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点,卿言便有了对策,等今晚处理完蓝靖派来的刺客一事,就该办洛清了。
“起床,去叫思承过来,蓝靖派来的刺客一事早了早好。”卿言一掌拍在蓝臻的胸膛上,撑起身子起来。
可蓝臻却不让,翻身将卿言压在身下,捏着她的小脸:“我已安排妥当了。”说完,作势要吻卿言。
卿言隔着手挡住蓝臻的吻,舔着唇笑得妖娆:“撩我,难受的可是你。”
蓝臻紧了紧拳头,拿掉卿言的手,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一句话也没说,翻身下了床。
卿言在他身后咯咯地笑。
“公主。”思承在门外求见。
“进来。”卿言拢了拢衣服。
思承:“乔大夫的事有消息了。”
卿言:“这么快。”
思承:“此前在永安侯军营受伤的兄弟,被乔大夫的药童照顾了几天,药童是个藏不住话的,与他说了些乔大夫的事。”
卿言忙道:“快,细细告诉我。”
思承:“据药童所说,乔大夫早年是洛妃府中巫医,后皇上远征喀木斯汗国,洛妃府中于战乱中败落,乔大夫失于流民中,后为医圣所救,拜在医圣门下,十年前乔大夫为医圣还恩于永安侯,便在永安侯军营中做军医至今。”
“巫医,洛妃,流民,医圣。”卿言低语沉思,皱了皱眉。
坠儿进来伺候卿言梳洗打断了她的思绪,还端进来早膳和一碗药,看到卿言没等她开口就说:“公主,洛公子说这是最后一次药,喝完保证您生龙活虎。”
小妮子,真是越来越会拿捏她。卿言瞪了坠儿一眼,打发思承出去,坠儿笑嘻嘻的上前讨好,伺候起卿言来,故意比平时殷勤了十倍。
“好了好了,我喝,不过,”卿言转了转眼珠,“去吧洛公子叫来,就说他不来我不喝药,让我死了算了。”
“公,公主,”坠儿听了卿言这般无赖的言语,自己作为奴婢都觉得脸上无光了,“洛公子医者仁心,您这么折腾他,是不是太——”
卿言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卷,眼睛里都是忿忿之色:“坠儿,若是你家夫君从外面回来后就躲着你,你说该如何是好?”
“当然是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坠儿是个单纯的性子。
“所以啊。”卿言拍了拍坠儿的脑袋,“你现在就去帮我把他找来,让我问个清楚明白。”
“是。”原来有如此充分的理由,这下,坠儿有动力了。
“等等,坠儿,再告诉他,他不来我除了不喝药,饭我也不吃。”
“是。”
果然,这招还算是有用,洛清拖拖拉拉半个时辰,还是来见卿言了,不过,却带了个帮手。
“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卿言把蓝臻往外推。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蓝臻赖着不走。
“我有事要问洛清。”卿言不耐。
“我也想听。”蓝臻无赖。
“你不想听。”卿言用力把蓝臻往外一推,啪的关上了门。
卿言回身,靠在门口,盯着洛清:“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洛清别开眼不去看卿言。
“乔大夫。”卿言放出重弹。
洛清怔了一瞬。能这么一语道破,卿言定是掌握了一些信息,洛清面色微苦,咬了咬唇,狠下心来准备开口,却被卿言打断。
卿言见他欲言又止,干脆直接表态:“这样吧,我先说,刚刚思承获得的消息,乔大夫的确是医圣的徒弟,他此前还是巫医,后战乱流亡为医圣所救,才成了他的徒弟,他曾做过巫医,肯定会用些邪术偏方治病,所以看起来显得医术比你强,不过你放心,邪术偏方终不长久,我只信你。”
洛清听了,却是完全愣住了,看着卿言,一言不发。
卿言也是不解:不是啊,哥哥,我都这样表忠心了,你倒是说话呀。
见洛清半天都没有动静,卿言急了,冲过去捧着他的脸,就吻在他的唇上。
洛清一下子就慌了,赶紧躲开,还把卿言从自己身上推离开来。
“洛清,你这是干什么。”卿言怒了。
怎么又躲开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言再次上前,狠狠地抱住洛清,盯着他的眼睛:“又躲我,你今天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洛清还是欲言又止,脸上的苦涩泛滥开来,看着卿言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后悔,好一会儿才开口,“此事与医术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卿言忙问。
洛清看着卿言渴望的小脸,她眼里的关心和爱惜是做不了假的,可如今,这样一颗真诚的少女心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应,洛清的心揪了起来。
“卿卿,时机一到我自然会与你说,在此之前你就别问了。”洛清推开她落荒而逃。
“这洛清,真是油盐不进啊。”卿言看着洛清消失的背影,对他挥了挥拳头,想着今晚还有重要任务,就先吃饭喝药,看来还是得等事了再收拾洛清了。
卿言按医嘱喝完药后就去了乐翼的正厅。
此时正厅被布置成了简易的灵堂,堂中并列摆着两口棺材,牌位有两个,分别是大齐长公主沈卿言和南夏昭王殿下蓝臻。卿言摸着自己的灵位和蓝臻的灵位,心想,不知道这种程度的作死会不会影响阳寿,若是因为这样少活了几年,定要从那两个人渣身上讨回来
“公主,一切已安排妥当。”思承不知何时来到卿言身边,“人定之后,十六刺客会放进来两人,其余十四人均会斩杀。”
卿言没有出声,把手从牌位上挪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又搭在棺材上,然后回头笑着问思承:“我睡哪个?”
思承见公主一脸轻松的将生死交托于他,心思又沉了几分。
“这个。”思承指着卿言手摸着的这口棺材,“我会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公主安全无虞。”
卿言:“那,蓝臻呢?”
“属下观昭王殿下这几日该是内力恢复了,比起在围永安侯府时,已经恢复了十成十了。”思承道,“现在的昭王殿下比起聆风阁的一等探卫也不遑多让。”
“既然如此,你管我就行了,不用管他。”卿言嘻嘻一笑。
思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