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暮云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但她并没有如玉娘所愿,只是稍微往后靠了靠,笑眯眯地盯着玉娘。
“我知道的不少,玉娘问的是哪一件事?”
“小丫头,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你跟着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吧。”玉娘把手紧了紧,道出了暮云的意图,“你要再这么拖下去,我就杀了你,横竖你也是个假的,怎么查都查不到我身上。”
“你跑到宁通县路上鬼鬼祟祟的,想必对这边的情况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这里每天可死不少人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随便找个名头栽到你身上,你就算是......”
话还没说完,玉娘突然趔趄了一下。还没等到她动手,就感觉手上已经脱了力。她心中暗道不妙,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暮云抓紧时间又吃了颗解药,把那个斗笠往角落推了推,抓起屋子角落的麻绳就往玉娘身上捆。
大功告成。
暮云拍了拍手,探出脑袋往四周观察了一会儿,趁着玉娘还没醒的功夫又把整个屋子来来回回翻了个遍。
这个小木屋并没有什么不妥,就像是平常那些穷苦人家住的屋子,也很符合玉娘此时伪装的身份,看来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是玉娘与那位毁了容的小万姑娘的住处如此之近,还是让暮云的心中有些生疑。她把玉娘身上的东西也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个表明身份的令牌和一张写满了密文的纸以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收获。
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暮云掐着点感觉应该也差不多了。她把玉娘的令牌与密文努力记下,翻面放到了桌面上,等候着她的醒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玉娘醒来的时间应该比常人还要早一些。或许是经常服用药物,导致她的耐药性比较强,斗笠摘下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中招,害得她又跟着扯了半天。
看着玉娘轻颤的睫毛,暮云弹了弹她的脑袋,靠在桌子上笑着开口:“醒了就醒了,让我知道也没什么,横竖你也逃不走。”
暮云抓起玉娘方才拿起的那根银针,学着玉娘之前的样子随意架在她的脖子上,防止她冲动之下死在自己手里,暮云特地拿银针远了些。
“好了,现在到我问你的时间了。玉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扮成一个老人的模样住在这里?”
听到暮云的话,玉娘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心中有些懊恼。
看来这丫头下的药可是不轻,居然连她也能中招。
“让我来猜猜?是丞相?”暮云拿着银针在玉娘眼前晃了晃,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也把针收了起来,“还是......那位宋先生?”
玉娘冷笑了一声:“小丫头片子,知道的倒是不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这套话出来,还不如趁着点时间跑去抓几个官差回来问话。”
“是吗?”随着暮云的视线,玉娘也往桌子的方向看了看,在她瞥见那副令牌与密文之后,暮云很明显的观察到玉娘的眼睛睁大了些,“把我带回来只是找个借口,赶时间......赶时间送这些做什么?”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把附近巡逻的官差喊来,和你一起同归于尽吗?”
玉娘抬起头瞪着暮云,心中已经翻起了杀意。
“不敢不敢。”暮云摆了摆手,“我在玉娘你这里问不出来话,就只能拿着这些东西,去问问衙门里面那几位大人了。横竖我也是个假的,拿着玉娘你去邀功,说不定也能混条命回来,你说是不是?”
“你算个什么......你!”
玉娘一时气急,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手上的绳子,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助力的器具,算是被暮云死死地绑在了这个椅子上。
“放轻松,我又不是要问什么大问题,我嘴很牢的,知道了也不会满大街胡说。这样,你告诉我你背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老人卖馄饨,那老人现在又在何处。这令牌和这张纸我就可以装作没看见,行吗?”
暮云见玉娘还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语气也放缓了些:“你快点说完,也好快点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我们就各走各的,谁也不耽误谁。可要是说谎话骗了我,那今天的事可就......”
“你以为放开了我,你还有命在?”
玉娘气急反笑,恨不得用眼睛把暮云扎个对穿。没想到她有一天居然会中了这么个小姑娘的招,还被人捆在椅子上威胁。
“不要着急,我们说不定是一伙人呢?”
“谁跟你一伙人?”
见玉娘的嘴这么牢,暮云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坐到了她的对面:“这张纸质地倒是不错,上面有一股......香料的味道。香料,好像这附近就有一家铺子吧?”
玉娘眉头一皱,看上去有些动摇。
“玉娘,我自有我保命的法子,要是伤了我,不光是我背后的人,你背后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我劝你行事还是小心些,不要太冲动。老实把事情告诉我,说不定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虽然暮云心里清楚,自己就算死在这边,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管,但是既然玉娘是这么想的,她也只好顺其自然,也能吓唬吓唬她。
玉娘闻言,简单算了算时间,心里也有些着急,但又不想这么草率地就把这些情报告诉暮云,不好确定暮云的身份,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麻烦。
这次机会难得,要是因为她的疏忽破坏了那位大人的计划,那可就.....
“这老人是被我所杀,我因任务所需伪装成他的身份来到这里。这边看守严格,每个人出工、休息,每日所购的用品都必须同看守的官差汇报,不这么做根本混不进来。至于目的......只怕我有胆说,姑娘没命听。”
“你是来查这帮人的。”
暮云弯了弯眼睛,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玉娘意外地抬起头看向暮云,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暴露了。
暮云用手轻轻叩着桌面,既然已经有了确定的方向,她也更加放心地猜测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想必玉娘背后的那位大人,还同我有过一面之缘,我们不是敌人。”
玉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只当是暮云又在扯瞎话骗人。
“我家小姐曾与衡王殿下有过婚约,后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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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便没成。玉娘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宁通县,这么大的事,你可知晓?”
玉娘这下可是彻底慌了神,她慌乱地抬起头,已经彻底下了杀心。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就是丞相府一个小小的下人,对衡王殿下的伟业构不成威胁。更何况衡王殿下现与我们大人交好,我知道也没用啊,要是泄露出去,我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暮云故意把动作做夸张了些,怕玉娘不信,还补充了几句:“更何况我也不识字,你那纸上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令牌花里胡哨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衡王殿下嘛......那无所谓了,我来宁通县就是受莫家庄那位莫休莫管事的指点,一边监视那位半夜来的暮云姑娘,一边打探消息来的。莫管事自己不方便来到这里,刚好趁这个机会让我溜到这里来。”
时间越来越近,玉娘已经无心听暮云的话,她烦躁地扯了扯绳子:“既然没事就把我放开!耽误了王爷的事我看你怎么和你主子交代!”
暮云倒是不紧不慢,不像是要解绑的样子,反而走远了一些。
“那可不行。王爷的事当然重要,但是我的小命也很重要。你想啊,我要是走了,莫大人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就没了,说不好我们小姐也要遭殃。虽然吧,这对父女感情淡薄,但毕竟是个小姐,我也只是个小人物,不好和丞相大人交代。”
“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要怎样!”
玉娘彻底放下了伪装,狠狠地盯着暮云,想着待会儿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杀了。
管她什么丞相什么婚约,既然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探子,死了就是死了。
反正死人也说不了话。
暮云见她这幅样子,也不好就把人逼急了。她弯下腰把怀里的小刀放在门槛处,什么话都没说,抱着斗笠扭头就跑,没有丝毫犹豫。
这人虽然被绑在椅子上,但是动还是能动的,只不过需要些时间罢了。就算这人天赋异禀,等她慢吞吞挪到门槛的时候,暮云早就跑远了。
暮云脸上还带着伪装的装扮,只要不出声不乱晃,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只是可惜了这个身份。
暮云驾轻熟路地绕进十八巷里,掀开自己留好的暗门,感觉这一趟没有白走。
既然衡王的人已经查到了宁通县,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只要她暗地里把不利于衡王的情报夸大传给玉娘或是别的什么探子,衡王自然会出手收拾这帮人。
到时候两败俱伤,衡王尚未登基处理完了这边的人不好太过高调,这边的势力也能消停一些,她刚好借着这阵子找陇乡的人闹一闹,先把陇乡从朝廷的控制下夺回来。
确定了后面的安排,暮云也更加有信心了起来。
现在她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加工一些情报就行,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说不定到后面还能骗得那位玉娘为自己做事。
暮云干脆利落地爬进了暗门,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巧不巧,这时的房门外正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暮云一边处理自己身上的东西一边侧耳听着,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