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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诺成长至今,无人帮她谋划过什么,詹宴此番行为不禁让她生出一种错觉。

    不过很快,她便将遐想清空,询问詹宴:“你做这些,是想让我帮什么忙吗?”

    好意被错当成了交换的筹码,詹宴眼底一暗,但很快神色不显,顺着她说:“还没想好,暂时先欠着吧,总有机会还的。”

    “那行吧。”黎诺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琢磨,这得帮一个多大的忙才还的清啊。

    又浅聊了两分钟,黎诺借机将徐墨叫回,正式将他介绍于詹宴。

    与来时不同,詹宴没再刻意忽视,而是切入了工作状态,他是商人,图的还是利益,但徐墨到底如何,他还需时间来验证。

    十五分钟的简短交流之后,詹宴率先起身离开。

    徐墨这才松了口气,将咖啡当水灌了一大口,压惊:“来前我就听人说这詹总不好应付,但也没想到他那一双眼跟显微镜似的,恨不得将我扒开了看个透彻,说句实话,你能和这样的人来往,我是越加佩服你了。”

    黎诺笑着,她先前也领教过,但也不至于像徐墨说得如此夸张:“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徐墨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另一层含义:“需要经常见面吗?你确定这位詹总不会反感?”

    在徐墨的认知里,投资人大多很忙,哪有空和他们这些小演员碰面,个把月出席个饭局见个面就已经算是频繁了吧。

    黎诺本想直言,但考虑再三还是没告诉徐墨她和詹宴的关系,只道:“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处理,你只要顾好你自己就行。”

    徐墨也未深想,毕竟黎诺在新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负责任,跟着她安全感足足的。

    离开咖啡厅没多久,黎诺就接到了齐驹铭的电话。

    “托你的福,我现在终于可以当甩手掌柜了,只等年底收分红,美哉。”隔着电话,也能听出这厮的快乐,“怎么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准备个单独的办公室,保证风景是全公司最佳!”

    黎诺不是第一次见识他这种摆烂态度,故意刺激他:“齐总可别高兴太早,我其实也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与其帮别人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

    齐驹铭信以为真,急得开始嚷嚷:“你可别想不开啊,公司可不是说开就开的,人力财力缺一不可,你上哪去折腾这些?可别自讨苦吃了。”

    “原来齐总知道呀。”黎诺鼻子出气故意阴阳他,为了让新美走上正轨,他们前期花费了多少努力,结果就因为一个许达通,新美变得乌烟瘴气,“也别托我的福了,全国各地所有财神殿,齐总都去拜一拜吧,神仙可比我好使。”

    齐驹铭能屈能伸,为了以后的舒坦,现在服个软根本不是事:“您说的对,我已经在反省了。”

    吊儿郎当的语气顶破天也就五分真心,黎诺心里清楚,若不是有詹宴和谢渡,这厮哪会将她当成祖宗供着,既非真心她也懒得再废话,扔下一句“我自有打算”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

    黎诺回到别墅,天色已全黑,詹宴还未归。

    她发消息问他:【回来吃晚饭吗?】

    发完消息才后知后觉自己未免太像家庭主妇了,可消息发出去已经有两分钟了,撤不回了。

    大概十分钟后,她收到了詹宴的回复:【不了,临时有事。】

    此时,黎诺已经在厨房,看着水池里已经洗了一半的菜,轻叹一声,白洗了,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准时下班的。

    郁闷的情绪刚上来,立刻就被她掐断,再这样下去,她就真成家庭主妇了。

    重新拿起手机,黎诺拨通了璋静的电话:“有空出来喝一杯吗?”

    璋静回:“当然。”

    两人约好八点在清吧见面。

    黎诺最先到,现场live是一首不知名的民谣,歌手的嗓音十分有特色,黎诺没忍住往台上看去。

    狗啃式细碎短发,白T加牛仔背心外套,黑色的裤子,怀抱吉他,完全沉静自己的世界里,旁人别想融入。

    但一首结束后,这人便下台了,换了一支乐队上来,风格黎诺不是很感冒,所以便没在意。

    她的心思还落在前一个歌手身上,刚想起身,璋静来了。

    璋静气喘吁吁坐下,也没太讲究,拿过黎诺跟前的杯子直接喝了一大口。

    “抱歉,来晚了。”话音落下立刻又接上了不满的调调,“怎么是饮料?”

    “我开车来的。”黎诺解释完又问她,“你跑过来的?”

    “是啊,你不是说喝一杯吗,我就打车过来了,谁知道堵车,剩下的路我就跑过来了。”说完,璋静郁闷地白了她一眼,“早知道你喝饮料,我压根不会搭理你。”

    黎诺浅笑,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太厚道,大方地替她点了酒:“我请客,尽管喝。”

    “这还差不多。”

    酒水上桌时,黎诺顺便问道店员:“刚才唱民谣那位,也是你们这的驻场歌手吗?”

    店员摇头:“不是,她是老板的朋友,偶尔才来一次。”

    “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店员摇头:“没有,抱歉。”

    “那你们老板在吗?”

    黎诺一而再地追问,店员若不是看在她是女士的份上,都要以为她存了什么坏心思。

    “抱歉,我们老板很少来,但周末来的几率大一些,你可以等周末的时候再来看看。”

    “好,谢谢。”

    璋静难得见她这样,淡笑着问她:“怎么了,是职业病又犯了?还是对方正好长在你的审美上,让你红鸾心动了?”

    “女的。”黎诺无奈地摇了摇头,浅聊了几句之后,她提起今晚找璋静的主要原因,“对了,我打算回新美了。”

    璋静一愣,原本高涨的情绪也随着这话下落,她不解,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为什么?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如果是……”

    “是我外婆。”黎诺垂眸向她解释,语气中多了几分自责,“我前些天回去才知道,她生了病却瞒着我没说,而且京市距离苏市太远了,要有个万一……但如果在沪市,开车都只要一个半小时,我随时都可以回去。”

    如果不是经济不允许,以及外婆久居苏市,不想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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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诺曾动过买房接外婆一起住的念头。

    “那,哎……”璋静轻叹一声,也别无他法,“我还以为我们能团聚了呢。”

    “会有机会的。”黎诺只能如此安慰。

    从清吧离开时,黎诺先将璋静送上了出租车,随后才走向自己的车,忽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软糯的女声。

    “你是在找我吗?”

    黎诺立刻回头,民谣歌手立于原地,个子小巧不及她高,但乌黑的眸子满是灵气,明明年纪相仿,但她却纯净的像个孩童。

    不知道是不是店员告诉她的,但不重要了。

    “是的,你还记得我吗?”黎诺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民谣歌手仔细打量着黎诺,似是在回忆,但半晌后却摇头:“抱歉,你是?”

    “我叫黎诺,十年前你救过我。”希望对方能想起,黎诺又说了当初的一些细节。

    可惜的是对方想了想后依旧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黎诺有些失落,但又觉得幸运,隔了这么久,又让她们相遇了。

    “对了,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吗?”

    当初她遭受多重打击,哪里还记得问人姓名。

    “姜羚。”

    名字和人一样可爱,软糯的声调和唱歌时也完全不一样,很难相信她能发出那样独特的嗓音。

    “姜羚。”黎诺郑重记下,“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还是想好好谢谢你,十年前的我懦弱至极,遇事只会一味地逃避,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就真的死了……”

    姜羚默默听她说着,虽不记得这事,却依旧能理解她的情绪,末了又询问:“现在还会想不开吗?”

    黎诺摇头:“不会了,现在的我谁也别想打倒。”

    姜羚扬起唇角:“那就好,很晚了,早点回家吧。”

    说完,姜羚挥手和她道别,背着吉他走向远方,完全没有向她讨要任何回报,就如十年前一样,拍一拍因为救她而沾满泥土的裤子,随后潇洒离开。

    黎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越发羡慕她自由真挚的灵魂。

    黎诺驱车离开没多久,她原本停车的位子,一辆古斯特停了进去。

    车上下来了三人,詹宴、谢渡和江恺。

    “你这地方不行。”因是自小相识的兄弟,詹宴直言。

    “是不太行,一直在亏。”江恺挠头,似是有几分苦恼。

    詹宴扫了一圈,提出建设性意见:“关了吧。”

    江恺:“……”

    谢渡则道:“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转手给我。”

    江恺:“……”

    三人之中,江恺确实是在经商方面最没天赋的,但他并不想承认。

    “你们一个个的都太功利了,不能做什么都想着赚钱。”

    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大道理,却不想下一句道:“之前我认识个唱民谣的女生,非常的特别……”

    原来是为了个姑娘,谢渡浅笑,看向一旁的詹宴:“那你呢?好不容易领了证,又放她回去?”

    “京市这地方,她不是真心相待,强留也没意思。”