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没吃早餐,饿着肚子干了一天的活。
到了晚上,虽然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但一想到早上少主大人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满心忐忑,强行打起精神来,等着少主大人的传唤。
成峤果然让人来叫她。
阿絮站在门外吸了一口气,稍微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才抬手推开房门。
一进去,里面只有少主一个人。
他懒懒地坐在桌案后面,就像平常那样。看见她,随意地招招手。
阿絮快速地小步过去,在桌案的侧边跪坐下来。
桌案上放着许多佳肴,虽然阿絮已经饿得快要流口水,但视线不敢在上面停留,仅仅是闻到食物的香气她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因为少主大人偶尔来了兴致,也会让人做些好吃的,所以阿絮并不奇怪,而是习惯性地跪坐在桌案边,等着伺候他。
然而少主大人却没有动,反倒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吃?”
阿絮疑惑地回望,有些不敢相信,小声地向他确认:“我可以吃吗?”
“废话。”少主大人又有点不耐烦了。
有一瞬间,阿絮怀疑成峤是不是在食物里下了毒,准备毒死她。
但她实在是太饿了,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最后试探着拿起一块糕饼,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她忍不住越吃越快,三两口就把糕饼吞了下去,甚至来不及细细嚼咽。
期间偷偷抬头瞄了成峤一眼,见他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便继续吃桌上的其他食物。
成峤胳膊肘抵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看她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口中却嫌弃道:“你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阿絮已经被他骂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攻击,她现在会自动忽略。
成峤换了一只手撑着脸,继续看着她:“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早上吃的垃圾东西强?”
下面人特意为他准备的丰盛菜肴,味道当然要比阿絮讨来的食物好得多。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诚实地点点头:“很好吃,多谢少主大人。”
成峤轻哼了一声。
等阿絮吃完,他没叫她收拾餐具,也没让她走。
阿絮有点无所适从,等了一会儿,才见他伸出手,对她道:“今天早上的戒指,给我。”
除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阿絮一直都是很怕他的,也不敢反抗,只能取出怀中的纳戒,双手递到他手中。
只见少主大人接过,掌心燃起一团幽蓝的灵火,那枚古朴的纳戒瞬间就被烧没了。
阿絮心痛了一下,但转念想想,少主大人可能是担心她拿着这样一个宝贝,会偷了云渺峰的东西藏进去。
之前青禾姐姐就因为被怀疑偷了东西,才赶出了云渺峰。
好在少主大人没有再追究纳戒到底是谁给她的。
只是在毁去那枚戒指之后,少主大人似乎还有点不解气,黑亮的眸子瞪过来,警告她:“以后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
……
成峤的生活基本上很规律,每个月会有一天休息,这天不去无涯峰上课,也不去回雪峰修炼,他会起得稍微晚一些。
相应的,阿絮这一天也可以多睡一会儿。
清早,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一团东西跳到床上,隔着薄被,重重地压在阿絮的腹部,一下子把她给压醒了。
阿絮揉了揉眼睛,果然看到绒绒正踩在被子上,“喵喵”地冲她叫唤。
五年过去,基本上不缺食物的情况下,绒绒已经长成一只大胖猫了。突然来这么一下,阿絮还真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将绒绒赶下去,嘴里念叨着:“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刚一开口,就感觉嘴里有点疼,好像是舌尖生了口疮(口腔溃疡)。
她虎牙略微尖长,偶尔不注意的时候会咬到自己,如果咬破的话会长小口疮。因为这个,小时候母亲没少提醒她。
已经很久没有犯过这个毛病了,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舌尖破了个小口。
阿絮没有管,准备等它自己好。
……
今天一整天阿絮都跟在成峤身边伺候。
等到天色将晚,成峤看完手里最后一本闲书,百无聊赖地合上,“啪”的一声扔在桌上。
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阿絮,她正在给屋内的烛台剪灯花。雕花的黄铜烛台有半人多高,恰到阿絮的胸口处。
几年过去,她身量长了不少,却还是瘦瘦的,穿着宗门普通的侍女服,一头长发半边简单梳起,其余柔顺地披在身后,低头侧身站立,昏黄烛光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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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而纤柔。
成峤出神了片刻,直到阿絮剪完烛台,转身朝他走来,才慌忙收回视线,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阿絮将他不看的书收起来,放回书架上。她不识字,只能凭着记忆放回原来的位置。
成峤看着她忙碌,突然想起来,她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没怎么说话。
虽然阿絮本来话就不多,两人的交流基本上是他问一句她才回一句。但她像今天这么沉默倒是罕见。
成峤直接问她:“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阿絮小声道:“生了口疮,说话会疼。”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也比往常慢一些。
“口疮?那是什么?”成峤有些好奇,“让我看看。”
这怎么看?阿絮有些尴尬。
成峤不耐烦地催她:“还不快点。”
阿絮看门开着,但外面没人,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有人进来,便走上前去,在他面前跪坐下来。
成峤看着她,等她的下一步动作。
阿絮双手交握,忍着羞耻,稍微把嘴张开,伸出一截舌尖。
成峤凑近看了一下:“什么疮?没看见啊。”
阿絮稍微后退,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只是一个小创口,少主大人看不见也很正常。”
“我再看看。”成峤有点不服气,挑起眉头,“你别是装的吧。”
阿絮有些无奈,这有什么好装的。怕他没完没了,只好再次伸出舌尖让他看。
成峤把案上的烛台移过来,仔细瞅了瞅,果然看见她嫣红的舌尖上有一道小小的白点,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见。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结果阿絮疼得“嘶”了一声,小脸皱起,眼泪都要掉下来。
“有这么疼吗?”这么一点点的创口,根本连伤口都算不上吧?成峤忽略掉指间那湿润的触感,嘲笑她,“会有这么奇怪的毛病,肯定是因为你整天乱吃东西。”
阿絮冤枉得要命,她每天吃什么,不都要看他的脸色吗?哪有机会乱吃,能不挨饿就已经不错了。
但她舌头疼,又不想理他,便没有开口。
看了看屋内的更漏,差不多是时候下值了。
阿絮转向成峤,正准备向他告退,却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语气有些奇怪地命令道:“你把舌头伸出来,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