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沙发上滚落,浑身疼的近乎蜷缩,看到那张脸愈加放大,她随手拿起桌上的铁盒朝他砸过去。
迟言被铁盒砸到了手,眼神变得更为凶狠起来,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姜早不敢去看他的目光,争取到的这一点时间,她颇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回头一边往门口跑。
正在她要握住门把手时,迟言的手强硬的将她拽回来,将她双手抵住按在墙上。
“原来你喜欢玩这种?”迟言任由她的手挣扎,语气仍然平静,勾唇时带了几丝痞气。他凑到姜早耳边,轻轻道,“我等的够久了,这回我不想等了。”
曾几何时,他以为捧在手里的是天上皎洁的月亮,能从这么多人里面脱颖而出成为她的男朋友,已经是荣光。她很忙,他心甘情愿的等,等啊等,等了好久还是等不到他们的进一步。试问,哪一个男人能忍这么久呢?
那温热的气息吐在姜早耳边,让她害怕的浑身发颤,她歪过头避开他急切的吻,骂道:“你还是不是人,一会儿你女朋友就回来了。”
她以为说的话,会让迟言有所收敛,却不然。他的胸口抵住她,语气似乎更加兴奋:“那样才刺激不是吗?况且,我可以说是你勾引我的。”
一种荒唐感冲刺着姜早的神经,她不断的挣扎,但先天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距,让她在他的身下更像是撒娇,手越发的被拴紧。
门口被敲了两下,姜早试图朝外面喊,刚要开口就被迟言的嘴堵住,她屈辱的往他嘴上咬上去。迟言嘶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趁着这个间隙,姜早就要往旁边跑,还以为得到了一丝生机,慌不择路的往旁边跑,踢到什么脚踝一通猛地往前跌过去,狼狈不堪。
迟言不管敲门声,只是看着她笑,又朝她走过来。如果说捧在手上的月亮是神圣的,那现在这个可怜楚楚的女人就是圣物,让人欲罢不能。
姜早扶着地,不断的往后退,哭过的眼睛狠狠瞪着他:“你别过来!迟言,你理智一点。”她这才明白,他刚刚锁门,是早就想到了外面会有人进来,你所以从里面把门锁了。
迟言笑盈盈的看她,眼神如狼一般狠毒。
正在他要拽起姜早时,门突然从外面踹进来。几个黑衣保镖涌进来,把迟言三两下按在地上。为首的男人想伸手将姜早扶起来,走近她时,却发现她十分畏惧,就不再向前,站在原地问道:“你是姜小姐吧?有人派我们来保护你。”
迟言还在发愣,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厉呵:“干什么!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敢这么对我!”他还要再说,一道劈掌落在他脑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姜早抓起手机,按下报警键,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放过这个人。
黄昏早就悄然染成墨色,路灯排排亮起,街边的大小灯牌发出各色的光,黑色的车在车流里不停穿梭。
姜早打开出租车的车窗,任凭风吹过耳畔,扬起她两边的碎发。
清醒多了,她想。
配合民警做笔录,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好在打到了车,不然她托着这么多行李,不太好回新家。
她拿出手机,将迟言进审讯室的照片匿名发了个帖子,没有标题。她料定迟言出来之后一定不敢说他做了什么,这张照片足以让他的好形象全部摧毁,他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室友绞尽脑汁抢来的人,也不过就是个社会败类罢了。这样一双人,倒也是般配。也不知道室友知道这个帖子之后,会有多么气急败坏。
马上,就有人跟帖。配图是一张室友上飞机的照片,那人说:富二代果然都不怎么样,还好我们清雅美女早就看清分手了,现在已经去休斯顿的飞机上了,人家早就美美搞事业去了,大家可以去看市文化馆的图推,封面就是我们清雅美女,代表我们市青年队去参与国外大培训去了。
底下评论将“美女清醒”这四个字刷屏了。还有人说她从小练习舞蹈,十四岁就考入顶尖舞团,二十就已经开始打比赛拿奖,是名副其实的多才多艺大美女。甚至有人将她社交媒体贴了出来,让大家都去关注她。
看到这里,姜早眼中泛起冷意。别人可能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自己退出舞团,哪有她的出头之日。
她收回思绪,看向那个最先发帖的帖子。这个id,她见过,就是她室友本人。这还是她在客厅不小心拿错手机看到的,当时手机亮着屏,显示的就是这个id。
这发言事不关己,还借此抬高自己,看来室友根本不喜欢迟言。一开始刻意去接近,恐怕也只是因为迟言能给她休斯顿顶尖计划的名额。
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人说的也对。她确实,很清醒。
她点开通话记录,目光落在最上面的通话记录上。这群人是沈淮喊来的,可沈淮是怎么知道他住哪里的呢?自己明明还没来得及说位置。
她点开短信,想要编辑,删删改改,最后只留下两个字发出去。
谢谢。
不管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都是他救了自己。下次再见的时候,当面问问就好,反正她也要亲自道谢的。
次日,她难得和老师请了一天假。
天空很晴,她仰头看着罗马建筑的大门,有些望而却步。一阵风扬起,她转身欲走,望着手里的饼干盒,她又停下来。
她不会做饼干,但她觉得自己做的东西表示感谢,会比较有心意,也不会很俗气。专门去超市买了烤箱和食材,花了半天时间钻研怎么制作。失败了好多好多次,才做出这三盒成功品。
她本来没有不请自来的意思,只是给沈淮打电话都是忙音。
好在昨晚在机构,小苹果妈妈说她们这个月都闲在家,上私教随时联系她。她只能借给小苹果上私教的名头,到这里来。
只是临到门口,她又有点不敢去面对了。他听到多少呢?那个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呢?要和他解释吗?她显然还没想好这些该怎么去回答。想到这,她萌生的退意滋长,想当一回缩头乌龟。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和蔼道:“哎?小姜老师对吧?夫人等你一会儿了,赶紧去吧。”
姜早回神过来,对啊自己今天的借口是给小苹果上课,不能放小苹果的鸽子。
保安说怕她迷路,一路站在她前面带她进去。这里真的很大,各种各样的花将路装饰的像花园,其中不乏几个珍贵的品种,她在书里才见过。
她像是个闯入者,和这里,很不搭。
他那份工作这么赚钱,倘若她答应结婚,他结婚之后会放弃这份工作吗?也许不会吧。
一走进别墅,富丽堂皇的客厅里,一个可爱的脑袋探出来,蹦蹦跳跳的朝她跑过来。
甜甜的一嗓子:“姜姜老师~”
姜早俯身揽住她,小孩儿的肉是软软的,很舒服。
她道:“昨天的动作复习过了没有啊。”
一旁走过来的小苹果妈妈满脸嫌弃,道:“我可没看到她复习,一直在看动画片。”
小苹果从姜早身上下来,像是心事被戳破,十分不满,撅着小嘴道:“妈妈!”
苹果妈妈叉腰,眯眼道:“对老师要诚实,不然你想回答什么?”
不得不说,小苹果妈妈保养的很好,神情都很生动,连穿衣着装都和年轻人相像。不像是有那么大一个儿子的人,也不怪姜早之前误会。
小苹果自知理亏,眼睛一斜,开始转移两人的注意力。她指着姜早手里的盒子,好奇道:“姜姜老师,这是什么呀?”
要不怎么说人小鬼大呢,姜早这么一来还真没打算接着问她。
“是曲奇饼干哦,一会儿上课表现好就奖励给你好不好?”
年龄阶段小的孩子,利用鼓励式教育的效果会更好,她惯会用这些方法。果不其然,下一秒小苹果跳起来:“好!”她眼巴巴的望着盒子,问道:“这是姜姜老师自己做的吗?”
姜早有些不好意思,但面上不显:“是啊,老师花了好久时间做的,如果你一会儿练的不好,老师会伤心的哦。”
小苹果认真的点点头,没了刚刚那么马虎的劲儿。
小苹果妈妈哇了一声,惊叹道:“小姜老师太厉害了,还会做饼干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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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脸上微微泛起红意,说:“刚学没多久,你们不要嫌弃不好吃就行。”
小苹果妈妈看着饼干盒,格外感慨:“可惜我儿子没这口福,竟然挑这两天去出差,没口福喽。”
原来沈淮不在。姜早抬眸,正对上小苹果妈妈的目光,她想问沈淮去哪了,张嘴时变成了:“我先带小苹果去上课。”
姜早把饼干盒都递给小苹果妈妈,自己带着小苹果先去上课。小苹果有了奖励机制辅助后,课堂里的状态很好,注意力也很集中,做出来的动作特别标准。
小苹果妈妈拍了好几个自家闺女的照片,动作好是好就是拍的不对味,和网上那些宝妈晒出来的不一样。
姜早注意到小苹果妈妈对着手机犯难,上前辅助了几下,小苹果妈妈顿时豁然开朗,两个热课后开始探讨起拍照方法来。
姜早经常拍舞蹈基本功的照片,知道一些动作从哪个角度拍出来好看,所以教起小苹果妈妈来得心应手。小苹果妈妈非要留她吃晚饭,她借口说晚上要回机构上课便拒绝了晚饭。
虽然说和小苹果妈妈相处很愉快,但她和小苹果妈妈之间沾染一定利益关系。
她没办法放平常心去和她们吃饭,那段吃饭时间于她而言,也是一种社交和特殊的工作。
接近傍晚,太阳被云层盖住,将天空分为三种颜色,晕染下来是橙红色的。
姜早发现打车来这里简单,在这里打车出去却有些麻烦。打车的软件上,站了十分钟都打不到车。
门口的保镖收起手里的电话,说司机去取车了,要送她回家。
姜早立刻说就在刚刚,她已经打到车了,就是要走一段出去,司机有点找不到方向。说完,也不管人家相不相信,道了两声谢就走了。
秋天的风说冷也不冷,伴着风的沙沙声,这趟路不算太难走。
她按着导航走,再走五公里就到市区,估计到那就好打车了吧。五公里,也不难走。
树叶沙沙作响,姜早的鼻尖落下一滴雨。她仰头,一块巨大的乌云在上面,也正在这时,雨势变大,变成了暴雨。
这场雨似下到她心里,勾起她最近的回忆。她低头苦笑,好像最近总是这么倒霉。
路的两边,有一些可以遮挡雨的树木,但是她没办法停下来。
晚上上班的时间,由不得她停下来躲雨。
不想把手机弄湿了,里面有很多工作信息,换个手机也挺贵的。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挺厚,手机藏在里面,淋不到雨,不幸中的万幸。
路过一个坑,没留意,绊倒了。手机还是湿了,全身也湿了个透彻,全世界的雨在这时候都砸在了身上。
她难得有了一种想要接着躺的感觉,只是,时间由不得她有这种多余的举动。手机被小心拿起检查,发现还能亮屏,继续藏进衣服里。
也许该庆幸,手机没坏,也庆幸刚刚路上没有赶路的司机。
暴雨中,一阵阵猫叫伴着雨声穿透出来,明明是微弱的声音,姜早还是听到了。
她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一小团白色的东西从树丛爬出来,她浑身的毛都顺着雨的痕迹紧贴住了身体,用一种游泳的姿势困难的在雨中匍匐前行。
它在爬向她。
姜早在她身边蹲下,小奶猫像是找到了临时避雨的地方,安心的蹭了蹭她的大腿。
她眸子轻轻落到它淋湿的毛发身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雷声伴着雨声一起在这周遭响起,这里出奇的静。
一滴泪顺着脸庞划过,姜早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凄惨又悲凉。她轻抚着小猫的毛发,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眼泪抑制不住的流淌,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怎么办啊,我也没带伞。”
她今天应该带伞的,怎么会没把伞带出来呢?这么大雨,她应该看天气预报的,应该带伞的。
一道黑影盖下,身上突然没有雨砸下来。
姜早模糊的视线慢吞吞的抬上去。
沈淮一身黑色西装,举着伞,浑身泛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