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捡起来,扭开瓶盖。
双氧水汩汩倒下去,迅速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冒起大量泡沫。
初夏面不改色摁着不断抽搐的宁王,和711吐槽道:“比年猪还难按。”
711:“……”
初夏问:“他会醒过来吗?”711默默看着宁王不断颤抖的睫毛,大滴大滴落下的冷汗,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没醒。但是你再倒一点我就不知道了。”
初夏哦了一声,将双氧水收了起来:“那算了。”她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宁王,嗤笑道:“便宜他了,我还给他花了积分。”
初夏施施然地走了,711跟在她后面,忧心地问:“直接把他丢在那里会不会死了?”
初夏说:“应该不会吧,他身体看着不错,死不了吧。”
711小声道:“可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初夏说:“那咋了?”可她转念一想,宁王死在这里到时候别人查过来会不会对谢微宁有影响,于是又折了回去不情不愿地把宁王拖进去盖上被子。
宁王静静躺在床上,浑身的血已经干涸,板结在衣服上,发出难闻的味道。初夏捂着鼻子出去了。没什么准备给他清理的意思。
初夏回到谢微宁的房间,谢微宁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奶娘讲了,眼睛红红的给她开了门。
初夏笑道:“怎么了?哭成这样?”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奶娘见她回来,连忙拽着谢微宁跪下。咚咚咚给她嗑了好几个响头:“谢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初夏反应飞快跳到另一边去:“别别别,您可别,我可受不起啊。”边说边把在一旁发呆的711推过去,711神游天外,等反应过来时发出尖锐爆鸣:“不要给我啊!我也受不起啊!”
奶娘转过去还想跪她,初夏左跳右跳,像个弹簧,死活不肯接受。
最后谢微宁噗嗤一笑,劝奶娘:“算啦,奶娘。周小姐看起来也不是拘泥这些俗礼的人啦,我们还是起来吧。”
奶娘有所犹豫:“这……这也不太好吧。”
初夏生怕她还跪,和711一起挤在房间的角落,拼命点头,大声道:“
没什么不好的!真的!”
“您就听谢微宁的吧!快起来吧!我真的受不起啊!”
奶娘被谢微宁拽起来,谢微宁拽的可用力了,咬着牙整个人往后倾。奶娘看到她这样,无奈地叹口气,顺从地站起来。对初夏行了个礼,问:“那小姐今天准备在哪里休息?
“唔。”初夏捏着下巴:“我和谢微宁一起睡吧,不用给我布置房间了。太多人知道反而不好。”
奶娘走后,初夏向谢微宁勾勾手。谢微宁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初夏问她:“你要见宁王吗?”
谢微宁眼睛一亮:“可以吗?”
初夏笑着拍拍她的头:“当然可以啦。”
初夏带谢微宁去见宁王。宁王待的房间是这个庄子废弃已久的房间,满是蛛网灰尘。连盖在身上是被子都是许久未用,不知道被初夏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
初夏倚在门上,对她说:“进去吧。”
711问:“你不怕她杀了宁王?”
初夏漫不经心道:“杀了就杀了,本来就该死。”
711:“……”
看着711沉默,惊恐地模样,初夏终于良心发现,大开金口:“放心吧,她不会杀的。”
711说:“真的吗?”
初夏说没:“猜的,假的别怪我。”
711:“……”
初夏若无其事哼起歌。
谢微宁缓步走进房间,地板上满是灰尘,一踩一个脚印,踩的谢微宁原本一尘不染的鞋粘上灰尘。
谢微宁皱皱眉,看向在床上躺着的宁王。他的胸膛静静起伏着,谢微宁暗自冷笑。
命正硬啊。
她一点一点走进,拔下头上的簪子。月光照下来,衬得她全是怨恨的眼睛发亮。
谢微宁慢慢举起手上的簪子,然而,蓄力准备往下戳时。她又犹豫了。
她这样戳,宁王会死吗?如果宁王不死,那她该怎么办?如果宁王死了,那尸体藏去哪里?谢微宁思绪百转,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簪子。
她重新扎好头发,转身欲走时,突然一阵巨力箍得她动弹不得。
是谁?
谢微宁错愕回头,却见原本昏迷的宁王不知何时醒来,抓住她的手,面若疯癫,喃喃道:“是微宁吗?”
谢微宁大惊,差点没尖叫出来。险险忍住后,一手刀劈向宁王静静抓着自己的手,宁王吃痛,松开了手。
原本呆在门外看着月亮哼着歌的谢微宁听到动作后走了进来,问:“这是怎么了?”谢微宁躲在初夏后面紧紧抓着她的手,指着又昏过去的宁王:“他……他刚刚……刚刚叫我。”
谢微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好吓人。”
初夏眉头微皱,看着床上的宁王一言不发。安抚地拍了拍谢微宁的背,温声道:“没事的。回去吧。”
第二天,谢微宁一醒来,初夏就给了她一个方子,让她回自己的身体多找几个医馆抓药,最好高调点。谢微宁答应了,吃完饭后就冲出去。
熬到半夜但是大清早就被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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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叫起来让自己给她一份治伤方子的711问:“你干吗给她这个?”
初夏打了个哈欠。这里实在太原生态了,大清早的鸡就咯咯咯地叫,她睡眠又浅直接把她吵醒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初夏睡眠浅,别人稍有动作就会醒。
这些年只有许瑜纵着她这臭毛病,每次她睡觉的时候静静呆在旁边处理工作,也不说话,也不开灯。
往往初夏醒了时天已经黑了,房间一片漆黑,只有电脑的光打在许瑜脸上。
这个时候,初夏总是会一边心疼一边说他为什么不开灯,吵醒她也没事的。
许瑜有基因病,他的基因病让他眼睛非常容易疼痛。
不同于初夏,初夏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她叫初夏是因为是在初夏这个时候发现的。但许瑜不一样,他本来不是孤儿的,就是因为有基因病,才被人抛弃,兜兜转转丢在孤儿院。
许瑜总是会笑着说:“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打扰你。”
许瑜走后,初夏睡到夜幕降临醒来,迎接她的只有寂静空荡荡地房子,再也没有在旁边静静陪着她的那个人。
初夏又打了个哈欠。好困。
711像个十万个为什么在她旁边飞来飞去,初夏随口道:“宁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知道不?”
她将被子一盖:“别烦我,我睡了。”
711沉思半响,终于恍然大悟。
身为皇上备受宠爱的弟弟,宁王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受伤,他深受重伤肯定是有人刺杀。如今宁王无影无踪,他们怎么可能不找?
但是,初夏就不怕是宁王部下先找到他吗?
谢微宁很快回来了,初夏又换上她的身体,打着哈欠拿着药和扇子在那里煎。
她煎了好一会,到处是烟,呛得初夏猛猛咳嗽。
结果努力成这样煎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711沉默片刻,说:“我怀疑你准备毒死他。”
初夏漫不经心地说:“胡说什么呢?”初夏把药端过去,也不给宁王喂,就放在那里。看着药从热变凉,才拿起药往宁王嘴里塞,边塞边叹气:“搞什么啊?居然没人来。”
第二天,初夏又煎了药,这一次,她call了711:“喂喂喂,敲,在吗?能不能给我包毒药?”
711:“……”
711沉默,711警惕:“你想干什么!”
初夏说:“不给特别毒的也行,能不能给我那种让他半残的?”
711:“……”它就知道,它还在想昨天为什么以初夏的德行没给他下药,原来在这里等着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