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姜早打了几遍沈淮的电话,都只有机器女声的回应。
司机来接送她去机构,说沈淮今天凌晨飞到国外处理商务,晚上连夜赶回来还要回公司开会,忙的脚不沾地。
姜早心软下来,下班回家还煲了汤。眨巴着眼睛等到凌晨,门外才有车停下的声音。
面对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沈淮,她没提起白天新闻上看到的事,轻轻拍了拍他肩上的落雪,帮他脱下外套:“辛苦了,厨房里给你煲了汤。”
走在一边的陆特助正要说沈总吃过了,被他淡淡撇过来的目光逼退。
只记得,那天晚上,那碗味道不算太好的汤,被他认认真真的喝完,认认真真的点评。
姜早看到他吃完很开心,伸手要拿过他手里的碗。
沈淮自顾自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说他家的女人,是不用洗碗的,
流水声唰唰响起的时候。
姜早望着那道背影,想着。
生活两个字,好像也就是这样了吧。
活着,和生活终究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醒来,那条娱乐新闻莫名下架了,但看到这条新闻的有很多人,娱乐圈,舞蹈圈,还有财经圈,口口相传,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了。
姜早没再在意下去,不管别人对这段感情的评价怎么样,她想一起共度余生的人,除了沈淮也没有别人了,也只能是他了。
别人,真的不行。
甚至想,就算有人骂她攀高枝,也不管了。
这辈子,真的只能是他了。
冬日的暖阳下,他们回去看爸妈,沈淮带了好些东西,路上还反复问她够不够。
姜早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只觉得商超老板今天发了大财。
许是因为沈淮时常陪着姜爸做康复,所以他俩一见面就能聊好久的天。姜妈昂首挺胸的从车里拿东西,手脚动作故意很慢,面对几个过来问的邻居大爷大妈,她大笑又无奈道:“哎呀,我都说了让她们不要带东西来!不要带东西来!结果带这么一大堆过来,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邻居大爷大妈一直在夸姜早嫁得好,姜妈笑得合不拢嘴,讲到兴起,干脆车里的东西也不搬了。
光是沈淮之前露面的财经新闻,就够姜妈吹上一天了。
独自在屋里的姜早走出门,一听外面吵吵嚷嚷,便知道了外面是什么情况。
妈妈总是这样喜欢炫耀,她无奈的走到妈妈身边,和几个大爷大妈打过招呼之后,提起地上拿到半路的人参酒。
沈淮正和姜爸爸喝茶,余光一直望着姜早,看到她独自拿酒,便放下茶,起身站起来:“爸,车里东西多,我先去把东西搬完,一会儿再来陪您喝茶。”
他走过来,接住姜早手里的东西:“你去陪爸爸喝茶,我搬完东西再过来。”
姜早点点头,听话的走到姜爸爸那边,在对面坐下。
刚坐下,姜爸突然突然笑着站了起来。
姜早看着他撸起袖子,要走的样子,问他干什么。
姜爸摆摆手道:“那么多东西,那孩子一个人怎么搬得完,我去和他一起搬。对了,等到我们东西搬完了,锅里的红烧肉也差不多烧好了,你要是饿了就先盛出来吃点。”
姜早还来不及说话,姜爸已经转身走了。
明明也没认识多久,沈淮就这么融入进他家来了,真是神奇。
吃饭的时候,沈淮不怎么主动说话,就在那一个劲的给姜早夹菜,偶尔回应几个姜爸姜妈的问题,有邻居过来串门,他也陪着聊几句。
火锅的烟火在圆盘中间袅袅升起,姜早低头,看着面前的饭碗,静静的。
这张饭桌,装载了她很多回忆。小时候,她考得不好,妈妈会在这张桌子上大怒;爸妈因为一个事情吵架,爸爸会在这张桌子上发火。
当然,最属特殊的,还是她每年生日时的饭桌。
生日,是临近过年时。爸妈的单位都放了假,中年夫妻总相处在一起容易吵架和冷战。印象中,每次的新年他们都会大吵一架。
很巧,这场生日,总会成为他们冷战期的殉葬品。
爸爸会给她买好蛋糕,妈妈也会买,他们互不商量。
她面对桌上的两个蛋糕,会自己打开蛋糕盒,自己切开蛋糕,一块送给楼上卧室里的妈妈,一块送给客厅看电视的爸爸,然后将生日帽和蜡烛扔进垃圾桶。
思绪回笼,周遭的欢笑仍旧模模糊糊,竟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一切是大梦一场的幻境一般。
饭碗前多了一个鸡腿,姜早盯了一会儿,侧头看他。
沈淮道:“妈说你爱吃。”
周遭的欢笑声清晰起来,姜早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嗯。”
吃完饭,姜爸和姜妈被沈淮哄的直笑,转头问姜早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到时候订酒店、选婚纱、做请柬、邀请亲友过来什么的都要耗费很多时间,让她早点订个日子,也好准备起来。
明明刚刚还对答如流的沈淮,聊到这个的时候突然不说话了,站起来走到厨房洗碗。
姜早一个人被折磨了一会儿,实在扛不住,借口去厨房倒杯水,偷偷走到沈淮身边求助:“你去和她们说一下,你现在公司事情多,暂时不适合办婚礼。”
来之前,他们有聊起过,万一爸妈问到婚礼相关的话题,就找借口拖一下。即使早有准备,在面对爸妈的催促起来,仍旧招架不住。
“我在洗碗。”沈淮耍赖道。
面对他临时变卦,她有些气愤,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揪着他的衣服,难得的撒娇:“我帮你洗,你去帮我说说,好不好。”
以往只要软下声音,沈淮肯定会同意她的请求。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样了,流水唰唰时,他故意装作听不懂,回道:“我们家的女人不用洗碗。”
姜早软磨硬泡终究是没用,只好再次走回客厅,独自面对爸妈的催促。
最后,实在架不住,她胡乱说了个日子。
这时间也算是敲定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姜早盯着正在开车的沈淮,眼睛一动不动。
“在看什么?”沈淮问。
姜早静静道:“在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我爸妈这么喜欢你。”
沈淮轻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他们喜欢我。”
姜早静了下来。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侧头,遥望车窗外的万家灯火,一条光弧突然升起,在天空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这才意识到,快过年了。
一年一年的,真是快。
不同的是,今年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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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有去年的冷。
身边,也有了不一样的人。
临近期末,姜早要准备最后的论文,每天都很忙。
木奈奈和室友因为她之前隐瞒结婚的事,商量好了要跟她冷战一段时间。结果被沈淮的一顿晚饭收买,第二天屁颠屁颠的和姜早求很好。
她们三个总一起泡在图书馆赶论文,不断的经历论文被打回来,查重不过等种种问题。
有一次,室友指着姜早手上的桌子,问她那只木镯怎么不见了。
姜早有些惋惜的解释,那只木镯有一次放在洗手台上,摔在地上不小心摔断了。
室友很震惊,还以为她现在当了阔太太,已经没有金钱概念了。
姜早其实是遗憾的,这只镯子是苹果送给她的,也陪着她去了学校的分享会,意义不同。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配饰,一个物件而已,她有很多不同的配饰,也会跟她共同经历很多事情,如果每一条配饰都赋予特定的意义的话,可能她会全身挂满配饰,变成一个很奇怪的人吧。
说起来,上次室友向她问起过这只木镯,只不过后来一直没再提起。她那时候也忙,事情一多便忘记问苹果了,这回正好回去问问,再去买一只。
听她说完,室友匪夷所思道:“你还不知道?”
姜早正看着文献:“什么?”
室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会,递过手机指尖指着图片道:“这只木镯出自名家之手,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卖成交价一千万。”她认真的补了三个字,“人民币。”
“只是像吧...”姜早心存侥幸道。
室友摇头,一字一句认真道:“最后竞拍得主姓沈,我猜全京城,除了你家那位,不会有其他姓沈的富豪愿意花这一千万买一个镯子了。”
姜早宛如雷劈,顿在原地。
回到家后,她捧着摔断的木镯心疼了好久。
沈淮打开门,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愁容满面的看着一只摔断的木镯。他走过来说摔断了没关系,有他就好了。
姜早不明其意。
沈淮云淡风轻的说出了那个木镯的安神功效。
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姜早捧着那只木镯哭起来。不管怎么哄,都哄不好。
沈淮想了想,走进书房,关了一夜。
第二天他从书房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制作简单的红木镯,朝正在吃早饭的她递过去。
姜早接过,抬头看他:“哪来的。”
沈淮坦白道:“我做的。”
姜早拿着红木镯,左看看右看看:“帮我戴上。”
沈淮松了口气,耐心的将红木镯戴在她手腕上。她的手腕细长白皙,好看十分,这只粗糙的红木镯怎么看都配不上她的手腕,沈淮蹙眉:“算了,我去让那位设计师再给你做一只。”他说完,就要将红木镯从手上摘下来。
姜早忙护道:“给都给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我就喜欢这只,其他的我都不要。”
沈淮墨色的眸子掩藏笑意,淡淡道:“好。”
姜早看着戴在手上的粗糙红木镯,心早就软了一片,偏还恃宠而骄道:“我戴上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下次你给我买了什么,一定要说价格,听到没有?”
沈淮点头,心里却是想:总算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