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
“说出来你们不要害怕,我可能因为海难穿越了。”
只记得自己名字叫d的女人沉痛道。
自从那天在走私船上醒来,得知自己闯入了一起黑吃黑的犯罪现场,半个月过去了,她十分的镇定。有着垂落的黑色直发与玩味红瞳的男人名叫森鸥外,自称是□□的医生。
他的助手分别是一对少年男女。芥川的发梢挑染成白色,脸颊瘦削,衬托得眼睛又大又圆,还喜欢故作凶狠地瞪大得更厉害。
至于初次见面时他们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她再次提起时,对方居然不承认了。她在心里存了一个疑影,暂且不提。
顺便森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初步的体检:抽血,语言能力,智力等等一堆令人昏昏欲睡的项目,最后得出结论。
“完全没有找出失忆的理由呢,托了体制内的朋友检索你的档案也完全没有找到,”他似笑非笑地看她,“您还记得什么?”
“好吧,”她琢磨地说,“我应该和横滨当地某势力的医生是最好的朋友,那个人是你吗?”
森鸥外:“……?”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森:“织田君呢,您也不记得了吗?”
“我应该记得他吗?”
不知为何,对方看起来格外高兴。
“是您死去的前夫,”森医生一锤定音,“一段非常轻率且短暂的婚姻,毫无记忆点可言。他生前不仅胸无大志,还抽烟,喝酒,对您也不算好。不记得他是好事。”
总而言之是被收留了。
对方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安顿下来。
她提过一回找工作的事,被森先生以失忆养伤为理由婉拒了,也从来没有提过让她回报。
有一天半夜喝水,她路过医生的办公室,看见他对桌上一张黑发鸢眼的青年照片愁眉苦脸:
“他是谁?”
森:“您死鬼老公的朋友哦,就是经常拉他去喝酒害他染上恶习的那位。想起什么了吗?”
她老实说:“总感觉看见他膝盖有点痛。”
她的膝盖的确有子弹的疤痕,女人淡漠地将照片拿起来:“他挡了森先生的路吗?”
森鸥外刚想说没错,这个小王八蛋是叛徒,跳槽到了我的对家。黑发的女人将照片收起怀里:
“我替你把他杀了,这样一来这些日子承受的关照,欠下的开销算扯平吗?之后我就可以走了吗?”
森鸥外:“……”
即便是他,也不免生出喜从天降的意外感。
她嘲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么惊讶呢,你难道不是故意让我瞧见的吗?”
他瞳孔放大,把手放在她的脸上:“问了一圈,居然只有美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手党家族听说过您,除此之外踪迹全无。”
“您是我的辉夜姬吗?”
他看起来太贪婪了。
总而言之,忘记自己名字的女人跟踪起一个名叫太宰治的男人。
早上他走出家门,她就一路开始追踪。亲眼看见一路上他跟海鸟打招呼,跟狗吵架,被书店质问什么时候能还钱。最后跟着他来到一栋红砖大楼附近的小巷。
据镜花说,她被发现时身上只带了一件物品,就是一把捷克制的手枪。
青年的眼睛睁大:“肆——”
“这是什么新型的骂人手段吗?”她狐疑,“正经人谁会拿数字当名字?既然如此我姓什么?”
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是伪装吗?不,听这个口气是你没错。”青年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姓氏,然而,你忘记自己对我的承诺了吗?”
“你能提醒一下我吗?”她礼貌地说。
青年安静了一会儿,干脆道:“没错,你承诺过要回来跟我结婚,代替你死去的老公,也是我的朋友照顾我。”
她:“???”
她现在有了肆这个疑似的名字。
“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她挽起一侧的裤腿,露出膝盖上泛白的疤,“是你造成的吗?”
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她站在他身边,脚底沾着温热的血,蹲下身捏住青年的下巴,将枪口对准对方的太阳穴:“抱歉,我已经接受了森的委托。据说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一名医生。”
太宰:“???”
在她扣下扳机之前,一旁的绿铁皮垃圾箱传来响动,一个身着平价优衣库沙色外套的红发男人掀开盖子,茫然地看清了眼前的凶案现场。
“织田作!”这个世界的太宰几乎热泪盈眶。
他死去友人的同位体打了声招呼,注意力仍然放在她身上:“我知道太宰有时候会很讨嫌。”
“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杀死他吧?”男人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再想想呢?”
“好吧,”她彬彬有礼地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织田作&太宰:“……”
他看起来很无奈,试图将手往口袋里伸,被她持枪威胁叫停,命令他将双手举起来。
织田作眨了眨眼睛:“原来你喜欢玩这种play吗,我们回家玩行不行?”
太宰自告奋勇:“带我一个,我很擅长扮演惊慌失措的人质。”
“对不起,你们俩能都闭嘴吗?否则我就开枪了。”
作为动作示范,她将一枚口袋里的硬币抛向半空,头也不抬地将硬币在空中射穿。
这两个人的目光竟然越发的爱慕和缱绻。
肆:“……”哪里来的抖m。
“我不会伤害你,”新出场的红发男人说,“我的口袋里也不是武器,你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呢?”
想了想她问:“是一条毒蛇吗?还是毒蝎子,你想诱导我自寻死路吗?”
织田作:“……”
“这样吧,”她粗鲁地推了一把太宰,“你去摸他口袋里的东西,告诉我是什么。”
是一本书的形状,太宰说,我可以拿出来吗?
在她接过黑色皮革手帐的一瞬间,记忆涌入脑海,名字与人格归位,她的枪扑通掉在地上。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说话。
织田作注视着她:“很抱歉,以这样一种方式让你回想起了一切。明明你在任何一个世界都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更好。离不开你的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才对。”
“不,”闻人肆说,“逃避总该有个限度,是时候该回家了。”
太宰治一手抱着自己受伤流血的膝盖:“真的很疼,能带我一块儿走吗?我不想孤零零地被扔在这里。”
“在此之前,”她露出一个微笑,“你知道森先生保险柜的密码吗?太宰,我们要去偷一样东西。”
太宰说:“那个混蛋使用的是指纹密码,别担心,我早就把他的指纹拷贝来了。”
于是他们三个偷走了这个世界森先生的异能开业许可证。
【森鸥外】
闻人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异能算账。
异能少女不能离开,因为她是本体在这个世界的锚点,也是闻人肆没有被异世界最终同化的原因。
“出来,”她杀气腾腾地对躲在森鸥外背后的异能说,“我要杀了你,森先生拦我,我也会杀了你。”
女孩子从森背后探出脑袋:“天呐,她好凶,不像我,我只会心疼森先生~”
闻人肆:“……”
那是在很久以后,她们最终在打架,谩骂,痛哭流涕,以及一个拥抱中回归了彼此,合并回了一个人。
森先生突然笑了一下,露出回忆的神色:“知世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闻人肆:“……”
她的表情茫然,几秒后几乎尖叫起来,这一点几乎像她的少女时代了,非常的可爱:
“那个小叛徒,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我要把她变出来再杀她一次。”
这是她出生时的备选名,差一点她就要叫闻人芝士了。
[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也亏是森鸥外才理解了这个名字的含义。
他义正严辞地指责她:“真是的,怎么连自己的异能都欺负呢,叫人家星期四多难听。”
还好只有森鸥外巧言令色地从她的异能嘴里骗出了这个名字。
森鸥外听她威胁自己,说出去的话就杀了你!
他当然不会泄露只有他才知道的珍贵情报。
【太宰治】
太宰回到家,发现客厅的墨绿沙发上多出一个男人,血顺着他的西装裤腿流下来。太宰大惊小怪:
“你是谁呀!别死我家里行不行?知不知道血弄到地毯上很难洗。”
闻人肆问:“你的医疗箱在哪?”
结果医疗箱里只有过期的蟹肉罐头,问太宰平时他的干净绷带藏在哪儿?他一脸无辜。肆只好出门去了一趟药店,太宰冲着她的身影大喊:
“买盒创口贴和芦荟胶回来就行了,不用对他太好。”
门一关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不喊疼了,阴森森地磨着牙:
“你的运气还真好。”
太宰得意洋洋:“没办法,像我这种爱撒娇的男人就是天生好命。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快点滚回你的老家行不行?”
男人说:“谁让肆在失忆的时候打伤了我,主动提出要照顾我。”
“她为什么打你?”
太宰联系起了线索:“你居然敢伤害她?坏东西!肆为什么不杀了你!”
他居然品尝出了一丝诡异的甜蜜:“她忍受你,完全是因为我!别太自以为是了,你这个冒牌货。”
“从接触那本日记的一刻,我的脑海就多出了和她有关的你的一切记忆,”平行世界的武侦宰也甜蜜地笑起来,“她确实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人。难怪你撒泼打滚,难看成那个样子也要挽留她。”
“嗯嗯,”土著太宰说,“所以你什么时候滚?以及你说的日记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了,”平行世界的太宰说,“从今天起,她就相当于我推,你不过是我的皮套罢了!”
太宰:“???”-
有一天,失去朋友的武侦宰照例来串门,发现公寓里多出一个身着黑大衣和红围巾的男子。想了想他说:
“哦,你是那张十五岁体验卡。”
首领宰:“?”
武侦宰礼貌地问:“你不是打算要去死吗?”
“太宰!”他被闻人肆揪住耳朵,“不可以对他说这种话!他被织田作吼‘我没有被敌人称为朋友的道理’已经够可怜了。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首领宰对他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擦了擦眼睛,一只手拉住闻人肆的衣袖:
“不怪他们,是我来得不巧,如果肆姐你迟一步来,我现在已经从天台边缘跳下去了。也就不会给哥哥们惹这么多的麻烦。”
太宰们:“……”
真是臭不要脸啊。
【中原中也】
是和中也在一起的if线!
总而言是,又一次,中原中也被自己的恋人从床上踢下去。
“你怎么回事?你这个女人。”他大声抱怨。
她抱着被子看起来很心虚:“主要是还没习惯床上多了一个人。”
出门工作的时候她会拿着一只刚开封的口红,在他雪白衣领上描一道。
中也抱怨着,试图用拇指抹去,可惜口红的痕迹扩大得更离谱了,指腹上也沾上了红色。
“当然是,标记所有权。”
她理直气壮地说:
“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