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事也有“裴姝”的功劳,在原小说中,是裴姝设计将顾容初引入围猎的林场里,导致顾容初遭遇野猪袭击,若不是三皇子江承佑恰好出现将其救下,恐要命丧于此。
由此,两人互生情愫。
那么问题来了,裴姝小眉一拧,开始思考,她今天绝对不会去害顾容初,也就意味着英雄救美不会上演,那两人的感情线?
半晌。
罢了罢了!这月老谁爱当谁当!
裴姝端起面前的一盅羊奶酒,仰头喝了个干净,入喉才觉这味儿她实在品鉴不来,忙往嘴里塞了块点心,才觉好些。
见她这般,周攸宁坐一旁掩面直笑,裴姝朝她耸了下鼻子,又轻轻哼了声。
此刻是在皇后的营帐内,二人不敢放肆。
“说了这会儿子话,吾也乏了,你们自去顽吧。”皇后发话了。
待人散尽,皇后起身,身边的苏嬷嬷不急不缓地上前搀扶,只听一声轻叹,皇后面上多了些方才没有愁苦之态。
“吾瞧着徐老太师亲自教养在身边的嫡孙徐卿言就很好,娴静知礼,端方稳重,且年岁也到了,只可惜徐家如今无人在朝为官,威远侯家的嫡长女也不错,但那毕竟是太子的母族……”皇后回忆起方才众人在营帐中的表现,又道,“其实平凉侯的独女才是最好的选择,我瞧那女娃生得蛾眉皓齿,容色不凡,只是年岁颇小了些,性子也不大稳重……”
见皇后愁容不展,苏嬷嬷出声劝道:“娘娘替三皇子打算是好事,可也别熬坏了自己的身子啊,皇上此行出宫只带了娘娘,可见对娘娘的重视,三皇子的婚事皇上也定有考量,娘娘不如就暂且缓了这份操心,好好歇一歇,瞧一瞧外头的秀丽风光?”
闻言,皇后甚觉宽慰,心里舒坦了许多,面上总算有了笑意,她搭着苏嬷嬷的手,感慨道:“入宫多年,也只有嬷嬷你,始终一心为我。”
……
踏青宴的流程大致就是上午年轻的儿郎们去旁边林场里进行围猎比赛,其余人自行安排,下午便是马球赛,不论男女老少皆可参与,晚上才是正式的踏青宴,届时皇上携皇后领百官及其家眷露天席地地吃一顿饭。
以上,是裴姝的理解。
忽听锣鼓声起,围猎比赛将要开始了。
周攸宁小声抱怨:“为何只许男子围猎?当真是不公平。”她自幼学习骑射,可惜没有施展的地方。
正说着,远处一道人影急促地向这边跑来,待那人影稍近些便看清是钟昱明。
此刻在躲已是来不及,裴姝索性装得面上淡定,如往常般唤了声“三表兄”。
再见裴姝,钟昱明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既欢喜又惆怅,他收到裴姝退回的那许多东西,郁闷至极,一连几日将自己喝得昏天黑地,还被祖父罚了几下板子,想着今日会见到她,他从昨夜起就期盼着天明。
可现下真正见到了,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郡主。”钟昱明先向周攸宁见了礼,接着便看向裴姝,目光不再移开。
“阿姝,你可看见了那顶凤冠?”踌躇着问出了这句话。
“看见了。”裴姝应道。
皇上亲自定下的马球赛彩头,就摆在皇后的营帐里,想不看见都难。
似是在心里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钟昱明的眼神逐渐坚毅:“我把那凤冠赢来给你可好?”
此话一出,裴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口气上不来!
皇上赏的凤冠又岂能随意送人?除非……
周攸宁顾不得吃惊,忙抬手替裴姝拍背,钟昱明看着着急,好在没有上手。
好容易缓过来了,裴姝红着张小脸,略带薄怒:“三表兄慎言。”说罢,拉上周攸宁转身便走,同时,在心里将钟昱明骂了个千百遍。
方才那话若叫旁人听见,少不得以为两家已私下许亲,一传十,十传百,到那时,骑虎难下,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
“好了,莫气了,你那三表兄向来是个行事不过脑子的。”周攸宁也着实松了口气,想着好在当时没有旁的人在,末了,她也免不了问一句,“不过阿姝,你们……”
“我只当他是兄长。”裴姝语气肯定,没有犹豫。
多的也不用说,周攸宁了解她,年纪虽小,心里却是有主意的。
“好了,那便不提了,听说江娇月召集了人玩投壶,咱们过去瞧瞧?”周攸宁憋着坏笑,一脸看戏的模样。
裴姝明白过来,旋即也笑了:“这样的热闹哪能错过?”
谁不知,江娇月的投壶技术堪称一绝,十投九不中!偏她又爱玩,回回输了又自个儿生闷气,听说,似是前些日子发狠练了些时日的。
到了地方,已聚起许多人,除了年轻的姑娘们,还有几位太太也在旁玩笑,另有没去围猎的儿郎也跑来凑热闹,只不过站得稍远些。
裴姝与周攸宁到时,挺直了背脊站在场中投壶的是威远侯的嫡长女,年方十六,自小随父在西北长大,前两月才入京,瞧她投壶的架势,颇有几分英姿。
从旁人的议论中可以得知,现在是江娇月和段锦昭的比试,规则箭矢入壶计一分,若同时投两支皆入壶则计三分,每人各持五支箭,得分多者赢一轮,三轮两胜,现在已是第二轮,第一轮江娇月败了,眼瞧着第二轮段锦昭又要全中,江娇月败局已定……
随着最后一只箭矢入壶,旁的负责计分的丫鬟喊出这一声。
“威远侯府段大姑娘再计一分,总计五分!”
段锦昭又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走到江娇月身前,笑着递给她:“江妹妹,该你了。”
以往输便输了,不过几人闹着玩,可眼下这么多人瞧着,江娇月登时很后悔,她提这劳什子投壶作什么!
忽一阵风起,众人抬手遮挡吹起的风沙。
“哎呀!”江娇月痛呼一声,低头揉起眼睛来。
风停了,只见江娇月双眼被揉得通红,虚眯着眼,慌乱着扶住离她最近的孙慧。
“江妹妹怎么了?”段锦昭放下递箭的手,似是看穿江娇月的小心思,又说,“莫不是被风沙迷了眼,投不了了?”
江娇月忽然有种被人堵了嗓子眼的感觉,那原是她自己想说的话,现在被段锦昭这么问出来,却变了味……
可事已至此,她比不比都是个笑话!
余光一瞥,裴姝和周攸宁就站在她左前方,正小声攀谈着什么。
对了!裴姝!
“我是投不了了。”江娇月语气无奈,一手用锦帕捂着眼睛,松开孙慧,缓缓走到裴姝身旁,话锋一转,说,“阿姝投壶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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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如让她替我同你比吧?”
裴姝茫然,她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合着江娇月拿她顶锅还用顺手了?
周攸宁刚要发作,裴姝暗暗拉住她的手拦下,出声问:“是比试吗?那可有彩头?”
见裴姝这般自信,江娇月瞬间有了底气,试图挽回一波面子,便说:“我新近得了一面白玉镂雕的九色鹿屏风,上头的画是出自湘南韩大家之手,若段姐姐赢了,这便是彩头。”
闻言,众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韩大家收山多年,他的字画是有钱也买不到,这彩头未免太重。
段锦昭神色淡定,只稍稍想了下,说:“若我输了,我库房里的东西,任江妹妹挑选。”
莫名的,这场比试精彩了起来……
裴文珺也着实为裴姝悬着可心,她方才一直在这儿,自然知晓段锦昭的厉害,顾容初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安抚:“放心,阿姝的投壶技术也很了得。”
裴姝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腰从箭筒中取出两支箭,左右手各握一支,举在半空,虚摆两下,轻轻一抛,两支箭齐齐插入壶口。
计分的丫鬟看直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
“平凉侯府裴二姑娘计三分!”
众人神情不一,等着裴姝投完剩下的三支箭。
裴姝照旧取出两支箭,同方才一样,再得三分,已比段锦昭高出一分,这一轮,裴姝胜。
第三轮,由裴姝先投。
她依旧同时取两支箭,稳稳抛出,不想这两支箭堪堪贴着壶壁飞了出去,这一下就少了两分!
江娇月急了,也不好太明显,只轻声说:“阿姝,不如一支一支投吧?”
裴姝听劝,改成一次投一支箭,果然,得了三分。
即便如此,除非段锦昭也出现失误,不然裴姝很难赢。
然而,段锦昭稳得很,第一支,第二支,第三支,这分拿得毫不费力。
只剩下最后两支箭了。
“段大姑娘,方才裴二姑娘同时投双箭,这才失误,你若这样赢了,怕是不大公平吧?”平日话极少的孙慧不知为何突然出来说话。
不料,段锦昭头也没回,从箭筒中取出两支箭,背过身,扬手随意向后一抛,只听两声清脆的声响,两支箭先后插入壶中。
“威远侯府段大姑娘再计三分,总计六分!段大姑娘胜!”
此刻,江娇月的心仿佛在滴血,却仍要维持面上的大度。
裴姝悠悠叹了一口气,故作歉疚:“江姐姐,对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娇月几乎是咬着牙扯出一个笑容,旋即转身离开,倒是孙慧,瞪了裴姝一眼后赶紧跟了上去。
“难得见她这样吃瘪,真是痛快!”周攸宁兴致盎然地发表观后感。
大家都知道这二人不和,就算听见了也没什么稀奇。
段锦昭深看了裴姝一眼,却没说什么,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众人散去,回各自的营帐。
才与周攸宁分开,身后忽响起一道声音,且越来越近。
“裴二姑娘似乎与我堂妹有些过节?”
裴姝停下脚步,转身,却见一个面生的男子,锦衣华服,模样俊朗。
堂妹?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