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缇只好拿着钱包往回走,当她正要进入酒店大堂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她后方传来:“墨墨,是你吗?”
陈墨缇顿住脚步,回头看,原来是住自己隔壁小区的朱莉,也是本地的一个很小的网红,便微笑回应:“朱莉,你也来这参加婚礼吗?”
“嗯,当然啦!”朱莉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挽上陈墨缇的胳膊,“我家和新娘家是亲戚。”
“新郎是我中学时期的学长,这里也只认识新郎。”
“早知道你也会来,我就去接你一起过来了。”朱莉转了转手指上的钥匙,“我新买了一台宝马mini,我给它喷了粉色外衣,可拉风了。”又问陈墨缇:“你怎么过来的?”
“我爸送我过来的。”
“那等下坐我车回去吧,带你去兜风!”
“好呀!”
两人一路聊到吃饭的厅堂,挑了角落的一桌坐下。
陈墨缇把刚捡到的钱包放在桌上,朱莉看到了,就问:“这是你爸的钱包吗?”
“不是,刚在门口看到一个男生,他掉的,刚想捡起来给他,他就走了。”
“哦,我看看。”朱莉伸去拿那个钱包,“这是个牌子货,但看着有些旧哎。”
朱莉没管那么多,直接打开人家钱包,抽出那张名片,看了看说:“春见茶庄的茶叶相当出名的,听说他们有自己的茶山。他们还有一款龙井茶一般人都买不到,必须得提前一两年预定,预定了都不一定有货。”
“你是说春见龙井吗?”
“是的。”朱莉手指向名片上的名字,“不过这这杭序是谁呢?我只知道春见茶庄的老板叫杭建业,都姓杭,这杭序不会是春见茶庄的公子吧?”
“万一只是春见茶庄的销售呢?”陈墨缇一直在外求学,对于本地知名的春见茶庄她其实不怎么了解,更别提杭建业和杭序了。
“也是,上面写着销售代表呢,可能就是杭家的远房亲戚在春见茶庄工作吧。”朱莉把名片塞了回去,再把钱包扔回在桌上,“也没钱在里面,估计对方觉得丢了就丢了。”
不管里面有没有钱,有没有重要的东西,陈墨缇都没有要扔掉的打算。一个钱包用到泛旧,说不定这钱包对他意义很大。她便把钱包小心放进自己包里,想着等会婚礼现场碰到他的话就把钱包还给他,要是没碰到就问问新人,让新人帮忙还给他。
酒店摆了几十桌,现场人很多,真就没有二次遇见的缘分。
婚礼结束后,朱莉拉着陈墨缇出去,让陈墨缇帮忙举着手机拍照,她自己则在镜头前摆Pose,背景是酒店门外停着的一排豪车。
“哎哎哎,墨墨,快看!”朱莉突然停下摆Pose,指着酒店大堂里,“后面那个男生好帅哎!”
陈墨缇顺着朱莉指的方向回头望去,不就是他嘛,同行的人还有一位中老年男人。
“他就是钱包的主人。”陈墨缇从包里拿出他的钱包,准备等他过来就还给他。
朱莉立即夺过陈墨缇手中的钱包,眼神只望着朝门口走来的男人,“我来帮你还吧,你比较害羞。”
还个钱包,谁还不是还,陈墨缇也没说什么。
他们快要到门口时,门口就有一中年男子迎了上去,与那位中老年男人握手:“杭总,您好呀,今年您家的龙井能盈我一点不,哪怕一小罐也行,我好买来送人。”
中老年男人客气道:“你好你好,我不能保证呀,预定的人太多了,得看今年的茶叶能不能有盈余。”
“好叻,那等您好消息。”中年男子看向旁边的他,“这是令郎吗,真是一表人才呀!”
“对呀,我儿子,刚从国外回来。”
听到这个,朱莉激动地拉着陈墨缇的胳膊:“原来他真是春见茶庄的公子呀。”
陈墨缇:“......”
杭序父子与那人道完别就朝门口出来了,朱莉满脸笑意地迎上去,主动跟杭建业套近乎:“叔叔,您好。”
杭建业眉头皱了下,接着露出礼貌微笑:“你好你好,你是我哪个客户的闺女吗?”
“不是呢,不过我爸特别喜欢春见茶庄的茶叶。”
“哦,谢谢你们的喜欢。”
一旁的杭序则注意到了朱莉手上的钱包,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的,问道:“这是我的钱包吧?”
“对呀,你是杭序吧。”
“嗯。”
朱莉把钱包递给杭序:“我在酒店门口捡到的,刚吃饭的时候一直找你,可是一直没看到你,所以就想在门口等着还给你。”
对于朱莉的抢功行为,陈墨缇觉得挺无语的,但杭序对她来讲只是个陌生人,钱包是不是她捡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物归原主。
杭序没认真去辨别朱莉话里的逻辑,说道:“谢谢你,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不用感谢,小事一桩。”
“这样吧,我送你一罐茶叶作为答谢,你把地址给我下,回头我寄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朱莉立马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杭建业对他们的交流不感兴趣,倒是注意到了三米外在等人的陈墨缇,他走过来,亲切地问:“姑娘,你们俩是一起的吗?”
陈墨缇温和笑:“是的,叔叔。”
“你们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是的,叔叔。”
“那你也是本地的吧?”
“是的,叔叔。”
杭序加完朱莉的微信后,走过来:“爸,走了。”
杭建业继续问陈墨缇:“你们怎么过来的?要不要我们捎你一程?”
“我们有...”
陈墨缇刚想说她们有车,就被朱莉打断:“我们打车过来的。”
陈墨缇猜出了朱莉的心思,但不打算拆穿她,就没再说什么。
“那我们送你们一趟。”杭建业问:“你们住哪?”
朱莉立马答:“我住爱乐花园,墨墨住蜜湖银墅,我们离得不远。”
“那刚好顺路,捎你们一程。”杭建业指着酒店外那台锃亮的黑色车,“我们车就停在那。”
朱莉:“那就麻烦叔叔和杭公子了。”
陈墨缇就这样被动地跟着他们来到车边。杭序依次打开了后座和副驾的门,自己再坐进了驾驶室。
杭建业一般坐司机后方的位置,正愁剩下两个位子怎么安排时,新郎母亲过来,把一根大红色电子蜡烛给到杭建业:“杭总,新娘那边有个习俗,来时的婚车走时要把蜡烛带走,还要伸到窗户外去,至少要伸一刻钟,真是麻烦你了。”
新郎是春见茶庄合作商的儿子,邀请了杭建业,杭建业就逼着杭序倒饬一番一起过来。他们来时,有辆婚车刚好抛锚了,无奈之下就委托了杭序的车来当婚车。
杭建业想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婚礼结束了还有各种习俗,但也表示尊重,接过了电子蜡烛:“没事,不麻烦的。”
新郎母亲:“那真是谢谢您了,今天招待不周,改天我另请杭总吃饭。”
有人喊新郎母亲。
“改天来我们茶庄喝茶,您先忙吧,我们先行一步了。”
新郎母亲走了之后,朱莉主动提出:“叔叔,我跟您坐后面了,可以帮您举蜡烛,免得您手酸。”
“也行。”
陈墨缇就上了副驾,朱莉跟杭建业坐后头,朱莉一上车就接过了杭建业手中的蜡烛。杭序打开了朱莉那边的窗户,方便她把蜡烛伸出去,然后启动了车辆。
杭序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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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把杭建业揽下的送人的活完成,他不关心其它的。
可杭建业话匣子一下打开,他笑着看向副驾的陈墨缇:“姑娘,你贵姓呀?”
朱莉以为是在问她,秒回:“朱莉,朱元璋的朱,茉莉花的莉。”
“姑娘,你呢?”杭建业坚持问陈墨缇。
陈墨缇这才反应过来,关掉手机,回头看,微笑回:“陈墨缇,耳东陈,水墨画的墨,缇是纟角旁加一个是。”
“陈墨缇。”杭建业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又夸:“这名字听着就很有文化,方便问下令父令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方便的。我爸爸是大学教授,不过已经退休了;我妈妈以前是政府单位的,不过在我高中时她因公殉职了。”
“抱歉抱歉。”杭建业连声道歉,“冒犯了。”
“没事的叔叔,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有这样的妈妈很骄傲,不觉得有被冒犯。”
“是啊,为人民无私奉献。”杭建业又问:“那姑娘你是在哪上的大学呀?”
“本科在上海上的,硕士在英国,去年毕业了。”
“英国?”杭序偏头看了陈墨缇一眼,问道:“英国哪个城市?”
“伦敦。”
“那挺巧的。”杭建业指着前座的杭序,“他就是在伦敦上大学的,不过他早几年就毕业了。”
陈墨缇“嗯嗯”了一声,去英国伦敦留学的可太多了,她回国半年里已经碰到五六个了,不足为奇。
杭建业继续问:“那你现在在哪高就呀?”
陈墨缇:“我刚通过烟草局的面试,过段时间就要到江山区烟草专卖局报道。”
江州市是一个二线城市,而江山区是江州市最大、最富裕、绿化环境最好的一个区,但不属于市区,偏郊区。
“能考进这单位,真是不错!”杭建业说,“江山区烟草专卖局离我们茶庄还不远,差不多五公里的路程。”
陈墨缇谦虚道:“还没上岗呢,不知道好不好。”也回夸:“你们春见茶庄在业界应该很有名,我爸的学生送了他一罐,他可珍惜了。”
“那敢情好!”杭建业心里都在计划要送茶给这素未谋面的陈教授了,对陈墨缇相当满意,继续询问道:“姑娘,冒昧问下,你生辰是几时呀?”
这问题问的,杭序有点听不下去了,道:“爸,人家跟你又不熟,就刨根问底的,多不礼貌啊!”
“不好意思啊,我这一把年纪了,就习惯问孩子们的年龄。”杭建业其实就想问生辰,甚至具体到哪个时辰生的他都想了解。
“没关系叔叔,我理解的,长辈问小辈年龄很正常,我今年25岁了。”
“25岁有对象了吧?”
“还没呢。”
杭序一脚踩了刹车,中断杭建业对人家问东问西:“蜜湖银墅,到了。”
终于可以下车,陈墨缇与杭建业道了个别就下车了,朱莉也跟着下车了。
车刚开走,朱莉就一把把蜡烛扔到非机动车道,抱怨道:“举了个破玩意,手都酸死了!”
蜡烛是圆柱形,挺长挺大的,要是哪个人骑电动车骑太快碰到的话,极有可能摔倒。
陈墨缇默默向前捡起了蜡烛,放到了垃圾桶旁边,兴许有拾荒的老人捡了去卖。
朱莉跟着过来,挽起陈墨缇的胳膊:“好久没看到过像杭序这么帅、身材这么好的男生了。不过这种男生肯定很多人追,说不定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能吧。”陈墨缇对此没有兴趣,通过今天,她对朱莉的印象也没之前好了。
“改天我来问问。”
“我先回去了,”陈墨缇把手从她胳膊里抽出,“我爸应该回来了。”
“好吧,我得打车回酒店把车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