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天才蒙蒙亮,房间内依然一片昏暗。南允真翻了个身,发现手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身上被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舒适家居服。身上的疼痛和脚上的铁链提醒了他昨晚经历了什么,他坐起身,抓着床沿边的铁笼,整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深吸了几口气驱散了满心的负面情绪后,他开始思考:姜盛真的是当年的掌舵者吗?
姜盛那么年轻,十五年前他也还是个孩子啊,或许他不是当年的那个人,或许是我太冲动了?
想到这里,南允真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喜色。
“允真,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姜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南允真连忙转身,看到了坐在前方阴影里,手中拿着一叠资料的姜盛。
南允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无端地觉得他那十分松弛的姿态有些可怕。
“姜盛,您多大了?”南允真问道。
“三十五,”姜盛轻笑一声,开了口,“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十五年前,我已经掌舵了。”
南允真难以置信,刚刚松了口气的心情瞬间跌落了谷底,他拽紧了床单,眼眶渐渐泛红,心里仍然在为姜盛辩解:姜盛看上去只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怎么就三十五了?十五年前即使已经成年,但二十岁怎么就能有能力掌舵了?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姜盛抖了抖手里的资料,说道:“南尚赫,你的父亲,我记得有这一号人,二十年前以低价收购海外废钢,高价转卖国内炼钢厂起家,五年内就积累了不少资产,可后来得罪了人,被人以走私的名义扣下了大量的货物,国内的合作方也陆续被威胁,最终导致你父亲的企业破产。”
“所以......”南允真盯着自己撑在床上的手,滚落了几滴眼泪,“所以得罪的人是你?”
“不,”姜盛笑了,“二十岁我接管金山商会时,你的父亲已经破产了。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向金山商会借了一大笔钱来周转,最后却携家带口消失无踪!”
“所以!”南允真猛地抬头,拖着铁链扑到了床尾,重重地撞击在铁笼上,愤怒吼道:“所以追债人真的是你??所以是你逼死了我的父母?”
姜盛不为所动,偏了偏头,语气轻松地说道:“也许吧,毕竟时间过得太久了,我也记不清当年亲手处置过的人里,有没有你家了。”
“我要杀了你!姜盛,我要杀了你!”南允真抓紧了栏杆,痛苦又愤怒地吼道。
姜盛起身,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然后走到铁笼边,捏着南允真的脖子抬起了他的脸,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非常非常喜欢我吗?你真的舍得杀了我?”
南允真一把抓住姜盛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我舍不舍得?你可以进来试试!”
“呵!”姜盛嘴角扯起了冷笑,“若是我进来了你却杀不了我,想让我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铁笼门被打开,姜盛钻了进来。铁笼里空间不大,完全无法站立,南允真躺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看着如一头猛虎般靠近的姜盛,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反应让姜盛微微一愣,眼前近在咫尺的人,通红的眼眶外还挂着泪痕,皮肤苍白毫无血色,脸上的神色痛苦又脆弱。这个样子,非常好欺负,姜盛心里简直喜欢极了!脑袋还有点发晕的他心想,此时就算南允真拿着枪指着自己心口,都得把他扒光!
南允真的状态非常不好,冲动地放了狠话后,他才发现手无寸铁的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再跟姜盛打一架,而且情绪的过度激动也让他的精神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断定此刻的自己是杀不了姜盛的,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能放弃。
他勾着姜盛的脖子猛地抬腿,将脚上的铁链甩到了身前,伸手拿住后迅速套上了姜盛的脖子,企图把他勒死。
姜盛手一松,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南允真身上,他扯着脖子上的铁链猛地发力,将铁链扯掉后按住了南允真的手,从腰上拿出手铐,将南允真双手铐了起来。
“姜盛,你要做什么?!”这是一个□□,南允真根本无力挣脱。
“你知道的,”姜盛撕开了南允真的衣服,俯下了身。
......
整整一个白天,十二个小时,姜盛都没离开过铁笼。这一次,对于姜盛是无比的享受,但对于南允真,却是碾碎他全身的煎熬。
他被摆出了各种姿势对待,到最后,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
姜盛跟疯了一样,不论南允真如何谩骂和哀求都不肯停下来。最后,床上被弄得凌乱不堪,被扔在床上的南允真失去了意识,再度陷入了昏迷。
姜盛离开了房间,没有锁上铁门。
房门外,一位口风很紧的私人医生已经待命一天了,姜盛挥了挥手,让医生进入了房间。
同样候在门外的姜明贤抬眼瞥了眼姜盛脖子上的抓痕,然后垂下了眼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姜盛命令道。
“十五年前,您刚掌舵的时候清理了商会积累的烂账,您得知南尚赫一家是被陷害后,就用一笔来历不明的黑账填补了南尚赫的欠款。”姜明贤缓缓道来:“当年,上任掌舵者李在元下台后被逼得走投无路,就纠集一部分手下四处讨债,所以南允真的父母很可能是被他逼死的。您后来亲手解决了李在元,所以说起来您不是南允真的仇人,而是他的恩人。”
姜盛只是嗯了一声。
姜明贤微微一怔,瞟了眼门口,问道:“所以您为何要这么对他呢?”
“就凭我对他的大恩大德,让他陪我玩玩怎么了?”姜盛斜眼看了过去,姜明贤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待姜盛走远后,姜明贤才抬起了头,叹气道:“您要真的只打算玩玩儿,那我也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