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人不止江何。
异化社海市分属部门基地,在昨晚仿佛遭遇了一场血洗,当晚在基地中的所有人全都死掉了。
死状和江何如出一辙,都像是被什么切割过似的,碎成了很多快。
从现场痕迹来看,没有发生过打斗。
也就是说,他们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杀死的。
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特殊事件应对部。
能在海市分属部门工作的成员,实力都不容小觑,什么样的人物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基地,在短短一瞬间杀死所有人?
更何况其中还有组长江何。
难道有什么超出现有等级的异种诞生了吗?
异化社高层因此震动,调了许多其他分部的成员来海市基地调查。
江礼在外市执行任务,赶回现场的时候,侦查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监控虽然完好,但是没有拍下任何奇怪的迹象,并不像异种作案……”调查员说,“我们调查了当晚在海市的所有部门成员,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没人有作案动机和时间。这个案子既不像是异种做的,也不像是异化者做的。”
江礼没有说话,打开调查资料,在看到“江何死亡报告”的时候,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异化属性’的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不同的异种和异化者发动能力后,会留下不同的能量波动,每个个体的能量波动都有鲜明的特征,他们称之为“异化属性”。
异化属性就像DNA一样,可以用于对比检测,锁定目标。
“结果还在分析中,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这个案子疑点重重,留下的线索并不多。
从案情上看,凶手似乎是冲着整个海市分属基地来的,像是一种示威,并非特定针对某个人。
但江礼并不这样认为。
几天前,哥哥江何曾经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那时他正在外市执行任务,为了不打扰他,江何也没说太多,只是让他注意安全,完成任务后早点回学校上课。
电话最后,江何说:“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上次你说的那个女孩子,白栀,她有点不可思议……你知道么?检测器显示,她身上的异化指数竟然自始至终都是0%!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堕落成异种了,她也不会异化。”
这种情况的确非常特殊,因为从没有人的异化指数能低到0%的程度。
但异化指数低意味着她不会异化,也意味着她没有威胁,或许是考虑到她还是个在读高中的小姑娘,江何并没有上报这件事。
江何死前,最后一个任务的执行地点,是兴和小区。
堕落成异种的,是他们的同校同学苏玥。
而白栀在当天下午放学后,去兴和小区给苏玥送过试卷。
当时“苏玥”已经变成异种了,可是去见她的白栀却没有死,反而完好无损地回家了。
白栀。
江礼的视线垂落到这个名字上。
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琉璃般明澈的眼眸,那张秀气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之后几天,栀栀没再见过凌漾。
他仿佛是连装都懒得装了,连着好几天没去过学校,不去学校也不回家,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去干嘛了。
那晚栀栀本来打算雨停就去报警的,可是第二天打开卧室门,她才发现尸体消失了。
不止是陈远山和“苏玥”的尸体,开枪留下的弹道、地板上的血迹、浸湿地毯的水渍……所有痕迹就像原地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座别墅整洁明净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原本被破坏的物品也完好无损。
……是凌漾做的吗?
她不确定。
但是紧接着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没办法报警了。
原本,她去警局报警,说“昨晚有怪物袭击了我”,哪怕别人一时不信,看到现场怪物的痕迹,也会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
但现在,现场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监控和目击者,又没有留下遗体证物,甚至连打斗痕迹都没有,就算她去报警说有怪物,别人也只会把她当精神病。
甚至,还可能会把陈远山和苏玥“失踪”的原因算到她头上。
因为当晚他们最后活着的地点,的确是她家。
如果想把一切说明白,就得把凌漾怎么救她的事告诉别人,可是……他看起来像是拥有了超能力似的,栀栀很害怕自己告诉别人之后,凌漾会被抓进实验室解剖研究。
她只能暂且搁置这个问题。
凌漾家里养了两只小狗,是他们一起捡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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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只棕色的,叫“小咖啡”,一只纯白色,叫“小奶糖”,当时栀栀父母还在家,不同意她养狗,凌漾就把两只小狗带了回去,一直养到了现在。
但现在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为了防止小奶糖和小咖啡被饿死,栀栀决定把两只狗狗抱回自己家照顾。
这两只小狗是栀栀捡到的,她经常陪它们玩,两只小狗都很喜欢她。
见到栀栀它们高兴地扑过来,一边舔她一边冲她摇尾巴,她一招手就欢快地和她走了,看样子是完全没想起自家主人。
抱回小狗后,栀栀挨个抬起它们的爪爪检查了一下。
这几天它们似乎没有被渴到饿到,油光水滑的,精神状态也很好,还开心地叼着玩具围着她转,要她陪它们玩。
只是还没玩多久,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咖啡胆子小,感觉到有人来了,立刻躲在栀栀怀里瑟瑟发抖,小奶糖则跑到了门口,开始冲着门外的人大叫。
栀栀也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先把小奶糖和小咖啡都抱回了安全的屋子里,才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三个人,他们都穿着黑色制服,气质锋锐仿佛利刃,其中两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左右。
但最年轻的还是为首的那个人。
“……江礼?”栀栀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来啦?有什么事吗?”
明明在学校里经常会见到,但栀栀差点没认出江礼来。
眼前的少年似乎清瘦了一些,五官还是一如既往地精致秀气,只是肤色有种别样的苍白,衬得他瞳仁愈暗。
倒不是容貌上有多大的变化,她差点没认出他的原因,是他的气质。
以前的江礼就像是云雾中高耸的山峰,冷峻又神秘,模模糊糊看不太清,但你知道他就在那里。
可是现在的江礼,给她的感觉却更像深潭。
平静无波的深潭,不知道潭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他望着她,缓缓道:“班长,几天前,我哥哥去世了,死于谋杀。”
栀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找她提这个,一时又懵又怕,小声道:“啊……啊那、那凶手找到了吗?”
“我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不等白栀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推开门,俊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直直地望着她:“班长,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