回来了,开口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喏,咱们身后还跟着小尾巴呢。”
白相朝后一看,果然看到了青山书院特有的靛青色学子袍衣角出现在院门拐角,他不由地一笑,:“还真是,院长你是怎么知道?”
“一看白先生就从来没有在书院学习时偷过懒,还很勤奋,是书院先生的得意子弟。”林清和对白相的第一印象就是专注自我专业,不问世事。这样的人怎么会懂有些学生为了不学习做出过哪些操作。
“白先生,有些学子不会像你一样不担心书院先生突然去他的家里,大部分学子都会有这种隐忧,先生为何会突然上门,会和爹娘聊些什么,我回家以后会不会被打?”
林清和意味深长的笑着。
某个藏在不远处银杏树下的学子听到这句话,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