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定婚期啦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三月。

    此时气温开始回暖,积雪也开始融化,那两个雪人此时处于冰水交融的状态,在阳光照射之下泛起水光。

    姬云绮睡了个懒觉,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她伸着懒腰往李明玙那走去。

    李明玙正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

    如今回暖的天气,他没那般怕冷,就又重新坐到窗边看书,只是周围需要围数个暖炉。

    不知他在看什么这般入神,竟没发现她出来。

    姬云绮心思一动就坏心起,她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他的窗外,然后忽然直起腰吓他一跳:“哥哥!”

    李明玙整个人一抖,手里的书都差点掉落,他抬头睇着她,笑骂她:“你想吓死我,你越发顽皮了。”

    “你吃早饭了吗?我正想去厨房瞧瞧。”得逞的她笑眯眯道。

    李明玙摇了摇头:“我也起来不久,见你还未起就想着等你一起。”

    闻言,姬云绮双手撑在窗框上,探过身子凑近他:“有想吃的吗?我去瞧瞧有没有,拿回来与你一同吃。”

    李明玙想了想,下不了解决,只好无奈道:“什么都行。”

    “那你等我。”说完她伸手给他拉上一点盖在腿上的锦被,然后往外走去。

    她在厨房寻觅了一会,多数是京城这边的食物,南疆带来的东西都已经吃完,下雪也不好运送。

    她随手拿了几个粉果和甜口的小酥饼,再舀一些清粥,转眼瞧见有一些红豆糕,又拿上几块,仔细装进保温的食盒里就往回走。

    她正悠悠往回走,接近自己的院子时就碰见王妃。

    王妃一见她就满脸喜悦:“正巧遇到你,方才宫里派人来了,钦天监择日你们的婚期五月十六。”

    姬云绮闻言算了算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月,其实他们早就在开始准备,所以也算不上急,只不过,她觉得果然还是圣上比他们急。

    她欣然道:“那婚礼章程何时能定好?我们早有准备倒也不会忙手忙脚。”

    “说是过几日礼部那边会出个章程给我们,鹘鹘还有两个月就能带着竹马回家了。”王妃眉开眼笑道。

    随后又想起一事,她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她:“对了,这是你爹托我一并给你的,说是你之前让他派人帮忙盯梢那家药堂,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在这里。”

    姬云绮接过纸:“多谢阿娘。”

    “我先回了。”王妃拍了拍她的头发就转身离开。

    她把纸收好,提着食盒就欢快地往院子奔去。

    她兴冲冲奔进院子,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跑到李明玙的窗外,一脸兴奋唤他:“哥哥!”

    李明玙听见她那急促的脚步声时就已经抬头望着她一路奔来,似那欢快的雀儿,他微笑着问道:“去个厨房就这般高兴,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是喜事,钦天监择日的结果来了,我们成婚的日子定在五月十六。”她一脸兴奋地应着。

    李明玙一愣,还要等两个月吗?他的那块红盖头都快要绣好了。

    但他面色如常,温声道:“两个月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姬云绮笑嘻嘻道:“没错!成婚后我们就可以回南疆了。”

    李明玙随着的她的话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一早就决定完婚就要启程回去的,所以这两个月其实不止是准备婚礼,还是他们告别京城的时间,而且还能趁早安排一些事。

    他想到今日看的书里内容,忽然有了个主意,他忽然转移话题:“鹘鹘你先进来商讨一点事。”

    “何事?”她虽好奇,但还是先脱鞋走进去房里,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走到他的躺椅边,贴着他身边坐到在边沿。

    李明玙拿出一旁似乎是记录路线的纸,问她道:“你之前说要通一条商路,有想过如何走吗?”

    闻言,姬云绮点了点头:“有的,南疆属于内陆地区,山路较多,所以暂时决定是同时多条短线,先通往周边几个州,比如蜀州的蜀川,以及旁边的宁州,古甸国那边收回来的地方也可以先试探开一条。”

    李明玙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双线并行。”

    姬云绮一愣:“双线?”

    随即她很快反应过来,她问道:“你想要一同开出水路北上吗?我曾想过,只是水路许多路段都是穿行于大山之间,恐有水匪,雇护卫的话成本就高出许多了。”

    李明玙点了点她的鼻尖,温声道:“你记得许菱接手他祖父的一部分产业的吧?其中就有一个商队,甚至是有实力走很远的,那么他们一定有钱。”

    姬云绮恍然大悟:“你是想要找许菱合作?两边分担雇护卫的钱,水路就划算得来了!”

    短路线计划得早,一时没想到和许菱联系起来,差点错失机会。

    李明玙望着她,眸子带有笑意,赞赏她:“鹘鹘不止打仗厉害,其余方面也很容易开窍呀。”

    姬云绮高兴得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欣喜道:“如此,我们中间还能路过临安等地,一次性可以卖出许多货物。”

    李明玙抬手回抱她,手掌顺着她的马尾:“如此,你赚得的钱会多一些,进入下一步扩建医馆与学院就能快一些。”

    随后他戳了戳她的肩,让她看那张纸。

    姬云绮懒得抬头,就如此趴在他的胸膛上转过头去:“路线图吗?”

    她懒懒地伸手拿着纸张看着,半响她眸子一亮,兴奋道:“或许我们可以在临安设一个类似仓库一般的总分销部,然后从临安开出一条南下路线一路往闽南和岭南。”

    李明玙闻言静默一阵,思考一番后也赞同:“确实可以,临安的位置不会太南也不会太北边,用于做总分销部很合理。”

    然后他眉目弯弯道:“不愧是鹘鹘。”

    “嘿嘿。”她有些尴尬地笑两声算作回应。

    姬云绮难得会感到害羞,她在李明玙眼中就是最好的,他总是不吝啬地夸赞她

    她平日里总是对他一副轻佻模样,但又很神奇地经不住夸,一个很奇怪的害羞特点。

    她抬头望了窗外一眼,提议道:“如今雪开始化了,马车行走也方便一些,不如我们去找菱姐姐商讨一番?”

    李明玙看出她有一点战术性转移话题的意思,于是轻笑一声。

    随后他也转头往外看了一眼,应道:“好呀,我也有将近三个月没出过门了。”

    闻言,姬云绮又露出獠牙,笑嘻嘻道:“毕竟你被我养得这般舒服,外头哪比得上我这金屋来的舒坦。”

    李明玙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她:“你就只想着把我藏起来吧?不正经。”

    不知她想起什么,撇了撇嘴:“反正你也不爱出门,藏就藏了,可惜被藏娇的美人不让我玩。”

    她又接着嘟囔一句:“还是喝醉的哥哥好玩。”

    李明玙马上就明白她是想起春节那一日的事,他被玩得几日不敢见人,一见到她就浑身不自在,几日不敢直视她与她讲话。

    姬云绮灵敏地察觉到异样,这个坏蛋不止不哄他还强行抱着他动手动脚,美名其曰让他习惯,逼得他眸子红红,直接闭眼不看她。

    之后他即使仍旧心里觉得无地自容,但逼迫自己面对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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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做到如常对视。

    他后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姬云绮为何行动力如此强,只是看些话本就把他弄得气喘连连,又逃不脱。

    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极为羞耻,他没忍住脸颊泛红,轻声骂她:“轻佻。”

    “哈哈。”又成功把人逗脸红,满足了。

    她雀跃得似得逞的雀儿,伸手拉着他坐起来:“趁着今日天气好,我们下午出发吧?再把岁欢一同约过来,她往后负责商路的,让她也来一同商讨。”

    “好的。”他应着就站起来顺从地被她牵着去吃早饭。

    *

    姬云绮上午派人去安国公府约陆岁欢去琼浆小院,姬云绮到时候会来接她。

    到了下午,姬云绮他们坐上一辆外观较为朴素淡雅的马车出发。

    外观虽朴素,里面却布置得很舒适,铺了软垫,车壁也铺着保暖的布料。

    姬云绮坐上去没多久又犯懒,干脆整个人躺在李明玙的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腰。

    见状,李明玙笑话她:“睡到日上三竿还困吗?雀儿可不似你这般爱打瞌睡。”

    姬云绮的胡说信手拈来,又调戏他:“没办法,偷看哥哥太入迷,看太晚了。”

    李明玙一噎,脸颊又泛红,轻声骂道:“偷花贼都没你敬业。”

    “那是偷花贼偷的花没你好看。”她笑嘻嘻堵他一句。

    越说越离谱,李明玙干脆不作声。

    百无聊赖间,姬云绮想起阿娘给她的那张纸,她忙翻出来展开。

    随后她微微蹙起眉,很是烦躁:“啧。”

    李明玙的角度看不清那纸上写了什么,只得问她:“怎么了?”

    姬云绮干脆把纸递给他看。

    李明玙看着也有些疑惑:“冬季最多人风寒,那药堂却不为赚钱,坚持说自己卖稀罕药,可也不见得卖多少。”

    再往下看就又觉得不解:“那个风尘仆仆回来之人似探亲去倒是没多奇怪,只是,数次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接触?什么病需要找这等稀奇药堂?”

    姬云绮无语道:“乱七八糟的,探子装作买药去试探那掌柜也没见什么异样。”

    李明玙问道:“丫鬟是安国公的?”

    “一会趁机问问岁欢打探一番。”姬云绮纳闷应道。

    李明玙犹犹豫豫半响,问她:“你觉得陆岁欢信得过吗?你知道我们数次遇见她其实都不太妙,虽然很有缘分。”

    这回姬云绮倒是斩钉截铁应道:“信得过的,我对人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很容易就凭直觉迅速判断那人的品行。”

    “那就好,那就只需打探一下她的姐妹或许就可。”李明玙听她如此说也就放下心来,他向来很相信姬云绮。

    然后又听她贼兮兮道:“就像我抓周礼,凭本能走向你。”

    李明玙听后静静地低头望了她许久。

    他想,确实是凭本能走向他,然后就是结缘一辈子。

    姬云绮伸手摸向他的脸颊:“怎么了?忽然这般安静地出神。”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紧贴着脸颊,用心感受那带着薄茧又温暖的手掌,他勾起一个微笑,温声道:“只是想,你总是不会有错的,我在这世上最能相信的就只有你。”

    姬云绮嘚瑟道:“可不是嘛!我眼光总是很好,你看我一眼选中你,带回来当娇花养得多香甜。”

    很好,一句话又把李明玙的沉思感慨给打破。

    她又在内涵那日他那日差点被吃掉,虽说只是吻,但她总说很香甜。

    登徒子!

    他再次骂她:“正经不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