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幽深的眸底漆黑一片。
月铃在知道她的过去后,没有多言,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她的故事很动人,她确实有些触动,现在,该回去把南夕救出来了。
这样,就能取回自己的魂魄了吧。
她所失去的魂魄与旁人不同,旁人失去了魂魄,意识会溃散、凌乱,而她只是失去一部分灵力,而这些灵力她必须早日收回来,因为她的降生本就是有目的的。
北夜向她走进,幽深的狭眸下泛起微微波澜,他问:“我们还要化作商户吗?”
月铃看了看他,意在暗示他可以不需要再伪装自己了:“你认为呢?”
“嗯?”北夜疑惑看向她。
月铃看他表情不像是假的,若是真不了解他的身份,怕真是信了,她在心中暗暗咬了咬牙,能够出幽域的幽灵,难道还不会藏匿行踪。
“罢了,我们还是施法回去吧。”既然他还是不肯透露太多,想来还是不太信任她。其实月铃真的是误会北夜了,北夜从来没有伪装过什么,他其实就是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现在已经清楚来龙去脉,是该回去破除南夕的封印了,上次不清楚前因后果,怕引起更多的事端,故此拒接了南夕的请求。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若是强行破开,南夕肯定会受伤,南棉既是施法布阵者,那么她一定有最好的方法破开封印,不过必要时,她需助她一臂之力。
月铃道:“我想,你也想了解她现在的状况。”
南棉低垂着头,她一言不发,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千年了,再痛苦的事都熬过了,还怕说句道歉?”月铃冷着开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方面冷淡淡,但是内心告诉自己主,她该说些说么,越来越奇怪了,按照她的性子,她应该是直接把南棉捉到南夕面前,索回魂魄,而不是站在这里解释。
南棉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是啊,还有什么比过去的经历更难承受呢?
“我跟你走,但是我想做一件事,做完后,我希望你可以悄无声息把我送回来。”
“为何?”开口的是北夜,他一直站在旁边,几乎不怎么说话。
南棉苦涩一笑:“你们不明白,我永远逃脱不了这里。”
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但月铃猜想八成是跟傀儡术相关。
月铃隐藏气息的时间有限,特别是瞒过王宫内的大内高手,后来北夜意识到,主动把这项任务拦下了,月铃会心一笑,看来北夜比她想象中多了一份信任。
其实月铃想藏匿行踪不难,难地是要藏匿南棉,明显,北夜做的比她更好。
他们安全落地,南棉把手放在胸前,她的眼中满是愧疚与担心,月铃开口:“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破开这个阵法。”
南棉转而看着她,点了点:“但是我现在身体虚弱,灵力怕是不够。”
虽然月铃提供了柳条治愈她身上的伤痕,但本源上的虚弱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
“你不必担心,我的借你。”
“破除封印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不知道你……”你的够不够,她有私心,希望可以借此让南夕出来,可她也知道,这将是一笔巨大的消耗,理应让她清楚。
月铃飞入上空,身上的衣服瞬间变成淡金色,她面容冷艳,皎洁如月,眸若星河,肤色冰晶莹彻,她抬起手,修长指尖凝结出一团白色的光芒猛然飞入了木棉的身体。
南棉在感觉到这份力量,先是一惊,如此纯粹的力量,她抬眼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有了猜想。
南棉向上空飞去,她挥动手势,成功结印,她默念咒语,周围的法阵瞬间显了形。
在漫长的等待后,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北夜来到了月铃的身旁,低声道:“她破不开。”
月铃自然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这个法阵本就蕴含着黑色的傀儡术,月铃不属于暗域,南棉不能完全接受,她转头看着北夜:“你可以帮她吗?”
不过很快,她就低下头,北夜又不是她的谁,确实没有必要参与到其中。
正当她准备强行施法破开时,恢复了原貌的北夜却是来到了她的前方,手心涌现出一团黑雾,这是北夜的灵力,与月铃截然相反,她的极致皎洁,而他是极致黑暗。
在接受到北夜传来的庞大灵力时,南棉大喝一声“破”,整个瞬间阵法就化为乌有,她平稳落在地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
她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终于破开了,现在只需要等南夕出来了。
月铃与北夜相继落地,片刻后,南夕飞了出来,她面色仍就有些苍白,她看到了南棉,心头一震,整个人僵在原地。
月铃缓缓上前:“南夕,你自由了。”
南夕弯曲着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木兮族最大的礼仪:“多谢!”
而南棉见到此景,会心一笑,随后转过身向远处飞去,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她们的姐妹情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断了。
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那个萧瑟凄凉的冷宫,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样,奶奶会好好活着,而南夕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棉儿!”南夕见状,赶忙追上去。
感觉事情已了,北夜问:“我们要回去吗?”
月铃笑了笑:“等会吧,我还有东西没取回。”
“要追吗?”
月铃视线停留在北夜身上:“你对她们的事情好像比我还上心?”
北夜慌忙摆摆手:“不,不是,我只关心你。”
“嗯?”月铃半信半疑。
北夜憋红了脸,平静的眸子好似泛起了涟漪,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呆了,他慌张极了,羽连说过,这个时候,应该解释的,不能让她有误会的机会。
“我……我……我……”
月铃奇怪看着他,“你怎么了?”看着摆手又脸红,手脚慌忙,她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于是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前。
冰冷的寒意覆盖在他的额前,他慢慢镇定下来,他目光灼灼看向月铃,把她的手从额头拿下,他猛吸一口气,郑重地开口:“月铃,我心悦你。”
啥?
月铃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她严重怀疑是自己幻听,她努力扯出一丝笑意:“北夜,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北夜鼓足勇气,决定不能再按羽连的法子继续了,太慢了,干脆道:“月铃,我心悦于你,”他顿了顿,“所以我只会关心你。”
月铃神情更加冷漠:“北夜,这个玩笑不好笑,而且我希望你能好好沉下心仔细考虑,毕竟,这是关乎一生的事情。”
她表现的淡定,好像全然没有收到他的影响,实则她的手心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这件事太突然了,她难以接受。
北夜不清楚,两个人的感情是循序渐进的,通过长时间的相处来换取彼此信任,尤其是对月铃这个神族来说,神族的表达都是含蓄的,外加他们相识不过几天,确实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她走的急促,北夜跟在身后默不作声,他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月铃冷着声道。
“那你可不可以说说话。”她的疏离感让他很不舒服。
月铃停下脚步,终是叹了口气:“以后你不要轻易对其他的女子说这样的话了,这样不妥。”
“我不说,我只对你说。”北夜的声音很小。
月铃冷着脸,她要忍住,他只是不懂,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等北夜在外面待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嗯。”北夜乖巧应道。
月铃想了想,“北夜,有件事情我想还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来历,你的能力,还有你的过去,在这方天地,都是不能说的。”
“嗯,知道。”羽连同他说过,在外面,他会是所有人的噩梦,可是,他本就是为了找月铃才出来的,其他人与他毫不相关,又怎么会跟噩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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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的词相关呢?
“你不想知道吗?”北夜俯身向前,月铃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声音低沉好听,眸子墨色翻涌,满是期待与渴望。
“我……”月铃推开了他,这太近了。
“我原名唤幽夜,是幽域的王。”北夜眸底阴暗幽深,凝结着令人胆寒的凌厉与寒霜。
月铃猛地清醒过来,身体紧绷,双手悄然握紧,他这是向他坦白了,他不会要杀了她灭口吧?
北夜戳了戳她的脸颊,温柔笑道:“铃铃,你跟我想的一样可爱。”
月铃瞬间阴沉下来:“你刚才在做什么?”霎时,她飞入空中,猛地转身,数不清冰锥向他袭来,北夜愣了神,硬是生生用身体扛了下来。
她怔了怔,她猛然飞下来落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反问道:“你怎么不躲?”
“你消气了吗?”北夜扯出一丝笑意。
月铃霎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她愤怒道:“疼死你算了。”
见她就要离去,北夜赶忙拉住她的衣袖,满是难受之感,他缓缓开口:“对不起。”
月铃微愣,转过身,慢慢替他治愈伤口。
北夜笑了笑,心里就像是被填满了,若是伤一次能够换得她的心疼也值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回客栈吧,”刚才月铃已经用灵力同南夕传递了消息,把相见的地点定在了她与北夜原先住的客栈,“你回去好好调息,我替你护法。”
北夜点了点头,默默配合着月铃。
客栈小二送来了饭菜,北夜与月铃此刻恢复了易容的模样,不过是通过灵力幻化的,毕竟面皮使用的时限只有一天,客栈小二只是普通平民,没有过高的修为,很容易瞒过。
“两位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好。”
“好。”月铃应道,客栈小二主动拉上门,退了出去。
“坐好。”月铃瞧北夜的视线一直往她这里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我为你护法。”
北夜乖乖坐下,开始运转灵力,月铃摊开双手,把体内的灵力传输过去,倏尔,北夜开口道:“我今天说的是实话。”
“哪一句?”北夜说的太多,有的过于真实,有的过于唐突,有的更是让她措手不及。
“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北夜感到背后的灵力停止了输出,他转过头去,月铃抬眼望着他,“我知道了。”她收回了双手,下了床。
北夜在心底暗想,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来历?我想,它应该是你最大的秘密。”月铃在一旁的凳子坐下,单手放在桌面,撑着下颚。
“它不是我的秘密。”
“为何?”她不是没有阅览幽域的书籍,幽域是六域之外的地方,它被一道禁制隔绝,不能出不能进,几乎没有人知其存在,就连神域归于混沌的天帝陛下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大约在十万年前幽域出过一只幽灵,引起了六域大乱,无数生灵在此期间惨遭屠杀,故此,六域下达了一项命令,凡是幽域的幽灵,一律格杀勿论。
只是时间流逝,过去种种皆数消散,唯有一本古经留在神域藏书阁中,留给后者观祥。
“不在乎。”他不在乎是否被发现,外面的每一种气息的是陌生的,也是弱小的,他从来就不放在眼里。
“你为何愿意来到这里?”
“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要找回来。”北夜本就是幽灵,他该是无梦无感,可是他苏醒后,脑海里总有什么在指示他,让他走出幽域,去寻那份失去的东西。
“你能动用几成灵力?”月铃想着,她不在乎北夜是否认真回答,但必须问上一问。
“七成。”北夜摊开手,手中的黑雾若隐若现。
“果然。”难怪忻儿会说,只要幽域之王不在受禁制约束,他在六域就将是无敌的存在。
“你会伤害这里吗?”
北夜疑惑看着她,“为什么要伤害?”他顿了顿,“我还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