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如此大反应,可是前方发生了什么变故。”
王微度问道。
白榆没有搭话,而是僵在了那儿。
“这是我与殿下妻夫二人的事,白将军就不必如此面面俱到了。”
王微度稍稍往后倚靠,轻轻挽住商望舒的衣袖。
“殿下可要休息?微度把肩膀借您。”
他侧头将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白玉颜色的脖颈,沿着微微弯曲的弧度向下,藏在宽大衣衫下的锁骨隐隐显露出。
白榆离马车更近了,一手扶在车窗上,透过王微度的遮挡,正色看着商望舒。
“殿下,臣是想与您商讨关于赈灾的事宜。”
听闻这话,困乏的商望舒坐直了身子,想离白榆近些,却发现他被王微度当得严严实实的。
伸手将王微度推向靠背。
“白将军请讲。”
“殿下,臣与臣军中的同僚都想为东郊村的百姓出一份力。”
白榆轻飘飘的撇了一眼神色僵硬的王微度,对着商望舒勾起唇角。
“殿下,臣此番回请联络了几名军时同僚,听闻东郊村遭遇十分同情,并愿意同我们一起为这里的百姓出一份力,捐钱捐物。”
“好!”商望舒一拍大腿,脸上喜悦之情涌出。
白榆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在太阳的照射下,整个人散发着光。
只是王微度却不这么认为,他被这抹光刺痛了眼睛。眯了眯眼睛,他伸手为商望舒挡住车窗外透来的光。
“殿下这阳光可刺伤您的眼睛了?虽说是为了百姓,可白将军您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会用膳时再说也不迟啊。”
拿开王微度当在面前的手,满脸不赞成。
“没关系,这光正好能暖暖身子,怪不得你身子弱,得多晒晒太阳,这样也能精神些。”
又示意白榆,“将军请继续。”
“殿下稍等臣片刻。”
说罢,白榆便快驰而去。
没过多久,马蹄声从商望舒身后传来。
“吁。”
白榆勒马,稳稳当当的停在商望舒这边的窗边,同商望舒齐头并进。
“侧夫怕光,臣便驾马到殿下这儿来,即好让侧夫舒适些,又好同殿下商议此事。”
商望舒点点头,赞同了他的决定。
“如此,臣便想问殿下如何安排最为妥当。”
沉思一会,商望舒眼睛一亮。
“不若就在京城中募捐吧!”
她看着白榆,眉飞色舞。
白榆恍然大悟,“殿下的主意甚好!”
“那就这么干吧!我们下午再同柳源几人商议商议。”
商望舒将白榆的手拉起,手心向着自己,和他击掌。
清脆的一声落下。
太大力了,商望舒的掌心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疼的,殿下”
白榆默默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摩挲着泛红的掌心。
……
到了食肆,一下马车,商望舒随口让二人去包间等她。
点菜归来,却发现只有王微度在包间里坐着。
“白将军呢?”
她左右环顾,不见白榆的身影。
王微度将碗筷餐具整齐的摆放在她面前,拿来一块温热的湿毛巾。
“还没到包间呢,白将军便火急火燎的出去了,也不知晓去了哪儿,许是内急难耐吧。”
一声轻笑就快从他的嘴里蹦出,余光却发现商望舒并无笑意,便硬生生将这笑咽回了腹中。
“微度服侍殿下擦手。”
他低眉顺眼,摊开湿毛巾,起身站到商望舒身旁,正欲执起商望舒的手,给她擦拭。
传来敲击房门的声音,白榆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殿下,白榆来迟,请殿下宽恕。”
“进来吧”
说话间,她接过王微度手中的温热毛巾。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坐吧。”
王微度不甘的咬着下唇,悄悄瞪了一眼刚进门的白榆。
“夫侍伺候妻主乃是天经地义,这是微度的分内之事,况且有殿下这么好的妻主,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见白榆落座,商望舒唤道“传菜吧”
又抬头看了一眼王微度,“快吃饭,你不是饿了吗。”
王微度捡起商望舒擦拭完的毛巾,一边拧着手中的毛巾,一边不甘不愿的挪回位置上。
“大人,您的菜上齐了。”
店小二将一道菜放在桌上。
商望舒看了一眼新上的菜,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下单。
“慢着,我没有点着菜。”
小二看看木质托盘里的纸单,又确认了一下桌上的菜。
“这鱼羹是您的菜呀。”
他垂眼看向白榆。
“我家小店本没有鱼羹,是这位公子来到厨房,给了个方子,托厨师专门定做的。”
白榆站起身来,拿来一个干净的碗,盛了一碗鱼羹,放在商望舒的骨碟旁,又端起剩下的鱼羹,摆在离她更近的位置。
“殿下,这鱼羹是臣吩咐厨房做的。听闻殿下喜爱鱼羹,恰逢店中有鱼,臣便吩咐下去了。”
商望舒舀起一勺鱼羹,放进嘴里,这熟悉的味道,好吃得她只想赞叹。
她快活得眯起眼睛,将嘴巴塞得鼓鼓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爱这个。”
白榆重新坐回,摆手示意小二出去。
“京城谁人不知殿下喜好,臣不过无意听闻罢了。”
他又转头看向王微度,“侧夫请。”
“将军也请,在如此简陋的地方招待将军也算是我们的不是了。还请将军多海涵。”
王微度朝着白榆温柔一笑,又埋头吃饭,时不时用公筷给商望舒夹几筷子菜。
一顿饭,吃得商望舒心满意足,丝毫没有察觉到二人的明争暗斗。吃罢便开开心心的去结账了。
……
房门刚关上,包间里便安静下来。
王微度轻轻放下筷子。
默了默。
直到外面毫无动静,看向白榆。
“将军可否谈谈。”
白榆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
“王侧夫请说。”
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白榆,仿佛要透过他的皮囊,直击他的灵魂深处。
“将军也喜欢殿下。”
王微度开门见山,慵懒的向靠向椅背。
“是,又如何。全京城皆知。”
白榆直视王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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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丝毫不惧。
“呵。”王微度嗤笑一声,模仿白榆的语气。
“是又如何?好一个是又如何。”
他将腿轻轻搭起。
“将军可知自己的身份,又可曾在湖水游过船,借湖水看看自己的容颜?”
王微度执起桌上的茶杯,浅酌一口,丝毫不在意白榆沉下来的脸色。
“论身份,将军一介孤儿,还有那烂赌的姐姐。论样貌…”
他抬起素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半边脸,挑衅的看向白榆。
“将军那时可疼?竟留下如此长疤。”
似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将军的盛世容颜。”
突然,王微度又怒目圆睁。
“所以,这样的你,如何敢肖想殿下!”
他上下打量了白榆一番,“在朝堂上争着向殿下讨要名分,这半分都不守男德的事,你竟也不觉得羞耻,我若是你,便找个无人的角落自缢了去。”
白榆冰冷的眼神让正说着话的王微度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莫名的,他竟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和他同为男子的人。
强装着镇定,他拨弄起碗中的调羹。
“看什么看,一会别怪我同殿下告状,说你欺负我这个弱男子。”
…..
不知为何,商望舒感觉吃完饭后的气氛就变得怪怪的。可她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回到东郊村,商望舒不留痕迹的走到白榆身边。
扯扯他的衣袖,“可是侧夫欺负你了?”
她可没忘记那日站在门外听到的,钟亦箜同王微度的对话。
王微度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外表柔弱成天寻死觅活,可内里的心眼子却是密密麻麻,还黑得发亮。
白榆摇摇头,“我没事的,殿下。”
“殿下!”
王微度快步走向前,挤在二人之间,亲热的挽住商望舒的胳膊。
好奇的打量村庄的环境。
“殿下,微度从未见过这番景象。微度懂得殿下这些日子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若殿下不嫌弃,微度还愿意出一份力。”
说话间,他还不忘将白榆挤得离商望舒更远些。
“大人姐姐!”
熟悉的童声传来。
赵秀芝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一边朝着商望舒挥手,一边向着他们跑来。
跑到商望舒跟前,她缓缓停下。
“大人姐姐!”赵秀芝高兴的唤道。
“你姐姐好些了吗?”
商望舒摸摸她圆滚滚的小发髻。
赵秀芝朝着商望舒和白榆各行了一礼。
“多谢大人姐姐关心,多亏大人姐姐和白榆哥哥的帮助,我姐姐才能好得这么快!”
“这就是殿下口中那古灵精怪的秀芝呀。”
王微度突然插话,学着商望舒的样子就要伸手摸赵秀芝的发髻。
却被赵秀芝一歪头,躲了过去。
“这位叔叔是?”
“什么叔叔,你该叫他哥哥。”
商望舒点点赵秀芝的额头,明明是责怪的话语,语气中却无半分责备。
“是呀,你可以唤我微度哥哥,我是你大人姐姐的夫郎。”
王微度向旁跨了一小步,与商望舒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