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持剑挑开了前面三人的武器,将人带到安全处。又一声尖叫,风之念回头看到一个鲛人的长大嘴巴,半截舌头再不能什么好听的声音,瞬间毛骨悚然。花染吓得回魂,立刻开始近身擒拿抵抗,两人一前一后,抢去门口。
正在此时,鲛人蓦地散开,飞速游到在半空中,拉开一张渔网朝他们扑来。刹那间,风之念催使风铃,将鲛人身上散发的妖力渐渐净化成灵气。莲瓣飞旋,四个鲛人的动作微缓,定在空中。然而,风之念的内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靠自身内力净化四个鲛人的妖力也只能坚持短暂的一段时间。
花染道:“我们快走吧。”
他撬开门缝,风之念抓住他的肩膀,闪身出去,道:“闭眼!”
两人冲出光阵,一路飞奔,游出洞口。风之念来到沙滩上,看着西北方向的千纫岛,发觉在他们慌乱中竟然找到了另一条通路,来到了翡城地界。
对岸栓马的地方被月泉湖阻隔,风之念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个小舟渡回去,只见花染吹哨声将坐骑召来。月影下,这两匹马在远处闻声挣脱绳缰,跳入湖中,不一会儿,就游上了岸。它们一边甩着尾巴上的水,一边发出咴儿咴儿的声音,如两颗粗枣树摇晃着跑来。
花染摊坐在地上,庆幸道:“还好这马哨没有弄丢。”他起身来到马儿面前,却发现这两匹马都对着沈念亲热,道:“我们快回去把这件事情禀告阁主吧。”
风之念却道:“你在湖底时说这件事情是由翡城安家来管?”
花染道:“嗯,但这件案子都拖了三个月了,翡城的人一直没有公布进展状况,要是在没人去管,那些鲛人就要灭绝了。”
风之念想到千纫岛的瘟疫,又想起凤阳坡的事情,当年陆伯伯带着医师和药品一去就是小半年,问道:“拾音阁的事情为何由翡城插手?”
花染登时迷惑,道:“这千纫岛和月泉湖早在两年前就划给了翡城啊?怎么,你不知道?”
势弱才赔款划地,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拾音阁竟然将灵力最强的地盘,甚至是家门口的祖产给了别人,沉闷道:“哦,我忘记了。”
花染不知她失去了三年的记忆,更不知她就是风之念,只认为她也对翡城近年来的行事作风愤恨,当即正色道:“阁主和陆姐姐都在拾音阁,我们骑马从这里绕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此时凸月渐盈,风之念眺望银光闪闪的湖面,道:“你去吧,我还不太想回去。”
花染转念一想,问道:“你是还想要去海底城收服风铃吗?”
风之念:“嗯,我答应了你们老阁主,一定会收回风铃。”
花染知道她的内功外法都要高于自己,但看她的背影孤单中又有些落寞,劝道:“那我们回去找沈大哥,找陆姐姐一起来不会胜算更大吗,你一个人去对付那些鲛人,也很危险的。”
“谁说我要一个人去了?”风之念拿出护心鳞,笑道:“我是怕风铃在逃了,你带着证物去找人,我在这里守着。”
她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等耗完的内力再恢复一点后再独自下海,回头看花染还在犹豫,又道:“你晚通报一刻,我们就晚抓到凶手一刻。”
闻言,花染立刻翻身上马,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觉得身体沉重,好像突然变得又累又困。
风之念找到一处背风的礁石下打算运功,但听身后扑通一声,马背上的人直挺挺地摔了下来。她急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你感觉如何?”
花染眼皮半睁,道:“好困,好困。”
风之念搭脉时看到他的外衣被划破一条半尺长的口子,右手腕上出现一条浅浅的伤痕,淡紫红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小臂,问道:“你在海底时有没有吃什么东西,或者触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花染猛地想到湖里曾死过一百个多个人,脸色由青白急转墨黑,道:“我不会去吃里面的东西的,但确实碰到了鲛人的刺钩。”
风之念:“你这是中毒的症状,我带你去找大夫。”
她小时候和白景和学了两年针灸,会把脉和认穴,但医术不深,不知花染所中何毒。
花染虚弱地点头,用尽所有的力气重新爬上了马背。
风之念用绳子将人稳稳地绑住,跨上另一匹马,带着人向东方疾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镇上的犬吠声此起彼伏。
风之念敲了七八户人家的门,但沉睡中的人被叫醒后都没有好脾气,被骂了一条街后又转入一条小巷,继续敲门去问医馆所在何处。
终于她遇到了一个睡眠较浅,且愿意起床开门的大善人。
风之念不想胡乱的去找医馆浪费时间,一看门缝里有光,立刻把手里的夜明珠递出来,诚心道:“我们不是敲门鬼,是过路活人,我弟弟生了急病,劳烦告知哪里有大夫?”
屋里的人没有说话,但默默地将门板移开。风之念经历了渔村那一眼后,胆量恢复了许多,在原地站定,心想就算有糯米撒出来,也绝对不能后退半步。
一位光头白须老人点着油灯,卸掉第三块木板时,道:“这儿就是,进来吧。”
老人虽然语气不善,但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一眼便只是位医者。风之念闻到一股独特的中药香气,抬头又看到匾额上写着‘四诊堂’三个字,急忙跟着走进堂内,弯腰行礼道:“无意打扰老先生好梦,请您问诊。”
老人看了一眼门口马背上垂着四肢昏迷的人,道:“你们哪里来的?”
千纫岛三个字卡在嘴边,风之念道:“朝雾阁来的。”花染身上的衣服足以当作身份证明。
话不多说,老人喊起大徒孙帮风之念把人抬了下来诊断伤情。
而检查完花染的伤势后,老人脸色骤然变得肃重,对徒孙道:“快快,拿绳子来,他这毒发起来就要发癫啊。”
风之念先点了花染的定身穴,又和一个小药童重新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担心道:“老伯伯,此毒何解?”
老人道:“鲛人被人血污染皮肤溃烂后会释放保护素,而沾染在人身上即是剧毒,要是有染在伤口处,毒素就会扩散麻痹神经,半个时辰内昏死过去,等毒侵入脑,人醒来后就会癫狂而死。”
风之念顿时警铃大作,道:“请您救命!”
老先生:“十颗鲛珠,研磨成粉,内服外敷,最多一个时辰后你要是能拿来,那这人的命还有救。”
想起花染的乾坤袋,她跑出门去马背上翻找,但里面一颗鲛珠都没有,又想重去海底城,但风之念的内力和时间都难以支持,只得折返回到药堂里,问老先生道:“这鲛珠可解百毒十分难得,何处可以寻得?”
打着哈欠后来的小药童道:“从哪里伤得就从哪里寻呗。”她站在师爷和师父的身边,满脸不情愿地递送金针救治花染,语气不善道:“你要不是去海底城去打扰鲛人,你弟弟又怎么会中毒,看来朝雾阁人也不都是好人。”
风之念的愧疚之心油然而生,不想过和小姑娘过多争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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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向老人行礼,保证道:“我们确实是去了海底城,但我以性命保证,我们绝无恶意,也没有伤害鲛人半分。”
在世人的心中,鲛人的地位紧次于神山仙子,因为拥有神器海螺,有海神之称。然而,现在他们都尚未得知湖底鲛人妖化,所剩无几的实情,风之念也不知为了防治瘟疫,镇上药堂和医馆所存的鲛珠几乎耗尽的情况。
镇上私户中留存的鲛珠都是救命的丹药,更是千金难换。
老先生对大徒孙道:“你陪着姑娘去镇上的医馆找鲛珠,要是他们不给,就让他们当我这个师父死了。”
老先生是药灵山的第二代弟子,还算是白景和的长辈,镇上所有医馆的大夫几乎都是他的徒弟。
路上听完马药师简单的解释,风之念心道:今晚确是不幸中的大幸。
半个时辰后,他们从镇上最后一家回春医馆走出来,终于凑到了八颗。
风之念:“时间快来不及,我们先拿这八颗回去吧。”
马药师:“师祖说十颗,一颗也不能少,分量不够,也不能起效。”
风之念又发起愁来,且不说从花染身上找到的银票只够买半颗鲛珠,其他都是赊账买的,这已经是镇上最后一家诊堂了,还能去哪里找鲛珠呢?
小药童从马车里露出头来,道:“还有一个地方,只是看你敢不敢去了。”
风之念:“何处?”
“不可。”马药师显然和小师妹想到了同一个能拿到鲛珠的地方,但还是立刻打断道:“万万不可。”
重新看到希望的风之念道:“救人要紧,那地方远吗?有鲛珠可拿吗?”
小药童道:“裙上坠着的,脖子上挂着的,发钗上镶着的,那地方的人用鲛珠和普通珍珠一样,奢侈得很呢。”
风之念急欲再次发问,马药师再次制止道:“不能去那里。”
风之念:“为何?”
马药师道:“那地方,那里面的人……里面的人虽不是青楼女子,但她们的楼主却是位不好惹的人,去那里求鲛珠,是万万不能行的。”
风之念:“你只需告诉我在那里便是。”只要能拿到鲛珠就行,她并不怕得罪人。
但小药童被师兄死死盯住,不敢出声。
正当她深感焦灼之际,一道轻笑从巷口传出来:“我这惊鸿楼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这么害怕作甚?”
看到来人晃悠悠地走上大街,身穿湖蓝色的鲛绡龙纱,头戴宝石抹额,腰间还挂着个酒葫芦,一副酒鬼模样,风之念登时皱眉问道:“你们说的楼主就是他?”
小药童一个飞身钻回了马车里,又从窗帘处露出个脑袋,脸上的表情好奇又害怕。
马药师侧身挡在了风之念的身边,眼底满是惊愕和愤恨。
安逸风又扬起那标志的月牙笑,道:“没错,就是我呀。”
自眼前的人在镇上开设惊鸿楼以来,马药师每日都会听到他做过的‘好事’。这位因顽劣被流放在外杀妖五载的少城主,长大回城依旧随心所欲,好听些是风流倜傥,玩世不恭,但骨子里高调夸张,肆虐残忍的本性却再难改变。
前三日在惊鸿楼顶被安逸风逼着跪跳下的三位妙龄少女,生前都被挑断手筋脚筋。而如今,他眼睛又直勾勾地又看上了马药师身后的人。
如沐春风的皮囊,狂傲狠戾的心肠。
满身酒气的安逸风藏着眼底的三分试探,不紧不慢地走进,轻佻道:“好久不见啊,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