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先说了句:“异能,是可以进阶的吗?”
就像是一只蜻蜓跌落平静的湖面,人群里炸开了锅。异能可以进阶成一个更强大的异能这样的发现,让每一个在场的异能者都为之一颤。
所有人心思各异。而随着战斗结束的铃声响起,这场格斗表演真正落下了帷幕。
初曈呆愣在原地,捏着鼻子,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还要不要靠到闫梦身边去。
闫梦却张开了手臂,示意她过来。
初曈一步一步的挪过去,她想闫梦还是有点天真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臭!
初曈正一步一停地挪着呢,闫梦突然捂住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心脏,疼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头无力地低垂着。
刚刚那一下她透支了太多异能,只解封了百分之二十的异能根本不够她造的。现在她就尝到了迟来的异能透支的后果。
初曈一顿,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赶忙要跑过去,却在近在咫尺的时候目光瞟到了闫梦的身侧,她愣住。
闫梦缓了过来,感觉手背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她睁开眼,与一双毫无心机的圆溜溜的眼睛四目相对。
是木木。
它着急主人,一时忘记了要缩回包里去,因此此时被抓了个正着。
它缩着脖子,心虚地转头看向初曈,试图表现自己的无辜。主人,哇达西不是故意的,主人。
闫梦也随着木木看的方向看过来,和初曈四目相对。
她也意识到了,小狗的半只身子还在包里,而那只包她很熟,是初曈随身带着的。这只狗,是初曈藏着的秘密。
两人一狗三双眼睛互相看着,一时间空气都尴尬得冷了下来。
秘密被发现了,还是秘密自己自投罗网的,饶是初曈再冷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迷茫了。
还是闫梦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摇粒绒塞进包里,团吧团吧抱进怀里。
幸好木木足够小,加上观众都被高空中显示屏的异能改换吸引了目光,没有人注意到格斗场上乱入了一只宠物——一只不该出现在遗弃之地的宠物。
初曈不敢过去了,她足尖点地,抬头望天,企图就此盖过刚才的事,权当没发生过。
一个传送阵适时降落,初曈见机哒哒哒跑过来,一把抓住斜挎包就跑,率先进入了传送阵。
闫梦也闻到了初曈身上的血腥味,味道很上头,让她眼前一黑,脑子都是:是她草率了,待会抓住初曈一定要先给她洗个澡。
真的是好臭啊!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不由腹诽着。小没良心的,就这么丢下她跑了。
闫梦正准备自己走过去,却看见传送阵一亮,满脸血的初曈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又哒哒哒跑了回来,随后在闫梦诧异的目光中伸手一扛,将闫梦背上背就跑。
闫梦:……等等等,你还是没良心吧宝贝。
她真的要吐了啊喂。
初曈可不管她想什么,背着她跑出传送阵,又准备背着她回牢房,被终于缓过神来的闫梦及时制止了。
“初初,我们不用那么快回去。”
“身为格斗场的大明星,我们是有资格先去洗个澡的。”
闻言,初曈看向她,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说:你是大明星,我又不是。
闫梦:“……宝宝,你也洗。”她哄道。
“哦。”初曈乖乖不动了,她也挺想洗个澡的。她手里还捏着闫梦的衣角,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她,浴室在哪呢?
闫梦心软的一塌糊涂,也不管臭不臭了,拉着初曈的手,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有监管者在门外守着,看见两人反应激烈地向后一仰。
他捏着鼻子瓦声瓦气地埋怨:“好臭。”
随后还是谨记着职能,将早就准备好的黑色项圈给闫梦带上,随即取下两人的黑色手环,满脸嫌弃,嘴里嘟囔着:“我待会一定要洗个澡。”
闫梦好像看不出他的嫌弃似的,笑眯眯邀请:“正好,我们也去,顺路一起吧。”
监管者表情一黑:“你听错了,我不洗。”
随后他抛下一句:“一个小时后记得回牢房,不然项圈会爆炸。”就急匆匆地跑了。
闫梦收起笑脸,初曈问她:“我们真的顺路吗?”
“不,我们去女澡堂,他是男的,澡堂在另一边。”这么说纯粹是想耍弄一下敢嫌弃她宝贝的监管者罢了。
不过那个监管者显然没反应过来,笨得很。闫梦对着刚刚那个监管者的背影撇了撇嘴,拉着初曈往洗澡的浴室去了。
浴室里。
初曈以为浴室会是那种集体澡堂,没想到是单间的,相关设施也很新。她不由喟叹一声,一边揉着自己头发上的洗发露将其揉出绵密的泡沫,一边说道:
“早知道监狱里过得这么好,我就早点进来了。”又有营养液喝,又有热水澡洗,相比之下她在垃圾场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啊。
闫梦一听这话,从另一边探出头过来,头上同样顶着泡沫:“初初,不能这么想,刚刚的格斗场多危险啊,如果没有我……”
她试图掰正初曈那摇摇欲坠的三观,以格斗场举例来说明这个监狱的危险,却不防初曈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但是有你呀。”
于是闫梦闭上嘴,把所有的劝说嚼碎咽了回去孩子思想不对什么的,其实也不是那么着急要掰正。她享受着初曈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依赖,美滋滋地缩了回去:
“好吧,好吧,反正有我在。”
突然闫梦想起来什么,又唰的一下拉开帘子:“对了初初,你那个包里……”
“啊?什么包?我不知道什么包,也不知道什么小狗啊什么的。”初曈装傻,手在脸上仔仔细细地揉搓着。
她洗开心了,摇头晃脑道:“什么都不知道,初初什么都不知道。”
闫梦被逗笑了:“我是说,你的小狗要不要也洗洗?”
初曈揉脸的动作停住,她略有迷茫地思索了一下。是哦,捡回木木之后还没给它洗过澡呢。
觉得热水洗澡非常舒服的初曈立马做了决定:“洗!”完全忘记了要隐藏这个秘密的初心。
木木被一脸懵地从包里抱了出来,直到淋浴的热水浇到它的身上,将它的毛发淋湿,它才反应过来。
木木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它对这种和雨一样的东西有点阴影,它就是在这样的天气被抛弃到遗弃之地的。
但是很快,在初曈的安抚下,它安静下来,也体会到了洗澡的乐趣。不用初曈抓着,它也很自觉地蹬着小短腿跑到了热水下面冲洗着,看样子就和它的主人一样开心。
等到她们洗干净,吹干了头发。初曈才将还在乐此不疲玩水的木木揪了出来,帮它吹干毛发。
正好浴室除了她们没别人,木木一直待在包里也有些闷坏了,此时抓住机会撒了欢地玩,初曈便也稍微纵容了一下。
闫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领着初曈回到牢房。一打开门,便看见了两张丧气的脸。
宋瑾年脸上的沮丧更为明显一些,他举着童话书,坐看右看像是要看出花来。
楚厌不知道从哪得来的一堆白纸,正冷着脸半躺在床上折纸,修长的手指灵活翻转着,顷刻间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便出现在手上。
他的脸上挂了彩,应该是被揍得不轻,嘴角和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伤。
“这是怎么了?”闫梦有些幸灾乐祸,“看起来你们今天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她瞬间心里平衡了,被格斗场主办方针对的郁结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言,两人都抬起头看过来,没人搭腔。倒是宋瑾年看到初曈眼前一亮,高兴地挥挥手:“又看见你了,灰姑娘。”
楚厌放下手中的折纸,静静看着闫梦和初曈一起走过来,坐在了初曈的床上,他抬手将一个东西扔给初曈。
初曈双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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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利品,送你了。就当做是迎新礼物吧。”
楚厌漫不经心地开口,他拿起刚刚折了一半的白纸,继续随意地翻折着。
初曈低下头,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用草编的小螳螂,草有些干枯了,但并不影响螳螂的栩栩如生。
初曈抿了抿唇,脸上扬起极浅的笑,洗干净的脸略显稚嫩,露出两个小酒窝:“谢谢,我很喜欢。”
楚厌此时又叠好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放到右手拿着。
闻言,他指节弯曲在初曈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满意地“哼”了一声。
“算你有眼光。”
他倾身将兔子送到初曈的手心,点了点螳螂:“这个也送你,给它做个伴。”
初曈眼睛更亮了,这个她也喜欢!
闫梦有了危机感,这厮也太会哄小孩了。她一把揽过初曈宣示主权,一边朝楚厌不高兴地扬起下巴:“遇到什么麻烦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楚厌瞥了她一眼,说道:“入场前,他们把我所有能折纸的东西都收走了。”
闫梦挑衅的神色慢慢收了起来,她知道楚厌的异能——创灵,即赐予创造的物品生命,驱使它们成为自己的傀儡。
但监狱的人却把楚厌发动异能的媒介收走了,这一出和她的对手改换为异兽简直是如出一辙。
是赤裸裸的针对。
“不过遇到了个蠢货,喜欢拿草做头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楚厌微不可见地笑了下。
“要抢过来是费了点力气,但还好没让我失望。”他指了指初曈手心里的螳螂,微微挑起眉,耸了下肩,“异能全放在一个傀儡身上,害得我都没法慢慢玩了。”
往常他的风格是利用一个又一个的傀儡车轮战耗光对方的异能,因此表现不算突出,却也不弱。毕竟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傀儡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闫梦点点头,指了下他身侧那堆白纸:“那这个呢?”
“赔罪呗。”楚厌摊开手,恶劣地勾起嘴角,“威胁这一招无论何时何地都管用。”
不给,那他可就不保证他的螳螂会干出什么了。
与常见的傀儡异能不同,楚厌的傀儡并不需要持续性输入异能。只要创造出来,哪怕不释放异能,已经创造出的生灵也不会消失,除非主人命令。
可能这也是监狱有所忌惮,收走楚厌纸的理由?
思路引向另一种可能,闫梦思考了一下,没有立刻做出判断。
“那小瑾年呢?”
听到这个肉麻的称呼,楚厌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
“不要总是叫的这么恶心,让他自己说。”
听到自己的名字,楚瑾年放下童话书,对着初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错了,灰姑娘。”
初曈:?
“恶毒的继母是不能仅靠一瓶毒药解决的。”楚瑾年绷着一张脸,非常严肃,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她需要5瓶!”
初曈:??
闫梦:???
相处这么久,她还是搞不清楚楚瑾年的脑回路。
闫梦和初曈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看就是都没听懂,楚厌认命地扶额,解释道:
“我来翻译一下吧,简单来说,就是他遇上了个邪恶的老巫婆,对方是光明系异能,刚好克制他的蛊毒异能,他接连用了5种毒才干掉对方。”
楚厌一口气说完,楚瑾年配合地点点头,意思就是这样。
闫梦眨了眨眼,回过味了。
“看来,确实是有人忍耐不住了啊。”
楚厌和楚瑾年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在烛光下端详着桌上的五份档案,脸藏在摇曳的烛火后晦暗不明。
“楚厌,闫梦,楚瑾年,方秦……初初?”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晚风吹过树梢,树叶叮铃作响,沉默的夜晚再次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