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 29
    一家子围着桌子坐好,外面不远处爆竹声阵阵,没一会又停了,恢复成安静的夜晚,偶尔能听见外面小孩子的叫喊声。

    桌上开始了每年一度的商业互吹,自然这种场景的主角是祝行他们一家,祝酌昭自己单独一个人不好坐在哪家中间,往往下桌去找孩子们玩。

    祝酌昭年龄上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过辈份上确实和这些孩子们一样,和她年龄相仿的祝行在酒桌上就能谈笑风生,嘴甜哄得各位长辈们欢心。

    她平日里和工作有关的人打交道就还好,不知怎么的这种家里的场合却怎么都插不上话,显得格格不入,既不大方又不得体。

    当然这是那些她说不上几句话的亲戚给她的评价。

    祝酌昭盘腿坐在客厅地上,和和孩子们围坐在小桌旁,也不专心,没过两分钟就要拿起手机看看消息。

    “昭昭过来一起啊,你看你表哥也在桌上呢。”小姑回身看着祝酌昭,嘴上这么说着,祝酌昭扫了一眼压根没有她的位置。

    “不了。”祝酌昭又低头看手机,顺口回绝。

    “行了,孩子不愿意上来就让她在那吧。”二叔说。

    “她还小孩子,她都多大了.....”小姑小声嘀咕,表示不满。

    祝行赔笑着安抚,给一圈人说完吉祥话,往祝酌昭那边看了看,看了一圈桌上人没怎么注意他,端了一盘手边的甜口菜给祝酌昭送了过去。

    “你也真是,好歹是长辈,你也给点面子。”祝行把菜放在小桌上,和祝酌昭一样盘腿并排坐好,自己用手叨了一点菜仰头送进嘴里。

    祝酌昭心烦意乱地摆弄着手机,半天没等来消息,遂锁屏,看了看祝行。

    “又借钱?”

    “别冤枉人啊,我人品这么差劲?”

    祝酌昭点点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挑起一块拔丝菠萝送进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都不清晰:“嗯,你上次钱还没还我呢。”

    “大过年的咱们聊点开心的不行?”

    “上上次你也没还。”

    祝行笑笑,也没把祝酌昭的话放心上,知道她不是真的催债的意思。

    夜空中爆竹升空的爆鸣声划破天际,绚烂的礼花绽开,漂亮的很。

    “现在管控这么严还有顶风放礼花的啊。”

    祝酌昭没搭理他,注意力又被消息音吸引过去。

    “什么时候回来?”——zsy.

    “很快了。”

    祝酌昭开始回身拿自己的外套,一边应答刚才祝行的话。

    “哪个单位申报放的吧。”

    “你要走?”祝行看她的动作,又回身看了看那一桌,“好歹再待一会,那群小屁孩还挺喜欢你的。”

    小屁孩喜不喜欢不重要,祝酌昭这么一声不吭地走,那几位又对她不满意了。

    祝酌昭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没事,你看他们谁注意我了?”

    祝行还想再劝,又一想觉得祝酌昭说的在理,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小舅你让她走吧,小姨夫在家等急了。”倩倩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忽然来这么一句。

    祝行立马放出八卦的信号,拉过倩倩就开问:“谁啊?”

    祝酌昭伸手指点点倩倩脑壳:“不准胡说八道。”

    倩倩吐吐舌头,朝她做了个鬼脸,就是刚才祝酌昭戳倩倩头的这一个动作被堂姐看个正着,也发觉了祝酌昭要离开,故意提高嗓音喊了一声:“走了啊?饭还没吃完呢。”

    说不上阴阳怪气,但也不是什么好语气。

    一家子人目光就这么投过来,祝酌昭有点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祝行看了看她窘迫的模样帮着解了围:“小昭家里的画放在阳台上没收回来,怕受潮,就提前回去看看。”

    二叔道:“那快回去吧,祝行你去送送她。”

    正和祝酌昭的意思,她没开车,这个点外面出租车也打不到,祝行能送她最好。

    眼神和二叔对上,沉默表示感谢。

    她和祝行一家的关系很奇怪,她父母刚不在那几年一直住在祝行家里,上了高中后就搬走了,再往后就很少接触。

    不能否认的是,祝酌昭能记得的亲情和家的感觉是他们给的,只是再往后她就不敢再接受了。

    祝行对大晚上还要送祝酌昭回家这件事表示非常气愤,穿衣服的时候都带风,恨不得把刚才帮祝酌昭解围的舌头咬掉。

    到车库了人气也消了不少,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就忘了。

    “你处对象了?姓周那哥们是你对象啊?”

    上了车祝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憋不住开始问她。

    祝酌昭立刻警惕:“没处。你怎么知道他姓周?”

    “那天我找你借钱,你不回我消息,我就联系的他啊。我说祝酌昭你挺牛啊,比你小的你也下手,他大学毕业了吗?”

    “你借钱,找他?”祝酌昭真觉得祝行有点厚脸皮了,“你有病啊,你怎么找到他联系方式的?”

    “你不是让我叫人搬过他的东西吗?我猜的呗,我看有名片就留了一张。”

    得了,祝酌昭彻底服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们都姓祝,但是连加人好友的方式都一样。

    “真上大学呢啊?别霍霍人孩子啊。”祝行觉得祝酌昭只是看着比较靠谱,但实际上离谱程度和他不相上下。

    “至于吗?”祝酌昭下意识反驳,“我也才刚毕业,又早上学,哪有那么老?比你年轻多了。”

    其实他不止大学没毕业,高中也没毕业.....

    祝酌昭不打算给祝行说这个,因为听上去更不靠谱。

    周时隐上学晚,祝行换算下来自然而然地以为周时隐正上大学。

    “那你之前那个呢?那个什么姓郑的?是姓郑吧,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祝酌昭脸色立刻变了。

    祝行瞟了一眼镜子里的祝酌昭,发觉不太对,但脑子大条不怕死地继续说:“我去姐,你有点道德底线啊,脚踏两条船不是好人啊。”

    靠啊,谁想脚踏两条船啊,她恨不得弄死郑序。

    很快就到家了,祝酌昭没好气地摔车门走了,祝行看着她的背影一顿蛐蛐。

    “还不让人说了。”

    然后开车就走了。

    ——

    祝酌昭进门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没有开灯。

    她摸黑换了鞋,随手开灯,屋子里一瞬间亮了起来,但因为几天没回来,过年就自己一个人,屋子没什么布置,和外面的一片红对比起来稍显冷清。

    一进门她就开始找周时隐,看见沙发上窝着的一大只才放下心松口气。

    走过去冰凉的手摸摸他的脸,刚睡着的周时隐很敏感,立刻就醒了,看见祝酌昭的一瞬间下意识就想找眼镜带上。

    祝酌昭看着他受惊的模样心疼拍拍他的手:“不用带。”

    这才停下动作。

    刚才在外面光顾着高兴,都没仔细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除了瘦了,头发也长得更长一点,没有像之前那样收拾的很漂亮,也服服帖帖的干净整洁的顺下来。

    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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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狗狗。

    “累了别在这休息,回卧室啊。”祝酌昭脱下外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周时隐坐立不安,一转眼的功夫又把眼镜带上了,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许多,欲言又止:“我住的那个屋子,门锁了,没钥匙。”

    祝酌昭看他这副样子,和小动作不禁哑然,听到周时隐说门锁上了更是无奈。

    “你还挺勤快的,出门还把卧室门锁了,”话说一半又顿了一下,想起来这一切祸端都是由那天而起,便变了话音。

    “住我那间。”

    周时隐故作惊讶:“那你住哪?”

    祝酌昭看着他装傻的语气过于明显,明白他的小心思了,故意拖长语调:“我去别的地方,你住你的好了。”

    周时隐急了,起身几步就把人抱住,祝酌昭手里的衣服还没理好,被他紧紧抱住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微微挣扎:“诶,松开。”

    “不许走,陪我。”

    “不走不走,”见周时隐还是没松手,甚至毛茸茸的脑袋又往她颈窝里蹭,又郑重其事地给出承诺,“好啦,我真不走,不然我回来干嘛?”

    周时隐这才把人松开,祝酌昭才缓了口气。

    “你....最近怎么样?”周时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祝酌昭叠好衣服直起身,想了想,这些天过的真不算好,甚至挺差劲的,反应过来周时隐过的也不怎么样,对方都对彼此的处境有所了解,忽然就不明白周时隐这么问的用意了。

    “还好,怎么了?”

    周时隐想提醒祝酌昭要格外留意郑序,上次查到祝酌昭的事情和郑序有脱不开的关系,他就一直担心这个问题。

    但他没办法开口,现在这个当口说什么都像争风吃醋,他担心祝酌昭不够重视这件事。

    所以他换了个问法。

    “安允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

    祝酌昭狐疑看向他,满脸不解:“你要她联系方式做什么?”

    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又没什么纠葛。

    周时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又不敢直接告诉她,祝酌昭看着他涨红的脸恍然明白过来。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周时隐脸涨的更红了,明白过来祝酌昭早就知道这些事,自己怎么傻到连这个都没意识到?

    可是不好意思过后就更郁闷了,祝酌昭明明知道这些事还要和郑序缠在一起,真就那么喜欢他吗?

    她默许郑序毁掉她的事业吗?周时隐有点想不通。

    祝酌昭到他面前,抚上他的脸,顺着后颈摸摸他安慰:“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周时隐被她抚摸地身体有了奇怪的反应,瞬间僵住了。、

    祝酌昭察觉到他的反应忍不住好笑,抬手想摘下眼镜,毕竟有点碍事,周时隐偏头躲开。

    拆了一个香氛盒子上的丝带,背对着祝酌昭摘下眼镜把丝带围住眼镜系好。

    丝带是黑色的,遮光效果很好,一瞬间周时隐又回到那些看不见的日子里,那种恐慌,那种失去一切,脑海里只剩下祝酌昭的模样和身上的香气的时候。

    祝酌昭很配合的把客厅的灯光调暗,整个环境温馨又暧昧。

    二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失去视觉的周时隐其余感官更加敏感,祝酌昭的娇声,她身上的香气,还有身体带来的隐蔽刺激缠绕在一起,让他失去控制无限索取。

    夜空里礼花绽放,二人在礼花绽放那一刻被抛上云端,沉溺在不醒的醉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